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玉隨後起身,簡單的整理了下錦裙,領着下人匆忙的出了寢室,可剛到外面卻瞧見一夥兒子人朝着自己含香園而來,她看的分明,那些人穿着的都是御林軍的服飾,領頭的則是龍在天。
“龍侍衛,你們這是何意?”蘇楚玉不滿龍在天直接領着人衝進了王府,衝進了她的院子。
看着那些御林軍沒好臉色的盯着她,頓時讓她心聲反感,說出的話更是沒有好語氣。
“南宮煥在哪裡?”
龍在天派人搜查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南宮煥的身影,無奈之下,才找到了晉王妃,蘇楚玉。
她聽到龍在天的這句話倒是好笑的很,甩了下手中的錦帕,輕蔑的笑道:“呵……龍侍衛這話說的好笑,王爺是個大活人,想去那就是那裡,本王妃怎麼知道?”
龍在天看着自以爲是的蘇楚玉,冷冽的眼眸微微的眯了下,擺擺手:“御林軍聽命,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南宮煥給我搜出來,若是晉王府的人敢有反抗,格殺勿論。”
隨着格殺勿論四個字一出,御林軍頓時聲音洪亮的回到:“是。”
此時的蘇楚玉才幡然醒悟過來,聽到這話,一定不是龍在天私自做主的,一定是受了父皇的旨意,只是不明白,這次晉王又犯下了何等的罪責至於讓皇上能如此的生氣。
拎起裙襬緊忙下了臺階,焦急的張口詢問他:“龍侍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時的蘇楚玉也不去管身後的御林軍是不是去搜查她的屋子,滿腦子想的是南宮煥到底又犯了什麼事情。
龍在天斜視了她一眼,周身散發死一般冰冷的氣息,又一次的問道她:“南宮煥在哪兒,若是說了,興許皇上還能留你一條狗命,若是不說……哼,那你就等死吧。”咬緊了後牙槽,及狠的說道。
蘇楚玉聽聞之後,臉上蒼白很多,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龍在天不是在騙她,伸手微微一指:“若是前院沒有,那就去後院的旖旎園,興許王爺在那!”
“帶路。”
蘇楚玉被龍在天的氣勢嚇了一條,有些畏縮了下,隨後才走在前面,而身後的龍在天瞧見她走路都是不緊不慢,而且都是小碎步子,這讓龍在天感覺到了很發燥。
“快點。”伸手使勁兒的推了她一把。
蘇楚玉被這一推差點推到在地上,身子踉蹌了下,這讓她心裡頓時生氣一股惱火,但見龍侍衛不耐煩的眼神,頓時她把氣都噎在了胸口裡,不上不下,心裡暗自的盤算,等到有一日,她若是翻身,一定會把他踩在腳下,被憤怒衝昏了頭鬧的蘇楚玉,現在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的情景。
很快,蘇楚玉氣喘吁吁的領着身後的龍在天走進了旖旎園,到了院子裡一看,蘇楚玉傻眼了,院子裡哪有什麼人。
不相信似的,直接衝進了客廳裡,裡面沒人,又衝進了寢室,只看見裡面有一桶微溫的水,其餘的屋子裡在沒有任何的人,這讓她一度的差點崩潰。
“怎麼會這樣!”蘇楚玉喃喃自語。
龍在天試試水溫,還有點溫度,
想來是走了沒多長的時間,轉身交代身後的龍衛:“搜,看看府裡還缺了什麼人。”
龍在天不在去管蘇楚玉,而是直接搜查屋子,瞧見櫃子裡少了幾件衣服,而梳妝檯上的東西倒是一點都沒有少,心裡微微的瞭然,看來是南宮煥帶走了這旖旎園裡的女人。
太陽徹底的落山,南宮煥從密道直接出了晉王府,一路鑽密道出了安陵城,騎上馬,瞅着燈火通明的城裡,嘴角揚起笑容,手上卻暗自的攥着繮繩,心裡默默的發誓,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三皇子,走吧。”阿克隆出了京城,直接撇掉了他南宮的姓氏,而是恢復了他在西寧過三皇子的身份,宗子逸。
宗子逸回望了最後一眼,回眸朝着阿克隆頷首,加緊馬腹,前身趨向馬背,手中的繮繩拉緊,胯下的寶馬瞬間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又快又穩的向前衝,背後的京城離他卻是越來越遠,而馬車裡的一男一女兩個人,一個出於欲哭無淚,渾身嚇的癱瘓的人,一個昏迷躺在厚厚的軟墊子上,好在馬車裡有一冰盆,不然,軟墊子上的女人一準的被熱醒。
南宮希瑞得知南宮煥竟然的提前給跑了,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伸手把龍案上的奏摺全部扔掉案桌前發亮的青磚大理石上,整潔的地上瞬間凌亂不堪。
王亮站在一旁瞧着皇上發怒,嘴裡竟是說着一些白眼狼的話,而眼神時不時的瞄着他,這讓他心裡起疑,他並未吱聲,等到南宮希瑞氣撒的差不多了,他才上前服侍皇上。
“皇上喝點茶消消氣。”王亮端着茶杯送了過去。
皇上剛剛停下的怒火因爲王亮這一聲輕柔的皇上,頓時噁心的蹙眉,伸手直接打翻茶杯,一股微燙的茶水直接撒在了王亮的手上,緊隨後而的便是一生脆響,茶杯掉在地上碎了,而皇上似乎並未看見他的手被燙,頓時發怒:“你個狗奴才怎麼當的,端個茶杯也能掉在地上,留你還有何用。”
王亮緊忙跪在地上,朝着地上磕頭,聲聲帶響:“奴才該死,請皇上息怒。”一邊磕頭一邊唸叨嘴裡的話。
他服侍了皇上多年,對皇上的性子瞭然指掌,若此時去像皇上解釋,那必定會引起皇上的反感,所以什麼什麼話也不說,只求皇上息怒就行,往往自己犯錯都是這一句話,而皇上也最是吃這一套。
南宮希瑞此時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可最後愣是咬牙的忍耐了下來,他幕後的人還沒有查到,不能就這樣打草驚蛇,他倒要看看這個王亮到底是誰派來的,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暗自長嘆了一口氣,再次的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緩解心中的憤怒,對着地上的人頗爲無奈的道:“起來吧,像什麼話,每次都來這一套,你就不能換換。”說出的話非常的硬,但話裡卻是嫌少有的哪一種溫和的氣息,和以往並無兩樣。
王亮停止磕頭的動作,心裡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想來是南宮煥的事情把皇上氣壞了,不然一定不會對他這樣的嚴厲說着這樣的話,從地上有些奮力的起身,含笑的瞧着龍椅之上的南宮希瑞。
呵呵的一笑:“皇
上,你也知道老奴嘴愚笨,別的話奴才也不會說啊。”
皇上淺笑了下,伸手點點他,又微微的搖頭,長嘆一聲:“算了,你的脾氣朕還不知道,行了,讓人進來收拾一下這屋子。”瞧着他額頭上紅紫一片,擺擺手:“完事之後你下去找太醫去看看,別在磕出了什麼毛病來,到時候朕可真就換人了。”
王亮含笑的和皇上又說了幾句話,這才轉身的出了御書房,沒片刻的功夫,進來幾個小太監,手腳伶俐的把地上的東西全部弄好,在放回原位,把地上的碎掉的茶杯和散了一地的茶葉,緊忙的弄乾淨,收拾完一切,這幾個人才悄悄的退出了御書房。
一連三天,除了吃飯和晚上休息之外,其餘的時間全部在趕路,這倒不是龍衛吩咐,而是南宮琰這樣吩咐,他的心裡着實的着急,現在南宮煥跑了,而順勢帶走的還有妙音,小伍子也一併的跟着走了,小伍子是隨身侍奉南宮煥,走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把妙音帶走,又是爲了什麼?
他想不明白,而容錦歌也是弄不清楚,只是她心裡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妙,因爲妙音剛剛傳完消息,而不出兩個時辰,妙音則是被南宮琰給帶走了,要說這中間沒什麼,她是有些不信,而她也很瞭解南宮煥,他絕對不會對一個女人癡情,更不會癡情到連逃命都要帶着女人,除非妙音的細作做的非常的成功,讓南宮煥對她情深似海,或者是南宮煥早就安排好了這一路,若沒有十成的把握,她堅信,他一定不會帶走她的。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當太陽即將要落山的時候,南宮琰和景錫王爺以及容烈等人先行回到了安陵城,而景墨寒和容大佑這兩位將軍在而是領兵跟在後面,想來不出兩天的時間一準兒就能到。
進了京城,南宮琰幾人進宮要想皇上稟報,而容錦歌卻是想去晉王府一看究竟,可是最後卻是讓南宮琰給勸住了。
“你現在就算是去,也無濟於事。”南宮琰輕嘆。
容錦歌蹙眉:“爲什麼?”
“晉王府此時此刻一定被父皇給封了,外面有人把守,乖乖的,等我回來,到時候我帶你去看。”
南宮琰知道她想去看什麼,也理解她的心,畢竟妙音是爲了她才進的晉王府,而傳回來這樣巨大的消息也有妙音功不可沒的功勞,所以,這晉王是一定要去,但不是現在。
女人深深地看了眼南宮琰,也清楚他嘴裡說出的話是多麼的對,一個幾乎可以算的上是通敵叛國的人,他的府邸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讓她這個王妃進去,苦笑一聲,衝着他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早點回來。”
南宮琰見他的女人已經暫時的打消了去晉王府的,心裡稍微的放寬了心,伸手捏捏容錦歌的臉,笑着下了馬車,和外面的幾個人一併的騎着馬朝着皇宮奔去,寒歲這時趕着馬車直接回到了邪王府。
雖然才走了沒多上時間,可看見邪王府的牌匾,穩穩的掛在府門之上,她剎那間似乎找到了家的感覺,而不再像是一個冰冷,沒有人情氣息的府邸,而這裡面滿滿的充滿了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