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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運想出的辦法就是,不惜漏財給洛醺看,也料定她會讓沈稼軒來取,然後自己就可以給她一張防止抹搭山的路線圖,得以把洛醺引入地穴。
至於白鹿竟然把他們帶到那個圓圈之地,其實那裡他也之前也沒發現過,即使地下真是皇太極的寶藏,總之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他暫時沒有打算,想先得到洛醺爲主。
至於這身古人裝束,是從戲班子搞來的,之前盜墓並非都是古人的帝王將相之墓,還有當世的富賈地主鄉紳之墓,有時怕被人發現追捕,用這身行頭來扮鬼嚇唬人,古人的裝束,突然出現很多人都以爲是鬼。
“師父,你不怕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會摔斷胳膊腿?”
洛醺得知真相,不免詰問,自己能夠安然已經是天大的造化。
高天運哼了聲:“我就是想讓你摔斷胳膊腿,然後你出不了大山,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洛醺驚悚的看着他,假使這算愛,愛的何其扭曲變態!
爲了保全自己,她唯有試着去勸高天運:“師父,第一晚我們同牀而眠,我知道你想對我作何,可是你把握住了自己,那個時候我以爲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我是真心把你當師父當親人的,否則也不會在賀家用賀青松的兒子做人質來救你。”
高天運豁然而起,在地上來回的走,騰騰的,帶起闊大的斗篷像飄起的旗幟,看樣子是觸動了心事。激起了憤懣,邊大步走邊嚷嚷:“我是人不是神,我有七情六慾。我也想控制來着,可是我控制的好煎熬。也並非因爲我喜歡你就證明我不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我除了吃穴子(盜墓)之外,沒做過喪盡天良之事。”
洛醺邊和他理論邊望向地穴之門,雖然每次出去方便高天運都用布蒙着她的眼睛,但久處黑暗中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所以時間長了她已經能透過蒙眼之步朦朧的看見外面,也就是地穴之門在哪裡。她打算逃。
要逃高天運必然會追,所以得先控制住他,打不過,唯有用她熟練的旁門左道。坐在地上,暗中抓起一把泥土,靠近高天運,擠出幾滴眼淚,動情道:“師父。我何嘗不是喜歡你的。”
就像太陽突然射入地穴,高天運憤怒的臉上表情明快了。
洛醺繼續:“可是師父,您一定不喜歡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是嫁了人的,我還有女兒。”
高天運開解她:“假如你和我在一起。我寧願傾其所有給沈稼軒作爲補償,他那樣的人中翹楚再找個好姑娘非常容易。”
洛醺沒有立即反對,裝着猶猶豫豫的,高天運以爲她終於被自己說動,握住她的肩膀道:“洛醺,我不是壞人,我也曾經打算好好的做你師父,可是我實在是喜歡你。”
洛醺慢慢擡頭,嬌羞的看他,突然手一揚,噗!高天運眼睛裡都是塵土,洛醺推開他就跑,衝向地穴之門,雖然裡面黑洞洞的她因爲走了無數次並且習慣了黑暗,所以跑的非常快。
高天運在後面暴怒的怒吼一聲,過來追趕。
地穴之門有一段距離,逃命的心態下,洛醺把自己的奔跑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並且高天運邊跑邊揉眼睛,試圖把裡面的塵土弄出來,卻越揉越嚴重,不小心撞在狹窄的通道兩面的土壁上,所以洛醺得以和他拉開距離。
眼看接近出口,高天運終於追上,高喊:“不要出去!”
洛醺回她一句:“不出去是傻子!”
高天運過來抓她,再喊:“小心雪盲!”
已經到了千鈞一髮之際,洛醺根本沒聽清他喊什麼,噔噔跑上斜坡,腦袋一拱,拱開地穴之門的木板和上面覆蓋的茅草,心裡高興逃命成功,嗖的躥了出去,初升的太陽光芒萬丈,把雪地反射得更加明亮,洛醺心情大好,喊一聲:“叔!”
突然,眼睛一陣刺痛,接着皚皚白雪變成片片白光,繼而模糊不清……
沈稼軒已經通過金水灣沈家的秘密通道而茅塞頓開,帶着大家也發現了這個地穴之門入口處的怪異,在幾叢灌木的包圍中,所以從外面很難發現這裡的秘密,聽見洛醺喊時,他們已經接近這裡,他看見出來的洛醺驚喜萬分,衝過來抱住她,卻聽洛醺哎呀哎呀的慘叫。
“叔,是你嗎?是你嗎?”
沈稼軒不明白洛醺怎麼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把她從懷裡挪開,才發現她緊閉雙目。
“洛醺,你怎麼了?”
說着抱起洛醺離開地穴之門的入口處,怕裡面的人出來襲擊,找到一處避風的巨石後面,大家也圍攏過來,除了守在地穴之門入口的鬼三,他在等着裡面的人出來然後一槍打死給洛醺報仇。
“叔,我眼睛好痛,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啊!沈稼軒驚駭得捧着她的臉,也忽然想起洛醺長久處於地下不見這種強光,突然出來應該戴着蒙面的布,這也是高天運每次帶洛醺出來方便給她蒙面的原因之一。
“你別怕,慢慢會好的。”
沈稼軒安慰洛醺,雪盲症時有發生,但大多都能自行痊癒或者是就醫治癒,所以準備趕緊帶洛醺出山回家,好給她治療眼睛,讓皓暄揹着女兒若萱,他揹着洛醺,回頭發現鬼三和高天運已經嗨哈的打在一起。
“鬼三,走!”沈稼軒喊。
“爺,我要給奶奶報仇!”鬼三不走,她媳婦英子還居然過去幫忙。
沈稼軒實在擔心洛醺,管不了鬼三和英子,帶着皓暄、滿囤和孫猴子,急衝衝出山。
回到沈家之後,他立即搜腸刮肚的想雪盲該如何治療,然後與洛醺溝通,問她眼睛現在的狀況。
洛醺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是白茫茫一片,面對面的沈稼軒她只能看見一柱黑影,看不清他的面容,突然駭然大哭:“叔,我瞎了。”
沈稼軒看洛醺茫然的眼神已經猜出問題的嚴重,急忙安慰她:“不會,這是暫時的,慢慢會恢復的,你別哭,當心淚水會灼痛眼睛。”
果然,洛醺感覺眼睛處劇痛,於是更哭,抓着沈稼軒的衣服,哭的渾身顫抖,瞎,這對於一個人意味着什麼她心裡清楚,從此看不見這人世間任何的一切,包括心愛的丈夫和女兒還有兒子皓暄還有家人朋友。
沈稼軒心如刀割,摟着她不停的哄:“醺,不會,你絕對不會瞎,得雪盲的人很多,我認識好幾個呢,人家都慢慢痊癒。”
他說的很沒有底氣,雪盲是指被雪地反射的光刺傷眼睛,但洛醺不單單是雪盲,更因爲她在地穴裡呆的太久,連陽光都一直沒見,陽光和雪地之光,雙重傷害,可以說是非常嚴重。
“叔,你沒有騙我?”洛醺停止了哭,還是不住抽噎。
沈稼軒眼淚已經流下,聲音裝着非常輕鬆的:“我假如騙過你,就是剛認識你時我分明對你一見鍾情,但因爲我有妻兒老小不敢愛你,所以對你一直若即若離。”
洛醺把頭靠在他懷裡:“叔,你能救我對麼?”
沈稼軒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找到神醫來救洛醺,還是非常肯定道:“能,你最漂亮的地方就是眼睛,我怎麼能讓你變成瞎子,你還得看着女兒一點點長大,她現在會叫娘了。”
這時,衆人都過來看洛醺,知道她的眼睛出事,都擔心,皓暄抱着妹妹,沈稼軒一招手,讓皓暄靠近,然後指着洛醺給皓暄看,示意兒子安慰。
皓暄何其聰明,把妹妹塞進洛醺懷裡,然後他抓着洛醺的手道:“醺娘,你彆着急,不是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是傷風也需要慢慢才能恢復如初,越急對你的病越沒好處。”
洛醺抓緊皓暄的手,感動得還想哭,極力控制自己:“皓暄,好兒子,醺娘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當初去沈家沖喜,然後認識你和你爹。”
皓暄呵呵笑着:“可惜我爹他橫刀奪愛。”
啪!沈稼軒拍了他腦袋一下,皓暄給父親使個眼色,表示自己是在逗洛醺開心。
沈稼軒領會,然後對女兒道:“萱萱,你不是會叫娘了麼,你不是天天晚上要娘摟着睡覺麼,來,喊娘。”
小女娃雙手捂住洛醺的臉,咯咯笑着,她不懂洛醺現在怎麼了,只是想娘,大概是娘這個字發音太難,憋了半天喊了句:“爹爹。”
大家鬨堂大笑,洛醺也笑,邊笑邊道:“只認爹爹對,因爲爹爹對寶貝最好。”
隨即摟過女兒緊緊抱在懷裡,暗自祈禱:老天,我心地善良,從來只想幫助人從無害人之心,千萬不要讓我瞎了,我纔剛剛二十歲,還有大把的人生,還想與沈稼軒比翼齊飛白頭到老,還想看着一雙兒女長大成人。
沈稼軒把洛醺和女兒一起摟過來,也不忘握住兒子的手。
男傭女僕齊聲對洛醺道;“奶奶,您一定會好的。”
這個時候門咚的開了,襲進來一股冷氣,鬼三和英子急衝衝闖入,先過來看洛醺。
“我師父呢?他怎麼樣?”洛醺問。
“被我踢下懸崖了。”鬼三答的非常輕鬆。
洛醺啊了聲驚呼,突然捂着眼睛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