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中) 第二章 全能之神的玫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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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將,要是再有一項艱鉅的任務交給你和你的勝擊隊,那麼你有信心完成它嗎?”

面對相的問,內茲斯科爾挺起胸膛,以無可挑剔的軍人之姿來向相作出了一個最好的說明。帝國的最高長官壓低了聲音,對突擊大隊長說:

“這次回去,我與帝國要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它關係到帝國本土的安危!也只有勝利女神突擊大隊,纔有可能完成它!”

接下來的談話,由於其中一方將聲音幾乎壓到了最低,而另一方則只是俯細聽,所以屋子的裡間幾乎讓人以爲是沉默的。大概又過了一小時,突擊大隊隊長才走到外間,向與裡間保持一段距離的兩位女秘們點頭示意,然後離開了房間。沒人知道他與相之間到底還談了些什麼,只是當時值班的女秘覺得這位軍官看起來激動得渾身直哆嗦,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

在離開相所在房間後不久,內茲斯科爾就在樓梯遇到了國防部部長和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面對這兩位無論從軍階還是地位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級,內茲斯科爾的敬禮顯得一絲不芶只是他的眼神有些飄忽,好像在想着別的什麼事情。爲了不堵住對方的去向,個頭高大的內茲斯科爾趕緊退到一旁,好讓他們能夠從狹窄的樓梯下來。在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國防部部長向剛完成任務歸來的少將表示了問候,而西格蒙德元帥在向對方打招呼的同時,心裡不禁嘀咕道:

“這個內茲斯科幹嗎看起來好像想到操場跑一百圈那麼興奮呢?他難道是剛纔喝咖啡喝多了嗎?還是說,相又給他什麼‘堅定的鼓勵’了嗎?”

雖然並不清楚他與相面的詳情,不過不管是利亞姆還是西格蒙德,他們都看出內茲斯科爾此次肯定又受到相的讚許,所以纔會有着這樣愉悅而激動不已的神情。然而,要是他們知道在稱讚與鼓勵的背後還有別的交談內容怕那些話會讓他們大吃一驚。

走出地堡,虎營這兒並不清靜因爲附近有工人在對營房和地堡進行加固建設內茲斯科爾聽着那些令人厭煩不已的噪音,露出了不自覺的微笑。直到他坐汽車、離開虎山營,他的背影看起來都是那樣有力,充滿自信。

而在有着嚴密安全防的地堡中,這裡的噪音相對減弱了一些。當國防部部長與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進入相的房間後,爲他們開門的女秘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對兩位高官低聲說:

“請稍一會兒因爲相閣下剛剛覺得有點不舒服,所以莫里昂醫生正趕來要爲相診治。”

“生了什事?”

雖然近相病已經是大本營這兒公開地秘密過作爲相地心腹兼軍方如今僅次於相地最高領導。利亞姆必須得過問關於對方地事情。看到戴着單片眼鏡地國防部部長那嚴厲地視線。年輕地女秘羅森達爾有些不知所措。她低下頭說:

“最近兩天相總覺得喉嚨痛。他擔心那兒會長瘤子剛纔會面一結束。相就咳嗽個不停後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所以才讓醫生來地。”

與國防部部長相比。西格蒙德地方式顯得溫和許多這大概也是爲什麼。雖然他曾經得到相地衷心信任、卻依然得到對方地尊重以及相身邊人地信賴地原因他安慰比自己起碼年輕三十歲地女孩們。跟她們說相不會有事地。他們現在要做地就是在這兒耐心等待。這番話讓女秘安心了不少羅森達爾與另一個女孩請兩人坐下。並且端來了咖啡。

這時候里昂趕來了。他一進門看到兩個穿着筆挺元帥制服地軍官坐在那兒。連忙停下腳步兩人點頭致意。不過他現在顧不與對方寒喧。就在羅森達爾地帶領下進了裡間。坐在外間地利亞姆和西格蒙德沒有聽到相地聲音們只是偶爾聽到莫里昂在低聲詢問着病人地情況。有地時候是女秘羅森達爾代爲回答。而更多地時候是他們地耳朵也難以捕捉到了細微聲音。

回想起剛纔女秘地回答。再看到這副情景。利亞姆和西格蒙德雖然無意交談。不過兩人心裡所想地都是一樣地事情:看來這次相又有新地病情了。因爲在以往他再怎麼虛弱。他地聲音都不曾有過片刻地缺席。

沒想到,現在又生了相幾乎失聲的事情,看樣子對方的病真是不輕。

想到這兒,西格蒙德擡起頭,他現,利亞姆在自己擡頭的那一瞬間將視線迅速調了回去。他是在看自己手的公文包嗎?那裡面裝着關於這次作戰要擬定的計劃方案,國防部不是也制定了方案嗎因爲是相的要求,要從幾份方案中選出最

項來,幹嗎還這樣遮遮掩掩呢?西格蒙德也瞥了一的公文包,一個念頭浮現出來:國防部是不是想知道其它部門的方案呢?西格蒙德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

“現在帝方的幾個部門之間,就像這樣,你懷我,我懷疑你,哪怕心裡想知道些什麼,也絕不通過光明正大的詢問,而是偷偷摸摸地窺探。這就是帝國最高統帥部應有的模樣嗎?”

事實,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只是猜對了一半。國防部部長是想打探別人的方案,可是並不是爲了比較優劣而已。自從暗殺案生之後,雖然與利亞姆作對的總參謀部部長遭到了免職調離,不過相對於下屬的不信任,同樣波及到了國防部內。爲了要挽回在領袖那兒的顏面和信賴,國防部就必須通過不斷的努力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的確是值得對方信任的。像這次的新作戰計劃也是如此,利亞姆希望他們的方案能夠得到相的肯,從而保證國防部不會成爲下一個總參謀部這不僅僅是爲了他自己,更是爲他爲了付出過不知多少心血與努力的國防部。

在暗涌不斷的外間,無形的交鋒在空氣中碰撞摩擦;而在裡間,這兒的看診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在爲相作了檢查之後,莫里昂向對方表示:

“有可能是連日來的操勞讓您的聲帶受到磨損,再加肺部的痰開始增多,所以您的咳嗽增加,也使聲帶負擔加重。爲了您的健康着想,最好進行詳細的檢查。”

相說了句什,可是他的聲音讓人難以辨認。莫里昂看看旁邊的女秘,現她也同樣莫名其妙,因此便湊近相,努力想要聽出對方在說些什麼:

“……是,是、是腫瘤嗎……”

“不不不,現在還不能確定,且我相信這樣可能性很小。請您不必過於擔心,我的相閣下。”

莫里昂一再相保證,這才讓對方安心了一點。爲了讓相能夠恢復精神,莫里昂給相打了一針不用問,當然還是那種可以快速見效的可卡因在注射完畢後,羅森達爾幫着醫生的忙爲相解下手臂的橡皮管因爲她曾經就讀於醫學院,所以熟悉看護的她成爲相最近不離身邊的秘之一,而莫里昂則對躺在牀的相說:

“您要多休息,只有這樣能使您的身體機能有恢復的機會。要是您再這樣忙壞了,那麼就算是神醫也拿您沒辦法呀。”

相爲還是說話有些困難,所以他只能很費勁地咧開嘴,以非常勉強的笑容來回答醫生,他好像在說:

“我知道了。”

不過他到會不會執行醫生的建議,這恐怕就未必了。在醫生臨走前,相摸着自己的喉結,再次以手勢來向對方比劃,確認自己到底還有沒別的病症。對此,莫里昂告訴他,聲帶有些問題,但並沒有什麼大礙。得到醫生的一再保證後,相才讓他離開。因此當莫里昂來到外間、向兩位元帥致意並離開的時候,他的神情不安,好像心事重重似的。看到相的私人醫生這副模樣,西格蒙德越覺得不妙。

過了多久,相總算能夠來到外間,接見他的下屬。與昂挺胸的兩位軍官截然不同,卡爾因茨腳步踉蹌,而且臉色灰暗佈滿汗珠。

他能開口出聲音了,不過卻是低沉嘶啞的聲音:

“早好,先生們。”

“早好,閣下。”

沒有過多的寒喧,兩人就一前一後地開始向相介紹他們各部門所制定的新作戰方案。由於官階略勝一籌,所以利亞姆先向相介紹國防部擬定的方案。這份方案是這樣的:集結退回到帝國本土的部隊,讓這將近三十萬人的兵力從桑代克山區進行迂迴跟四年前一樣,都是以裝甲部隊爲先鋒將大軍如同楔子般**到艾昂聯軍之間的空地地帶,直達布隆尼亞府。在那兒,有着戰略石油儲備,足以使這支反攻大軍的裝甲機械化部隊得到燃料方面的有力補充。當然了,爲了避開聯軍那無所不在的空軍戰機,反攻的計劃要選定在陰雲密佈的冬季。如果順利的話,奧軍就有可能消滅聯軍二十到三十個師,從而達到將聯軍分裂的目的。而失去了大部分的有生力量之後,聯軍在進攻就難以維持下去,將會向帝國提出談判甚至是求和的要求。這樣一來,就能爲帝國爭取得更多的時間。如果這次作戰成功,那麼艾尼亞人與路德尼亞人之間的合作就會被瓦解,接下來,不再腹背受敵的神聖帝國,就能有喘息的機會,而且能夠空出手來對付東面如狼似虎的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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