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馬車裡,南宮琰瞧着她輕笑,看今晚這架勢,似乎是不同尋常,俯身湊到她的耳畔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兩個被調換了!”
“你很聰明麼,知道爲什麼還來問我!”她倒是一點也都沒隱瞞,很坦然的接受。
只要能扳倒太子,什麼手段她都能做的出來,再者說,他們今晚的不就是想整出這個生米煮成熟飯麼,她也是好心了撮合了一下,只是錯個對而已,只是讓皇上知道了而已,至於其他的,她可是一點都沒有做過。
“你知道不知道今晚你有多危險,若不是皇上估計名聲,恐怕此刻就已經全部……”
“就因爲我瞭解皇上,他一定會把這啞巴虧吃下,不但如此,太子也必須的嚥下,不過你到是說錯了,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我爲什麼會有危險?”嗤笑,揚着頭看着她。
南宮琰緩緩的朝着車廂後壁靠去,抱起臂膀的重新審查她,毒女人,這手段當真是一點都不輸給男子,真是比男子更是弄的狠辣,今晚她可是把整個國最有權勢的兩人玩的團團轉,不但如此,兩個人都只能吃悶虧,反目,而今晚最大的贏家卻是他,南宮琰。
“皇上不是傻子,順着那個小太監就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女人很是鎮定的,聳聳肩:“是嗎?儘量找好了,我還樂不得的去讓他找呢。”
面對如此的女人,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來了,原本想着要去替她收拾掉後面的事情,可聽着女人的話,已經全部做的乾淨利索,他還能有什麼想法,只好順其自然。
不過多虧她是自己的人,若是被南宮煥得了去,恐怕……好在她恨的是南宮煥。
翌日清晨,南宮琰像往常那樣的早早的就去了皇宮上朝,皇上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進來,朝着王公公急乎乎的擺手,王亮瞅瞅那小太監着急的樣子,回眸噓了一眼皇上,隨後緊忙的走了過去。
刻意的壓着嗓子每好生的問:“皇上這正在上朝,你有什麼事情非要在這說。”
“王總管,小的剛剛聽見說是使臣在驛館裡中毒了。”
王亮擰眉的問道:“哦?這件事情應該是驛站的人來報,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的偷聽到的,這不就緊忙的來了,那驛館的人需要層層的檢查才能來,我這不是不用……嘿嘿。”洋洋自得的小太監還以爲透風報信的能有啥獎勵,可是王亮的心情極其的不爽。
這昨晚連夜審查太子的事情,太子說冤枉,可是當把那小太監找來,小太監一口咬定就是太子讓他通風報信,至於爲何是報給皇上,他也是不清楚,小太監爲了證明他說的是真的,也把那個看見的侍衛一併的也說了出來,他可是一直的陪在了皇上的身邊,伺候皇上審查完,這站了一夜,此刻他已經是很疲累的,現在卻突然聽見這驛館的事情,哪裡還能高興的起來。
王亮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轉身的走進了殿裡,附身在皇上的耳邊輕語了幾句,皇上的臉頓時一變,朝着下面的人看去,左看右看的,只有南宮琰還能擔此大任,也只有他在大臣們之間是身份最高的。
“南宮琰,驛館裡有使臣中毒,你立刻領着太醫去查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另外把下毒的人儘快的找到。”
在朝堂上忽然間到處了中毒的時間,大臣們紛紛的議論,這昨晚大臣們還好
好的,今兒怎麼就能中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宮琰也是疑惑重重,但是皇上把此事交給他去辦,他只好領命,立刻的前去處理。
此時的驛館裡,沒有中毒的使臣們都唏噓不已,瞧着屋子裡躺着的人,各個都搖頭,紛紛的想着要回國,若是在這裡繼續的待下去,到時候這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還兩說。
太醫院的院首馮子華臉色凝重的給牀上的人切脈,過了良久,才起身,對着南宮琰微微的搖頭:“邪王,這毒臣一時半刻還解不出,不過老臣定會把這毒的解藥研製出來。”
“那牀上的人……”
“這個邪王放心,老臣用金針已經封住西寧使臣身上的毒,一時半會的不會在擴散。”馮子華道。
南宮琰掃了眼穿上的人,聽院首這樣一說,心裡也就有了一點的眉目,點點頭:“使臣可就交給你了,若是有個什麼差池,你這可腦袋也就不能在留着了。”冰冷毫無溫度的說完,轉身就走。
馮子華抖抖被凍僵的身子,這天明明還沒有冷到如此地步,可爲什麼一碰見希望,他就渾身的冰冷,止不住的顫抖,瞧着邪王已經出了屋子,而彼時屋子裡只剩下一些帶來的太醫,微微的搖頭。
走到桌子前開出了一個藥方,讓太醫們下去熬藥,而他則是留下來照看病人。
那些太子可是樂不得的,拿着藥方子出了寢室的們,馮子華瞧着屋子裡就剩下他和服侍阿克隆的小廝,在也沒有其他的人,於是上前輕道:“大人,我是太子派來的。”
而牀上的阿克隆聽見太子兩個字,這是張開了雙眼,瞅着他,半晌之後才捂着自己的胸口做了起來。
“太子是怎麼回事,爲何讓我裝中毒?”凌晨收到太子給的密信,上面只寫着幾個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阿克隆一時迷茫,卻也照着做,此時看見他,卻是不由自主的問了起來。
“大人別生氣,你這看起來中毒很深,實則那都是假象,這是太子讓我給你的信,你看過自會知道。”馮子華被太子要給的東西交給他,其餘的事情他則是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太子和西寧使臣認識這一件事,他也非常的驚訝,但是此刻根本就不是驚訝的時候,所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此刻已經和太子是一條牀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現在是能好好的扶持太子,不然,這後果可是令人難以想象。
秋風微涼,吹落了書上的樹葉,一片片樹葉掉在地上顯的非常的落寞。
容錦歌盯着窗外的樹葉已經很久了,而原本這個時候該回來的人此時卻還沒有回來,這讓她的心一陣的緊張,不斷的在想昨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漏洞,可想來想去,也推測了一遍,結果就是沒有。
既然沒有他怎麼還沒有胡來,莫非是又出現了什麼事情,或者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
翡翠從外面走了進來,見王妃還在那盯着看,暗暗的一嘆,伸手從架子上拿過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小聲的道:“娘娘,用膳吧,剛纔寒歲來報,西寧使臣中毒,皇上命王爺偵辦此時。”
西寧使臣中毒?
“那別人呢?”
翡翠搖搖頭:“其他的沒有聽寒歲說起。”
容錦歌淡淡的收回了視線,都住在一個驛站,別人沒有中毒,唯獨這個西寧使臣中毒,
這裡面可當真是叫人不想些什麼都不可能的。
一直到了晚上,纔看見南宮琰的身影,見他有些疲憊,雙眉不由自主的擰了起來,迎面走上去:“回來了。”
“恩。”
半晌,兩人帶都沒有說話,容錦歌原以爲他會跟自己說西寧使臣中毒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他卻是絕口不提,看來那毒應該不是很厲害的。
“我剛進府的時候,聽到密報,皇后死了。”
容錦歌驚詫的回眸,赫連蕊死了?
緩了緩,是了,德妃是被赫連蕊害死的,而南宮琰卻是也用同樣的手段讓赫連蕊中毒,只是這次死的比較……奇特,還是在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死的,想來南宮煥在皇上心中此時已經大大的降低了威信了吧。
“太醫怎麼說。”
南宮琰譏笑:“怒火攻心。”
女人忽然一愣,隨即笑了,這四個字聽到皇上的南宮煥的耳朵裡應該是什麼樣子,這下子,南宮煥的背後又背上了一條大不孝的罪名,雖然大家都不清楚爲何皇后會突然的歿了,但是皇上卻是非常的清楚,是被皇后親生的兒子給活活的氣死了。
“還笑,趕緊的吃一些東西吧,想來這喪鐘也快要敲響了。”
女人開心的點頭,一定要吃的抱抱的,若不然這一會兒去進宮,哪有力氣卻祭奠她。
這邊吃着飯,宮裡就有來報喪,兩人無奈的放下手中筷子,換上一身素淨了衣服,坐着馬車心不甘情不願的。
進了宮,看見太子一夜之間居然這樣的憔悴,容錦歌差點都沒人出來,稍微有些潔癖的人,現在居然鬍子不刮,頭髮凌亂,錦袍上都是摺痕,眼眶凹陷,眼睛還通紅,這個鬼樣子看在容錦歌的心裡卻是極其的快樂。
在宮裡一連守着了幾天的靈,而這幾天卻是最爲安靜的幾天,驛館的大臣們聞聲此訊,紛紛上奏,話裡話外的都是什麼節哀順變之類的,相隔沒有兩三天全部走了。
而西寧使臣聽聞此事,這身上的毒奇蹟般的就好了,也上了摺子,沒有追查下毒的事情,連夜的收拾好行李也踏上了回過之路,這中毒的人一走,那剩下差下毒的人也就不了了之。
太子把皇后的靈柩送進了皇家陵墓裡,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卻是一病不起,可是極壞了太子妃蘇楚玉,太子一倒下那可就意味着她們這些人的美夢即將要破滅,若是別的王爺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子,豈會有她們什麼還下場。
“太子,你就多少的吃上一些吧。”蘇楚玉苦頭婆心的勸着牀上的人。
而南宮煥則是逼着眼睛,像是一個死人一般的閉口不談,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身形消瘦,臉上憔悴,而嘴脣便的非常的蒼白,嘴皮都起了一層。
蘇楚玉瞧着牀上的人無奈,輕嘆了聲,起身走了出去,屋子裡終於恢復了寧靜,此時的南宮煥才睜開了眼睛,而此時他的眼睛裡卻是充滿的仇恨和殘忍。
肖溫從暗處走了出來,把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他:“主子的懷疑不錯,皇后是被人給暗害的,而皇宮壽宴那晚,虞姬也是被人給調換了。”
肖溫說的有聲無力,查來查去,根本就不清楚是誰做的手腳,若不是從虞姬的嘴裡得之,那晚她看見的明明的是太子進了那屋,這和太子約定的屋子雖然不一樣,但也沒有猶豫,直接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