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用你的破手機做抵押嗎?”顧錦川不屑的揮着手,譏諷道,“爺不需要你這個破玩意兒!你趕緊讓開……”
“這個錄像,我想應該至少值六位數吧!”
酒吧老闆當着顧錦川和那羣小姐的面,摁了視頻的播放鍵,裡面有顧錦川和小姐們親熱的畫面,更有他吸食藥粉的畫面,當下立刻嚇得顧錦川滿臉鐵青,恨得牙癢癢的想要從他手裡把手機搶過來,可是酒吧老闆眼疾手快,將手機收了起來。
“怎麼樣?這個分量購足吧?賣給別人,或許我只能賺六位數,賣給你,不如你給我七位數?反正你家有的是錢,隨便打幾個電話的事情,對吧?”
顧錦川握緊了拳頭,揮着胳膊推開了身邊的美妞,低吼道:“你這是敲詐勒索!”
“你告我啊?到時候,我把視頻交給警察,你看是誰更慘!”
顧錦川狠狠的指了指酒吧老闆,道:“好!算你狠!你要多少?”
酒吧老闆不動聲色,居然比了數字八!
“你是想錢想瘋了吧?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顧錦川惱羞成怒,一腳踹翻了酒吧老闆身邊的桌椅,氣勢洶洶的逼近。
可是酒吧老闆臨危不懼,諂笑道:“我們都是生意人,該賺錢的時候,就該狠狠的賺!”
“好!好!好!”顧錦川無奈的揮着手,看着他的手機,咬着牙道,“你想要這麼多,我就給你這麼多……”
說着,顧錦川在自己的支票薄上隨手寫了幾筆,撕了下來,揚在手裡。
酒吧老闆的眼睛立刻雪亮雪亮的發着光,想要去搶那張支票。
顧錦川的嘴角卻輕輕一勾,鬆了手,支票隨着風朝顧錦川的身後飛去。
“錢啊!”
酒吧老闆大喝一聲,立刻衝上去,沒想到顧錦川卻中途絆了他一腳,酒吧老闆沒有留意,一個趔趄,整個人都倒了下去,頭還撞到了一旁的圓桌上,牙齒磕到了桌子腿,雙手落下時正好帶着桌上的玻璃菸灰缸砸在了他的頭上,頓時一股股的鮮血直流,浸紅了那張支票。
“本大少爺的錢,不是這麼好拿的!”
顧錦川半蹲下身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酒吧老闆,他並沒有施以援手,反而是輕佻的在他臉上拍了拍,從他的身下拾起那張血淋淋的支票,皺着眉頭,極其厭惡的樣子撕碎了它,紛紛揚揚的撒在酒吧老闆的身上,譏諷道:“你有命的話,那已經是我給你最大的恩賜了!”
顧錦川不屑的從酒吧老闆手裡搶過手機,刪去了裡面的錄像,這才得意的抖了抖自己的外套站起身來,揮着手,摟過兩邊的美女,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只留下酒吧老闆一個人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裡,雙眼惶恐的望着顧錦川的背影,嘴角囁嚅着,想要喊住他,卻連一丁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直到最後他的意識漸漸變得迷糊,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好像看見有兩個黑影晃來晃去的,可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喂!喂!”
“先叫救護車!”
陸之然使勁的拍着酒吧老闆的臉,顧錦城已經撥通了120的電話。
“看樣子,我們是來晚了一步……”
顧錦城看着酒吧老闆身旁的手機,翻了翻裡面的視頻和照片,已經被刪的不留一點痕跡。
陸之然攥緊了拳頭,無奈地說道:“對不起,如果一開始我就聯繫你,先答應酒吧老闆的要求,這些事……都不會發生了!”
“永遠不要做無意義的後悔!”顧錦城拍了拍陸之然的肩頭,“你能再願意回到我的身邊,我已經很慶幸了!現在只能希望能找人恢復這裡面的數據……”
“我……我……”
顧錦城的話還沒有說完,血泊裡的酒吧老闆突然有氣無力的囁嚅着。
顧錦城和陸之然相視一眼,立刻俯身貼近酒吧老闆的嘴邊,追問道:“你想說什麼?”
酒吧老闆又一陣低語,嗚嗚咽咽的,像是痛苦的*,又像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說,交織在一起,聽在顧錦城的耳朵裡,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可是酒吧老闆說了沒幾句,就徹底昏了過去。顧錦城擔心的探了探脈息,雖然微弱,但還是在跳動。
“他說什麼了嗎?”陸之然迫不及待地說道。
顧錦城皺了皺眉,看着手裡浸過血的手機,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道:“他說,他想多訛幾筆錢,所以……手機裡的視頻,他有拷貝在電腦上!”
“真的?”陸之然一陣歡喜,立刻起身去吧檯和辦公室翻找。
顧錦城一直蹲在酒吧老闆的身邊,直到救護車趕來,送重度昏迷的老闆去了醫院,陸之然才急忙從樓上的辦公室小跑了下來,得意洋洋的揮着手裡的u盤,意味深長的一笑,二人心知肚明,簡單回答過警察的例行詢問後,立刻驅車離開了。
不知不覺,天變了色,窗戶上滑落下滾滾的雨珠,像是一排排晶瑩的雨簾。
“先幫我們上這些。”金茜茜合上了菜單,遞給身旁的服務員。
服務員恭敬的欠身頷首,甜甜地說了聲:“好的,請稍等片刻。”
金茜茜點了點頭,歡喜的將面前的冰糖罐子推了推,笑道:“這家店是我們讀書的時候,總是會幻想的一家店,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我們總說將來有錢了,一定要上來坐一坐,看一看這裡的風景,隔了這麼多年,我們終於有機會坐在這裡了,只是,還少了一個人。”
金茜茜對面的蘇流年微微呷了口檸檬水,沒有理睬金茜茜推來的冰糖罐子,淡淡地說道:“你不如開門見山的好,現在我們之間,不需要回憶這些。因爲我現在很清楚,這些記憶在我心目中是永遠無法替代的美好,但是在你心裡,卻是一直嫉恨我的緣由。”
“你說的沒錯。”金茜茜立刻收斂了剛纔楚楚可憐的模樣,露出了她本來的面目,譏諷道,“那個時候,你說你經常來這裡吃飯,我就在想,你是在炫耀顯擺嗎?爲什麼你出生就是有錢人,而我只是貧困人家的孩子?爲什麼上天給了你錢,還要你樣樣都是完美的……你的容貌,你的身材,你的聲音,你的成績,憑什麼,只有你是完美的?”
蘇流年無奈的搖着頭,拿着身旁自己的手拿包,準備起身離開。
金茜茜卻突然將一份文件甩到了蘇流年的面前,冷笑道:“這是檢察院調查傑森的文件。”
蘇流年的腦袋立刻嗡的一聲響,抓起文件一目十行,瞠目結舌道:“你怎麼會有這份文件的?”
“這是未公佈出去的文件,只要我點點頭,傑森的下場便如同上面所說,但是如果我搖搖頭,那麼結局就或許不一樣了。”金茜茜得意的翹起二郎腿,笑道,“選擇權在你的手上,你可以離開,也可以選擇,坐下來,答應我的要求。”
蘇流年皺了皺眉,將文件扔到了金茜茜的面前,緩緩坐了下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道:“說吧!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做我的伴娘,我說過了。”
“爲什麼?你到底是爲了什麼纔要我一定要做你的伴娘?”
金茜茜挑了挑眉梢,“我一直都在追求舉世無雙的婚禮慶典,我不能忍受自己沒有伴娘成爲其他人的笑柄,我不管你相不相信,總之,這只是我一個簡單的小要求而已。到時候,傑森就會在家裡等你,不是皆大歡喜嗎?”
蘇流年冷笑道:“你會有這麼簡單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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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覺得我會大鬧自己的婚禮嗎?”金茜茜冷笑道,“婚禮,是每個女人這一輩子最神聖最夢幻的時刻!如果那些記憶真的是你最美好的回憶話,你應該還記得,以前我們總在一起,幻想自己將來結婚的場面,和自己結婚的那人,那個時候,你不是說我是結婚狂嗎?”
蘇流年的目光一閃,眼前的金茜茜似乎又變成了小時候那個天真爛漫的她。
“只要你答應做我的伴娘,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傑森出來。”金茜茜鄭重其事的握住了蘇流年的手,動情道,“看在我們以前是好姐妹的份上,看在我一個人在這裡孤苦無依的份上,你來當我的伴娘,送我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只當……只當我的爸爸媽媽,也在天堂看着我……”
“茜茜……”
“流年,你答應我,好不好?”
金茜茜越發握緊了蘇流年的手,蘇流年掙扎了很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點了點頭。
金茜茜立刻破涕爲喜,掏出手機歡呼道:“我立刻打電話給婚紗店,其實我已經偷偷爲你留好了一件伴娘禮服,待會兒我們就過去試穿!”
說話間,金茜茜已經繞到遠處打電話去了,其實電話的那頭,是顧希瑞。
“很好,你做得很好,果然沒有失望!”
金茜茜一陣竊喜,瞥了眼還在跟蹤自己的人,冷笑道:“這都是我該做的,以後您可是我的爸爸了!”
“當然,只要你乖乖的聽話。”
顧希瑞沒多說,掛斷了電話,金茜茜從他的聲音裡都能聽出明顯的歡喜聲,看來這一次,顧希瑞對她的戒心已經消除了不少。金茜茜得意的回頭望了眼蘇流年,喃喃自語道:“蘇流年啊蘇流年,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爲什麼,你還是這麼單純?是該說你傻,還是說你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