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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不懂探戈這種舶來語,歪着腦袋問:“啥,誰哥?”
沈稼軒急忙把話繞開去:“娘,你怎麼總也不敲門。 .”
老太太聽兒子有些責怪自己的意思,用菸袋杆子指着他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是我兒子,我進你的房間還用敲門?你身上哪裡我不熟悉,你不是穿衣服從娘肚子裡出來的,你屁股蛋上有個痦子對不對,你大腿裡側……。”
一番話說的沈稼軒羞臊難當,急忙打斷她:“您找我是吧,有事換個地方說。”
沈老太太指着洛醺道:“我找她有事。”
沈稼軒怕她爲難洛醺,想不同意老太太立即道:“怎麼,娘和這丫頭說幾句話你都干涉?”
沈稼軒唯有伏在她耳邊叮囑:“她還小,您注意說話的語氣。”
沈老太太嘴上答應着,心裡罵着,勾人撩漢子都會她纔不小呢,想自己兒子以前那也算是差不多不近女色了,都因爲這個洛醺,壞了一身清名。
沈稼軒看洛醺笑了笑,給她鼓勵,示意她別怕,然後走了出去。
沈老太太過去沈稼軒的書案邊的椅子坐下,椅子太高,她個子太矮,蹭了半天覺得不舒服,唯有下來,也不看洛醺,自顧自的低頭吧嗒吧嗒抽菸,自言自語的道:“多年前稼軒他爹臨終時教會我一句話,那就是色有界色需誡,這話有點玄妙,我也是好久才弄個明白,雖然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那老頭子說這話是不放心我,怕我寡婦扯業耐不住寂寞給他戴綠帽子,還是不放心我這兩個兒子,畢竟我沈家富裕,怕兩個兒子因此而聲色犬馬,總之洛醺今個我把這幾個字送給你,色有界色需誡,閨女家似乎跟好色不挨邊,但我趕腳喜歡不該喜歡的男人,在女人這也叫好色。”
洛醺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聆聽老太太的教訓,情知她指的是自己和沈稼軒的感情,聽她講了這麼大段暫停在那裡抽菸,忍不住問:“老祖宗,爲什麼您之前費盡心思的給我叔找女人,獨獨我不能喜歡他?”
沈老太太嗖嗖嗖踩着小碎步奔過來,通紅的菸袋鍋指着她怒道:“你也喊他叫叔,你還問我。”
洛醺揚起腦袋,反問:“難道我叔沒有把我來沈家的事告訴你嗎?當初我爹病重無法照顧我,就把我託付給我叔,是我爹怕我在沈家白吃白住不好聽,才弄了個沖喜的事,我根本不是皓暄的未婚妻。”
沈老太太還以爲這丫頭能虛心接受教育,她竟然不停的反駁還振振有詞,氣道:“可是整個金水灣都知道你是皓暄的媳婦,你也就是他沈稼軒的兒媳,你們倆起膩就不應該。”
洛醺也氣,且引經據典的駁斥她:“唐玄宗還娶了自己兒媳婦楊貴妃,唐高宗還娶了自己爹的媳婦武媚娘,我又沒嫁給皓暄,只是沖喜而已,爲什麼我不能和我叔在一起?”
沈老太太被她繞糊塗,不曉得這個宗那個宗都是誰家的小子,也不知道楊貴妃和武媚娘都是誰家的丫頭,罵道:“好的不學壞的學,老唐家都不是好玩意。”
老唐家?洛醺怔住,本來正怒氣衝衝,被老太太這麼一攪合忽而就忍俊不禁了。
沈老太太繼續道:“老唐家門風不好,挨個倫亂,我沈家門風一直好,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今個我把話撂給你,皓暄他娘身子骨不利落,一旦她被你氣死,你就是殺人兇手。”
洛醺不以爲然:“我嬸既然想把楊麗娜給我叔,爲什麼偏偏我不可以,我就不是皓暄媳婦。”
沈老太太咚!終於忍不住把菸袋鍋子刨在她胳膊上,洛醺急忙用力去甩,甩掉胳膊上的火團,簇新的小襖還是燒糊,她眼淚就在眼圈打轉,一仰頭憋了回去。
沈老太太咬牙切齒道:“楊麗娜給你叔是他納妾,但你叔他爲了你要和皓暄的娘離婚,離婚你懂嗎,就是皓暄從此後沒娘了,周氏這樣的身體,離婚必定得氣死,你自己考慮吧。”
離婚!洛醺也有些震驚,雖然她也爲沈稼軒有妻子的事糾結,但他爲了自己而想和周靜雅離婚,洛醺一時真不知該不該高興,離婚也就是他要休妻,周靜雅那樣的身子,皓暄豈不是更可憐。
沈老太太走了,她自己挪過去坐在書案前,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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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開始,沈家人圍坐一堂,歡聲笑語,唯獨洛醺落落寡歡,拈了幾口菜,更多的時候黯然神傷。
沈稼軒不時的偷看她,猜不出母親跟洛醺說了什麼話,也知道是與他有關,他夾起一個肉丸子放進洛醺碗裡,神思恍惚的洛醺猛然擡頭來看,就對上他笑意融融的目光。
“謝謝叔。”洛醺低頭含住那顆肉丸子,是不想看他的眼睛,就像沈老太太說的,洛醺感覺自己也好色,看了沈稼軒的眼睛自己就按耐不住的喜歡他。
楊麗娜見縫插針道:“姐夫,怎麼不夾給我吃,我也想吃。”
沈稼軒沒等說話,葛玉秀一邊道:“你多大了還讓人喂,人老珠黃了還賤(撒嬌),洛醺賤那是好看,你賤那就是噁心。”
一句話把楊麗娜刺激的當即大怒,啪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這是我表姐家,你個鄉巴佬算什麼東西。”
葛玉秀不甘示弱:“這是我表哥家,你算什麼東西,整天價一說話就‘哎呀太可笑了’,誰都可笑,我看你纔可笑。”
兩個人這樣開始越吵越兇,針鋒相對棋逢敵手,隔着一張桌子唾沫橫飛,沈稼軒眉頭緊蹙,似乎在剋制。
大蘭子又是好心的來勸架,被楊麗娜推到一邊:“散開,什麼司令夫人,不就是個妾嗎。”
想勸葛玉秀,被葛玉秀推到一邊:“滾犢子,誰不知道我二表哥喜歡的何冰不是你,新婚夜連你的蓋頭都沒掀。”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大蘭子被觸動心事,閃着淚光嘟囔:“蓋頭掀了,就在沈家大堂,很多人都瞧見了。”
楊麗娜和葛玉秀剛想開口繼續刺激她,咔嚓!隨着一聲碗的碎響,她們兩個齊齊閉緊了嘴巴。
“哦,沒拿住。”沈稼軒輕輕道,然後看着大蘭子:“吃飯,稼轔在外面打仗,就怕你在家裡挨欺負,他那天給我打電話還說要我照顧好你。”
大蘭子當即破涕爲笑:“真的嗎大哥?”
沈稼軒也笑:“大哥能和你開玩笑嗎?”
大蘭子歡天喜地的答應着:“嗯。”然後就拿起筷子大口的吃飯。
洛醺明知沈稼軒在撒謊,卻也高興,本想對他冷下的心又活泛起來,這樣時時刻刻保護弱小的男人自己怎麼能不喜歡,天要下雨,娘要家人,個人顧個人,也端起碗來大口的吃飯。
晚上回到家裡,沐浴之後蜷縮在牀上和唐媽閒聊,唐媽手裡正在織着毛衣,過了年天就暖和了,她這是織給洛醺穿的外套,唐媽手巧,能織出各種花樣,洛醺不停摩挲着半成品,恨不得她立即織完纔好。
這時鬼三來報:“小姐,水燒好了。”
洛醺答應着,睡前沐浴這是習慣,跟着鬼三就來到浴室,這間浴室四面都是火牆,在外面燒起爐竈,火牆烤着屋裡,非常熱。
鬼三把水從大鍋裡舀出來放進木盆,這些活計以前都是唐媽做的,因爲唐媽的腳摔壞沒多久,所以洛醺就讓鬼三接替唐媽做這些力氣活。
鬼三把一切都給她準備好,轉身想出來,門在突然關上,他還詫異,今晚外面根本沒有風,走過去推門,突然大吃一驚,門竟然推不開了,使勁踹,也踹不開。
洛醺聽他這裡叮噹的,過來問:“怎麼了?”
鬼三心裡有些慌,怕被人算計,吞吞吐吐道:“門,開不了,大概……”沒等說完,感覺滿屋子的水汽中夾雜着奇怪的香氣,他是練功之人,也曾經行走江湖,感覺這香氣不是什麼好兆頭,急忙再次撞門,卻發現自己手腳綿軟無力。
“小姐,你快喊人。”他連說話都沒力氣了,半天洛醺沒吱聲,他回頭來看,卻見洛醺焦躁不安的胡亂撕扯自己的衣服,鬼三明白,她也中招。
屋內本來就熱,且呈越來越熱的陣勢,鬼三哈哈的喘氣,洛醺迷迷瞪瞪跪在地上,感覺自己哪裡不舒服,卻又說不明白,慢慢爬向鬼三,喃喃着:“我,有點難受。”
鬼三比她還難受,使勁抓着自己大腿,裡側的像要鼓脹開來似的,看洛醺朝他而來,他還有些清醒,急忙蹭蹭後退躲避。
洛醺朝他遙遙伸出手,然後捂着心口,接着趴在地上慢慢慢慢的,閉上眼睛。
鬼三大驚失色,以爲她不敵這藥物,有生命危險,急忙過去抱起她,哐當!門開了,外面站着沈稼軒、還有孫猴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