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蘭出書就是爲了賺錢的,有錢賺當然不會拒絕,她預計這套《三十六計》能給她賺七八千兩銀子,但是齊爺給她的價錢遠超過她預算的價格。
齊爺給她的,是她家現在住的這座房子的房契、火鍋店的房契加上印刷廠的房契,三座房子加起來,總價值一萬兩有餘,比沈若蘭預算的多出三四千兩。
沈若蘭很高興,一下子賺了這麼多,房子鋪子和廠子都是自己的產業了,換誰都會開心的!
齊爺也暗暗高興,沒給她錢而是給她好幾座房子,就是爲了讓她在這邊兒紮下根兒,也省得她跑別地方去,這下子她在這邊兒置了這麼多產業,肯定跑不了了……
“齊爺,那些手稿現在不在我的手裡,等我回吉州在拿給您吧!”談好價格後,沈若蘭隨口說了一句。
其實,稿子現在就放在她的空間裡,她怕把稿子弄丟了,每次收到稿子後就直接放進空間,以防萬一。
不光是稿子,銀子和一些貴重物品,也都被她存放在空間裡了,省得丟失了。
淳于珟淡淡道,“行,不過,爺急着知道下面的計策,你來給爺講吧!”
多賺了三四千兩銀子,給他講故事而已,沈若蘭當即慨然應允。
於是,兩人一起進了一家酒樓,在一間包房坐下來,吃過晚飯,沈若蘭就開始給他講《三十六計》。
一口氣講了《以逸待勞》、《聲東擊西》、《無中生有》和《暗度陳倉》等四五個故事……
齊大爺聽得很認真,隨着故事情節的起伏,那雙眸子裡多了一抹奇異的光彩,似驚歎在這一個個絕妙的計策裡,像個迷弟似的,認真的看着她,聽着她講,直到……
沈若蘭講的口乾舌燥,嗓子都冒煙兒了,齊大爺依依不捨的才放過她!
“你講的很好,爺很喜歡聽,今晚早點睡,明天接着爺講!”
沈若蘭一聽,簡直欲哭無淚,“齊爺,人家明天還要去縣城呢,恐怕……”
“正好我也要去縣城,咱們一起!”淳于珟打斷了她,將她到了嘴邊兒的藉口直接封死。
沈若蘭捏了捏自己的喉嚨,苦着臉說,“齊爺,我在考慮,給你講故事要不要收點兒費了!”
淳于珟聞言,呵呵一笑:“財迷東西,剛掙了三套房子還不知足,就不怕撐死你!”
“不怕,有利益纔會有動力,不然您白讓我給你當說書的,我會有被佔了便宜的心裡,有了那種心裡,講起故事來肯定會帶着負面情緒,講出來的故事不會那麼生動有趣了!”沈若蘭啞着嗓子據理力爭,振振有詞。
淳于珟笑起來,懶懶的道:“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既這麼着,爺便把去年在烏孫撿到的一車東西送與你當謝儀,如何?”
沈若蘭一聽,眼睛一下子擴大了好幾倍!
在烏孫丟的那些東西,一直是她心底的一大憾事,好幾十顆上等的珍珠,一棵百年老參,還有她好幾套衣裳、一套被褥和一些零碎八碎的東西,加起來很值錢的啊,她都心疼死了好不好,好幾回做夢都夢到那些東西失而復得了,醒來後不禁淚滿衣襟,唏噓不已!
現在,那些東西終於有機會失而復得了,她自是把握機會,不會放棄!
“行,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沈若蘭切切的看着他,一錘定音道。
淳于珟揶揄說,“不信的話咱們就拉個勾,或者,籤一份協議可好?”
沈若蘭愣了愣,聽出這位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呢,可是,他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一個一直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人,忽然對自己開玩笑,那感覺很恐怖的有木有啊?
見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像不認識自己了似的,淳于珟突然擡手拍了她的腦袋一下,“傻了?”
被他這麼一拍,沈若蘭一下子如夢初醒,她倏地坐直身子,神色有點兒尷尬了。
剛纔齊大爺的那一下子好像摸頭殺啊,難道就沒人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男人不該隨便對一個女人動手動腳嗎?
這傢伙的家教,絕對有問題!
淳于珟也是一時沒忍住才動的手。
沈若蘭現在營養跟上去了,腦袋上又生出了很多濃密的黑髮,這些頭髮頭還沒長長,梳不起來,就那樣亂糟糟的參雜在她原來那把稀疏枯黃的頭髮裡,使她看起來毛茸茸的,像個小雛雞似的,配上她那對兒水汪汪、毛茸茸的大眼睛,傻乎乎的表情,看起來萌極了,所以就想都沒想的就上手了。
“呃…。不用了,我信得過您。”沈若蘭尷尬的說道。
她面色微囧的看了看外面,又說:“齊爺,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淳于珟看外面天都黑透了,就問:“你要回家嗎?”
沈若蘭猶豫了一下,說:“不了,天太晚了,我就在這鎮上找一家客棧住下算了,明早上還得去縣城呢!”
淳于珟立刻對門外道:“羅同!”
羅同閃了進來,抱拳道:“主子有什麼吩咐?”
淳于珟說:“客棧可安排好了?”
羅同道:“回主子的話,屬下已經把龍興客棧包下來,打掃乾淨,裡面的被褥也已經換了新的,主子隨時可以去歇息!”
淳于珟看着沈若蘭:“跟爺一起住吧!”
沈若蘭嘴角一抽,雖然她明白齊爺是邀請她去他包下的客棧住宿,但是他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讓她覺得彆扭呢?還跟爺一起住,這要是不明白的,肯定以爲這位大爺在約她呢!
淳于珟說完,也自覺失言,又道:“客棧裡很多房間,除了爺那間,隨便你住!”
這是在給她解釋,他不是要跟她一起住,只是口誤罷了。
對這位大爺,沈若蘭還是比較放心的,她去過他的莊子,監視過這位大爺的富貴至極,人家莊子裡隨隨便便的一個丫頭,姿色都不再她之下,所以,斷不會對自己有別的心思的!
因爲放心,她也沒多想別的,就跟着他去了龍興客棧。
選房間的時候,她特意選了一間離他較遠的,不爲別的,只爲避嫌!
進房後,沈若蘭跟小二要了熱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後,就躺在牀上睡着了。
淳于珟沒有睡,他立在窗下,望着天上的明月,回想着她給他講的那些精彩絕倫的故事……
那一個個生動精彩的故事,一條條出人意料的奇思妙計,還有她軟軟柔柔卻帶着堅韌從容的聲音,專注認真的表情,每一樣,都觸動到了他的心底,攪的他心神不寧,難以入睡。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沉浸在了那些精妙的故事裡,還是沉淪在了她的溫柔動聽的聲音裡了!
輕輕推門走出去,想到外面透口氣,走過她房間門口時,裡面傳出淺淡勻稱的呼吸,還打着甜甜的小呼嚕,聽起來已經睡熟了。
“沒心沒肺的東西!”他低聲笑罵了一句。
被個不大熟識的男人邀住在客棧裡,還能毫無防備的呼呼大睡的,恐怕就只有她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了!
**
第二天早上,睡飽了的沈若蘭起牀,穿戴梳洗後去大堂吃早餐。
到那兒時,淳于珟已經在那裡了,他穿一身廣袖的蝠紋錦袍,正坐在那裡不緊不慢的吃東西,見到沈若蘭笑面如花的走進來,一副精神飽滿,朝氣蓬勃的樣子,眸子裡不覺得多了一抹柔和。
“齊爺,早!”
沈若蘭眉眼彎彎的打了個招呼。
跟土豪做朋友可真好啊!
昨晚整間客棧就住了她和他以及他的幾個屬下,安靜的一點兒雜音都沒有,她是一覺睡到大天亮的,舒服極了!
而且,一大早上的就有燕窩粥吃,要知道,這種血燕可是稀罕東西,很少見的,指定是客棧昨晚連夜去準備的,不然一個小鎮的小客棧裡,不能有這麼奢侈的東西。
“吃飯吧!”他示意了一下對面的座位,讓她就坐在那裡。
“好!”
沈若蘭很自然的坐了下來,因爲這幾次打的交道,她已經不再怕他,也不再排斥他了,跟他一起吃個早飯也沒什麼精神壓力了。
只是,跟他在一起吃飯,既是一件幸福的事,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可謂有利也有弊。
利就是跟他在一起,能吃到用最頂級的食材做出來的最好吃的東西,這些東西就是她現在的身價也吃不起的;弊就是他吃飯時太優雅太斯文,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害得她都不能大快朵頤,不能像往常那樣大口大口的吃了,吃得不盡興啊~
一頓飯很快過去,飯後,沈若蘭要去縣城了,齊大爺提出要跟她同乘一車而行,並讓她在路上給他講故事。
爲了自己那些即將失而復得的珍珠人蔘等,沈若蘭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還跟他一起去了車行,坐上了昨天訂的那輛雙馬拉的豪車。
馬車裡的有四個座位,兩兩並肩,兩兩相對,沈若蘭要是不想跟他並肩而坐的話,就只能與他相對而坐了。
幾乎沒怎麼猶豫,她就選擇了跟他相對而坐,這樣既不用離他太近,也能看見他的表情和樣子。
“講吧!”
沈若蘭剛一坐定,淳于珟就開了口,有點兒迫不及待的要聽故事了。
爲了珍珠和人蔘,沈若蘭清了清嗓子,開始講了…。
淳于珟聽得很認真,沈若蘭講的也很投入,從《隔岸觀火》講到《笑裡藏刀》又從《笑裡藏刀》講到《順手牽羊》,這一講,就講了一路,直到馬車到達縣城的段家繡坊,沈若蘭才停下來。
“齊爺,我到了,要進去了,您去哪?我讓車子送您過去吧!”下車前,沈若蘭好心的問了一句。
淳于珟哪都不想去,來這兒也完全是陪她來的,只是不好意思明說而已,他輕咳了一聲,道:“無需你惦記,管好你自己就好。”
沈若蘭一聽他這麼不知好歹,氣得扭頭就走,哼,自己好心好意要把車子讓給他用,他還端上了,有本事別坐車,走着去辦你的事兒啊?
進了繡坊後,沈若蘭一下子忘了生氣了,因爲她發現繡坊裡面的繡娘似乎比上回都多了,大家都坐在自己的繡品前,彎腰專心的繡着,忙的都顧不上擡頭,繡架子上繃着的,無一例外的都是卡通繡品,看得出,這些卡通繡品在這裡很走俏。
櫃檯上擺的也大多是卡通繡品,美羊羊的肚兜,小豬佩奇的圍嘴兒,小鯉魚泡泡的鞋子,多啦愛夢的荷包,尖叫雞的順袋兒……等等,都是卡通樣式的,看起來應該是賣的很好,不然也不會擺這麼多了!
沈若蘭見到自己的東西走俏,自然是開心,一高興,就又買了幾件東西。
肚兜、荷包、帕子、汗巾、還有月事帶……
月事帶都是白色純棉布做的,裡面裝的是新棉花,最外面的一層只繡了一個很簡單的米菲兔頭,雖然樣式很簡單,但足夠可愛了,本來是一件羞羞的東西,卻因爲這個傻乎乎的小兔子,一下子變得軟萌萌的、讓人愛不釋手了!
沈若蘭買了十條月事帶,因爲她跟別人不一樣,別人的月事帶用過後洗洗還接着用,她可不行,用過後就必須丟掉,就像上輩子使的衛生巾似的,必須是一次性的,不然她膈應的慌,總覺得髒似的。
所以一氣買了十幾條,把櫃檯上的月事帶都給包了,光月事帶就足足包了一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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