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天低頭瞄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拿出來。”沒有廢話,直接本着主題。
習一飛頓時一愣,隨後擰了下眉,對他的舉措有些不解。
“龍大人,屬下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抽查,就算是抽查出了東西也是屬下前去教東西,似乎用不到龍大人吧。”
龍在天卻是冷笑一聲:“我看未必你會把這珠子交上去,還是由我代勞吧。”
“龍大人這話是何意?屬下精心敬業的爲皇上辦差,可從未有過一絲偏差,龍大人剛纔這話,屬下當真的是聽不明白,還請龍大人解釋一二。”
習一飛不懼龍在天冷冽的眼神,雙眸也迎了上去,龍衛是皇上信的過的人,但御林軍也是皇上的心腹,他們之間若是掄起權利,還是御林軍的權利大,他自是不會怕龍在天。
聽習一飛這話,他鄙夷的譏笑了一番:“呵……是與不是你心裡清楚。”說着,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道令牌,亮在他的眼前:“看好,這可是皇上御賜的金牌。”
習一飛見到那金牌的一瞬間,就已經單膝的跪在地上。
“吾皇萬歲。”
看他還算是比較恭敬,收起了手裡的金牌,對着跪在地上的人道:“現在可以把你手中的琉璃珠交出來了吧。”話音裡帶着一絲的嘲諷,一想到自己決然被太子的人給打了一掌,他就極爲的惱火。
而眼前的這個人和太子妃走的又很是密切,要是不懷疑他們是一夥的,他都不帶相信的,連帶的對習一飛也是沒有任何的好感。
習一飛聽完這話,頓時的擡眸,疑惑的很:“這是琉璃珠?”大掌朝上,緩緩的打開。
一顆很是普通的珠子就放在習一飛的大掌之上,龍在天欣喜的給拿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番,和從邪王手裡拿的是一模一樣,分好不錯,這下子,他算是可以交差了。
習一飛冷眼瞧着龍在天欣喜的臉上洋溢着笑,心裡頓時猶如掉進了冰窟一樣的,渾身被凍的很是僵硬,晃神之間,龍在天已經走了,而什麼時候走的,他卻是不知。
從地上起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想到剛纔龍在天的話,他心裡就一陣的發寒,難道他和太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緊緊的攥起了手指,捏了又放,放了又捏。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然冷靜,讓手下的人規整隊伍,既然東西已經找到,那麼他們也是該回去覆命,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停留着了。
皇宮御書房中,南宮希瑞盯着桌子上的那個珠子瞧了半天,微微的頷首,也從實驗了一下這珠子是不是摔碎,摔了兩次,拿起來依然一點問題都沒有,他這才相信,他手裡拿的那顆珠子是真的。
南宮煥更是驚呆,這個琉璃珠他是真的沒有見過,更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府上,看着父皇越來越黑的臉,他跪着往前諾曾了幾步:“父皇,兒臣是真的不知啊,這……這珠子……爲什麼會出現在而兒臣的府邸。”
“照你的說法,這珠子難不成是自己跑到你府裡的?”南宮希瑞諷刺的嘲笑了下。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必要私自留下琉璃珠的必要啊,若真是那樣,兒臣大可以不說自己找到珠子,兒臣是冤枉的,請父皇明察。”南宮煥皇城惶恐的磕頭,一點都不會在乎這地上是不是還有碎渣。
“哼,因爲你的珠子是從龍衛首領裡搶來的,但是你怕不上交引來朕的懷疑,所以你在製造了一個假的,而真的卻是留在府內,呵……真是朕的好兒子啊,居然如此的聰明。”南宮希瑞譏笑。
南宮煥聽完皇上的話,非常的驚愕,這……怎麼可能,從龍衛手裡搶珠子?他根本就不知道龍衛得到了琉璃珠……等等,不對啊,龍衛什麼時候出去訓珠子了,不是隻有他們三個人麼?
腦子裡瞬間的閃過一句話,南宮琰說在冰窟尋得的,尋得的時候還有一個冊子,要是這樣……緩緩的垂眸,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而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陰謀加上陷害,這手筆當真的是了得。
“兒臣是冤枉的,兒臣對此事一概不知。”
還能說什麼,一切的事情都擺在眼前,自己手裡的那顆珠子確實是假的,但他堅決的不會承認知道這珠子的事情,還有從龍衛手裡搶的珠子,現在解釋很蒼白,而他自己的解釋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多疑的父皇。
南宮希瑞盯着地上跪着的人,怒火慢慢的消掉了不少,輕眨了下眼,身子緩緩的靠向伸手的龍椅,單手扶額,閉着眼睛,看在他們三人的眼中也都十分的緊張接下來會怎麼處罰太子。
南宮粱輕扭了下頭看向南宮琰,眼神波動了幾下,收回視線,心裡卻是對他出手這樣的狠產生了一絲怯意,懂的會抓住機會搬到自己的勁敵,若是一般的東西,皇上自然不會過多的關注,而這次卻是這樣的七彩琉璃珠在太子府上搜出來,傳聞若是誰能得到這珠子便能一統天下,不管是真是假,但,這卻是犯了皇上的忌諱,所以,太子必定會受到處罰,只是,是什麼樣的處罰……擡眸噓了眼父皇,見他還在那沉思,垂眸,看樣子父皇也在爲難之中。
寂靜,御書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南宮希瑞,睜開眼睛擡眸,眨眨酸澀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雙眉上挑,惋惜夾雜着一些失望的眼神看向南宮煥:“回府吧,會去好好的面壁思過,旨意一會兒就會下達的。”轉眸看向另外的兩人:“你們倆也跪安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渾身像是抽完力氣一樣,瞬間的像是老了很多。
一聽到跪安,南宮琰和南宮粱撩起了身前的錦袍跪地:“兒臣告退。”
南宮煥伸伸的磕了個頭:“兒臣領旨,告退。”
三個人聽到皇上輕微的輕恩了聲,他們纔敢起身,彎着要,後腿,直至出了御書房纔敢轉身。
南宮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低頭不知道想着什麼,而南宮琰也是刻意的放慢了腳步,扭頭看着他的慘樣,心裡卻是高興的很,眼角末梢輕佻了下,只是不知道父皇會怎麼處罰他,不過不着急,下午就能聽到結果了。
三人前後的出了皇宮,在宮門口,南宮煥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南宮琰,眼裡漏出一抹奢血的光芒,一點都不知道避諱。
“邪王當真的是好手筆,居然能耍的本宮團團轉。”額頭青筋蹦起,說的咬牙切齒,此刻他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南宮琰輕蹙眉頭,一臉的不解:“太子,你這話是誰什麼意思?臣弟不解。”
“哼,時間還長,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這話卻是真的,他真的很是期待最後的那一刻的結果,冷眼瞧
着肖溫扶着南宮煥上了馬車,不屑的輕哼了一聲,而此時寒月趕着馬車已經聽到了南宮琰的跟前。
剩下的南宮粱瞧着這兩位,心裡譏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要默默地等待結果,回頭深深的看了眼皇宮,臉色微微的一邊,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片刻,三兩馬車前後的離開皇宮。
彼時的御書房了南宮希瑞俯身在龍案上,五指很有節奏的敲着,半晌味道身側的龍在天:“你說,會不會南宮煥是冤枉的。”
龍在天錯愕了下:“屬下不知。”
伴君如伴虎,他當然在清楚不過,對於眼前這位,他更清楚現在皇上這位性子,多疑不說,還竟是表面不一,更是討厭那些自作聰明的人,做爲皇上的親信和心腹,他更知道,此刻,他只不過是一個侍衛,更是沒有參與朝政的事情。
南宮希瑞對於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反應,垂眸盯着那顆珠子看了半天,良久不曾說話。
“皇上,屬下有一件事情很疑惑。”見皇上還在沉思,他是不想打斷皇上思路,但,此事也是不得不說的。
疑惑?
南宮希瑞擡眸:“說!”
“屬下在太子府瞧見御林軍首領和太子妃走到僻靜之地密談了半晌,至於說了些什麼,屬下不敢靠近,併爲聽見內容。”龍在天如實的回答。
原本還在猶豫是不是要廢掉太子,可這一聽他的回報,臉上狠辣之色盡顯,這御林軍可是保護皇宮的,而南宮煥居然連御林軍首領都被收買了,若是想要逼宮,那豈不是輕而易舉了。
“查,徹查。”不容置疑冷聲的道。
龍在天彎腰,拱手:“遮,屬下這就去。”
說完快速的出了御書房。
彼時的太子府裡亂成一團,管家正在指揮下人趕緊的把府內各處的東西都按照原來的位置擺好,還沒收拾利索,就就瞧見太子被肖溫扶着回來,而且膝蓋以下全是血,老臉頓時一怔,緊忙的招呼人去請府醫。
寢室裡,府醫小心的給太子上藥。
“傷口裡的東西都已經取出,太子這幾日還是在牀上靜養一些時日,不出幾天,定會好。”府醫小心謹慎的道,對於醫術,他自是認爲還是很好的。
南宮煥躺在雙上,閉着眼睛,擺擺手,一句話都沒說,府醫瞧見,很利索的收拾掉桌子上的東西,揹着藥箱緊忙的出了屋子裡,卻是在外面碰見探視被阻的太子妃和三個側妃以及一個夫人。
“太子怎麼樣!”
蘇楚玉幾人被擋在外面,心裡都惦記太子的傷勢,沒走,見府醫出來了,急的上前詢問。
“太子膝蓋被東西刺傷,小的已經都處理好了,太子靜養上幾日,就能全好。”
聽聞太子沒什麼事情,幾個人也都歇下了緊張的心思。
寢室牀上的人聽到耳邊離去的聲音,半晌才緩緩的睜開奢血般的眼眸,他現在十分的肯定,太子府內有細作,扯着冷冽的嗓子叫道:“來人。”
肖溫聽見太子的叫聲,緊忙從耳室走了進來:“太子。”
“府裡有南宮琰的細作,徹查,順便把容夢晴帶來。”
一聽細作,肖溫身子一僵,眉毛蹙在一起,府里居然出現了細作,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轉身的朝着外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