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起,睡得迷迷糊糊的蘇流年下意識的拿起瞅了一眼,是葉培培的號碼。
好傢伙,沒等她興致問罪呢,這廝倒主動送上門來了。
她接通電話,“葉培培,你做的好事,你……”
“流年,不好了,公司出事了!你趕快過來吧!”那頭,是葉培培焦急到帶着顫抖的聲音。
流年匆匆穿好衣服跑出門,正好顧錦城也從客房裡出來。
“去哪?”
流年沒搭茬,直接往外跑,顧錦城看着她焦急的神色,下意識的跟了出去。
跑到樓下,流年坐上車,手指劇烈的顫抖着,緊隨其後的顧錦城也跟着坐上去,從她手裡接過鑰匙,“我來吧,去哪?”
“公司!”蘇流年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
果然,他就說嘛,除了蘇氏,沒什麼事能讓這個女人如此緊張。
蘇流年坐在副駕駛位上,貝齒緊咬着嘴脣,側臉貼在玻璃上,顧錦城知道,蘇氏內部一定是出了大事,他快速掛檔,黑色的轎車猶如閃電一般飛過街道。
趕到公司,蘇流年快速的推開車門,也顧不得外頭的冷風,飛快的跑進公司。
總裁辦公室外,未見人,就聽見了裡頭的議論紛紛,蘇流年一路跑過去,嘭的一聲推開門。
白榮春大大方方的坐在總裁辦公椅上,趙麗梅則是得意洋洋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對面還站着幾個公司元老和股東,葉培培則是氣得臉色發青。
一見流年進來,葉培培立即想開口說什麼,卻被流年擡手攔住。
“堂叔,你這是幹什麼?這個位置是你能坐的麼!”蘇流年推開衆人,上前冷喝。
白榮春挑起三角眼,大手拍拍座椅的把手,悻悻然道,“你這個丫頭片子都能坐,我有什麼坐不了?”
“你!”蘇流年恨恨的咬咬牙,“我叫你一聲堂叔,希望你有個做長輩的樣子,如果今天咱們鬧得魚死網破,你我都不好下臺。”
“那就鬧啊!”一旁的趙麗梅站起來,坐在班臺上得意道,“流年,自從你父親走後,你就掌管了公司,可是在你掌權期間,公司的業績一直未見提高,甚至還照同期有所降低,公司的元老和幾位大股東早就對你不滿了,這不,趁着你訂了婚,我們一致決定,讓你回去休息一段日子,公司的日常事務暫時由榮春來管。”
蘇流年驚愕的瞪大眼睛,轉頭望着身後的幾個人,一見蘇流年質問的目光投過來,幾個人紛紛扭過頭。
她輕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幾位長輩都是和父親一起打天下的,難道你們都忍心眼睜睜的看着蘇氏被外人佔了?”
衆人皆不語,不一會兒,一個年紀略大的男子開口道,“年年,我們都是看着你長大的,你的難處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的難處你知道麼?公司的業績下滑,我們幾個的利益也直接受到牽連,我們也是拖家帶口的,也要賺錢養家,公司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啊,遲早會倒,還不如……”
“誰說蘇氏會倒?”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後,伴隨着踢踏的皮鞋聲,一個高大的男子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流年望着款款而來的男子,他剛毅的臉上笑意淺淺,從容自信,多年在軍中的歷練讓他的皮膚上蒙着一層閃亮的古銅色,他猶如神邸般降臨,在自己最爲難的時刻。
顧錦城站在流年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一雙冷眸掃過衆人,聲音鏗鏘有力,“據我說知,過去蘇老爺子可沒少給你們好處,你們倒好,人沒了才幾天,就急着把老爺子最心愛的女兒趕下臺,良心都被狗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