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爲袁玉然報仇

似乎得到了停雲的特赦,傻妞頻頻外出的時間變多了,有時候站在山頭的樹上偷看趙子龍練兵,有時候趴在僞軍軍部的房屋脊上偷看趙子龍的一舉一動,一看便是一整天,身上堆滿了雪都未曾察覺,不僅如此,他跟蹤了趙子龍的住處,滿心歡喜的往他的門口堆放心儀的物品,今日是雙鞋墊,明日是她手織的圍巾。

當然,她的頻頻外出,也給停雲帶回了外界的消息。

山田醒來後,發現停雲失蹤,軍火庫被炸,惱羞成怒的踹翻了書架,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拂在了地上。

不僅如此,他遷怒於蔣寒洲,認爲這一切都是蔣寒洲做的,險些將蔣寒洲當場擊斃,若不是門外兩名關東小兵爲了逃避責任,替蔣寒洲說了話,將一切推卸給了不明勢力,讓山田有片刻的猶豫。

加之事發當天,並未有任何關東小兵和自衛兵活動記錄,山田念及蔣寒洲極大的利用價值,方纔打消了些許疑慮,將所有的疑心指向了溫錦懿。

百合站出來爲溫錦懿辯護,認爲溫錦懿被關押在關東軍監獄裡,不可能參與這次事件。

加之調查出軍火庫爆炸當天,秦貴鬼鬼祟祟去過軍火庫,有人在爆炸後,看到過錦縣地區共產黨骨幹成員顧閏之出現在了軍火庫附近,而百合拿出的花名冊中記錄有秦貴的名字,於是秦貴被山田下了死令入了大獄,所有矛頭又指向了共產黨,懷疑停雲是共產黨一員,畢竟花名冊出自她手,再也推不掉干係。

山田暴怒之下,全城懸賞緝拿停雲,滿城貼滿了停雲的畫像,男女裝各一張,唐婉如看到懸賞公告的時候,爲了討好山田,忽然想起了一事,便託中野牽線搭橋見了山田一面,將停雲愛新覺羅的身份告知了山田,牛鬼蛇神聞風而動,蔣歐陽爲了懸賞金,也跳出來指證停雲便是當初劫囚的匪爺。

幾乎同一時間,志成被人從獄中劫走,更加坐實了停雲匪爺的傳聞。

這讓山田盛怒之下,下達不抓回停雲誓不罷休的指令,錦縣一時間人心惶惶,幾乎所有人都加入了尋找停雲的行列,中野尤爲積極,當初可是那個叫匪爺的人破壞掉了他大筆的生意,這筆賬,他記恨至今。

當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之中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唐婉如向山田告狀當日,從山田房裡出來時,衣冠不整,雙腿直打顫,她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迎面撞見了蔣寒洲。

唐婉如見鬼般尖叫了一聲,瘋了一般跑開了。

蔣寒洲看着唐婉如雙腿間汩汩流出的血,微微皺了皺眉。

山田饜足後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蔣寒洲緩步走了進去。

山田滿足的坐在書桌後,一邊系皮帶,一邊說道:“唐夫人剛剛告訴了我一個消息,她說舒小姐就是蔣督統的二姨太,還說這位二姨太是大清朝的格格。”

蔣寒洲猛地一震,瞳仁深處席捲過一抹犀利的風,隨後不動聲色的垂眸,“無論她是誰,都是少佐的人,已經與我無關,我會竭盡所能找到她,奉給少佐。”

山田詭辯的打量蔣寒洲的臉色,瞧不出異常,他方纔緩緩點頭,“舒小姐那件事,本少佐冤枉你了,有探子稱見過舒小姐跟一名酷似顧閏之的男人私底下接觸過,想來定是紅匪知道了她格格的身份,暗中保護她,我給你五天的時間,想盡一切辦法把她找出來,蔣督統,你要知道,她格格的身份如果利用的好,對於你我來說,便是大功一件。”

蔣寒洲眉眼淡淡,“是,如果她能帶頭在錦縣甚至東北各地宣揚復新大清的思想,定有守舊派一呼百應,新京有溥儀,錦縣有格格,對於滿洲國的重建可謂如虎添翼。”

山田笑說,“果然,你是明白人,知道怎麼做纔是最佳選擇,跟隨我大日本帝國的步伐,前途大大的好。”

蔣寒洲頷首,緩步離開。

他的身影剛消失在樓梯拐角處,山田的臉上笑容瞬間陰沉下去,候在門外的一名日本將領走了進來。

山田低沉道:“嚴密監視蔣寒洲的一舉一動。”

“是。”

這大勢所趨的巨大浪濤下,看似蔣寒洲和溫錦懿相安無事的對壘,實則兩人早已明爭暗鬥的交鋒了數次,救走停雲當天,蔣寒洲便暗中拿下了阿俊,想要以此作爲人證,將其交給山田,把整個事件禍水東引至溫錦懿處,借山田的手,除掉溫錦懿。

奈何溫錦懿暗中拿下了小樑,欲以此將事件推卸給蔣寒洲,兩人打着同樣的心思,爲了避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出現,兩人便心照不宣的放了對方的人,看似互不相交的兩人,早已殺機四伏。

最終所有的矛頭,都被溫錦懿推給了神出鬼沒的紅匪,讓他們白擔了這麼一個罪名,蔣寒洲順水推舟,引導了輿論導向,兩人默契的達成了共識,各安太平。

可這件事卻在紅匪中炸開了鍋,顧閏之氣憤不已,在城郊的四合院裡拍桌子道:“我明明接到飛鷹的暗號,約我去軍火庫碰面,爲什麼等來的是秦貴!”

一院子的人悄無聲息,陳先生抽了一根雪茄又一根,半晌,沉思道:“飛鷹不會跟你接頭,這個暗號是假的。”

顧閏之皺眉,“假的?誰會這麼做?”

陳先生磕了磕煙,“組織之所以派飛鷹接手這個任務,便是對他絕對的信任,無論哪種情況下,他都不會背叛組織,堅決貫徹執行任務,也不會將個人私情建立在任務之上,這是最高指令和機密。加之他身處囫圇之地,被嚴密監視,半點動彈不得,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跟我們取得聯繫。你收到了接頭暗號,我們也收到了舒小姐大清格格的身份,便是有其他人想利用我們,救出舒小姐,自然,我們也有義務保護舒小姐,在排除飛鷹之後,剩下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顧閏之仍然心有餘悸,他差點就落入了日本人的手中,這讓他怎不驚懼,“如今袁章和袁文才離開了錦縣,回到了奉天,還有誰知道咱們那麼多事,是敵是友?”

“有一個人。”陳先生臉色凝重起來,“這個人亦正亦邪,早些年組織就已經接觸過他,想邀請他加入,只是他從未表態,這幾年也斷斷續續的給我們提供過情報,看似是賣了我們人情,不過也只是利用我們,也算是雙贏的局面。”

“誰啊?”

“誰這麼厲害?”

“錦縣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

陳先生半晌不語,慢慢道:“溫錦懿。”

衆人面面相覷,“溫家的那位少爺?不是一直安分守己麼?除了與舒小姐傳出了一些緋聞外,好像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也一直很低調。”

陳先生凝重道:“這只是表象。”

“是他把閏之引出去的嗎?還把禍水引到咱們這裡?”有人問。

凝重的沉默之後,陳先生彈了彈菸灰,“是時候找溫錦懿談談了,山田開始大範圍追繳我們,從今天開始,大家不要輕舉妄動,除了閏之定期跟舒小姐聯絡外,其他人原地待命。”

風波四起,如這百年難遇的肆虐大雪,錦縣的大小街道除了凍死的難民,鮮少見到活動的人影,蔣寒洲這幾日規規矩矩的出入軍部,比平日裡更加安分守己,按部就班出入府中,像是一個真正效忠關東軍的謀士那般,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他出入監獄代替山田親自審問溫錦懿,無外乎做做面子工程,加之有百合袒護,溫錦懿很快被放了出來。

但是秦貴,就沒有那麼好命了,他是這場變故中唯一的犧牲者,今日蔣寒洲照例去往監獄審訊秦貴,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恩怨,無非輕描淡寫的詢問秦貴爲何炸燬軍火庫,是不是紅匪安插的情報員。

秦貴哭天搶地的說自己是被陷害的,聲稱是百合傳話讓去的,蔣寒洲面無表情的對他用刑,依舊是例行公務那般,並無太多情緒摻雜在裡面,甚至一句多餘的話都吝嗇於給。

直到後來,秦貴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不由的喊道:“行啊你姓蔣的,終於找到機會報仇了,我還在想嘛,你怎麼會放過我,原來就在等機會呀,不白白搞我,用我的命換你女人的一條命,既報了仇,又救了人,好啊你,輪到你給我上刑了,山田少佐,山田少佐呢!我要見他,我要把這些統統告訴他!”

蔣寒洲面無表情的面容上,忽然出現了極其嘲弄的笑容,要不是突發了緊急事件,不得不用秦貴這顆棋子頂上去,他暫且不會動秦貴這個人,因爲這個人,他要留到最後抽筋拔骨!何況山田把他盯太緊了,秦貴又是山田的人,他一旦動了秦貴,山田定會起疑,這次若不是有百合手中的花名冊落實了秦貴的嫌疑,恐怕栽贓秦貴只會適得其反,這是冒得極大的風險。

當然,眼下,他仍然不會動秦貴,山田打的什麼主意,沒人比他更清楚,無非用這些阿貓阿狗試探他有幾斤幾兩,聽聞秦貴如此這般咆哮,蔣寒洲從太師椅上起身,緩步來到秦貴面前,居高臨下的睨他,像是俯視一坨腐肉那般,鄙夷而又冷冽,許久,他脣角一勾,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報復?不不不,我還沒開始報復,你對然兒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歷歷在目,至今我記憶猶新。”他的脣角冷毒下去,危險的眯起眼睛,俯身湊近他耳畔,“你怎麼對然兒的,我必將千倍萬倍還之在你身上,既然你想我復仇,那麼,復仇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秦貴的臉狠狠抽搐起來,全身哆嗦起來,“蔣寒洲,你……你想幹什麼?!”

他被捆在十字柱子上,用力掙扎,高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蔣寒洲要公報私仇,他要害我,來人啊,少佐啊,我是冤枉的!是蔣寒洲陷害我,他要除掉你身邊的忠臣啊。”

蔣寒洲緩步出了監獄,這些日子,他本分的守在山田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可暗中,他與溫錦懿展開了第二次聯手。

這兩個不同戴天的人,爲了自身安危現狀,有了第二次的接觸,這一次蔣寒洲佈局,溫錦懿出人。

一個爲了除掉秦貴,一個爲了擺脫百合。

雖說是蔣寒洲主動提出的,但溫錦懿考慮過後,不知出於何種目地,應了他。

於是秦貴便這樣被“共產黨”同夥從獄中救走,百合當晚被劫,當山田找到百合的時候,百合已經被人侮辱,花名冊被搶走,據說,百合一口咬定是秦貴及其同夥乾的,爲了逼迫她交出花名冊,對她用了酷刑。

山田大怒,全城緝拿秦貴,最終在城郊將正要逃跑的秦貴抓獲,秦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莫名奇妙被人救走,莫名奇妙踏上了逃亡了路途,還被人給了盤纏,以爲是誰賣了這麼大的人情給他,沒想到居然被人下了套,他不是沒想過回到牢裡自首,但始終沒有那個勇氣。

百合親自審問秦貴的時候,他死命的喊着蔣寒洲陷害他,奈何蔣寒洲這幾日都與山田寸步不離,秦貴被人劫走的時候,蔣寒洲正好跟山田在開會,而溫錦懿正與中野在百樂門歌舞昇平。

人證物證充足。

百合恨得牙癢癢,當時房間內太黑,她可分明聽見有同夥叫秦貴的名字,還說是秦貴讓他們糟蹋她的!既然如此,百合如何能放過秦貴,十八般武藝都在秦貴身上用了一遍。

最後,還是蔣寒洲給百合出了主意,清白被毀,便要毀他清白。

百合意會,先是命人拔了秦貴的命根子,又牽了一條被灌了藥發情的公牛進來,命士兵按住了秦貴的四肢,讓他的身子以奇怪的姿勢彎曲,眼睜睜的看着秦貴被畜生給糟蹋了。

場面污穢不堪,百合憤恨屈辱交織,只恨不能將秦貴扒了皮抽了筋,如此噁心的血腥場面,她不屑於觀演,便將重任交給了蔣寒洲,於是蔣寒洲笑笑的靠在門口,悠閒地看着眼前一片大好人畜風光,眼底的冷毒和脣邊殘忍的笑意,傾盡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濃重陰霾,以及他對那個女人所有無法償還的虧欠。

這一天,他等了太久,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他攥緊了手中的護身符,這是然兒給他的,歷來被他貼身安放,此時,他略微低首,將護身符放在脣邊,沒有男女情愛的意味,只是一種信仰的祈禱,一個心願的傳達,目光陰沉沉的落在秦貴身上,直到秦貴哭天搶地的昏死過去,蔣寒洲方纔攥着護身符大步離開,冷冷丟下一句話,“百合小姐說了,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如此以來,秦貴被除,山田更加倚重蔣寒洲。

百合受辱,無顏出現在溫錦懿面前,但她把恨意瘋狂的發泄在了無辜的百姓身上。

停雲從趙子龍那裡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暗暗驚訝於蔣寒洲和溫錦懿之間玩弄權謀的熟稔,這兩人居然開始接二連三的聯手,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直覺告訴她,溫錦懿對蔣寒洲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他如此配合蔣寒洲,一定另有目的。

停雲懷裡揣着暖爐,將腳伸在火爐邊上,臉上紅彤彤的潮氣,一遍織着一件襯衫,一邊思慮道:“當初是秦貴陷害的玉然姐姐,所以寒洲才繞了這麼大一圈替玉然姐姐討公道麼?”

趙子龍一身黑色的風衣,提着一個袋子,站在門口,如今小樑和阿俊兩人互相牽制,彼此盯的很死,只剩下他保護二姨太私底下的安危,一個大男人不方便進入女士的房子,所以沒回來,他只站在門口言簡意賅的交代情況,便匆匆離開。

今日手中多了一個袋子,聽聞停雲的詢問,他猶豫許久,看來二姨太並不知道袁少夫人獄中發生的事情,遲疑了一下,他說,“是溫錦懿陷害的袁少夫人,您和溫錦懿結婚當日發生的一切,都是溫錦懿一手策劃,秦貴只是給了袁少夫人難堪。”

停雲手中織襯衫的針冷不丁的戳中了手指,她蹙了蹙眉,秦貴只是讓玉然姐吃了苦頭,蔣寒洲便這麼大動干戈的報復,那麼作爲幕後黑手的溫錦懿,蔣寒洲又如何能放過他,這兩人短暫的聯手之後,會不會又面臨一場廝殺……

想到這一層,她的心突突直跳,若無其事的繼續織動起來,眉眼低垂,“爲了利用玉然姐姐牽制寒洲,贏得我跟他離開錦縣的時間麼?”

“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利用袁少夫人牽連督統入獄,加上長溪大橋被炸,便可落了死罪。說起來,這裡面還有很多複雜的因素,不知該如何解釋。”趙子龍恭順的說,“總覺得溫錦懿所行的棋,更多的不是爲了讓督統死,而是爲了折磨督統。”

停雲頓了一下,她也察覺了這一點,記得溫錦懿曾經告訴過她,復仇不一定是要了對方的命,而是要讓對方感同身受。

“近期督統都不會過來,這次事件之後,山田開始懷疑督統,所以督統處處小心,食糧炭火充足,還請二姨太不要外出。”趙子龍說完蔣寒洲近況以後,便道:“對了,志成已經被督統救出,落不着話柄出去,二姨太可以安心,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走到門口,停雲喚了聲,“等等。”她緊了緊手中的毛衫,想着要不要託趙子龍給蔣寒洲拿去,可是思來想去,又忌憚溫錦懿,只得作罷,如今她是溫錦懿的妻,不可做出僭越的事情,她復又搖了搖頭,“沒事,你去吧,萬事注意安全。”

趙子龍忽而想起了一事,便上前了兩步,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火爐一側,看了傻妞一眼,隨後垂下眼簾,低聲說,“姑娘有東西遺落在我那裡,所以今日特意給姑娘送了來。”

傻妞一直坐在停雲身側,學着停雲的樣子打毛衣,美滋滋的瞅着趙子龍,他每回來的時候,傻妞開心的像是過年一樣,定會迎他很遠,送他很遠。

此刻趙子龍把袋子放在她的腳邊。

傻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拿過袋子打開看了眼,忽然愣住了。

停雲心下一涼,袋子裡裝的都是傻妞送給趙子龍的鞋子、鞋墊,還有圍巾,這傻孩子每次送出去的禮物不敢當面送,都偷偷放在趙子龍的家門口,這下人把東西還回來……不是表明了沒看上傻妞麼?

ps:終於快結局了,作者收網了這麼久,終於在一片撲朔迷離中看到了結局的影子,感謝留言和打賞的親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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