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蛇尾十分悠閒擺動的共工在看到那面清虛鏡時,蛇眸猛的一縮,直接張嘴,漆黑的蛇信飛快的朝着妙虛伸了過去。
";雲舍!";妙虛將清虛鏡一轉就塞到了我手裡,然後腳下一道清風閃過就退到了我身後。
只見一條青銅色的蛇飛快的衝過來,馱住了他。
清虛鏡一到手,我立馬摁在玄武背上那條玄蛇,以最快的速度畫了一圈。青銅雕就的玄蛇從鏡邊瞬間衝出,直接纏住了共工。
只是眨眼之間,青銅色和黑色就交織在了一塊,朝着不遠處的河邊飛去。
";清虛鏡要鎮的就是共工吧。";妙虛手抓着那條鱗片串成的青銅蛇,看着一邊阿媧被青銅蛇纏住,啊啊的亂叫,朝我道:";我只是讓你幫我開個後門,我這忙幫得不錯吧。";
一邊雲長道有點震驚的看着妙虛:";腳踏清風。窺黑現月,道門還有你這種隱而不出的高人。";
";我已經不是道門的人了。";妙虛引着青銅蛇到我身邊,看着雲長道:";我聽說過你,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學藝三家,卻又叛離三家,連子女都不顧,這是你所追求的。我所求的很簡單。學道法,只不過是爲了更好的到達我的目的罷了。";
我聽着只感覺汗顏啊,妙虛努力學習道法,只不過是爲了更好的接近玉機子,從而給他姐姐報仇,可這也太敬業了吧!
他一個順帶學的,就能達到這麼厲害,玉機子一輩子都沒有窺見清虛鏡的奧秘,但妙虛卻看出來了。
";你先回房,這裡我對付就行。";妙虛朝我笑了笑,看着雲長道:";現在一一相對,你也沒有多大的勝算。";
阿媧血脈裡的人首蛇身被雲長道所奪,除非以術法引動,要不她就只是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娃娃,所以被那青銅蛇纏住後,怎麼也掙脫不開。
河邊山石滾動,水濺而石飛,不時有着蛇嘶吼的聲音傳來,看樣子共工也完全被那條玄蛇給控制住了。
屍鸞和翼蛇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連蹤影都見不到。
就在雲長道還看着妙虛笑時,只見幾道符紋飛快的涌現,然後在半空中交纏給符紋網朝着他涌去。
狐影閃動,巨大的兇獸高吼,一隻只獅鷲盤旋在院子的上空。
帥哥和何必壯從獅鷲上躍下。帥哥瞄了我身邊一眼,站在我面前。
何必壯身後,錢夫人帶着東北出馬仙嚴陣以待。
";看樣子這次是請不動你咯?";雲長道呵呵的笑了笑,一擺七彩的蛇尾,瞬間消失不見了。
遠處共工還在嘶吼,可隨着雲長道加入,我感覺手中清虛鏡一沉,那條衝出來的玄蛇復又回到了鏡面之上。
妙虛收了青銅蛇,阿媧委屈巴拉的飛出了院子。
";要不要留下她。";帥哥引着符紋要去抓阿媧。
我搖了搖頭,阿媧連小白那個啥都能裝的肚子都裝不住,我們留不下來的。
";白水叫我們回來,他自己呢?";帥哥詫異的轉眼看了一下四周。緊皺着眉道:";你傷還沒好,他就將你這樣扔在院子裡?太沒責任心了吧?";
一邊妙虛聽着挑了挑眉,將收回來的兩條青銅蛇扔到清虛鏡的鏡面之上,連帶鏡子都一塊端走了。根本沒有跟帥哥他們打招呼的意思,就好像在自己家中一樣,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必壯正引着符紋將那些兇獸和獅鷲再次變回萌萌噠的萌寵,帥哥和錢夫人他們都詫異的看着妙虛這好像看不到別人一樣的走了。
";他就是妙虛。";我在心底引動魂植,將那些被雲長道壓到地底的重新又引了出來。
雲空他們明顯相當失落,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各自回房了。
";最近怎麼樣?";我扔了個沒削皮的桃子給帥哥,朝他輕笑道:";連電話都沒帶,就跑出去了,還搞了這麼多的兇獸,你們去洗劫青要山了?";
帥哥拿着桃子擦了兩下,看着錢夫人十分熟門熟路的帶着出馬仙去安置,朝我苦笑道:";你就不問白水讓我回來是怎麼說的?";
一提到白水,話題似乎就繼續不下去了,我頓了一下,想開口,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說。
正想着,卻見華胥復又扭動着蛇尾從房間裡飛了出來,她似乎並沒有要走門的習慣,進出都是用飛的。
落到我身邊後,華胥完全無視帥哥,而是看着我道:";雲長道和共工都太厲害,他們能找到這裡我很怕,晚上我要跟你睡。要不然雲長道說不定會打我肚子裡孩子的主意。";
啃着桃子的帥哥一個沒注意,直接將桃核也給咬穿了,原本以造畜之術將兇獸變成萌寵的何必壯一不小心,將一隻獅鷲變成了一個光着身子的美女。嚇得他連忙又引着符紋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