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一直黑着臉的某人終於忍不住笑了,笑得很不厚道。
雖然他還在爲她的離經叛道感到生氣,但看到元昊這個小畜生被捏住七寸憋屈得要吐血的樣子,他怎麼覺得這麼痛快、這麼舒心呢?簡直比看見他被打得血肉橫飛都過癮。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主意雖然無恥齷齪,但是,他喜歡!
這一招既能讓元昊屈辱屈服,又能摧毀掉他的驕傲和自尊,這可是打死他也換不來的效果,看着還真是過癮!
沈若蘭看見淳于珟笑了,自己也跟着笑起來,銀鈴似的笑聲傳到元昊的耳朵裡,分外刺耳,猶如魔音。
元昊緊緊的握着拳頭,扭過頭不去看沈若蘭和淳于珟,只當自己聾了、瞎了,傻了,廢了,免得被他們氣死......
馬車走了三天,終於回到了吉州城。
一進吉州的城門,淳于珟就一腳把元昊踢下了車去。
“小王爺,多謝一路相送,如今以到我楚國境內,就不需小王爺再殷勤相送了,請回吧!
元昊猝不及防的被一腳踹出車廂,差點兒摔死,他站起身,定定地看了淳于珟和沈若蘭一眼,轉身離去。
沈若蘭看着他那堅毅決絕的背影,有點兒擔心的說,“你說,他回去後會不會想着跟咱們楚國報仇?會不會掀起兩國的戰爭?”
淳于珟冷笑說,“放心好了,這小畜生雖然看起來不着調,但其實一點兒都不蠢,不然也不會從那麼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爲烏孫皇帝指定的繼承人。他很有眼色,不會再看到了咱們那些槍支彈藥的先進武器後還敢作死的跟咱們做對。”
“那你覺得他會嚥下這口氣?”
沈若蘭可不認爲他會嚥下這口氣,想到自己給他開瓢那次,他又是封鎖城門又是搜山的瘋了似的尋找自己,覺得這傢伙是個小心眼兒的,這幾天她和淳于珟把他扣留再車上,給他受了不少窩囊氣,對他來說,那些窩囊氣絕對比開瓢更值得他記恨,所以,以這傢伙睚眥必報的性子,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即便是他沒有發動兩國的戰爭,也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報復回來,肯定得出了他心裡的那口惡氣!
淳于珟不以爲然道:“就算他咽不下去又能怎樣?以咱們現在的實力,他再憋屈也只有敢憋屈的分兒,難不成還敢跟咱們對着幹怎的?”
沈若蘭遲疑了一下,說:“你最好不要太依賴槍支彈藥了,也不要過分的製造和使用它們,這種東西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萬一流傳出去,這世上指不定多少人的性命得折在這上頭呢,太造孽了.....”
說到這兒,她低下頭,心裡涌出一股濃濃的自責,她甚至都開始後悔了,後悔不該把槍支彈藥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來,要是槍支彈藥再這個世界裡氾濫,必定會有很多人死在這上頭的,雖然這些人不是她直接殺死的,但是要不是她發明了槍支彈藥,他們也不會慘死,正所謂雖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對於那些死在槍支彈藥上的人,她總歸是愧疚的!
淳于珟見她難過了,就握住了她的手,說,“蘭兒,你不用難過,我答應你就是了,往後只要不是事關生死的事兒,我絕不用這個武器傷人,而且我也答應你,我的手下最多有二十個用槍的,這樣,你還可滿意?”
沈若蘭聽到他的保證,心裡好受多了,只要他不大規模的生產和使用這些現代化武器,僅限於內部最信任的幾個人使用,應該不會流傳出去吧。
她感動的說,“淳于珟,謝謝你的體諒,作爲對你的獎勵和報答,我會讓楚國成爲這個世界裡最富裕最強大的國家的,讓咱們楚國萬國來朝,讓其他的國家都對咱們楚國敬而生畏!”
作爲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士,她懂得太多古人還沒掌握的知識了,只要她隨便拿出幾樣來,就能夠振興楚國,讓楚國變得國富民強,成爲這個世界上的超級大國!
淳于珟完全相信她的話,聽完她的慷慨陳詞,笑着說:“既如此,那我就替楚國的百姓謝謝湛王妃了!”
湛王妃!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個稱呼來稱呼她呢,因爲他已經決定了,不日就要封她爲湛王妃,好讓他們的孩子正大光明的出生,一出生就是尊貴的嫡子嫡女,也省得落世人口舌。
其實,他本想給她一個隆重的婚禮,讓她風風光光的嫁到湛王府來,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王妃來,但是先帝剛剛駕崩,楚國現在尚在國孝期間,按規矩,皇族之內的子弟和公主郡主們三年內都不能嫁娶、飲宴和遊樂的。
皇規森嚴,他違抗不得,所以只能暫時委屈她,只給她湛王妃的名位,頒發王妃的金印金冊,卻不能爲她行冊封大典,更不能舉辦婚禮了。
否則就是大逆不道,不悌不孝,他們倆和他們的孩子都會遭天下萬民指責的!
沈若蘭聽到他的打算,低頭默認了。
其實對她而言,她是湛王妃也好,沈姑娘也罷,都無所謂,只要兩個人能相親相愛的生活在一起,名分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她可以不在乎,寶寶卻不能沒名沒分的出生,古代等級森嚴,嫡庶尊卑有別,她可不能因爲自己的隨性就把孩子給坑了,所以,着湛王妃的名分對她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
車子終於趕到了湛王府前,在王府門口兒停下了,彼時,魯元早就接到消息,已經等在了這裡。
魯元見沈若蘭被平安救回來了,懸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瞬間落地了,他看着沈若蘭,情不自禁的咧着嘴笑起來。
沈若蘭見他露着一口大白牙對自己笑,就毫不客氣的說,“魯將軍看還起來挺開心啊?怎麼?難道你還不知道是我怎麼去的烏孫國?既然你不知道,我便好心告訴了你也無妨,我這次能到烏孫一遊,還多虧了尊夫人背後籌謀呢,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這一趟,還差點兒就回不來了,呵呵,能有此番歷險經歷,還真是謝謝她了!”
魯元剛見到沈若蘭,被被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臉的損噠了一頓,頓時再笑不出來了,他面帶愧色,拱手說,“安安對沈姑娘做下的事,在下已經知道了,沈姑娘請放心,在下絕不會偏私護短的,只是她這就要生產了,還請沈姑娘寬容幾日,等她生產完了出了月子,在下一定會給沈姑娘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哼,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吧,老實說,我對你那位表裡不一的夫人最開始就沒什麼好印象,要不是因爲你跟湛王的關係,我坐地就不待搭理她的,看在你的面子上跟她來往了幾回,沒想到還上了她的當了!”沈若蘭憤憤的說道。
魯元聽聞沈若蘭是因爲自己才搭理安安的,心裡更加不安了,說,“多謝沈姑娘大度,也多謝沈姑娘對魯元的信任,沈姑娘儘管放心,魯元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了!”
淳于珟聽到魯元對沈若蘭說的話,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再跟沈若蘭表白似的,越聽越覺得彆扭,特別是看到魯元見到沈若蘭的眼神,像是既愧疚,又激動,既心疼,又高興似的......怎麼看怎麼礙眼!
就刷的一下撂下車簾子,不冷不熱的說,“看也看完了,就回去吧,爺和蘭兒在路上走了幾天了,乏的很,要回去休息去了!”
魯元見淳于珟變臉,還以爲他是因爲心疼沈若蘭被拐纔不待見他的,也並未十分在意,看着車子進了府,府裡大門關上後,就騎着馬走了。
進府後,沈若蘭自然少不得要先去見她娘去。
穆氏還不知道沈若蘭被拐去烏孫的事兒,還一直以爲她是偷着跑去了靠山屯兒呢,一見面,就忍不住的埋怨她說,“你看看你,孩子都六個月了,還不知道老實些,這跑那兒顛兒的,萬一孩子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呢!”
沈若蘭真是有苦說不出,只好笑着說,“知道了,往後一定乖乖呆在府裡,再不到處亂跑了!”
聽到女兒的保證,穆氏纔算放心些,又跟她問起了沈德儉的情況。
他們兩口子已經分開好幾個月了,沈德儉去了靠山屯兒開荒,這會子她都要生了,他還沒回來呢,穆氏難免記掛。
沈若蘭哪裡知道爹的情況啊,被娘一問,就敷衍說爹一切都好,等過幾天就回來陪着她生產了。
穆氏聽聞她男人過幾天就能回來,也就安心了。
此時,沈德儉還在靠山屯繼續他轟轟烈烈的開荒事業呢,這段時間,開荒隊伍的不斷擴大,不少七鬆鎮外的年輕人也加入到了開荒的隊伍中來,他們有的以家爲單位,有的以個人爲單位,都某足了勁兒的使勁兒幹,因爲開荒的工作不是按天付工錢的,也不是按人頭付工錢的,而是看你幹了多少活就付你多少錢,這個規章制度是沈若蘭提出來的,公平合理,所以沒一個偷懶的,爲了掙錢,大家都使出十二分的力氣幹。
沈德寶也參與其中了,只是作爲沈德儉的親哥哥,又是靠山屯的村長,他自然不需要親自上地幹活,只需在山上檢驗開出來的荒地是否合格,就能跟那些出苦大力開荒的人一樣掙工錢。
沈德寶的家裡邊兒,沈大娘也沒閒着,她今年養了四五十隻雞,十幾只鴨子和一頭豬,這幾樣都是按照沈若蘭教的養殖蚯蚓的方法來餵養的,不需要花費什麼本錢,只要出點力,下點功夫就能把畜生養大,就能賺錢。
如今家裡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過的好了,老頭子一個月能賺到三五兩,金存一個月也能賺到兩三兩,她養雞養鴨的也不少賺,這可是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數字,在蘭丫發跡之前,他們家一輩子也沒攢過這麼現在一個月掙的這麼多錢啊。
家裡現在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唯一讓老兩口子鬧心的就是沈若梅,這個死丫頭從打殘了被送回來,就見天的躺在家裡做,不是要這要那就是又哭又喊,開始他們老兩口子還對她充滿同情和憐愛,可久而久之,見她整天往死裡做,一點都不懂事兒,就不再同情和憐愛她了,沒幾個月的時間,沈若梅把成功的沈大娘對她的愛和耐心都給消耗殆盡,現在,她在沈大娘的眼裡,就只是一個擺脫不了的沉重負擔,再沒有從前那麼深厚的母女之情了。
沈大娘現在努力的存錢,琢磨着等秋天了就翻蓋一下房子,也蓋成氣派的磚瓦房,再買一輛馬車,這樣來回上吉州去看兒子孫子就方便了,自己家使用也方便。
要是還有閒錢的話,就買一個丫頭或者是婆子,用來伺候沈若梅爲吃喝拉撒,因爲她已經伺候夠這個死丫頭了,整天淨事兒,不是哭就是嚎,不是拉了就是尿了的,真真是討厭……
另外,福存媳婦李巧蓮又生了一個孩子,是個丫頭片子,沈大娘養活閨女算是養傷了,所以也不大待見這個孫女,得到孫女出生了,連看都沒去看看,就只託人捎了一百雞蛋過去,那一百雞蛋還是老頭子急頭白臉叫捎去的,不然依她的話,連那一百雞蛋都不給她捎!
招娣、帶娣和領娣姐妹三個還和往常一樣生活在沈家,和董奶奶東兒一起共同守護着這個家。
沒用沈若蘭吩咐,她們自發的再家裡養了好幾十只雞,鴨,鵝,留着養肥了,公的宰了給蘭兒送去,母的留着給蘭兒下蛋。
家裡的魚塘現在由董奶奶和她們姐妹幾個輪流看着,以防止誰來偷魚,要是有來買魚的,每筆賬她們也都記得清清楚楚,唯恐差那麼一星半點。
對她們而言,這個家也是她們的家,她們也一直都在用心的維護着,沒有一點兒別的心思。
冬兒現在就在村塾裡唸書,村塾裡已經聘請了鎮上一位有學問的秀才當先生,先生的束脩錢都是沈德儉付的,每月二兩銀子,村裡的孩子們都可以免費去念書,不用交學費錢,就連別的村子裡的孩子也可以來,只要他們不怕遠,只要他們不搗亂,只要能認真跟先生學習,就可以一直免費學下去。
書塾裡裡現在有四五十個學生,小半是靠山屯兒裡的,大半是村外的,從前那個冷冷清清的學堂現在變得熱鬧不堪,沈德儉正在考慮要不要重新蓋一間學堂?再僱一位先生,將這些孩子分成兩個班,不然這樣大孩子小孩子混在一起,亂哄哄的影響孩子們學習。
當然,這些打算得等過段時間他回來再付諸於行動,因爲按日子推算,他的媳婦已經快要生產了,他打算忙完這幾天就回吉州去看看,陪他媳婦生產完了再回來繼續繼續幹……
吉州這邊
魯元已經知道冤枉了趙圓圓,在淳于珟給他看過那封信後的第二天,就把她無罪釋放了!
趙圓圓在大牢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又受盡了嚴刑拷打,已經變得有點兒精神不正常了。魯元有點兒愧疚,畢竟是自己的妻子把人家害成這個樣子的,他有對人家嚴刑拷打的,愣是把人家給逼瘋了,這件事,於情於理,他都對人家有責任。於是特意跟淳于珟求了情,求淳于珟放過他們一家子。
淳于珟本打算讓趙丙臣一家子全家覆沒的,但是看在魯元的媽面子上,就饒了他家剩餘下的人。
趙丙辰早在被關進大牢第二天就病得死了,趙家也沒剩下幾個人了,被釋放出來後,趙夫人就帶着趙圓圓,收拾了家裡所剩不多的細軟,搬回到京城老家去了......
趙圓圓被無罪釋放的事兒很快傳到了鄧安安的耳中,隨後沒幾天沈若蘭就平安歸來了,鄧安安一聽沈若蘭回來了,就曉得事已敗露,不覺心亂如麻,又氣又急。
氣的是烏孫國那個小王爺蠢,到了手的肥羊居然讓她跑了,還能不能再沒用點兒了?又恨沈若蘭命好,竟然能從防守那麼嚴的烏孫跑出來,真是老天爺都幫着那個賤人呢……
當然,她最多的情緒還是擔心。
趙圓圓被無罪釋放,沈若蘭平安歸來,無不昭示着她做下的那件事兒已經暴露了,可是,魯元竟然沒找她算賬,甚至連湛王都沒來找她,他們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還跟以前一樣,對她不聞不問,不瞅不看的!
他們在這邊按兵不動,安安卻在那邊忍不住的心虛和擔心,直覺告訴她,他們沒有收拾她並不是打算饒過她,而是擔心她肚裡的孩子,等她肚裡的孩子降生後,他們肯定會來找她算賬的。
因爲心虛和害怕,導致她茶飯不思,寢食難安,明明還有一個月才降生的孩子,竟然提前早產。
生產這天異常慘烈,從子時發動起,一直折騰到午時,把陳安安折騰得死去活來,最後孩子才降生出來。
是一個女兒,皺皺巴巴的小東西,雖然哭哭啼啼的,但也不失可愛。
只是因爲是早產的,小傢伙兒長的比別的嬰兒小很多,也弱很多,哭起來有氣無力的,聽着都叫人心疼。
榮欣大長公主見頭一個孩子是個孫女兒,心裡挺失望的,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但臉上失落的表情卻沒有瞞過鄧安安的眼睛。
魯元倒是不在意男孩女孩,只是見到這孩子時,看孩子的額頭和下巴長的很像鄧安安,頓時對這女兒就不那麼喜愛了!
安安見自己生了個女兒,心裡也失望不已,她還指着生出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來將功折罪呢,若是能生出個兒子來,就肯定能打動魯元,讓魯元替她求情,別讓湛王再追究她的責任了。
因爲人都有愛屋及烏的習慣,魯元不會讓他的嫡長子一出生就失去母親,也不會讓他的生身母親揹負賣國通敵的罪名……可惜,她沒有生出白白胖胖的大兒子,只生了一個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小丫頭,這丫頭病病怏怏的,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討喜,別說是大長公主和魯元了,就是連她自己,都不大喜歡這個小東西。
而這個小東西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不被大家喜愛,從打生出來起就閉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刷存在感,奶孃餵奶也不怎麼吃,一天到晚的只管哭,也不曉得到底是身子難受還是怎麼的了?
找大夫給看過,大夫只說是早產,身子虛,好好給孩子養養就是。
結果,沒等好好給孩子養呢,這可憐的孩子就出事了。
再她出生的第三天早上,孩子死了......
是乳孃早起餵奶時發現孩子沒的氣息,當時把乳孃都給嚇壞了,哭着喊着的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太醫的。
鄧安安還在東間坐月子,孩子就放在西間,聽到奶孃的喊叫聲時,就拖着虛弱的身子跑過去,接過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死去的孩子,鄧安安頓時崩潰,‘咣噹’一聲昏倒在地……
榮欣大長公主和魯元聽聞孩子出了事,趕緊都跑過去看,看到孩子那小小的身子已經硬了、涼了,母子倆也着實的傷感了一陣子。
畢竟是他們家的骨肉,血脈親情相通,縱然嫌棄她是女孩,縱然因爲她長得像鄧安安,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魯家的孩子。孩子好容易託生到他們魯家裡一回,他們還沒來得及給她取個名字,就讓她就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人世,叫人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扼腕嘆息……
相比於榮欣大長公主和魯元的傷感嘆息,安安的情緒則更劇烈些,等她再醒來時,就尖叫着問孩子怎麼樣了?能不能就回來了,得到了否定的消息後,她不顧自己還在坐月子,躺在榻上足足哭了一整天,別人怎麼勸都勸不住,儼然就是一副萬念俱焚的崩潰樣子。
第二天,她這副崩潰的樣子又變成了一副心如死灰,目光呆滯的樣子,整個人像傻了似的,給她吃就吃,扶她起就起,問她什麼話她也不說,那副模樣,只比死人多點溫度,多一口氣而已。
看到她這副樣子,魯元也挺難受的,爲人父母的,還有什麼比失去了孩子更讓他們受打擊的呢?
本來,他還想等安安出了月子,帶她到沈若蘭面前去負荊請罪呢,安安犯下彌天大錯,他也沒法替她求情,只好帶着她一起跪到沈入了面前聽從她的發落了。
可是,照現在的樣子看,安安已經神志不清,精神恍惚了,連他是誰都不記得了,也根本不會去請什麼罪了。
而且,就她現在這副樣子,他也不忍心押着她去向沈若蘭請罪,畢竟是他深愛過的女人,還剛剛失去他們的孩子,他就是再殘忍,也斷不忍心在這個時候逼着她去給人請罪去.....
沈若蘭聽說了鄧安安居然失去了孩子後,就不想再追究她的罪過了,身爲一個女人,她深知失去孩子有多痛苦,那種萬箭穿心的滋味,簡直比失去了性命還要痛苦百倍千倍萬倍億倍……
老天爺已經給了她最嚴厲的懲罰,這種懲罰對她來說已經夠了,所以她也不想再把她怎麼樣了……
聽說安安失去孩子的第四天,爹從靠山屯回來了,還帶回了招娣和董奶奶,說是讓她們伺候沈若蘭和孃親的。
其實王府裡一直配有訓練有素的丫頭和盡忠職守的嬤嬤,但是沈德儉還是有點不放心,覺得還是用自己的人比較踏實,所以就把招娣和董奶奶都給帶來了。
本來還想把領娣和帶娣都帶來的,但是家裡的魚塘沒人看,還有家裡的那老些牲口沒人喂,所以只好把她們小姐妹倆留在家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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