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靈收拾場子的速度,堪稱強大,派過來的全是反偵察精英,打掃血跡起來,麻利利索,三下五除二,整個步行街上已經乾乾淨淨,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條林間小道本來平時走的人就不多,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即使有人也嚇跑了,可能偶爾有幾個膽子大敢圍觀的,也被纖靈的那羣手下給驅散掉,所以絲毫不用考慮目擊證人的問題。
其次則是小區的監控,因爲這種高檔小區裡面,監控密佈,所以說剛纔陳公子被人追着一路小跑的過程肯定是被拍攝下來的,爲避免夜長夢多,生出什麼不必要的事端,所以纖靈直接派人去把監控錄像全部刪除掉,這些小區保安剛開始還想秉公執紀、恪盡職守一陣子,結果他們物管的上級立刻就派人過來了,讓這羣保安全部到放行。這個高層倒也懂事,一通電話之後就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不敢有絲毫得罪,恭恭敬敬,唯唯諾諾。
很快,一切需要掃除乾淨的痕跡,都被徹底抹除,這幾位黃家的反偵察專家在審查了一圈之後,確定萬無一失之後,就全數撤退。
“桐梓江山”小區,又恢復了平靜。
另一頭,陳銘正饒有興致地抽着煙,一想到後備箱的意外戰利品,陳公子就開心得不得了,喬萍桐和季經臣都落到了自己的手裡,可以說現在在對付季乘化方面,陳公子已經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想要怎麼捉弄季乘化,全憑陳公子任意妄爲。
而這個時候,一個更爲有趣的念頭,在陳公子的腦海裡閃爍過去。
“哼,”陳銘冷笑一聲,掏出手機,給江蘇那邊的姜承友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事?”姜承友平靜地問道。
“徐凌峰和劉露露這兩個人,都已經抓到了對吧?”陳銘笑道。
“不錯,徐凌峰已經虐待了好幾天了,至於劉露露……剛剛弄到手,怎麼?有什麼吩咐?”姜承友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闡述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一般。
而陳公子,也早已習慣了姜承友的這份無限類似於裝逼的平靜。
“全部套上黑頭套,給我送到安徽來,到時候我派這邊的私人飛機去接人。”陳銘舔了舔嘴脣,一抹邪氣森然的笑容,在他臉上浮現起來。
第二天晚上,按照陳公子的吩咐,劉露露和徐凌峰兩人已經被套上黑色袋子,由兩名“門客”成員押送着來到了安徽。
在黃家的一套秘密別墅裡面,黃家的精英層層把守,滴水不漏。而劉露露、徐凌峰、季經臣、喬萍桐四人,兩男兩女,現在正在一間屋子裡面,面面相覷。
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陳公子作爲這場好戲的總導演,自然而然會親臨現場,他翹着二郎腿,嘴裡含着煙,坐在沙發上,神態悠閒而淡漠。
季經臣和喬萍桐母子團聚,自然有很多話要說;而徐凌峰和劉露露這兩位患難情侶,也需要時間傾吐相思。所以陳公子很合時宜地坐在一旁等候,給足了這羣人時間,待到這幾個人相互之間敘舊完畢之後,才笑眯眯地打斷了他們。
“各位,我有話說。”陳銘揚了揚手。
季經臣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表情也非常生硬,道:“陳兄弟,你居然還活着,真是福人自有天相……”
“我當然要活着了,否則雪之豈不是成了你的?”陳銘的笑容,挑釁而尖銳,雖然是一道笑容,但是卻包含着寒氣森森,冰冷肅殺的嘲弄,不經意間已經讓季經臣看得不寒而慄了。
這段時間,他季經臣幾乎每天都飽受摧殘,纖靈的各種嚴刑逼供,峻刑拷問,讓他季經臣連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不過,顯然,在他吐出所有知道的季家情報之前,纖靈是不會讓他那麼輕易就死的。
在陳家的幕後支援下,黃家在對付季家方面,也顯得更爲敢作敢爲,直接撕破臉衝着季家的幾個關鍵人物動手也是可以的,這換做以前,黃家也的確是想都不敢想,最多隻是在商戰方面壓制季家一些時候,小打小鬧,不痛不癢,根本無法傷及季家的元氣。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陳家雖然動作不大,卻足夠給黃家底氣,況且現在陳公子親自來到安徽主持局面,這就跟能夠讓黃家不計任何後果地對付季家。
這一次,是絕對的不死不休。
“不好意思,陳銘兄弟,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接雪之出去散步而已,那幾天她心情不好,所以才讓我開車接她去逛逛……”徐凌峰大概知道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強行按壓下他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懊悔,狡辯道:“你不信問劉露露,她是薛雪之最要好的姐妹了,薛雪之非常信任她,她說的話總能夠算數了吧?”
說着,徐凌峰用顫抖的手肘,輕輕地抵了劉露露一下。
“呃……呃……對……對……沒錯,是的,我和雪之是從小長大的玩伴,好姐妹,我是不會害她的,那天我僅僅只是看雪之在醫院裡面憋得太久,所以帶她出門散心而已。”劉露露慌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