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中) 第三章 離開虎山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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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克里斯蒂安埃爾那樣,能經常與相討論極爲題;也像布魯諾那樣,把相身邊的一切事物、不分大小都納入自己的操縱和掌管範圍中;可是在不知能相信誰的時候,埃默裡萊裡安卻是相毫不猶豫就能給予信任的心腹,並且允許對方代替自己控制國內的局勢.這一點,在今年七月生了暗殺的時候,就充分體現了出來。

相沒有馬回答,因爲這時候辦公室有人在敲門。進來的人是相的副官和駐相府的醫生護士。看到來不是莫里昂,副相難以察覺皺了皺眉頭,卻聽到身邊的卡爾因茨低聲說:

“莫里昂是我讓他回去休息的。這幾個月裡他一直照顧我,肯定是累壞了。況且,只要按照時間進行注射,我的身體就不會有問題的。”

見相如此維護他的私人醫生,埃默裡萊裡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而讓他頗爲吃驚的是,在病成這個分店情況下,相的觀察力還是一如以往地敏銳。他們不約而同地注視着醫生的一舉一動,當看到醫生將玻璃小瓶的一端割下、將針頭刺入內部吸取注射**的時候,副相下意識地看了看那個瓶子,他臉色一沉。因爲早在之前從虎山營回來的人就告訴過他,說現在相完全離不開可卡因,必須得靠這種具有危險性的藥物才能支撐下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當埃默裡萊裡安爲那瓶子中的**覺得份量太過時,醫生已經在護士的幫助下,往相的左臂打了一針。看到那頭的針孔,更讓副相大吃一驚。相注射這種藥物如此頻繁不是一件好事。不過注射開始時和結束後,相都顯得十分平靜。在結束注射後沒多久,他臉色恢復了些許紅潤板也開始沒那麼彎得厲害了。

醫生等人離開,辦公室中再次只剩下了相副相二人。卡爾海因茨睜開眼看到自己的心腹眼中掠過吃驚的神情,便笑了笑說:

“這個藥沒有危險,瞧,我都已注射過很多次了。全靠它,我纔有精神。”

“是嗎?您事這就好。”

就算心裡有懷疑是埃默裡瓦萊也只能應諾點頭而已。他始終認爲,不管那種可卡因注射劑看起來有多麼神奇,可是對於人的身體始終還是害處多、好處少。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勸相戒掉對它的依賴呢?

正當他還在爲此苦思想的時候,卻聽到相的聲音在自己耳朵邊響起:

“對了。埃利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您都看出來了呀。”副相沒覺得有麼不好意思。相反。他此時真有點想嘆氣。“是這樣地。前天克他給我打了個電話。他提出一個請求。說是希望能見一見您。”

知道相最不喜歡別人說話吞吐吐地埃默裡萊裡安。先把要報告地事說完然後才迅速地瞥了一眼對方地神情。卡爾海因茨過了片刻。再次睜開眼睛像剛纔那樣平靜地問:

“他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我跟瑪格都問過他了。可是他說只有親自見到您之後才能說。我們勸過他打消這個念頭。因爲現在您公務如此繁忙。而且又如此勞累。怎麼還有時間……所以。請您不用擔心。我們會勸說他地了。”

辦公室內陷入了沉默之中。內心有些惴惴不安地副相。時刻都在打量着相地神情。他是在擔心對方會生氣。可是相併沒有流露出氣惱地樣子。他只是皺着眉毛。像是在喃喃自語地說:

“奇怪,伊克見我要幹嗎呢?”

“這孩子從前線回來接受培訓沒多久,我們也沒什麼機會見到他。我們不會讓他亂來的,請您放心。他也絕對不敢用自己的身份來對您提出任何要求的,如果真這樣,我們也不會縱容他。”

說着這番話的時候,副相的頭一直是低着的。

他臉寫滿了懺悔與羞愧的神情,好像在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而道歉。事實,正是因爲自己妻子,才使伊格爾得知了他真正的身世。瓦萊裡安夫婦在最先得知兒子要見相的願望後,都擔心他會不會是想與相面對面地弄清楚關於他身世的事情,甚至是質問對方。這可是這對夫婦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所以他們極力想打消伊格爾的這個念頭,可是兒子的態度沒有一點動搖,他還說:

“父親、母親,要是您二位不願替我向相轉達這個請求,那麼我只好另外找人代勞了。這方面,請您們不要阻止我。”

見伊格爾如此固執,兩人倒不知如何是好。現在回想起來,副相倒不覺得兒子完全是想去找相算帳或是大吵一架的樣子,伊格爾非常冷靜,而

是早就下定決心要這麼做的了。

“你們別攔着他,他想來,就讓他來。”

“什麼?噢,這怎麼行?!怎麼能讓這孩子打擾到您,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呢?!您用不着把他孩子氣的話放在心,伊克他雖然固執,可是並不是那種不聽人勸解的孩子,請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和瑪格會說服他的。”

“我明白你們的好意,不過,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這一句,讓副相無言以對。他只能再次低下頭,答應着相的話。在心裡,除了擔心兒子會不會因爲往後與相的會面而闖出禍來的擔心外,還有着自己與妻子會不會就此失去心愛長子的憂慮。畢竟,伊格爾的身體裡,流淌着屬於奧登尼亞神聖帝國最高領袖的鮮血,他們雖然養育他多年,可是說什麼也不能阻止他去見自己的親生父親。

在離開辦公室前,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埃默裡萊裡安的心情,相嘆息着對他說:

“埃利,你回去告訴瑪格,伊克還是你們的孩子,我跟他見面,只是爲了答應他的請求。你們照顧了他這麼多年,往後的日子,我希望還能繼續拜託你們。”

“……這是,我最大的光榮!”

走出相辦公室的副相,臉的看似平靜,實則激動不已。他對相的體貼和交心感激無比,也對自己一家能夠不被分離而感到高興。

在與最高統帥部的所成員進行新的作戰計劃制定會議,相可不像面對自己心腹那樣,可以說出一些心底話。相反,他簡直快被那些與自己同樣固執的將軍們給氣壞了。在得知相仍然沒有放棄“神之玟瑰”的計劃後,陸軍總參謀長加勒特將向對方表示:

“這種反攻現在看來是沒有勝算的!其將這麼龐大的兵力付諸在這個計劃,倒不如讓更多的部隊留守在帝國,防衛本土,這纔是之策啊!”

其他的人這次也紛紛站出來,這個計劃提出了反對之聲。前線那接二連三的慘痛失利,使他們終於明白,再這樣下去,帝國將會再無翻身的機會。而如今看到相再次將這個有可能使帝國毀於一旦的計劃放在桌面來討論,他們感到再也無法忍耐,於是齊聲反對。

看到這種局面,國防部部長利亞姆想斥責也來不及了。他害怕地迅速看了一眼相,沒敢開口。而三軍指揮司令部部長西格蒙德元帥聽着這些雜音,又看看相,心想:

“這次難道你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拉去跟暗殺一樣槍斃了嗎?”

不過,卡爾因茨倒不怎麼生氣。他這次回來的時候,就似乎已經料到會遭遇如此的反對。所以,他現在只是露出了譏諷的笑容,說:

“我的將軍們,您們到底有沒有熟讀歷史?厄里斯軍校與聖光野軍校裡的教程,歷史尤其是軍事史,可都是佔有極高的分數喔。要是諸位懂得歷史,那麼就應該知道,在腓力大帝統治奧登尼亞的時候,當時整個米德加爾德大陸都聯合起來反對我國。可是結果是如何的呢?他們沒有贏,而是被腓力大帝打敗了!那是因爲腓力大帝找到了敵人在軍事的突破口,並且成功地將軍隊刺入敵軍的軟肋,這才獲得了最終的勝利!而這一次,歷史將會再度重演,而且勝利的,絕對會是神聖帝國!”

看到相的神情,一旁的副相與布魯諾不禁對看一眼。因爲眼前的相不僅病色全無,而且精力十足,讓人沒法將之前那個只能靠着藥劑來維持精神的他與現在的相聯繫起來。布魯諾側着耳朵聽着相的每一句話,而副相心裡在想:

“只要有了工作,那麼相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打起精神來,而且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功率投入到工作之中,這就是他最大的特點!”

的確,卡爾海因茨之所以現在會變得這樣精神奕奕,是因爲他找到了希望。尤其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是最重要的了。最高統帥部的成員們看到相這副表情,也是暗自驚訝:之前不是說相病得特別厲害嗎?爲什麼對方現在看去好像個沒事人似的呢?

在會議,雖然反對得厲害,可是沒人能改變相對於計劃的信心。在各懷不滿離開前,這些將軍們還能夠聽到相抱怨說:

“看樣子軍校的教官還沒有把歷史課進行到底啊,這才讓帝國的一代將帥們對歷史的例子視而不見,只是滿腦子的擔心!”

雖然知道現在多少能夠爭取到一點時間,可是西格蒙德等人同樣清楚,要想讓相改變想法,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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