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剜了眼男人,轉頭看向風絮兒,沒有不由輕挑:“起來吧。”
風絮兒心驚膽戰的起身:“謝皇后娘娘。”
起身退到一邊,規規矩矩的站着,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是把頭狠狠的低下來,不敢迎上皇后那眸光。
容錦歌瞧着她行動舉止間還算是有些教養,還算是比較滿意:“今兒你這舞跳的不錯,甚得本宮的心,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風絮兒半天聽不到皇后的話,這一聽不是要收她進宮,再不然就是要賞賜自己,這前後的差距也……風絮兒不敢貿然的上前,回頭看向自己的乾爹,肖秉喜,見他朝着自己點頭。
這她纔敢上前。
微微的撩起裙子跪在地上:“風絮兒謝皇后娘娘賞賜。”
“恩,今兒本宮高興,說說吧,想要上賞賜?”
容錦歌是真的高興,南宮琰見到這樣美的女子竟然還能不動心,當真的是難得。
跪在地上的女人咬咬脣,怯怯的看向上首坐的皇后,心思微轉,片刻問道:“什麼賞賜都行?”
容錦歌擰了下眉,有些不滿:“只要不過分的事情,本宮賞!”
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求皇后娘娘賜婚。”
忽的下,殿中的人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都在猜測,風絮兒看上誰了?
是誰有這樣的好命居然能夠娶到這角色的女子。
賜婚?
容錦歌和南宮琰對視一眼,雙雙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那人是誰?”
風絮兒臉色漲紅,可也知道,若沒有皇后的賜婚,她這輩子恐怕也是不能進他府邸的們。
“回皇后娘娘,是容元帥!”
頓時,大殿開始議論紛紛。
有的年輕俊才都以爲是他們這些人中的一個,畢竟年歲相仿,可沒有想到,她想要賜婚的人能夠當她爹的人,這着實讓一部分的人大感意外,剩下的人更加傷心。
容錦歌沒想到她居然要求賜婚的對象竟然是她爹,這……這可是給了她一個意外。
這件事情她還真是……真是不好做主,可剛纔自己金口一開,若是不答應,自己的威嚴恐怕會盪漾無存,但是答應了,那爹……南宮琰握拳掩脣輕笑,唉了一眼容錦歌的瞪,也就不笑了。
“你看想好了,容元帥的歲數可都能當你爹的了,皇后要是賜婚,那可就是金口玉言,不可更改。”
風絮兒重重的點頭:“回皇上皇后,容元帥救下風絮兒的時候,風絮兒就認準了他,所以風絮兒不後悔。”
南宮琰瞄像在椅子上坐立難安的容烈,含笑道:“原來是償還救命之恩?恩……”
轉頭看向容錦歌:“娘子,這可是救命恩人,你可是……不能阻攔啊。”
女人嘴角抽搐了幾下,看向風絮兒,在看看容烈那張臉,瞄了眼容景氏。
看她臉色完全的沒有波動,這有些讓容錦歌有些向不明白,按道理來說,又人要嫁給自家夫君,那肯定都是不高興的,怎麼景淑淇……南宮琰瞧着她看了半晌的景淑淇。
他伸手拽了下容錦歌:“娘子,你這是捨不得呢,還是暗自的容元帥高興!”
一句看
似玩笑話,卻是讓容錦歌回過神兒來,含笑的看着他們。
“不是本宮不答應,而是容元帥府裡有主母,你若是執意的要嫁進去……恐怕……”
容錦歌說的也不錯,這主母的位置是景淑淇的。
這是不容置疑,現在沒有子嗣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有,而且不論是從那一方面,景淑淇都比風絮兒要強上不知幾百倍。
風絮兒也是有自知之明,像容錦歌扣頭:“回皇后娘娘,我不求什麼主母姨娘的位置,只要能讓我服侍容元帥,絮兒心滿意足。”
容錦歌這下子在想說什麼,也沒有辦法,人家不求什麼地位,只求能侍奉在容烈左右。
微微的沉吟了會兒,還是點頭同意,剛纔的金口玉言,她已經張嘴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本宮就祝福你們倆,挑選個良辰吉日,一頂轎子送進府中即可。”
想着讓風絮兒盯着一個名分進府,可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已經讓景淑淇很是丟了臉面。
如是在頂着一個帶着名分的姨娘或者是小妾同房什麼的,那可真就是把景錫王爺也給得罪了。
風絮兒聽聞大喜,緊忙的朝着皇上和皇后道謝。
容烈莫名的對自己又要當新郎官的事情完全的沒有多大的喜悅,可皇后娘娘的賜婚,他可也不敢抗旨不尊。
上前,跪在地上,朝着皇上和皇后磕頭謝恩。
晚宴在這一對即將成爲新人的祝福中散了,回到宮裡,容錦歌樂的最都合不攏。
“唉,琰,當梅紅說要嫁給容元帥的時候,你有沒有觀察到,那殿裡很多男人垂頭喪氣的,甚至還有的在那惋惜的搖頭。”
一想到那些已經年過半百的人還想着老牛吃嫩草,都惦記着她梅紅,只是沒想到,人家已經落花有主了。
南宮琰長嘆,摟着她,有些擔心的道:“這下子算是把人送進去了,只是能不能成功的混淆過去,就看她們倆了。”
說道這個,容錦歌也漸漸的收斂了笑容。
梅紅作爲新的身份風絮兒,她相信她是可以勝任的,但是她關心的不是梅紅和竹紅甚至是容烈,反而是肖秉喜。
“我是擔心禮部尚書,就怕他承受不住誘惑,萬一在把乾女兒的事情泄露了,那咱們可就前攻進棄了。”
南宮琰微微的頷首:“當初想到肖秉喜的時候不也想到了這點,若是他堅持不住,那就從暗轉明,不用擔心,一切事情有我。”
容錦歌含笑的點頭,是她有些多愁善感了。
要真是那樣,查不出背後的兇手是誰,那就等着他們出動出擊,辦法總是有的,也不一定就非這個不可。
整個京城都知道,容烈最近桃花旺盛,這府中馬上又要進小妾,還是有着傾城之姿,同僚們也都是羨慕的很。
回到府中,景淑淇狠狠的發了一通邪火,這讓整個後院都爲之一振,原先早晨沒有請安的慣例,在正月十六開始實行起來。
好久沒有請安的姨娘和小姐們,也都不適應。
這天不亮就要來,還需要服侍主母吃過早膳之後才能回到自己的院子吃早飯。
一日兩日也就算了,可現在定省晨昏樣樣都不省,這着實的讓後
院的人叫苦連天,可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忍受着。
私下裡下人們紛紛的議論,說是老爺要迎美嬌娘了,夫人這是吃醋順便的給要進門的小妾立威。
書房裡的容烈只嘆氣又是一陣的搖頭,他纔是這府裡最苦的人。
美嬌娘?
呵呵……要是真的他不得樂死,可這完全的是一齣戲。
想到景淑淇,他也是多爲的不忍,看來只能讓她暫時的受點委屈。
等事情都過了之後,在跟她說明事情,若不然,他這心裡也是感到愧疚的。
晚上,容烈去了景淑淇的院子,瞧見外面站着的姨娘和女兒,眉頭不由的微蹙,瞅着屋子裡丫鬟擺膳,緊緊的抿了抿脣。
“都下去吧。”
姨娘聽見老爺發話,高興的很,拉着容府的小姐,緊忙的福身。
瞅着老爺進了夫人的屋子,她們這幾個人都有些落寞,老爺這段時間也很少來後院吃飯,這一來就朝着夫人這屋子而來,她們看了豈能不眼紅很嫉妒。
景淑淇坐在分飯桌前,瞅着進來的人,見他滿臉的陰沉之色。
女人冷笑,揮揮手把屋子裡的人打發掉。
“全部出去,我和老爺說說話。”
隨着夫人的話,屋子裡侍奉的丫鬟魚貫而出,出去的時候還把門給關上,都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
屋子裡,容烈以爲景淑淇會對他責備或者是拷問,再不濟也是發瘋。
可沒有,反而她很冷靜,冷靜的讓他有些害怕。
“淑淇,你……你有什麼話儘管的說,別悶在心裡。”
容烈輕聲的安慰景淑淇。
他是武人。
大老粗一枚,要說些什麼情話,俏皮話他不會說。
這安慰人也是硬着頭皮說的,也是出自內心裡的話。
現在沒法和她言明,只能讓她把心裡的委屈發泄出來,這樣,他的心也能好受一些。
景淑淇擡眸,冷眼的瞧着他,半晌纔開口。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她是真沒什麼好說的。
美嬌娘是皇后娘娘賜下的,她對這即將到來的人不能打不能罵,還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也不知道這府裡到時候做主的人會是誰?
只是可惜,若是容烈自己帶回來的,她倒是能相信。
可這人是皇后娘娘賜下的,她就算是在傻,也是清楚,這裡面定然有着不尋常的事情。
皇后娘娘的性子,她不敢說非常的瞭解,但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令人不恥的事情。
尤其是進過上次進宮之後,她分明的感覺到了容烈煩躁不安的氣息。
前段時間,他經常出府,一出府就是夜不歸宿。
但是和現在這段時間比較起來,他反而是更多的待在家中。
甚至晚上睡覺也不用任何人服侍,這裡面要說沒什麼事情,被人信,她不信。
容烈聽到這話,分明就是氣話,長嘆:“說什麼都行,我都聽着。”
女人笑了,帶着一些苦澀。
雙眼瞅着他,和他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以前還能看的清楚,現在反倒是認不清眼前的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