嘭!
刀疤的手被一股大力狠狠地壓制在桌面上,一股鑽心痛的感覺從手背涌上腦海,那雙粗糙而結實的手背此刻就一隻螞蟻被大象一腳踩了下去,那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時周圍的人叫了起來,下注涅左圖夫的人拼命地叫道,而下注刀疤的人則詛咒不已。
涅左圖夫拿起邊上的一杯伏特加一飲盡後說道:“記得幫我洗衣一個月的衣物。”說完後他晃晃悠悠地向外面走了出去,剛剛一泡尿已經忍了好久了,再不釋放一下的話,估計自己都會敗在這泡尿上面。
打開厚重的房門後,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冷冰的空氣,印入在他眼中的是一片雪的世界,一些穿着厚實的巡邏兵在不停地走動着,在這些哨兵之中也許最舒服的就算在哨崗裡的哨兵了,因爲那裡面有一個火盆。
看到出門是涅左圖夫後,再沒有人搭理他,哨兵繼續四處巡視着。涅左圖夫晃晃悠悠地向廁所走去,當他離開房子後,他突然一下子停了下來,他用那隻已經凍得有點發紅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後裝作什麼事沒有一樣繼續向廁所走去,不到一會兒他就返回自己的房間,一回到的房間他找出自己的槍支,然後收拾衣服。
肖烈看到離自己只有六米不到的哨兵向自己所在位置走了過來,他發現撥握着匕首的手居然有些發顫,雖然自己已經練習過無數如何一刀把人給捅死而不發聲音,雖然他知道在哪個部位下刀流血最少,但是那些只限於摸擬練習與在人體模特上做試驗。但是第一次面對一個大活人的時候,那感覺除了一絲興奮以外,更多的就是緊張。
走近了,哨兵走近了,然後哨兵經過了他的身邊。就在那瞬間,肖烈快速而無聲地站了起來,在對方沒有反應的時候,他的一雙手一下子捂住對方的嘴巴,然後用力把他的脖子一扭,這一次他沒有用到匕首,因爲沒有最後的關頭這是不明智的,因爲血腥味兒可以在空中傳播很遠,這樣很容易暴露自己的。那具身體還沒有來得及反抗的時候,肖烈就聽到對方的脖子上傳來咔的一下聲音,然後身子再沒有動彈,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肖烈一下子把他進了樹林裡,找到上個隱蔽的地方把屍體放好。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十秒鐘。他做完這一切後,向後面的人打了上個安全的手勢,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他深深的呼吸,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時耶夫諾基拍了拍他的肩道:
“你是一名戰士,時間長了,你會習慣的。”
肖烈想詛咒一下耶夫諾基,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適合的詞或者語句去詛咒他,因爲他沒有做錯過什麼。而這一下,所有的人再不會懷疑這是一次演習,哪怕是肖烈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每一個月都會經歷一次摸擬演習,而且每一次做得真的一樣。但是這一次,當他親手斷送一個生命的時候,肖烈才知道這一次絕不是一次演習,是一次真正的實戰,從對方的裝備上來看,對方不是一盤好吃的菜。與他同樣想法的是三十九名各國精英。
肖烈搞定一個哨兵後,一名烏克蘭士兵馬上換上那名哨兵的行頭,通過以前的觀察,巡邏哨兵每三分鐘會經過這裡一次,如果經過這裡的人不再出現,那麼哪怕是一頭豬也會想到這裡出情況了。那名烏克蘭士兵飛快地換上哨兵的行頭後,然後把帽子拉得牢牢的,然後向圍欄那裡走去,這時肖烈的角色馬上轉變成狙擊手的角色,如果那名烏克蘭士兵遇到危險時,他會一槍幹掉危險。
那名烏克蘭在圍欄那裡晃盪了一圈,在那裡的哨兵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時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不一會兒那名烏克蘭士兵就回來了,他在地上畫了一張草畫,那是訓練營裡的一些建築物的情況。
現在正是開飯的時候,熟悉俄羅斯的人都會知道,對於俄羅斯人來說在冬天裡晚餐是一天最重要的一頓飯了,在這樣的時候酒是必不可少的,在晚餐好好喝一頓酒,不僅可以起到防寒的作用,同時還很容易打發這漫漫的長夜。同時這時也是發起攻擊最好的時間,因爲對於醉鬼,你能指望他的警惕性有多強,槍法有多好?
在耶夫諾基把所有的人分也六個攻擊小組,然後每一組劃分了不同的區域,每個小組有一個臨時的小組長,把時間對好後,各個攻擊小組開始向各自的目標區域運動了過去。
朱可夫作爲訓練營的營長,他是代表着黑手黨的意志存在這裡的,而在這裡的教官與他存在的是僱傭關係,再過一段時間這裡又會畢業一批學員,從這裡畢業的學員越多,以後在幫派活動中起到的作用越大,那麼他在黑手黨中位置就會越來越高,從某種意義上從這裡畢業出去的學員都算是他的學生,作爲一個學生來說,哪怕你在這裡的能力再強,只要朱可夫一句話,那麼再強的人可能會變成肉包子中的肉餡。等一段時間他也可以回到莫斯科了,如果回去的話,他一定要找幾個漂亮的妞來好好安慰自己這段時間空虛的靈魂。
雖然在訓練營裡有好多都是一個正東教徒,但是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好像禱告並不管用了,在這樣血腥的地方,本身已經做好了去到地獄的打算,那麼哪怕是上帝的權利在這裡也不發使,所以那些飯前禱告也就免了,教官與學員都按秩序打着飯菜,這裡的伙食的確不錯,而且每天還有一壺酒,作爲未來的黑社會精英在俄羅斯居然不會喝酒,那是一件不可能也是一件可笑的事,所以每天的晚餐估計是學員們最喜歡的一頓飯了,當了喝了一瓶後,如果你醉了,並不意味着教官不會來一個半夜突擊。作爲一名標準的黑社會分子,不可能不接觸到酒,當喝醉了的時候,如果遇到對頭髮動襲擊時怎麼辦?總不可能一切等酒醉了以後再行動吧?所以,哪怕是醉酒後也能清晰與準確地殺人是作爲一名未來的黑社會精英的必修課。
朱可夫一邊大口地喝着烈酒,一邊嚼着牛肉,不一會兒一股醉意開始上來了,和他一個操行的還有許多人,這時大食堂裡開始喧鬧起來,一些人開始吹牛起來,一些人開始斗酒起來,有些人甚至還玩起俄羅斯轉盤的遊戲。作爲賭幸氣與要命的遊戲,俄羅斯轉盤就是在一支左轉手槍中放一顆子彈,然後把彈託旋轉一下,這時誰也不知道那顆子彈在哪個位置上。然後把槍口對着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這種曾經一度流行於全俄羅斯的人命遊戲作爲一現體男人勇氣的確遊戲估計從小在冰天雪地裡生長,天天與酒打交道的俄羅斯想得來出來,估計地球上沒有另外一個國家的人沒事會玩這種遊戲。當然這種遊戲每年會給俄羅斯造成一批不必要的死亡人士,雖然這裡是全俄羅斯黑手黨的精銳分子訓練營,但是這裡的訓練一切按照一名頂尖的黑社會分子需要具備的能力來訓練,在俄羅斯如果不敢玩俄羅斯轉盤的話,那還混什麼黑社會?
所以當食堂中發生一聲槍響後,朱可夫只是看了一眼是哪名倒黴蛋這樣倒黴。媽的,連玩個這個都會把自己給弄死,以後還混什麼黑社會?在這樣的訓練營中,每個都與狡詐都沾得上邊的,如果老老實實地一槍把自己給崩的話,那麼以後在黑社會的打拼事業中還能指望有什麼表現。
當肖烈一槍幹掉一個巡邏兵的時候,他一下子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剛剛他從背後放倒一個哨兵的時候,從拐角中走了一名黑幫分子,那時匕首已經捅進對方面身體,現在又要把匕首給拔出來,然後來玩一記飛刀把對方能射中,那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於是他馬上掏出槍,一槍崩了對方。而那名黑幫精英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一起殺人事件,加上光線很暗,雖然相隔不到七米,但是他根本沒有看清對面發生了什麼。然後還沒有明白髮生什麼事的時候,就已經去見撒旦了。
放下屍首後,肖烈馬上把AK74拿到手上,但是幾秒鐘後,他並沒有聽到黑幫精英們操傢伙的聲音,他向後面的達爾巴與隊員們打了一個準備戰鬥的手勢後,手指按住扳扣,準備應付隨時會發生的危機。
“媽的,這幫俄羅斯軍爺,居然不發支消音器給我們。”肖烈暗暗地罵道。
當槍聲響起的時候,所有的突擊隊員都嚇了一跳,每個人都做好了隨時明面接火的準備,但是沒有人知道,肖烈的那一記槍聲剛好與食堂裡的那個倒黴鬼的槍聲是一起響的。而朱可夫也不知道現在訓練營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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