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叫郭梟,我聽黑子提過你,說你挺能打的。”郭梟站起來,端着一杯酒,硬是要跟小風喝一杯,“老子最佩服的就是能打的,到現在能正面把我撂下的也就只有黑子。”
郭梟剛誇完了小風能打,又加了句能打倒他的只有黑子,這是明擺着對小風的挑釁,“你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
黑子和三木他們在一邊聽見郭梟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郭梟這貨不傻,只是有時候太過於匪氣了,顯得有些二性。
果然,小風笑了笑,“大過年的,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你過兩招吧?”
“誒,你可別這麼說,一會我大哥說我欺負你...這麼滴吧,你跟我掰個腕子,要是能贏了我,我郭梟就跟你和這兄弟酒,你跟黑子他們是兄弟,跟我郭梟一樣是兄弟!”
郭梟好爽的一擺手,指了指櫃檯邊上那張桌子。
小風的年紀也和我們差不多,該有的豪氣和血性比我們一點都不少,甚至作爲特種兵出身的他,還更加旺盛。
“誰怕誰是孫子!”小風一把解開了身上的衣服,只穿着裡面的一件緊身長袖t恤,坐在了那張桌子邊上,右手蹦蹦蹦拍了三下,挑釁的朝着郭梟比了個歌喉的手勢。
郭梟是個純爺們兒,真正的漢子,一看小風這麼痛快就坐過去了,當下哈哈大笑起來,也坐在了旁邊。
黑子一看有熱鬧,第一個跳起來,走過去當裁判。
“開始!”
郭梟是個狠人,那條胳膊比小風大腿都粗,身材跟對面的小風呈鮮明的對比。
果然,簡單地簡直過後,小風輸了,而且輸的乾淨利落。
“草。”小風甩了甩髮酸的手腕,“這特麼的還是人麼?”
雨點大聲音小,在衆人的歡笑聲中結束了這一比拼。
“來來來,玩歸玩,鬧歸鬧,兄弟感情不能掉。”三木端起手裡的酒杯,“幹!”
就這樣,一羣人在歡樂的氣氛中過完了年夜,至於那什麼勞什子的‘聯huan晚會’,倒是沒人去看了。
......
第二天一早,醉倒在新天地的衆人都逐漸醒過來,而最惹人眼球的就屬黑子了,這小子竟然摟着肖靜睡了一整晚,而肖靜那女人卻也順從的趴在他懷裡。
這一幕驚掉了一羣人的下巴,當然,除了小風,這小子一看黑子和肖靜睡在一起,當場就發飆了,非得跟黑子決鬥不可。
其實從上次他倆見面我就看出來了,肖靜這女人絕對不排斥黑子,相反的還對他有那麼點好感。
我不知道黑子那段時間長期賴在鳳凰臺對肖靜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總之,現在的狀況非常好,好得很。
衆人笑鬧着拉開了快要打在一起的黑子和小風,而一邊的肖靜卻是站在那一動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似乎整件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似的。
暗地裡對着黑子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好言相勸,平復小風的情緒。
笑話,我當然是願意黑子把妞兒泡到手了,小風嘛,雖然也是兄弟,但是畢竟感情的事沒法說,也只好委屈他了。
送走了所有人,又剩下我們幾個了,北京的年味兒比較足,一般過年的氣氛都要持續好多天。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過了十五,很多回鄉過年的人也都陸續回了北京,過年這段時間變得冷清的北京城,再次擁擠起來。
泰宏的工作強度不高,我也沒強行要求他們在初七之後就來上班,但十五過了就是一定要回來的。
無心中的善舉得到了整個公司員工的好評,在他們心裡,已經把那個把他們操的死去活來的董事長,徹底劃清了界限,現在的我,在他們心裡,那就是面惡心善的好領導。
處理着手裡的訂單,一份份看過去,就在我忙的不可開交,喉嚨都快冒煙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走進了我的辦公室,一杯還冒着熱氣的咖啡放在了我的桌角上。
“劉總,你可真是賣命啊。”
田坎的語調,戲謔的神情,不是小雅又是誰?
這個女人還沒過年開始就跟我玩消失,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二十多天了,終於見着活人了。
“沒辦法,有長輩拉我去過年,不得不去,沒法拒絕。”
“喲嗬,你還有理了?打個電話不會啊?老子還以爲你被誰給綁走了。”
我當然知道,以她的不尋常身份,自然會有人叫她去過年,這種時節,總會有人不願意讓她傷感的。
“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讓人綁走?然後去救我的時候還吹牛逼說把我給上了?”小雅哈哈的笑了,反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女人,竟然還記着那次被吳峰綁架的時候,我救時她說的話。
“好了,趕快幫我處理,頭都大了。”過年這些天積攢下的訂單,沒辦法,春節這玩意只有中國才過的大,別的國家特麼的竟然不過。
一疊有一疊的國際訂單在我面前不斷翻飛,眼花繚亂的。
“對了,你聯絡過韓國那邊沒?韓美麗把公司開的怎麼樣了?”我低着頭問小雅,說起來也是我不負責任了,直接丟了一千萬給她,就再也沒管過公司的事情。
“虧你還記得啊。”小雅整理好我簽完的訂單,開始幫我捋順,“過年的時候打了個電話,說公司現在已經上了正軌了,員工和生產方面都不成問題,只不過生產力不太足,依舊沒有獨自運轉的能力,需要從國內發貨過去。”
“恩,你繼續跟蹤那邊,有變化就告訴我。”
說實話,我應該算是腹黑那一類的吧,當初就是白撿了吳峰一千萬,所以才那麼輕易的丟給了韓美麗,反正是賺是賠都是白撿的。
賺了更好,能在韓國有個公司,還能解決韓美麗姐弟的生活。
“知道了。”
就在我和小雅忙的焦頭爛額,處理公司這些文件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喂?”
“小峰,你快過來一下,出事了。”
給我打電話的是三木,聽他的口氣,好像麻煩不小。
“彆着急,我馬上就到。”
泰宏跟新天地不遠,開起車踩住了油門,很快就到了新天地。
當我到這的時候,門口正停着一排的警車,甚至還有人維持現場秩序媽不讓人靠近ktv。
我走過去,一個年輕的警察把我攔住,直到我出示我的身份證,然後指了指牆上的營業執照,才放我過去。
“三木,怎麼回事?”
我跑過去,三木正站在大廳裡,旁邊還站着兩個警察。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這些警察就過來了,把ktv的高層全都控制住了。”
我看了看他旁邊站着的警察,好在現在還發生什麼事,三木跟我說話他們還不會管。
就在我還發蒙的時候,從樓上走下來幾個警察,帶頭的是個大長臉,看那樣子,至少也是個隊長。
我急忙走過去,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包一百八一盒的釣魚臺,“這位同志,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說着,我就掏了一根遞上去。
可是,他竟然一擺手把我的煙給拍開了。
“誰是這家ktv的負責人?”大長臉看都沒看我,徑直走到了大廳裡,擺頭看向了被警察控制住的三木等人。
“我是,我是負責人。”我怕他對三木他們怎麼樣,急忙走過去承認,怕他不信,再次指了指牆上的營業執照。
“你?很好,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懷疑你們新天地ktv販毒,而且是高純度的k粉!”
大長臉一揮手,身後一個年輕警察就從樓上抱下來一箱k粉,一看那量,我眼睛都縮了。
這一箱下來,至少也得有個十來斤吧?
我看向了程帆,我早就囑咐過他,一定要好好打掃每一個包廂,尤其是那些警察呆着的地方。
這小子似乎冤枉似的使勁搖頭,我看他這麼大反應,心裡也是一突,他都打掃乾淨了,那這k粉是哪來的?
“警察同志,這k粉...不會是從我的ktv裡翻出來的吧?”
這時候我的眼睛裡都已經冒了寒光了。
程帆的爲人在這半年多的接觸中我已經瞭解了不少了,一旦他極力的否認,那就說明他是絕對的冤枉的。
那就只剩下一種解釋了——這k粉,是他們帶進來的。
而且這麼大量的k粉,得花多少錢啊?誰有這麼大手筆來陷害我?而且這一手,只要我夠狠心,栽贓ktv裡隨便一個人,我就能躲過這一災。
用這麼大的代價,來換我爲難一時?
我的眼睛眯起來了,看向了那長臉警察,“您不介意我去查查監控吧?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這玩意是哪來的。”
“這事就不牢你費心了,查監控的事我們又專門的網絡工程師。”
“草,連查記錄的機會都不給我,他心裡絕對有鬼。”我暗罵了一句,然後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