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馬鞍,賣過火盆,走進府內,站在天地桌的面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一旁的公公緊張有餘的快速的唸叨,看他門剛剛直起身子,不等他門歇上片刻,就又唸叨下一句,知道送入洞房,他的身子幾乎就已經失去了力氣,擦擦臉上的汗,不是他想來,而是皇上那裡拍他過來的。
大家都十分的錯愕看着南宮琰和容錦歌,自打他門一進這王府的門,他門就注意道這兩個人根本就沒那紅菱,而是手拉手一起走進來的,更爲驚奇錯愕的是,容錦歌還好模好樣的站在天地桌的面前,一個個長大了嘴巴都關注容錦歌,看看她是不會是一會就栽在地上,七竅流血不省人事。
可堂拜完,這人還是依舊,穩穩的站在那裡,一直道送進了洞房,也沒有傳出來容錦歌暴斃。
整個觀禮,南宮煥看在眼裡,對於容錦歌是南宮琰唯一一個觸碰不死人他早在母后那裡就已經知道,但是心裡還有那麼一點的不甘心,如果要是容錦歌死了,那麼自己就多了一成的把握,可惜,容錦歌還是好模好樣的進入了洞房。
知道邪王的影子已經消失在拐角處,他門才堪堪的回身,在邪王府不敢大聲的議論,二二三三,三五成羣也都在說着剛纔的事情。
夜色漸深,屋子裡的燈全被點上,容錦歌眼前一亮,可是除了看見紅色的蓋頭之外,在就是自己的衣服,除此之外再也就隔着朦朧的搞頭戳戳影影的看見個人模樣。
哎!擡起有些僵硬的頭,滿頭珠翠,少說也有好幾斤重,壓得她都快喘不過起來。
南宮琰進來就瞧見她又是昂着頭,又是伸懶腰,上前笑着道:“累了?”
容錦歌身子一僵,緊忙坐直,這人現在走路都無聲無息的。
喜婆見王爺回來了,端起了托盤,上面擺着一隻如意稱,還沒走道容錦歌身邊,就被南宮琰給打發出去:“這裡不用你門侍候了,全部出去。”
他的一聲令下,屋子裡的人緊忙的都往外走,香菱站在屋子裡看了看,有些不放心,可當邪王的眼神瞄了回來,她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隨後掩上門,站在寢室的外面,等着小姐隨時的傳喚。
寒月抿脣看着一臉無措的小丫頭,擰了擰眉,今晚王爺還有事情要做,不易門口放人,再說讓這丫頭聽點什麼動靜也是不好的,隨機對她招招手:“來來來。”
“有...有事?”
“恩,今晚你不用值夜,你先去看看王妃帶來的嫁妝是不是齊全的,之後趕緊的放進庫裡。”
“......。”難道大婚之後首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嗎?
香菱站在寢室外面的門口糾結,要是小姐一會兒要沐浴怎麼辦?搖搖頭:“要是小姐一會兒找不道我怎麼辦!”
寒月捂脣輕咳幾聲:“以後叫王妃。”頓了頓:“你去忙,一會兒就有人來侍候王妃,明天早上你...早點的回來就行。”
香菱還是糾結,寒月見這丫頭一根筋,上前也不論是不是男女有別,直接拽着她就走:“王爺和王妃洞房,你守着那麼近做什麼!”
“唉唉唉!你幹嘛,鬆手。”
聲音漸行漸遠,屋子裡
的容錦歌嘆氣,這小丫頭,也真是太清純了。
南宮琰對寒月這一舉動很是高興,起身脫去身上的喜袍,轉過身子要爲容錦歌摘去頭髮上的頭冠,可被她躲了過去。
“我自己來。”
起身走道梳妝檯上,慢慢的把自己頭頂的那個花冠摘掉,墨發傾斜而下披在背後,南宮琰的眼眸晃動了幾下,最後沉入眼底。
轉身把一早準擺好的衣服扔給她:“換上。”
“這..這是要幹嘛?”一身黑色繡着斑點的碎花襦裙,錦歌狐疑。
換好衣服的南宮琰抿脣淡笑:“另一去一個地方,道了你就知道了。”
搞什麼?怎麼神秘!
“不去。”
“確定?是關於南宮煥的。”
南宮煥?眼眸一簇,抓過衣服,挑了挑眉,在看看守在一旁的人,面上不悅:“我要換衣服。”
“恩,你換?”南宮琰擺手,他並沒有阻止。
“你...出去。”紅着臉攆人。
南宮琰含笑的桃花眼微挑:“你換你的,我...不看。”說着煞有其事的轉過身子去。
“......。”
無賴,流氓,嘴裡默默的罵着,憤恨的緩速換着手裡的衣服,脫下來的那喜慶的嫁衣也被她狠狠的丟在了一遍,要不是因爲南宮煥,今兒說什麼也是不會出去的。
小半晌,兩人一身黑色緊身衣出了婚房,南宮琰手臂一勾,攬着身輕如燕的容錦歌飛出了王府,直接奔向京都成立的一處宅子。
一行三人俯身在宅子的房頂之上,片刻,宅院的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帶着斗篷的男子山神而進,和開門的肖溫低語了幾聲,當肖溫點頭,那個人才繼續的想院子裡前行。
容錦歌蹙眉:“你就是來讓我看這個的?”
“你可知道那個人是誰?”南宮琰垂眸問道她。
容錦歌細想了半天,這個人進來是帶着斗篷的,渾身漆黑,只除了背影之外其餘的都清楚,怎麼可能看的見他是誰?再說她現在可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容錦歌,並非是以前的那個過世的蘇錦歌。
“王亮!”見她不解,南宮琰脫口而出。
王亮?那不是皇上身邊的心腹麼,怎麼會跟南宮煥扯上關係,以前她怎麼沒發現?
不,不對!
王亮最得寵的親侄子可是死在南宮煥的手上,只是南宮煥並不知道他處死的那個七品芝麻官是王亮的侄子,而她得知也是因爲王亮給她侄子燒紙被她無意間發現而已,可是看剛纔的樣子,似乎王亮和肖溫走的及其的進,這明顯的就是南宮煥人。
嚥下驚訝,她不信王亮是南宮煥的人:“王亮是你的人!”
南宮琰一怔:“爲什麼會這麼說?”
寒月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着周邊的情況,還好今兒是太子和皇上的心腹出來密會,帶的人不錯,要不然就他門這樣早被耳尖的肖溫給發現,眼光四方耳聽八方,自然也沒放過王妃說的話,他也是滿心的疑惑王妃會這樣子說。
容錦歌見南宮琰的眼神平淡如波,還生氣那意思的疑惑,她更加的狐疑,難道是她猜錯了?
“南宮煥曾經處死過一個因爲強了一個少女的七品官,叫王春的人,可還記得!”
“王春?”
南宮琰嘴裡念着這兩個字,眼睛微微上挑,好半晌之後才堪堪的點頭:“好像是去年冬的事情。”
“恩,那個王春欺負的那個女的是太子一個夫人的妹妹,原本是要給朝中一個大臣來拉攏關係,此女子張的十分貌美,可是被王春給看上,不擇手段的硬是要了清白,太子一怒之下邊斬殺了王春,爲此,皇上還曾經的讚賞過南宮煥。”
南宮琰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情,但當時他還以爲南宮煥是爲民除害,偶爾的便下好人,卻不曾想裡面會有這麼一段的經歷,點點頭:“那王春是何人?”
容錦歌深深的看了眼南宮琰,真是聰明,一下子就能抓道重點。
“王春是王亮的最得意的親侄子,王亮的哥哥死了,而王家就剩下這麼一個男子,卻是被南宮煥殺了!死的時候都沒能留下一個種,你說這王亮可能是南宮煥的人?”
南宮琰搖頭,按道理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眼前的事情卻是毋庸置疑,兩個人卻是走道了一起。
一席話落,三人寂靜無語,過了小半個時辰之後,王亮穿着斗篷的披風急匆匆的離開,容錦歌對上南宮琰的眼,兩人心領神會的瞧瞧的跟在王亮的身後。
一邊走,王亮一遍飄着身後,散亂的走了幾條街後,看着後面無人跟隨,才加快腳步朝着京城東大街上一座府宅走去,他人一進去,南宮琰攬着容錦歌飛身而上。
一路上很小心的跟隨,走進內院,寒月立時警覺起來,比起剛纔更加要小心了很多,這個院子裡的暗衛比外面要多了多,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平常家的住宅。
容錦歌看他門的臉色都不對,掏出一粒藥丸含在嘴裡,這是一個閉氣的藥,她不會武功,要是讓躲在暗處的人發現了她的氣息,那麼今晚很有可能是一場惡鬥,他門總共就三個人,兩個會武一個不會,她可是不想那麼早的去死!她還有大事沒辦!
三個人的剛剛道王亮所在的屋子,卻聽見一聲怒吼:“誰!”
瞬間就從屋子裡飛出一人,寒月蒙上面擋在南宮琰的前面和飛出來的那人對上,南宮琰抱着容錦歌雙腳點地飛離這片院子直接朝着剛纔去的那個宅院,既不甩掉後面的人也不放慢角度,當他門兩個一同跳下去的時候轉身已從另一邊飛走。
容錦歌頓時會意,嘴角微勾,真腹黑,不管那個人是誰,這個黑鍋南宮煥一定是背下了。
他門兩個剛剛回道府裡,寒月也全針全眼的回來了,真是胳膊上多了一道口子。
“查,看看拿出宅子是誰的?”南宮琰冷聲的道。
寒月頷首:“是,屬下這就去。”
寒月擡眸看了看容錦歌,垂眸,去屋,還體貼的把門關上。
南宮琰回眸盯着容錦歌看了半晌,忽然附身盯着她的雙眸:“你是誰?爲什麼那麼隱秘的事情你都會知道?”
容錦歌對上他泛着藍色的眼眸閃爍了幾下,扭頭,躲過咄咄逼人的眼神,深吸一口氣:“我是誰你不早就調查過了麼,還問這麼幼稚的話。”
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讓她的臉對準自己,鷹眸半眯:“女人,你真的很不乖。”頓了頓,抿脣冷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多少的秘密,我一定會差、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