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大包的k粉,嚇唬誰呢?我眯了眯眼睛,心裡幾乎已經確定了他們是栽贓我。
“把他們都帶走!”長臉一招手,那些警察就拿着手銬上來了。
“帶走你媽了個逼!”我一腳踹開了走向我的警察,然後往前一衝,朝着那個抱着k粉盒子的警察衝了過去。
或許是我的動作太突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一幫子老爺警察竟然沒一個反應過來的,那箱子k粉直接被我搶到了懷裡。
“住手!你這是破壞證物,罪加一等!”長臉猛地掏出***,用槍口指着我。
去你罵了隔壁的,老子還不相信你敢直接開槍!
伸出手指,猛地戳進那包k粉,掏出來一指甲蓋,輕輕的用舌頭舔了舔。
“嘿嘿,警察同志,這是從我們廚房翻出來的吧?上等的麪筋粉的。”我哈哈大笑出來,“那個誰,程帆,把這麪粉放進廚房,中午多做點饅頭,好好招待招待咱們的警察同志們,出一次警不容易,總不能連個饅頭都撈不着就回去啊。”
草泥馬的,用麪粉冒充k粉,要是我不衝上來揭穿,等真進了局子,恐怕就沒人能看見這粉的去處了,到時候別說是k粉,就算是說白粉都行。
那長臉警察看到我嚐了一下那粉,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警察同志,這事怎麼說啊?我那幫工作人員還都被你拷着呢。”
我抓着一把麪粉走向他,臉上帶上了爲難的樣子。
“哼,查,是誰報的警,瞎胡鬧。”長臉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年輕人,別太囂張,夜路走多了早晚遇到鬼。”
鬼?哼,你特麼就是老子遇到最大的鬼。
“您看您說的,我是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在這開個ktv不容易,哪敢爲非作歹啊?”
“既然是個誤會,那事情就算了,對於給新天地ktv帶來的惡劣影響,我代表出隊警員,向你們道歉。”長臉整了整自己的警服,朝着我敬了個禮,然後示意那些押解着三木他們的警員打開手銬。
從他的眼睛裡露出來的兇光,讓我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平常,先不說這栽贓的事,就說他對我的敵意,是從哪來的?
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官面上的人,我是一個都沒得罪啊,當然,吳賢義還在被調查中,是不能算的。
在詫異的目光中送走了這幫人。
“峰哥,你幹嘛不留下他們,這擺明了是栽贓嘛,查查咱們的視頻,一定能抓住他們的小尾巴的。”
人都走了以後,小玲嘟着嘴一邊在我旁邊抱怨,一邊心疼的給三木揉被手銬夾紅的手腕。
“小玲,別亂說話。”三木說了小玲一句,這妞兒立馬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小峰,記住,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千萬別跟官面上的人結仇,他們這些人不比道上走的人,心黑着呢。”
在道上混,講的是個道義,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雖然會耍詐,但絕不會不擇手段。
而官面上那些人就不一樣了,在公衆面前是高大的形象,根本不會用什麼光明磊落的手段,全都是些下三濫。
栽贓陷害這種招都能用出來,還有什麼是他們幹不了的?
看着大門口我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給黑子打電話讓他小心點,之後就進了辦公室。
“峰哥...”
我剛坐下,屁股還沒熱,程帆就從外面探頭探腦的進來了。
我一看,這貨絕對是知道些什麼,每次這樣的德行來找我,準是來跟我送信的。
“你認識那長臉?”
程帆坐在我面前,又是一副小媳婦兒的形象。
“峰哥,剛纔在外面人多嘴雜,我怕傳到他耳朵裡,就沒敢跟你說。”程帆撓了撓腦袋,好在是沒出什麼事,不然給我報仇都找不準人,“我記得之前你走了馮林順那邊的關係對嗎?”
我點了點頭,我跟馮林順站在一起,當時也沒瞞着誰,ktv和足浴城的人都知道。
“峰哥,你太不小心了。”
程帆這話一說出來,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是啊,太不小心了!
我一拍大腿,恨不得給自己倆嘴巴。
“你投靠了馮林順的事,在咱們ktv和足浴城,一傳十十傳百,一點一點就傳出去了,你想想,馮林順在公安局混了那麼多年,能沒幾個對頭嗎?不說別的,自從吳賢義下臺之後,局長的職位就一直空着呢,公安局可不止馮林順一個副局啊。”
接下來的話不用程帆給我提醒我也能知道了。
我跟馮林順站一起,那就意味着要跟另一位副局做對頭,所謂敵人的朋友依舊是敵人,能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對方一定是能除掉一個馮林順的爪牙就會除掉一個,絕對不會手軟。
要知道,局長一職,可比副局權利要大得多,別說弄死一兩個人,就是弄死一兩百人,恐怕他們也做得出來。
“這幫子王八蛋政客,真該全都斃了他們。”
說到底,這一切都得怪我太大意了。
我拿起手機給郭梟打了電話,讓那小子派人盯着長臉的動向,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讓他們再給我來一次偷襲吧?
再說了,我不能白被人弄這麼一遭,到底是誰派他來,他是誰的爪牙,我得弄清楚。
果不其然,時間還沒過兩天,黑子那邊就遭遇了跟我這邊一樣的情況,只不過我這邊抓的是毒,他那邊抓的是黃。
好在有小弟提前跟着那長臉,這一次沒上次狼狽。
“我草特媽的,今晚上老子就去弄死這長臉。”
黑子坐在我對面,手裡的軍刺在手裡耍着,猛地紮在桌子上,水曲柳的桌子被他扎進去一指多深。
“說別的沒用,既然找上了咱們,那就是咱的仇人,弄死他這種話就別說了,他是官面上的人,弄死他你是想進去蹲大獄,還是準備跑路?”
我白了黑子一眼,這個唬逼一整天就知道把誰弄死,從來都不願意動腦子,真不知道這貨當初是怎麼活着從邊境上回來的。
在這一刻我是真的相信,人在絕境中能夠激發無限潛能,有些人是激發身體潛能,而有些人是激發大腦潛能。
而黑子應該就屬於後者。
“追查下去吧,這事就先別去麻煩易老四了,順藤摸瓜,長臉背後的人應該能查出來。”
到今天爲止,手下的小弟給我提供了兩個消息,一個是關於長臉的,一個是關於另一位副局的。
長臉,原名丁克,三十八歲,是朝陽區派出所的所長,從上任開始,就一路順風順水,因爲臉長的長,這一片道上的兄弟都管他叫馬臉。
另一位副局,叫王陽平,馬臉正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得力干將,因爲馬臉聽話,手又狠,所以不管是大事小事,王陽平都會跟他商量一下子。而王陽平個人,則是一個個子矮小的老好人,整天看起來笑呵呵的,也給人一種特別好接觸的感覺,但實際上,卻是陰險狡詐,心狠手辣。
他跟馮林順之間,從原來就差,之前是因爲有吳賢義在上面壓着,給兩個人平衡,纔沒鬧起來。
而現在吳賢義進去了,兩個人又同時瞄上了局長那個位子,自然不會還想之前那樣‘和睦’相處了。
據程帆說,這一片上好幾個夜店都被查了,其中不光有馮林順這邊的勢力,也有王陽平的。
我一想也對,查封這些夜店,在打擊對手的同時,還能爲自己撈業績,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爲呢?
“上面人鬥法,遭殃的是下面人啊。”再怎麼說人家是兵,咱們是賊,有再好的手段,難道還敢跟代表國家的人去硬撼?
讓黑子給馮童通了話,告訴了他們我這的遭遇,不管能不能管得了,先報上去再說。
原本認爲投靠了馮林順能減少不少的麻煩,可現在看來,任何事都是雙刃劍,有利有弊。
就在我發呆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黑子的手機響了。
“你特孃的說什麼?”黑子原本心情就不好,一接起電話來可能是說了什麼他不想聽到的事情,直接就開罵了,“是砸場子還是幹嗎?...等着,我這就回去。”
說完,黑子就掛掉了電話,“小峰,蘇賢去我那邊了。”
我聽了這話愣了一下,轉瞬就站起來了,這王八蛋,我不去找他麻煩,他倒是先上門來了,“走,咱們去會會他。”
現在的我可不是以前那個我了,還想在我腦袋上動土,就得看看你的爪子夠不夠硬。
汽車一路狂飆,在黑子的手裡直接把速度提到了一百,要知道,這可是市區,雖然車不多,但北京的交通卻也沒那麼通常,左闖右闖,還沒五分鐘就飈到了足浴城。
一進門就看見在門口等着我們的小弟,這時候正緊張的盯着裡面。
“怎麼回事?”
“黑哥,你可回來了。”那小弟一看見我們急忙跟我們打招呼,然後開始跟黑子彙報,“黑哥,蘇賢那孫子已經來了好一會了,之前我在後面忙,沒發現,等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四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