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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稼軒上前一把奪過女兒緊緊抱在懷裡:“萱萱不哭,爹爹來了。”
那偷孩子的男人想跑,鬼三在前,皓暄斷後,把他堵住,圍觀的人們高呼:“送他去警局!”
那男人看羣情激奮,也明白拐賣女人孩子是大罪,於是選擇往鬼三這個方向逃竄,他是覺得鬼三斷了一隻胳膊,殘疾,打不過他,衝過去就被鬼三一飛腳給踢了回來,噗通摔倒在地,發現這獨臂原來是個高手。
圍觀的羣衆繼續高喊:“讓他吃槍子,丟了孩子人家的父母該怎麼活。”
沈稼軒沒工夫搭理那男人,久未見寶貝閨女,甚是想念,用自己的袖子給寶貝閨女擦着鼻涕,若萱抽抽噎噎,用小手指着那男人,然後再摸摸自己屁股:“打,打。”
這是像老爹告狀,其實那男人偷她的時候見她反抗打哭鬧的是她後背,但若萱夠不着後背,唯有摸着自己屁股表示。
心肝寶貝被打,沈稼軒惱羞成怒,正想上前,那男人已經從地上爬起朝皓暄這個方向衝撞,他覺得皓暄個子雖然很高,但看臉就知道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覺得皓暄容易對付。
不料皓暄剛纔也聽見妹妹指責那男人打了她,喊了聲:“妹妹,哥哥給你報仇!”話音落旋身而起,啪!一腳踢在那男人嘴巴上,噗嗤!那男人噴出一口血。
和鬼三學功夫終於派上用場,若萱樂得在老爹懷裡往上一躥一躥的,淚水還在眼角呢,拍手歡呼:“嘚嘚!嘚嘚!”
這裡打的熱鬧,有巡邏的警員噠噠跑過來過問發生什麼事情,沈稼軒都沒說,圍觀的羣衆七嘴八舌的說出是那男人偷了別人的孩子。警員上前求證當事人,問若萱抱着她的沈稼軒是誰,若萱久未見老爹也是想念,抱緊沈稼軒的脖子,奶聲奶氣:“爹爹。”
這狀況一看即明白了,警員押着偷孩子的男人回去受審。
羣衆拍手稱快,也活該那男人倒黴,遇到小女孩這麼厲害的父兄。
沈稼軒把女兒交給皓暄抱着,朝羣衆拱手作揖表示感謝。
“妹妹,想哥哥沒有?”皓暄摸着妹妹的小臉。說這話時他鼻子酸酸的。
若萱摟住哥哥使勁親着。還用手指着皓暄:“嘚嘚。”再用手摸在自己肚子上:“妹妹。”
沈稼軒一旁微微笑着而看。女兒的表達能力越發厲害了,過去把女兒抱過來,重新打量,沒有瘦。個子高了,也放心。
鬼三也上前逗弄若萱:“小小姐,你怎麼被那個混蛋偷跑了?”
他說完,立即望向沈稼軒,沈稼軒也望着他,同時喊:“糟了!”
他們倆是想起了洛醺,孩子丟了洛醺指不定多着急,沈稼軒告訴鬼三:“你去他們先前進去的那家洋服店看看,告訴洛醺女兒安然。”
鬼三騰騰就跑。沈稼軒抱着若萱帶着皓暄也往那裡趕,沒等走到地方就遇到轉回來的鬼三,氣喘吁吁喊:“爺,奶奶不在洋服店。”
皓暄到底年幼,居然道:“爹。醺娘是不是爲了跟那個男人好不要妹妹了?”
沈稼軒回頭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醺娘怎麼能不要妹妹,她一定是不見了妹妹出來尋找,只不過是找錯了方向而已,這樣,我們三個分頭找,找到找不到洛醺,傍晚都回旅館匯合。”
鬼三和皓暄應聲而去,沈稼軒抱着女兒也四處的找,找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洛醺的影子,而若萱忽然發現街邊都是賣小吃的,舔着嘴脣喊:“爹爹,糕糕。”
她也不認識什麼是什麼,把吃食統一稱爲糕糕。
沈稼軒問:“寶貝想吃什麼?”
若萱就逐個的指給他看,快指了半條街,沈稼軒笑:“寶貝太小,一下子吃不了這麼多,不如挑一個最喜歡的好不好?”
若萱就點頭:“好。”
於是爺倆就沿着街邊一樣一樣的看,若萱終於相中了糖炒栗子,沈稼軒買了包,這東西不能拿出來就吃,必須得剝去殼,他本想找到洛醺再喂女兒,誰知若萱從紙袋裡拿出一個就吞進嘴裡,咬不開衝爹爹撒嬌的吭吭唧唧。
沈稼軒前後左右看看,還是沒有洛醺的影子,連喊聲都聽不見,無奈女兒嘴饞,他狠狠心道:“爲了證明我是你親爹,走,找個地方吃去。”
爺倆踅摸到一個賣糖水的攤子,點了一碗冰糖雪梨,把女兒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一邊剝栗子一邊喂女兒糖水喝,剛好栗子容易噎人。
小女娃吃的高興,不停看爹爹嘻嘻的笑,她就是不會說日思夜想,但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特別是洛醺管教她的時候,特別是施先生抱她的時候,她總是想起爹爹沈稼軒,眼前這種氛圍真好,爺倆面對面,紅塵俗世都拋諸腦後,女兒吃的歡暢,爹爹眉開眼笑。
“沈稼軒!”突然一聲大吼,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是洛醺,她身後跟着施先生,衝過來指着沈稼軒氣得說不出話,額頭都是汗,臉漲紅到發紫,一方面是因爲不見了女兒着急一方面是跑累。
憋了半天洛醺突然哭了,一者是女兒安然無恙,二者是女兒終於見到思念的爹爹,三者,她其實也非常想念沈稼軒,但卻誤會沈稼軒,看爺倆在這裡其樂融融,絲毫沒有着急的樣子,朝沈稼軒喊道:“你想女兒我知道,但你不能偷偷摸摸的帶走,她也是我女兒,你知道不知道我都急快瘋了!”
沈稼軒把手裡的栗子塞進女兒嘴裡,過來想摟洛醺,被洛醺推開,他也誤會洛醺,不知道洛醺是在跟他生氣其實也是撒嬌,他以爲洛醺不肯和他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是因爲後面的施先生,頓時來了脾氣:“我的女兒,什麼叫偷偷摸摸帶走,我光明正大的帶我女兒。”
洛醺繼續和他吵:“你的女兒你也不能偷。”
沈稼軒更來氣了,暗想假如不是洛醺和這個才俊卿卿我我忽略女兒,光天化日的女兒怎麼能輕易被人偷走,一拍桌子:“是你把女兒丟了!”
洛醺不甘示弱,過去也拍了下桌子,沒有沈稼軒的功夫,手拍痛,怒視沈稼軒,委委屈屈半天,忽然蹲在地上又哭了,只要在沈稼軒面前,她就老是覺得自己委屈,時時刻刻需要他呵護。
若萱坐在桌子上看熱鬧,看爹爹和孃親爭吵,她哇的也哭了起來,洛醺急忙站起來哄,沈稼軒也過去哄,兩個人同時搶女兒,若萱抓着沈稼軒的袖子:“爹爹,抱抱。”
洛醺的心哇涼,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兒關鍵時刻偏向沈稼軒,扭頭就走,走了幾步回頭吼若萱:“他是你爹,我不是你娘,你個白眼狼,這幾個月我帶你有多艱難,你是不是瞧不起娘,覺得娘沒爹爹那麼厲害,打不過搶了咱們錢害得咱們娘倆無家可歸的惡人。”
她說完就跑,其實早想把女兒還給沈稼軒,或許這是個機會,不這樣吵她還真捨不得女兒。
不料沈稼軒聽出其他一些意思,洛醺的錢被搶了?她難道是無家可歸纔跟這個施先生在一起?想問洛醺已經跑遠。
施先生朝他微微一笑,一句話都沒多說,追洛醺而去。
沈稼軒繼續剝栗子喂女兒,好心的攤主過來告訴他:“這位大哥,剛剛那個是上海灘大名鼎鼎的施先生,你的女人在他身邊……”
攤主欲言又止,一是懼怕施先生,二是沒有確定剛剛發生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感覺洛醺漂亮,和丈夫大吵,又和施先生離去,差不多是嫌貧愛富另攀高枝。
沈稼軒謝過,也才知道洛醺身邊的男人叫施先生,女兒吃飽,他唯有抱着回了自己住的旅館。
等鬼三和皓暄分別回來,沈稼軒只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見過洛醺。
“爹,醺娘爲何不隨你一起回來?”皓暄問過之後,補充:“她該不會是真改嫁了吧?”
這個事情沈稼軒也稀裡糊塗,兩個人吵了幾句洛醺就跑了,他不知道洛醺心裡所想,哪怕之前都是自己錯了,也總得給個認錯的機會,可是洛醺住在施先生家裡,自己不好貿然前去,忽然想起洛醺的那段話,告訴鬼三:“想辦法瞭解下洛醺之前住在哪裡,再打聽下她的錢被誰搶了,再去給我買套鍼灸用的針。”
鬼三問:“爺,奶奶的眼睛,沒事吧?”
沈稼軒蹙眉道:“看着好像沒事,但畢竟超過了古籍上所說的期限,一天都沒按摩,我有點擔心,實在不行還得重新給她鍼灸,這丫頭也實在不聽話,即使跟我鬧脾氣,也得等那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啊,我今天看到她時,發現她說話眼睛眨的很厲害,感覺她視物有點費力,怕是不好的預兆。”
鬼三答應着,第二天着手去辦他交代的事,
皓暄大了,沈稼軒也開始鍛鍊他的辦事能力,要他打聽和洛醺在一起的施先生某些情況。
晚上時鬼三和皓暄前後返回,沈稼軒正喂女兒吃飯,針買到,洛醺住的地方也打聽到了,但不知道誰把她的錢給搶走,卻聽聞洛醺原來住的那個巷子一夜之間死了好多人,幾戶人家,都是全家被殺。
沈稼軒瞪眼看着鬼三,不知爲何,這些命案他沒看見也沒了解,沒來由的就聯繫到施先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