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氣的用刀在門上用力砸了一下,一甩手,帶着自己手底下的幾個人離開了。
“你們也都回去吧,大半夜的在這呆着也沒什麼事兒。”三木揮了揮手,門外邊站着的小弟左右相互看了看,也都散了。
“三木,是不是又跟我有關?”上次三木被打,就是因爲我惹惱了洛家父子,而這次,給我的感覺又是他成了我的替罪羊。
“你看看這個。”
黑子一伸手,一片撕碎了的衣領出現在他手裡。
“葉子?”
看到那片衣領的時候,我的瞳孔一陣收縮,是竹葉的標記——竹子的葉子。
“草!”我踢了一腳地上被砸碎的椅子,這幫王八蛋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有什麼衝着老子來,總是針對我身邊的人算怎麼回事?
“小峰,你先別衝動,這到底是誰幹的還不一定呢。”
三木嘆了口氣,擡起頭看着我,“現在你的身份有些變化,很多人都已經不敢再正面對你怎麼樣了,一些陰謀你也要能看出來才行。”
“你的意思是...”
“最近又惹到什麼人了?”
三木還沒說話,黑子就從旁邊插了一句。
這一問,讓我腦袋裡嗡了一聲。
蘇賢?還是凌晨?
該死的,這幫王八蛋下手的速度還真是快!
我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跟三木和黑子仔細的說了一遍,他們兩個也深思了起來。
“按理說,不會是白虎的人。”我們三個在這沉默了良久,三木率先開口,“白虎雖然走的是黑道,到基本的道義還是講的,冤有頭債有主,這種牽連九族的絕戶事兒他們還不屑幹,更別提還要冒充青竹的人了。”
“你得意思是...蘇賢?”我咬着牙說出了這個名字,陰謀陽謀這個傢伙都朝着我耍了,現在還給我來這麼一出,是真想跟我磕麼?
“唉,你這小子能不能別衝動?帶的是青竹的衣領,你就能確定是蘇賢?”
黑子再次敲打了我一下。
“竹葉的人,現在是誰在管理?”
“大彪,因爲之前林瑞想把竹葉交給我,被我拒絕了,暫時由大彪負責。”
“這就簡單了,查,讓大彪幫忙查查,如果不是青竹內部出了問題,那蘇賢的嫌疑就大了。”
黑子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戾,他的爲人我是知道的,一旦確認了是誰傷害了自己身邊的人,他就算是拼上命也得把這場子給找回來。
“等我的消息。”
說完,從門口上了車,直接奔了青竹總部,我知道,在現在這個多事之秋,青竹總部一定會有重量級的人坐守。
從家裡出來到老毛ktv,又趕來青竹,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天色也見了亮。
“砰砰砰。”
“開門!”
沒心情按門鈴,拳頭直接在大門上用力的砸着。
開門的是個小弟,原本準備發飆的表情看清了是我以後馬上變得客氣起來。
“大彪在不在?”我走進別墅,一邊走一邊找。
“峰哥,大彪哥不在這,好像昨天晚上有什麼事離開了。”
那小弟老老實實的說道。
“他電話。”
“對不起峰哥,我..我沒有。”那小弟有些侷促,“幫派裡重要成員的通訊都是保密的,只有特定的人才知道。”
臥槽。
心裡使勁的罵了不知道多少遍,沒事弄什麼保密啊,誰特媽還能騷擾你不成?
沒辦法,只能坐在沙發上乾等。
“對了,小妖。”
猛地一拍腦袋,怎麼把她給忘了。
打電話給了小妖,這妮子還在睡夢中呢,公主的起牀氣非常的濃郁。
“幹嘛啊...一大清早的,不管你是誰,最好有個好點的理由。”
“咳,小妖,是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用眼神趕走了站在一邊等我吩咐的小弟,“醒醒,我是劉峰。”
“嗯~~”一聲長長的拖音從逍遙嘴裡發出來,我都能想象她在牀上伸懶腰的樣子了,“這麼早,找我幹嘛?千萬別說良心發現,想要把本姑娘娶回家。”
“三木那邊出事了,我是來問你大彪的電話號碼的,你知不知道?”
“三木出事,跟大彪的電話號碼有什麼關係?”小妖莫名其妙的反問了我一句,好像我的邏輯就像白癡一樣。
“你別管了,知道大彪號碼麼?”
“知道啊,你等下...”
從小妖這得到了大彪的電話,順利的撥通了。
“大彪,我是劉峰,有件事情要問你...”
“不是青竹乾的。”
還沒等我問完,大彪就說出了這句話,“昨晚我也是因爲這事出來的,有人發現了洛餘海。”
“洛餘海?”
大彪的發現讓我頓時沒了方向,與原本準備讓他調查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憋回去了。
“在哪發現的?”
“朝陽東三環。”
“哼,我知道了,謝謝你大彪。”
“劉峰,別衝動,有些人你動不了。”
“動不了?動不了老子也要讓他崩碎了牙!”我大聲的吼了一句,啪的一下把手機摔在了茶几上。
朝陽東三環,昨天我就是從那邊回來的,就連大彪都推斷出了這些事,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
蘇賢,不但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還可能是窩藏洛家父子,並且推動青竹整個陰謀的真正幕後黑手!
這小子,背後站着的,到底是誰?
沒有任何猶豫,上了車腳下猛踩油門,在車上給易老四打了個電話,這胖子竟然還是在那家小店吃早餐,還真特碼有錢。
“四哥,有個人要拜託你調查。”撲騰一下子坐在他對面。
“行了,我跟你喝過酒了就是兄弟,有話直說。”易老四摸了一把嘴上的油,在褲子上使勁蹭了蹭,坐正了身子看着我。
“蘇賢!”
我從說出這個名字就一直盯着易老四,一旦他的表情有變化,我都會立馬扭身離開。
“哼哼,你可別說在青竹這麼危難的時期,你又惹上蘇賢了?”易老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那眼神,就跟自家大人教育孩子似的。
“放心,我沒那麼傻,不會輕舉妄動的。”
易老四點了點頭,顯然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
“我先跟你說說蘇賢這個人的基本情況吧。”
“蘇賢,一九八七年出生,從小就被冠以天才的名號,無論是做什麼,總能拿個第一回來。”
“十二歲那年,蘇賢專屬的保姆莫名其妙的消失,半個月後出現在郊外的一個池塘裡。”
“十五歲那年,蘇賢的小姨和他老爸滾上了牀,沒活過十天,就意外死在了車禍下。”
“十六歲,發現自己第一個女朋友和別的男生走得很近,後兩人死在郊外的一輛汽車裡,周身赤luo。”
......
我越聽越心驚,除非這些都是巧合,不然這個叫蘇賢的人太可怕了,從十二歲開始就有了‘暗黑’心理,一直隱藏到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都是謙謙君子的模樣。
“四哥,還是跟我說說他的家世吧。”
易老四不滿的看了我一眼,顯然是因爲我打斷了他的話而有些小鬱悶。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越來越不懂的尊敬老人了,好,我就跟你說說。”
“二十三歲那一年...”
“四哥!”
“別打岔...二十三歲那一年,知道自己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蘇賢癲狂的度過了半年多,而就在他冷靜下來之後,他的父親,在一次出行的時候,汽車摔下了懸崖。”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在北京各個圈子裡發出了警示,說蘇賢是他的兒子,誰敢動他,就是死路一條。”
“同期,蘇賢被送出了國,而那些被警告過的圈子,心裡也多了蘇賢這麼一號人。”
易老四繞了這麼一大圈,到最後也沒說出蘇賢背後站着的到底是誰。
“小子,還猜不出嗎?在北京這塊地方,沒人會主動提起這件事,私生子的醜聞會壞了那人的名聲。”
“四哥,你的意思是,他的名字,連你都不敢提起?”
“倒不是我不敢,實在是調查不到,就連我說的這些,也只是道聽途說,各個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絕口不提,嘿,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把整個北京的人的嘴都給堵住。”
易老四不像撒謊的,那就說明蘇賢真的有不一般的背景。
“四哥,這蘇賢爲什麼對付我,這總能查得到吧?”
易老四沉吟了一會,又撕了一塊大肘子塞進了嘴裡。
“我儘量試試吧,不過可能要些時間。”
易老四皺着眉頭,顯然這件案子對他有些爲難了。
“那就多謝四哥了。”說完,我把我銀行卡爲僅有的幾萬塊錢擺在了他的面前,“四哥,別嫌少。”
易老四看見我拍在桌子上的信封,鼓鼓囊囊裡面都是錢。
“呵呵,你這是不拿我當兄弟啊。”說完,易老四從裡面抽了一張毛爺爺,彈了兩下塞進了口袋,“行業規矩,不能免單。”
說完,就把桌子上剩下的錢全都推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