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風讀了老僧的日記方纔得知,這老僧幫助自己果然沒安好心,竟然早在十年前就打算算計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莊風對於老僧的死也就心安了許多,不會因爲這個影響自己的心境。
不過,在老僧的日記中,記敘最多的還是關於時空烙印如何提取、如何使用的方法。如何提取對於莊風而言是沒用的,因爲時空烙印本身就在莊風的體內,不需要提取。至於使用時空烙印,則需要修煉一種專門的功法。這個功法比較簡單,只不過是修煉的內容比較奇特,一般人想不到。
原來,修煉這種功法,需要吞噬一種蝙蝠。因爲這種蝙蝠對於時間和空間都比較敏感,這種蝙蝠吞噬的多了,就能多一些多於時空的領悟,有利於破開時空時不出差錯。這種蝙蝠被稱爲太空血幅。
在這十年的時間裡,老僧已經捕捉飼養了許許多多的太空血蝠,都藏在谷中一個叫做時空血蝠塔的隱秘地點,莊風直接去吞噬就可以了。以莊風如今的修爲,可能有一些困難,但是隻要穩紮穩打,問題不大。
當然,在吞噬太空血蝠之前,莊風還需要修煉專門的吞噬功法。這種功法比較血腥,而且竟然是從莊風熟悉的黑衣門流傳出來的。不過,爲了回去,莊風不得不這樣做了。不過作爲補償的是,吞噬太空血蝠時,自己的修爲也會隨之提升。 三個月以後,時空血蝠塔中,莊風正在與一隻七級太空血蝠纏鬥着。
經過三個月的歷練,莊風已經在十三層的時空血蝠塔中闖到了七層,吞噬了許許多多的太空血蝠之後,莊風已經能夠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時空烙印。而且,莊風的修爲也是隨之提升的,已經突破了地仙境界,達到了天仙境界築基期。莊風的修煉度簡直是驚世駭俗,可這也是建立在每天吞噬成百上千太空血蝠的基礎上。就是這樣,莊風的修爲也就剛剛達到築基初期,可見天仙境界修爲的提升有多麼艱難。
不過另一件令莊風感到欣喜的事情是,莊風的寵物小朱雀已經成長起來,雖然還沒長大,但是整天隨着莊風戰鬥,並且也吞噬了一部分太空血蝠的能量,個頭已經有錦雞大小,已經能夠替莊風分擔很大的壓力了。
莊風經脈、靈脈、局域循環全開,有《般若心經》壓陣,全力吸收天地靈氣,同時,在《靈寶宗道書》中學到的法術已經比較嫺熟,配合這小朱雀,和七級太空血蝠鬥得有聲有色。莊風這短時間裡學習的法術多爲低級法術,雖然威力不是很大,但是都比較容易瞬。現在莊風舉手之間就能瞬出十個火球,每天還能調動脊骨內的青氣作戰一次,當真是所向披靡。有一點需要補充的時,莊風的脊骨在這三個月裡,已經完全凝聚成了一把大劍,同樣能夠增加莊風吸收靈氣的度。因此,試煉之地的靈氣雖然稀薄,但是莊風卻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幾乎整個山谷的靈氣都向自己涌來,一點都不用擔心靈氣不夠用的問題。
至於小朱雀,全身都冒着朱雀離火這種恐怖的火焰,在空中飛來飛去,觸碰到哪知太空血蝠,哪隻太空血蝠便會被灼痛得尖叫起來。
不過,這些太空血蝠的實力也不弱,觸碰到朱雀離火之後,也沒被燒死,扇動幾下翅膀,離火便會熄滅掉。莊風后來經過觀察才知道,這太空血蝠並非把離火熄滅了,而是轉移了。太空血蝠天生具有時空之力,能夠將對自己構成威脅的東西轉移。不過,七級太空血蝠能轉移的物品還都是死物,不然莊風和小朱雀這兩個禍害早就會被轉移出去了。
小朱雀現在正又扎住了一隻太空血蝠,用離火不斷灼燒者它,爲了防止它逃脫,還用爪子抓着它。莊風則在一旁不斷地釋放低級法術,水劍、火球、雷電、風刃、刺藤等不斷轟來。這隻太空血蝠只能尖叫着死去,留下一團本源能量掉落地上。由於本源能量太大,所以小朱雀不能一下子吞噬,所以都是莊風用功法吞噬後留下一點給小朱雀。小朱雀便會歡愉地叫着,上去將剩餘的本源能量吞噬得乾乾淨淨,隨後自己便又壯實了一些。
就在莊風展開神念,四下搜索下一隻太空血蝠時,卻是驀然見到一道紫色的遁光由遠及近,正以極快的度飛至。遁光在天空之中,猶似一道流星,拖着長長焰尾,煞是好看。
莊風的心卻是微微一緊,從那遁光度來看,恐怕這人的修爲要達到結丹期以上,遠遠地要高於自己。因此,莊風立即不動聲色的,將小朱雀收了起來,暗自又將玄鐵小劍扣在手中。莊風雖然知道若是結丹期的高手對自己不利的話,自己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可是莊風還是打算不稀裡糊塗地束手就擒。
那遁光度極快,還帶着雷鳴之聲,莊風略做了佈置,它便在連續穿過了前六層時空血蝠塔,向莊風的方向激射而來,區區十幾息時間,便飄飛到了他面前。
這是一位中年男子,戴着道冠,身着青色道袍,背上插着一柄極爲一柄遍佈紫色雷光的寶劍,面相溫和,顯得十分敦厚。莊風對此人卻是非常熟悉,正是之前在義莊救過莊風一次,且指點過莊風並且傳授莊風《靈寶宗道書》的靈寶宗道人廣孟。
“前輩,你怎麼來這裡了?”莊風問道。
“孩子,沒想到你的修爲進步很快啊!”廣孟沒有回答莊風的問題,反倒是說。
“有了些小機緣而已。”莊風說。
“孩子,你的外祖父母還好嗎?”廣孟說着,眼睛突然變成微紅,彷彿十分傷感似的,不斷呢喃,“你受苦了。”
“你是?”莊風很疑惑。
“孩子,跟我走吧!我是你父親莊猛!”廣孟說道。
廣孟?莊猛?莊風很快想到了這兩個名字之間的聯繫,可是莊風還有許多疑惑:“你不是死了嗎”
廣孟拉莊風坐倒,嘆息一聲說:“那天我上山打獵,遇到了我的師父,一位路過的修仙者。他是多寶宗的宗主,見我天生雷靈根,便強制我拜師。我記掛家裡,不願離開,他便殺死了另一個獵戶,剝下我的衣服穿在那人身上,且將那人面容破壞,造成我失足摔死的假象,妄圖斬斷我的紅塵之年。我掙扎反抗,都沒有作用。師父威脅我,若是我不答應,便要殺死你和你娘,我只好無奈離開。學有所成後,我下山見到了你,因爲師父就在近旁,我不敢與你相認。直到前幾日師父坐化,我繼承了多寶宗的道統,纔來尋你。”
廣孟所說,倒也合情合理。莊風雖然十分震驚,但是對於這個便宜父親並沒有多少感情。莊風想起多寶宗已經成爲瑤仙宗的附庸,便問道:“你和聶瑤很熟吧?”
廣孟一驚:“你認識聶宗主?”
莊風卻說:“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一個蛇蠍一般的女人,誰不知道。聽說你們多寶宗和她走得很近?”
廣孟道:“虛與委蛇罷了。你提起她有什麼事?”
莊風說:“我的朋友被她們抓了,你能幫我救出她們嗎?”
廣孟問:“你朋友叫什麼?”
莊風說:“洪葉、洪花兩個姐妹。”
廣孟說:“這倒不用了。”
莊風問:“怎麼?你不願幫我還是不敢得罪聶瑤?”
廣孟搖頭說:“她們已經強行被聶瑤逼迫,拜聶瑤爲師。我也知道她們的故事。她們的父親已經被聶瑤尋回,正在恢復魂魄。不過這兩個女孩子倒也剛硬,雖然拜聶瑤爲師,卻固執地要爲父報仇。聶瑤竟然也答應了,說學成之後,隨她們怎麼報仇。”
莊風一喜:“你沒騙我?”
廣孟搖搖頭說:“沒有。”
莊風說:“你先走吧,我要在這裡修煉,倒時候會回多寶宗的。”
莊風還是撒了謊,他聽到洪葉、洪花姐妹無事,更堅定了離開試煉之地的念頭。
廣孟見莊風十分堅定,便點點頭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