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告我兒子?我先打死你,在我們家潑油漆是不是你讓人乾的?你這個瘋婆子,神經病,教出殺人犯女兒,你真該死。”
“你放手,放開我,你這個瘋婆子。”陸梅力氣沒她大,被抓着頭髮疼得齜牙咧嘴。
兩人打起來鬧個沒完,吳賽花抱着孩子,嚇得站在一旁不敢亂動。
她不是不知道這兩個極品女人的厲害,現在看到兩虎相爭,果然自己想得還是太簡單了,直接就開戰。
但她內心還是有些得意,周母被收拾了,她這麼囂張的人,也有遇到對手的時候,這個阿姨看來是真的不簡單,難怪程小雨都這麼厲害。
“你放開我。”
“你先放。”
兩人都扯着對方的頭髮,越來越用力,根本掙脫不開,陸梅疼得頭皮都開始發麻,沒多想,張口就衝着周母的手臂咬了下去。
“啊!”
她發出一聲尖叫,猛的用手拍打着陸梅的頭,一下一下,打得她頭暈眼花,嘴上的力氣卻更大,尖銳的牙齒扎入血肉,口中蔓延着鮮血的味道。
“賽花,快叫我兒子下來,要被這個瘋女人咬死了。”周母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在陸梅頭上打了幾十下,好不容易纔讓她鬆嘴。
這下子得了便宜,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兩個女人絲毫不含糊,看着對方被自己扯得凌亂的頭髮,都恨不得打到她不能見人。
“哼,有本事過過來打死我啊,看我兒子會不會放過你。”周母捂着被她咬過的手臂,坐在地上惡狠狠的警告陸梅。
現在入獄的可是她女兒,有底氣的人是自己,她纔不會讓步,這個瘋女人就是沒教養。
“我也不會放過你兒子,這麼對我女兒,你們真當我是死的嗎?”
怪不得周祁安在推辭,也不肯接電話,原來就是怕自己找上門來,將這兩個賤人藏在家裡,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女兒還在監獄裡受苦,他卻在這裡享受天倫之樂,兒子女人,還有老媽,哼,她陸梅放過他們,就不配做人。
“對你女兒算不錯了,我兒子現在還沒跟她離婚,要是換了別人,早就直接掃地出門了吧,殺人犯還能留着?以後別人知道指不定怎麼戳我們老周家的脊樑骨,你們倒是好,之前不是底氣很足要離婚嗎?現在女兒殺人了,怕以後沒人要了,就眼巴巴纏着我兒子嗎?”
“你給我閉嘴。”陸梅被她氣得臉色鐵青,看着周母的眼睛跟噴火一樣:“賤人,別以爲我會放過你們這一家子,離婚?哼,你兒子的公司如果不是我們陸家放過一馬,你還真以爲自己可以住上大別墅,別到時候會鄉下吃土去。”
“哼!也就你臉皮厚, 兒子靠的自己本事,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既然這麼厲害,怎麼不去將你女兒撈出來呢,不就是殺人嗎?你們有通天本事,殺人也不怕啊。”周母得意的諷刺,滿意的看着陸梅越來越扭曲的臉。
“做不到就不要在這裡嘚瑟,還有半夜來找我兒子做什麼?求我兒子幫忙嗎?”周母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大笑,雖然樣子很狼狽,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終於在這個以爲高貴端莊的女人面前出了一口惡氣。
“我是來警告你兒子,別得意太久,重婚罪也是要判刑的,等你兒子進了監獄,我再找人收拾你們,讓你們繼續笑,哼。”
陸梅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陰冷讓周母也嚇了一跳,她可沒忘記,之前潑油漆的事情。
而且程小雨都敢殺人了,說不定這個女人也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麼一想,她渾身一抖,氣焰有些消了下來。
“別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兒子做的什麼事情我清楚,我兒子也沒結婚,哪裡來的犯罪?你就是在嚇唬人呢?”
“那個野種不是證據嗎?”陸梅大吼一聲,聲音尖銳,孩子“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半夜裡本就安靜,他們家這麼一鬧,孩子又一哭,附近的鄰居都打電話到物業投訴了,保安來敲門的時候,周母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將人又罵了一頓。
周祁安在樓上浴室洗澡,水聲太大,根本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他終於洗完澡,才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
他有些厭煩的圍着浴巾走過去開門,本以爲是周母,卻沒想到是抱着孩子的吳賽花,孩子還在她懷中哇哇大哭。
“出什麼事情了?孩子半夜哭得這麼厲害?”
這個時候吳賽花也顧不上孩子,跟周祁安說:“表哥,你快下去看看吧,你丈母孃過來了,正跟媽打起來呢。”
周祁安一聽,頭都大了,不知道陸梅爲什麼這個點了還會找上門來,就知道媽一來就沒好事情,讓陸梅碰上,可真不那麼容易收場。
“你先回房間去,我下去跟他們說。”
“表哥你小心點,我看那位女士可兇了。”
“我知道了,你抱着孩子先回去吧。”
周祁安從衣櫃裡找出浴袍換上,在腰間繫了一下,急衝沖走下樓去,對於自己母親跟丈母孃這兩個女人,碰到一起就是世紀大戰,對此周祁安也表示十分無奈。
尤其今晚吳賽花跟自己兒子還在這裡,陸梅鬧起來肯定沒完。
沒讓她看見的時候已經刺激成那個樣子,被看見了,還得了。
“周祁安,你終於捨得下來了?”陸梅一看見他,指着鼻子就開始罵:“你倒是好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算什麼意思,我女兒纔剛離開這個家多久?你就讓你的野女人跟野種登堂入室,真是幹得好啊。”
“媽,你說話能不能尊重一些?”他皺着眉頭,那好歹也是自己兒子,不是什麼野種。
“你什麼時候尊重過我們母女兩個呢?”她衣衫凌亂,髮型也早就不成樣子。
“媽,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但我媽今天突然來找我也是因爲打不通電話擔心,你也知道小雨的事情造成的影響不小。”
陸梅冷笑:“這麼說來還是我錯了?錯怪你們嗎?不管怎麼說,難道不是你自己出gui在先,利用我的女兒在後嗎?”
“媽,我沒有利用小雨,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清楚。”
這樣的話陸梅不知道已經聽過多少遍,早就不相信周祁安了,嗤之以鼻:“你就繼續編,我會相信你纔怪,你真以爲我是小雨那麼好騙嗎?”
周母這時候也慢騰騰從地上站起來,指着陸梅罵:“要我說,你實在沒什麼資格指責我兒子,現在你女兒是個殺人犯,你這個當媽的不但不好好教育她,不好好想辦法,來這裡跟我發什麼瘋?這房子是我兒子的,你最好給我馬上滾出去。”
“媽,都別說了。”周祁安是一個頭兩個大,母親是嫌場面還不夠亂,非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來刺激陸梅。
果然她臉色變了幾變,目光朝四處看了一眼,毫不猶豫衝過去將擺設的花瓶推倒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桌上的茶杯,水晶配飾,也全部被打碎,最後在她要砸電視機的時候,周母衝過去抓住她,大聲吼:“你這個瘋婆子,來我家砸東西是瘋了嗎?這可是我兒子的錢,你給我賠,不然今天別想出這個門口。”
“哼!我連你這個老太婆都敢打了,不過是一些垃圾,你說我砸不砸?”
“你給我滾出去,不走我今天在這裡打死你。”周母舉着凳子,準備朝陸梅身上招呼。
周祁安衝過去將她攔住:“媽,你瘋了嗎?這是要出人命啊。”
周母氣得扭曲着臉:“攔着幹什麼,我今天就打死這個瘋婆子,到我們家來砸東西,她算老幾啊,我這輩子就沒被人欺負過,她是個什麼玩意兒。”
陸梅聽見這話也是氣得不輕,擡頭挺胸湊過來:“你倒是打啊,打完我去醫院驗傷,告你謀殺未遂,故意傷人,看你要不要一起到牢裡去。”
“哼,別以爲我不敢。”
陸梅冷笑:“你就是不敢, 烏龜王八蛋,孬種。”
“你……”周母氣得用腳踢她,又被周祁安死死從後面抱住,用力也甩不開,乾脆衝他怒吼:“你給我放開,難道你要看着這個瘋婆子欺負你媽我嗎?”
“媽,你們別打了,求求你們,好歹我們還是一家人,大半夜鬧成這樣,鄰居都要看笑話了。”
“呸!”
陸梅衝地上吐口水:“誰跟你這個人渣是一家人,你準備好看我怎麼弄死你吧。”
“你敢弄死我兒子,我今晚就在這裡弄死你。”周母也豁出去了,鄰居看笑話算什麼,經歷過潑油漆這樣的事情,她早就不在乎了。
“瘋婆子,活該一輩子呆在鄉下,你們一家子都是這麼些貨色,上不了大雅之堂。”
周母指着陸梅:“你再說試試看,看我不打死你。”
周祁安見勸阻無效,乾脆鬆開周母,用盡全力吼了一聲:“你們別吵了。”
他的聲音在半夜裡穿透了整棟房子,兩人火上澆油的女人也不禁被嚇到,紛紛閉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