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你說得對,老子不敢弄死你。”我蹲下拍了拍蘇賢的臉,或許他沒想過我會這麼大的膽子,在他說出了‘他的警察朋友’之後,我還跟對他下手,不然也不會這樣就來到我的地盤上,“但是你知道麼?打斷你一條腿,我是真的敢的。”
說完這句話,蘇賢的臉上明顯有了些許恐懼,但這恐懼,也只是一閃即逝,轉而出現的,是蘇賢瘋狂的笑聲,“劉峰,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打斷一條腿,老子依舊能長好,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你不懂?”
蘇賢的話深深的刺激了黑子,這唬逼就想用手裡的軍刺挑了蘇賢的手腳筋。
我把他壓下,真那麼做了,那就是蓄意傷人,絕對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沒說話,但我剛纔的話卻是有小弟聽見了,從外面走進來,手裡的鋼管猛的砸向了蘇賢的膝蓋,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從他的腿上傳出來。
“老大,這罪名我去背。”那個打碎蘇賢膝蓋骨的小弟往我面前一站,沒說別的,簡單的一句話,讓我在心裡認下了這個兄弟,“委屈你了,兄弟。”
“別擔心,這種事最多拘留幾天。”馮童在旁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沒事,我家裡就剩我一個人了,無牽無掛,就是現在弄死這孫子,我都敢。”
那小弟聽見我叫他兄弟,激動的有些發抖。
我搖了搖頭,“那不叫義氣,那是毀了你...你叫什麼?”
“大哥,我叫楊藝。”
“好,拘留出來以後就跟着郭梟吧。”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卻代表着我已經願意把他收爲己用,真正的成了我的班底之一。
在外面那些小弟嫉妒的眼光中,楊藝昂首挺胸的走出去,而馮童這時候也已經打了電話給局裡,派人出來處理這的事情。
洗腳城大門口,蘇賢像只死狗一樣被兩名警察拖上了警車,而那白毛,卻因爲失血過多,不得不在警察的陪同下先去醫院救治。
我朝着坐在警車裡因爲疼痛而扭曲着臉龐的蘇賢比了箇中指。
蘇賢意外的到來,又意外的離開,留下的只是我和黑子等人的快gan。
......
泰宏的訂單越來越多,在國內來說,北京已經完全容納不下泰宏的銷售量了,隨着手下銷售團隊的策劃,泰宏將面向北京周邊的省市,開始一步步的推進,在這個過程中,歐菲的大力支持成了最強大的後盾。
“劉峰,你把網撒的這麼大,資金能有效收攏嗎?”
歐陽菲扭着小蠻腰走進我的辦公室,把手裡的文件夾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裡面夾着的是歐菲的財務彙總。
泰宏的拓展市場,讓原本充裕的流動資金一下子全都套牢了,現在的泰宏,幾乎在靠着歐菲在支持。
“放心吧,最多兩個月,就會收回來的。”開拓市場,講的是信譽的打拼,只有信譽度上去,才能更好的跟第三方合作。
而泰宏,也正是本着這個理念,用錢來砸信譽度。
已經快半個月了,幾乎每天都是在辦公室度過的,拓展市場的工作強度,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想,公司的員工,甚至都有留宿辦公室的人存在了。
“高強度的工作,證明我們的公司正在朝着壯大發展,是時候再招些人了。”我拖着疲憊的身軀,跟歐陽菲笑了笑。
因爲忙,所以她很少來這邊,所以我也越發的珍惜和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劉總,韓國那邊打來電話,說貨不夠了。”小雅邁着沉重的步子進來,這些天,她也累得夠嗆。
“發貨,不管怎麼樣,都要優先支持韓國,就算國內供貨不足,也一樣。”
簽了小雅給我拿過來的單子,兩女互相打了個招呼,就都出去了。
“劉峰...”
就在我忙的不可開交,頭暈腦脹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一接通,裡面是易老四的聲音。
“四哥,什麼事?”
“之前你讓我查蘇賢的事,我給你查了。”
我一聽,愣了一下,這是年前的事,現在過完年都快一個月了,易老四可是很少會這麼低效率的。
“蘇賢的消息很難打聽,沒辦法,就多花了些時間。”易老四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以前還說你沒實力別去動他呢,可誰能想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你就坐上現在這個位置了,唉,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易老四的感慨讓我也有些觸景生情,原本我可以無憂無慮的上上班,拿着工資談談戀愛,過過普通人的生活的。
搖了搖頭,那都不屬於我了。
“蘇賢,北京蘇氏企業的龍頭蘇千秋的長孫,蘇氏企業,跟歐陽家一樣,都是世界五百強之一,手裡握着數不盡的財產。”
難怪,蘇賢願意白扔幾百萬在我ktv旁邊開那麼幾天,只爲讓我鬧心,原來是家裡有錢。
“而蘇賢也算爭氣,在北京年輕一代裡混了個一哥的稱號,幾乎沒人會和他正面對抗,無論是學識、頭腦、還是經商的天賦,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現在,又因爲你和小妖的事,把手伸向了黑道,自己成立了一個叫做延門的組織。”
“他不是做不到報復你,以他背後的雄厚財力,殺一個當初的你,可以說是無比的輕鬆,之所以沒動你,就是不想那麼容易就打敗你,也正是這個原因,纔有了今天的延門。”
“就在前些天,你的兩個場子被警察查的那幾天,我手下的小弟查出來,蘇賢跟另一個副局長有聯繫,也就是他,想要借王陽平的手弄死你,他們蛇鼠一窩,而你作爲他們兩個人共同的仇人,很快就走上了被人黑的境地。”
“而就在半個月前,蘇賢在你的洗腳城被打成重傷,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蘇氏企業,蘇千秋那個老傢伙是震怒啊,現在已經上下花了不少錢,買通了不少的關係,想要把你一舉推到,甚至是要了你的命...就連青竹,都收到了他的通知,想讓他們把你趕出幫派。”
我聽着易老四說的話,心裡也有些感嘆,同是世界五百強,恐怕歐陽家的實力要遠遠弱於蘇家,不然歐陽博也不會那麼畏縮,對青竹有恐懼心理了。
看人家蘇千秋,竟然把通知都送到青竹總部了。
“所以你現在的境地有些危險,雖然青竹會保你,但誰也肯定不了蘇千秋會怎麼做。”
“總之你的意思就是,他們蘇家就是一個仗勢欺人的地方唄?打了小的,老的出來?”
我反問了易老四一句,我的語調裡充滿了對蘇家的鄙夷。
小的混蛋也就算了,你一個老人家,還出來耍什麼流mang啊?
“差不多就這意思吧,你惹怒了蘇家,情況不太妙,還是早作準備,小心點別讓他們抓到陰你的機會。”
易老四的話語重心長,說實在的,我心裡沒太放這件事,我敢砸碎他的膝蓋骨,就敢砸碎他的頭蓋骨,我和蘇賢之間的恩怨,只能用鮮血才能算清楚。
掛斷了易老四的電話,我靠在椅子上開始思考現在的局勢。
蘇賢跟王陽平勾結,而他背後的家族也已經表明了態度,自然不可能讓家族後輩在外面讓人欺負。
同時,蘇賢竟然跟王陽平走在了一起,恐怕就是因爲我站在了馮林順一邊,蘇賢才去聯合王陽平的,這種天生的驕傲,讓他不允許在我便宜的情況下跟我較勁,一切都以公平爲出發點。
“看來替馮林順掃清障礙,也是應該馬上提上日程的事項了。”
只要馮林順坐上了那個局長的位子,我劉峰在北京,就這麼橫着走了。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先把王陽平的勢力打掉,不論是蘇賢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