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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點奇怪,完成兩章後感覺自己無所事事了,習慣了累,我叫狐小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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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沈稼轔熟悉沈稼軒善於用大洋做暗器,得救後去看剛剛拖行自己的人,眉心處一塊大洋沒入只剩下一點點,於是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哥哥。
呼喚之後,沈稼軒已經落在那羣圍攻者中間,白色的長衫,冷漠的目光,對沈稼轔道:“上車。”
徐達壽看來了幫手,且是個高手,於是命令:“除了洛醺,一概格殺勿論。”
沈稼轔又喊了聲“大哥”,語氣中頗爲着急,主要是自己手裡沒槍,而對方人數太多。
沈稼軒鎮定自若,慢悠悠往徐達壽麪前走去,從褲袋裡掏出一塊懷錶遞給他看:“鄙人沈稼軒,乃爲大總統摯友,這是大總統給我的信物,哪個敢對我格殺勿論。”
他來了北平幾個月,在總統府住了幾個月,很多人即使與他未曾謀面,也還聞名,他亮出大總統這張王牌,那些人果然端着槍只是瞄準卻不敢開火,徐達壽是頭頭,清楚此次抓捕洛醺的內幕,於是道:“大家不要聽他的,就是大總統讓我……”
話沒等說完整,沈稼軒手腕一抖,嘩啦,灑出去一把大洋,前排那些個殺手紛紛中招,槍離手。人亂叫,與此同時他高喊:“鬼三,擒賊擒王!”
鬼三心領神會,飛躍而起,鋼鞭拋出,纏住徐達壽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
後排那些殺手剛想開槍,沈稼軒手中的匕首已經抵住徐達壽的脖子,輕蔑的一笑:“兵不厭詐而已。這懷錶是我在上海買的。”
挾天子以令諸侯,百試不爽的手段,徐達壽在沈稼軒手裡,他的那些手下再次僵硬不敢亂動。
沈稼軒趁機手在徐達壽身上點了下,他立即嗷嗷亂叫,渾身突然又癢又麻又酸又痛。
沈稼軒看着自己的手指輕笑:“你被我點中了死穴,三個時辰內不能亂動。三個時辰後必須由我親自給你解穴,否則你就會全身經脈斷裂噴血而亡。”
徐達壽目瞪口呆,螻蟻尚且貪生,爲人何不惜命,他的態度迅疾逆轉而下,軟言道:“沈大哥,我和稼轔是朋友。您可不能這樣對我。”
沈稼轔過來踹了他一腳:“媽了巴子,誰他孃的是你朋友,是朋友對老子喊打喊殺的,大哥,再給他來點狠的,最好是生不如死的那種。”
沈稼軒輕輕碰了下徐達壽,他就彷彿被針紮了下,痛得嗷嗷叫:“稼轔,稼轔你放我一馬,已經是生不如死了。”
沈稼軒負手在後。凜然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弟弟,是國民政府的官,我沈稼軒同大總統是好朋友,你們卻一再的想對我妻子不利,回去告訴大總統,我明天登門拜訪,而你。乖乖的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沒有我給你解穴,你必死無疑,明天總統府見。我給你解穴。”
徐達壽渾身難受得無以言表,急忙道:“好好,我放了他們。”
他說完,喊着自己的手下擡着自己,果真是爹一聲娘一聲的嚎叫着走了。
沈稼軒摸摸沈稼轔的脖子:“不礙事吧?”
沈稼轔嘿嘿一笑:“大哥,你功夫見長啊,趕腳高深莫測的,啥時候交我點那種死穴。”
沈稼軒晃晃腦袋:“雕蟲小技,誆騙人的,不過是退敵之計,趕緊走,路上照顧好洛醺。”
沈稼轔嗯了聲:“大哥你放心吧,那丫頭厲害着,一屁股把個大男人坐得吐了血。”
沈稼軒淡然一笑,也知道洛醺看着弱不禁風,就像洛秀才說的,她身體裡有着巨大的能量,總會在不經意間爆發,於是走到車邊,摸摸坐在車上洛醺的頭髮,藹然道:“稼轔雖是弟弟,但他比你年長,懂的多,要聽他的話。”
洛醺點頭:“叔,你不跟我回去嗎?”
沈稼軒悄聲道:“我還有事,你懂的。”
洛醺點頭,知道他是保護父親,然而分別在即,癟着嘴想哭。
沈稼軒心裡一酸,在她額頭吻了下,又摸摸她的小臉:“在家裡等我。”然後一揮手,讓鐵匠趕車出發。
洛醺坐在車上,距離沈稼軒漸行漸遠,依稀中看見沈稼軒在對她頻頻揮手,夜風起,他白衣飄飄,像一泓月光瀉在洛醺心頭,照亮了她每一個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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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洛醺一行到達了一個小村落,幸好鐵匠離家時帶着所有值錢的家當,盤纏不成問題,怎奈村子裡也沒有飯館茶室,甚至連雜貨鋪都沒有,零零散散的幾十戶人家,放眼一看就是窮鄉僻壤,無奈下鐵匠出錢向村民買了幾個餑餑,就着現打出的井水吃,連個鹹菜疙瘩都沒有,個個難以下嚥。
“這破地方,有錢吃不到肉。”鐵匠嘟囔,習慣了吃香喝辣,冷不丁吃窩窩頭就像吃土坷垃。
鬼三素來吃苦耐勞,對這種困境不以爲意,悶頭吃的非常香,還不忘警戒的四下觀望。
洛醺也不喜歡吃苞米麪餑餑,一直都不喜歡吃,不吃又餓,也不敢埋怨,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裡舒坦。
轉頭看沈稼轔,這傢伙卻讓她再次意外,吃的非常香,還勸鐵匠:“兵荒馬亂的,能填飽肚子就行了,晚上我們找個鎮子吃點好的。”
春枝也是窮苦人,都忍不住感嘆:“你不是司令嗎,還是縣長,這麼大的官怎麼還被人追殺。”
她根本不瞭解時局,軍閥割據,擁兵自重,都說是民國政府的官,也只有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好用。
沈稼轔看她滿嘴的不屑,道:“你後悔了可以回去北平,老子絕對不攔着你。”
春枝被他訓斥,氣呼呼的:“我又沒說後悔,只是奇怪罷了。”
洛醺勸她:“在我們縣裡,你家沈司令還是非常威武的,眼下是亂世,波波折折在所難免。”
沈稼轔指着洛醺對斥責春枝:“你看看人家的心胸,我大哥真是好福氣,娶了這麼個懂事的媳婦。”
聽他再次誇讚洛醺,春枝生氣的起身就走,沈稼轔急忙問:“你上哪去?不知道這疙瘩距離北平太近,我們還沒脫離危險。”
春枝沒好氣的道:“解手不行嗎。”
沈稼轔無奈的晃晃腦袋;“真他孃的麻煩,現在趕腳還是我家大蘭子好。”
洛醺撇嘴笑,笑他終於開悟,看着春枝的背影道:“我去看看,還是小心爲妙。”
春枝也不是真想解手,只是賭氣罷了,洛醺越來越發現春枝的脾氣古怪,以前覺得何冰脾氣古怪,對誰都是愛答不理,整天繃着一張冬眠般的臉,春枝倒是非常喜歡言談,就是願意生氣,讓人疲於應付。
春枝走到一處土坡坐下,洛醺坐在她身邊,勸慰她:“你不要和稼轔一般見識,就是他大哥,甚至是他老孃都讓着他,誰讓他是老疙瘩呢,被老太太寵壞了,但他這個人心眼非常好,不會錯待你的。”
春枝也不好明說自己生氣是因爲沈稼轔老是說她洛醺如何如何,於是問這樣一件事:“稼轔說,大蘭子是二奶奶,何冰是三奶奶,我爲四奶奶,可他沒說大奶奶是誰,難不成大奶奶死了?”
洛醺咯咯的笑:“他壓根就沒什麼大奶奶,大蘭子與何冰,都是他第一次,同時娶的兩個女人。”
春枝奇怪了:“那爲什麼要這樣排?”
洛醺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這傢伙整天稀奇古怪的,他的女人,他想怎麼排就怎麼排,大蘭子何冰都不計較這個,其實你也不用多想,只要他對你好就可以。”
春枝道:“關鍵是他對我不好。”
洛醺很是詫異:“他也沒打你沒罵你,怎麼就對你不好了?”
春枝遲遲疑疑,最後唯有直言:“我們兩個被綁架的時候他去救,他居然說把我留下當人質。”
原來如此,洛醺其實瞭解沈稼轔對自己的感情,卻這樣解釋:“因爲我是他大嫂而你是他媳婦,他和我叔手足情深,假如對方意在抓你,換了我叔去救,他也會留下我做人質而救你,不然是不是太自私了。”
春枝想了想,是這麼個理,心下釋然了,道:“我們走吧,別讓他們幾個等急了。”
洛醺挽着她的胳膊站起,邊叮囑:“我們是一家人,我給你個建議,稼轔有點生性,他自己都說他不在十二屬相之內,他屬驢,得順毛摩挲,你哄着他點,他開心了就對你好。”
春枝其實也醒過腔來,沈稼轔還有另外兩個媳婦,三個女人爭一夫,自己沒點手段就要吃虧,點頭:“謝謝你洛醺。”
洛醺總是喜歡天真無邪的笑,摟着她:“走吧,回去金水灣我給你做好吃的。”
兩個人手挽手回到沈稼轔、鬼三和鐵匠那裡時,卻大吃一驚,就見他們三人已經被綁了個結結實實,押着他們的不是之前追擊的那些,而是另外一些人,春枝不懂,洛醺卻腦袋嗡的一聲,因爲她認出那些人是日本武士,驢車上坐着的一個人,正是久未見面的,浪雄的妹妹,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