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的夢境。
那五條裂紋,就是爲了音爆而準備的。
這就是,爲什麼剛纔琳琳已經近身,已經被吼聲弄迷糊,但中年婦女卻沒有選擇直接用鐵錘砸臉的原因。
那五條裂紋並不一致,大小不同深淺不同,正好構成音階。
“宮商角徵羽,音爆!”
中年婦女的鐵錘砸向盾牌,聲波擴散,傳入腳下的泥土。
接着,那裂紋上方的空氣開始晃動,開始變得扭曲。
尖嘯,出現。
“啊!”
琳琳突然感覺一陣噁心,彷彿全身被某種頻率的聲波給抓住。這種噁心不是之前講的,那種對腦子裡扭曲的噁心。而是實實在在的,身體上的噁心。
彷彿,內臟器官全部在發出慘叫。
就像,有人拽住所有的內臟,在擠壓卻又沒有使勁。
腦子不停使喚,身體無法控制。
中年婦女:“你怎麼可能躲開聲音呢?之前的攻擊,只是爲了讓你誤以爲,聲波跟那些所謂的氣流沒有區別,只要躲開那小小的攻擊範圍,就可以安然無恙。但,這是聲音啊,你躲不開的。”
琳琳想要站起來,但根本做不到,全身都處於麻痹狀態。
聲音造成全身麻痹?
不僅是琳琳,刀仔也很痛苦,在地上翻滾。
車伕已經昏迷。
站着的,只有那中年婦女。
“小夥子,你再堅持一下,殺掉這個狐狸精,你就得救了。”
聲音在減弱,很明顯,音爆的威力在下降。
咚!
中年婦女再次用鐵錘敲打盾牌,那五條裂紋,再次發出音爆攻擊。
琳琳感覺到自己內臟已經出血了,很詭異的感覺,彷彿有液體在體內震動。
不是血管裡的血液,而是內臟。
“我,沒有,殺,你相公。根本,就,不認識。”
中年婦女:“我說過了,不會相信狐狸精的花言巧語。”
琳琳:“我,真的,沒有。”
中年婦女:“這支箭上面,有我相公的血跡。我已經說過了,我跟我相公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的。這支箭就算你洗過,也沒用。有些東西,是無法洗掉的。”
之前那個花妖!
琳琳想起來了,這支箭是那個花妖留下的。說什麼試探實力,說什麼邀請加入藏寶圖,都是謊言。如果她真的需要人手,真的認可自己的實力,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吶。
如果她不是那麼認可琳琳的實力,又何必將藏寶圖的事情說出來吶。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越保密越好麼。
那花妖的所有表現,都只是爲了留下這支箭。
因爲她知道,這支箭上面有血跡,也知道會被追蹤。
這中年婦女說過了,她對什麼玉果花妖很熟悉,估計兩者之間打過不少交道。
如此說來,之前那個所謂的正義之人,就是這中年婦女的相公?
那花妖的出現,就只是爲了嫁禍給我?
琳琳:“不是我,我們都沒有弓,這支箭,不是我們的。”
中年婦女:“當然不是你們的,玉果花妖的弓箭術我當然認識。你跟那玉果花妖是一夥的,不用掙扎的,死掉吧,你的存在本來就是天理難容。”
呸!
如果真的天理難容,爲什麼妖怪還可以化形,爲什麼自己這個狐狸精還可以站在這裡?
自己的存在,本身就說明,上天允許妖怪化形,允許妖怪的存在。
如果天理難容,那麼自己就已經根本不存在,難道上天還沒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麼。
還是說,覺得上天沒有能力沒有實力,所以需要小小的人類來幫助上天清理所謂的天理難容的妖怪?
既然上天那麼沒有本事,所謂的天理難容這個“天理”,又算個屁啊!
咦?
什麼時候,自己開始自稱狐狸精了?
琳琳瞬間吐出肺裡所有的氧氣,沒有氧氣,身體機能自發的進入應急狀態。
那聲音頻率造成的全身發麻,似乎有些減弱。
“喝!”
琳琳大喝一聲,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抓住刀仔,使勁朝後遠離這五條裂紋。
啪!
琳琳沒站穩,倒在地上,
確實比剛纔遠離很多,聲音也減小許多。
但那聲音依舊存在,而且,琳琳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被撕碎了一樣。
尤其是在,自己強行拉住刀仔遠離之後。
琳琳摔倒在地上,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五臟六腑都處於痙攣狀態,肌肉同樣如此,根本使不上勁。
而且,剛纔自己吐出了肺裡的氧氣,整個人現在都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
“嘔!”
刀仔在一旁,吐血。
不過,血液裡,散發這一陣香味,很濃厚的香味。
不是味道濃和淡,而是那股香味本身顯得濃厚,彷彿那香味有些沉重的感覺。
琳琳:“真的不是我們,那花妖,我們也不認識。要怎麼講,你才相信呢?”
中年婦女:“真的不是你做的?”
琳琳:“我有什麼理由殺掉你相公呢?還是說,我的實力可以毫髮無損的殺掉你相公?對吧,你過來的時候,我身上根本就沒有受傷。”
中年婦女有些猶豫,卻又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哼,明qiāng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你是不是跟那玉果花妖一夥的,轉移我相公的注意力,然後被這支箭殺掉。再說,就算你真的與我相公的死無關,你也是狐狸精,也是禍害。我不可能放過你!”
本來有些猶豫,本來有些自己沒有搞清楚就出手殺人的愧疚,隨着話語的說出,中年婦女變得堅定起來。
彷彿,自己沒錯。
就算錯了,現在也沒錯。
“你個瓜婆娘,你腦子有屎啊!”
刀仔站起來,惡狠狠的朝那中年婦女罵去。
嘻嘻,那個壞人回來了。
琳琳趴在地上,雖然身體不舒服,雖然五臟六腑都處於痙攣狀態,但心底卻非常高興。
我就知道,那個壞人不會喜歡別的女孩子。
不管對方多麼漂亮,那個壞人都只是喜歡我。
是因爲中毒所以纔會這樣,那個玉果花妖,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
無怨無仇。
還是說,外面其實都這樣?
刀仔抽出短刀,站在琳琳前面,大聲喊到:“濫殺無辜,究竟是你可惡,還是妖怪可惡啊!”
“你被妖怪xǐ nǎo了。”
刀仔:“洗個屁!最見不慣你們這種自以爲是的修煉人士,根本就沒有長大,只不過憑藉修煉的實力在那裡耀武揚威。沒有修煉,你們根本就沒有話語權,根本就是隻知道亂吠的小孩子罷了。”
咚!
鐵錘敲擊盾牌,五條裂紋,音爆。
琳琳和刀仔的距離遠了一些,但這音爆的攻擊依舊不好受。
刀仔瞬間跪下,手裡的短刀不管是防禦還是進攻,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
“說不過,就動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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