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籌謀着找到這次刺殺行動背後的謀劃之人,想了很多個辦法,都一一放棄。我思來想去,我要再和墨家確認一件事情,對方的回覆是,所有的令牌都不可能跟蹤到位置,只有那種高級令牌,在你滴血認主後和你的氣血融合,若是宗門持有一塊母令牌,就可以通過令牌是否開裂判斷成員的生死。這一般是豪門望族的常用手段,這種令牌所要耗費的材料和使用的技法將更加昂貴。
對方甚至十分自信地提道:“我墨家若是說煉氣之法天下第二,怕是無人敢稱第一。我墨家都不能做到如此,天下應該便無此煉氣之法。大可以放心持有我家之令牌,希望你早日可以持有‘兼愛’紅令牌。”
我又問及墨家是否知道刺骨蝶中有一個淵的人的具體來歷,墨家回道,此人行事很是隱秘,事蹟極少,只有一樁流傳了出來,讓我知悉。
“淵”的一段軼事:
一次金沙國攛掇的一個周邊小國的匪徒,劫持了大康百姓三十餘人,要求大康交出弓天大陣設計圖和大量財寶,“淵”代表大康,第一次正式當衆露面,演講出了他的立場:“如果我這次妥協了,他們未來十年,一定還會反覆的綁架我大康子民,反而把更多百姓置於危險之地,那時候死的就不是三十人,每年我們有上萬士兵死在這片沼澤和邊疆,如今你們三十個人趕上了,不要怪我心狠,我爲你們哀悼,會把你們追封爲烈士,但我會讓敵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讓他們爲此次綁架死三千人。”
正在收看的敵人們吵成一鍋粥,正準備要殺光人質後立刻逃離時,刺骨蝶小隊以雷霆的手段,直接闖入了民居,把對方半數擊殺,剩下的全部投降,沒有再做掙扎,此次行動,小隊死傷十人,百姓死了五人,後被追封爲了烈士。從此再沒有小國勢力以人質來要挾大康。要麼直接發動戰爭或刺殺,要麼就老老實實。
有金沙國安插的人當衆問及:“如果三十人中有你的子女,你還會這麼做嗎?”
“淵”當衆答道:“不會,我會保護我的子女,用各種保護子民的理由選擇妥協,給他們超過預期的財寶,是的,你會覺得我這樣做很不公平,如果也想要這種特權,就先爬到我的位置上來。弓天大陣設計圖我無權給出,所以我的子女也要聽天由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地位和權力,權到用時方恨少,你就只能怪自己。”
一部分百姓認爲“淵”率領的刺骨蝶分部保護不了大康的子民,一部分百姓卻非常支持他的主張。總之在這之後不久又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淵”晉升爲副官,一件是,那次人質行動背後的組織死了千餘人,沒有證據證明這兩件事和人質事件有關。
這是“淵”僅有的一次公衆事件。
得到答案後,我告訴小九九在此地等我,我出去一趟。
半個多月後,我把那塊當初丟在湖裡的刺骨蝶令牌撿了回來。然後很快地給對方發送了消息:“請幫我找到這次行動的發起之人,之前的恩怨一筆揭過,我現在只想儘快地誅殺高縣令,請提供一切必要支持助我完成此事。”
對方很快給了答覆:“想的明白,活的通透,我願意和你這樣的人合作,等我的消息——淵。”
我握着令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