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姚夢澤走進那道石門,神經瞬間緊繃,小心地打量着這裡,只見整個山洞之中只有一處地方有光亮。這與外面通道的情形迥然不同,“真是一個怪異的地方。”姚夢澤心裡想到。
“呵呵,小友你來了。”
就在姚夢澤正準備向裡面行進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如同劃破了蒼穹,從亙古的時空傳來。那聲音裡滿是喜悅,喜悅中透露着荒涼。攜帶着時空的滄桑,侵襲而來。
姚夢澤四處張望,企圖找到聲音的主人,但他一會兒就失望了,空曠的山洞還是那麼空曠,除了自己就是自己的影子,不會有第二個人。
“不用找了,你現在還看不見我。”拿到聲音又繼續說道。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到這裡?”姚夢澤驚慌地問道,他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了一些顫抖。
見到姚夢澤這幅摸樣,原本的喜悅蕩然無存。山洞中的氣氛瞬間就冷卻了下來,一直沒有再說話,先前的喜悅就好似一種諷刺。剛纔的那一句話中的每個字似乎都有了表情,表情太多,也就沒有了表情。
良久一聲嘆息,打破了桎梏的沉默,嘆息中的失望,揮之不去。
“唉,五百多年了,距離上一個到這裡的人已經有五百多年了。”
沒有回答姚夢澤的話,拿到聲音又繼續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加害於你的。遇上我,或許這是你改變你一輩子的一段機緣。”聲音中透露出無比的自傲。
“小子,便宜你了,你比當初的那一個人要遜色多了。要不是……哼……”
原本要挑選一個最佳人選,現在也只能將就了。
從姚夢澤今天的表現來看,他的確是比不上當初的靈虛。但情況不一樣啊。
當初,靈虛來的時候,要鎮靜的多。但不要忘了,當初靈虛進來的時候,可沒有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直到後來,他觸碰到那柄銀劍時候,才突發異象,被血紅色光芒束縛着的靈虛除了思緒什麼都不能動,更不用說大喊大叫了。
“本來想等一個更好的,哪知道等來的是一個更遜的。”那道聲音說起來絲毫不留一點情面,說着還將一股威壓降下來。
姚夢澤,驀然感到一股壓力從天而降,就是白癡也知道這時這時那道聲音的主人搞的鬼,但她沒有屈服,生生地承受着。剛纔那人說的話激怒了他,從小到大,大幾乎都是沒有的厚道什麼挫折,而且,姚夢澤的心理天然就一股不服輸的傲意,任憑壓力再大,緊咬牙關,拼死堅持。
一會壓力更大了,姚夢澤的腿部已經有點彎曲。還不斷顫抖着。但每一次彎下去,都會被堅強地挺直。每一次挺直,都是一次成功,每一次挺直,都是一次昇華。
不拋棄,通紅地小臉上,寫着不屈服。
不放棄,堅毅地臉龐上,分明是倔強。
鼻尖已經已經岑透出細小滴汗珠,他沒吭聲。
額頭上汗珠滴落,他還在忍受着。
頭髮汗溼,體若篩糠,他依舊堅持,沒什麼能夠讓他屈服,沒什麼讓他放棄。
身上低壓力漸漸地降下來了,一會兒身體輕鬆了下來。
見到姚夢澤竟然能堅持到這一步,雖然沒再說什麼讚賞的話,但從他主動撤去威壓和山洞中大爲緩和的氣氛來看,那人對姚夢澤的表現還是有一點滿意的。
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姚夢澤大口地喘着氣,剛纔的經歷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對他而言,這要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姚夢澤不光是身體上頂着巨大的壓力,精神上也受着莫大的壓力。
一邊在苦苦堅持,一邊有另一個聲音在誘惑着。
“放棄吧,放棄吧,就算你堅持了下去又怎麼樣呢?”
“不要堅持了,放棄吧,對,就是這樣,只有放鬆就可以了”
好幾次,姚夢澤都差點被迷惑,幾乎已經放棄了抵抗,但在緊要關頭都是堅持了下來。躺在地上,看見的只有洞頂凹凸不平的界面,淚水潤溼了眼角,今天他是堅持了下來,當日在面對雨潤的時候自己怎麼就不能堅持呢?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有緣無分,就是他們之間感情的最好概括。
久久沒有說話,姚夢澤只想好好地睡一覺,他太累了。
身體累,心更累!
本來即使沒有愛情,還有事業;本來即使沒有愛人還有親人。而現在,自己一無所有,只有一副軀體,還有一道靈魂。
但只要有了這一道不屈的靈魂,他終會擁有一切,整個世界也將臣服於這道不屈的靈魂之下。
……
一縷清風劃過姚夢澤的耳際,帶起他的鬢髮一陣飛揚。
“小子,你還沒有讓我太失望。”
那道聲音又突然出現,只是,聲音中已經沒有了那道霸氣,反而是無盡的疲憊。
整個山洞中,那唯一一處有光亮地方,忽然風起塵揚,白色的骨灰在那一塊地方流轉奔騰,一會兒就幻化成一個老人的模樣,角落裡一件紫色道袍自動飛過來套在來人身上。
姚夢澤能夠清楚地看見紫衣,但紫衣的主人,他依舊是看不清,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不用驚訝,現在剩下的只是我的一道殘魂,和一點骨屑,”紫衣解釋道,“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凡人,看不見靈魂的,我就用自己的骨屑和靈魂交融,這樣你就可以看見我的存在了。”
“沒想到,如今還能看見故人。”老者看着姚夢澤笑着說道。
“故人?我?”這完全讓姚夢澤懵了,自己的印象中可從來沒有這樣一號人。要說是自己一同來的夥伴還有可能,但要是那樣的話,剛纔一見面的時候就應該和他相認,“你不會弄錯了吧?我們好像是初次見面。”
“哈……哈……哈”紫衣人突然大笑起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姚夢澤徹底怔住了,自己剛剛穿越到這裡,還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過一句話,他來之異界應該是自己一個最大的秘密,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而眼前這個人竟然可以一語道破,這怎能讓他不吃驚?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姚夢澤突然驚慌起來,結結巴巴地問紫衣。
可話剛說完,他就後悔了,這樣一來 就無異於默認了嘛,再想否認是不可能的,雖說紫衣說過他不加害於自己,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放人之心不可少。
似乎看出姚夢澤心中所想,紫衣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更何況,這是他故意爲之。
紫衣認爲,掌握了他最大的秘密,並不做出什麼危害於他的事情,反而可以獲得對方的信任。
更何況,自己與他還是大有淵源的,不要說加害,就是有任何地不利,自己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