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琰動容,頷首:“好,我答應你,不管在怎麼忙我都會按照娘子的吩咐,吃飯和休息。”
聽見他承諾的話,容錦歌失笑。
眨眨眼,那剛剛到來的眼淚硬是憋了回去,俏皮的道:“還差不多。”
眼中的霧氣不想讓他看見,女人回眸看向桌子上的那些奏摺。
桌子上擺放着三落,每一層都有十幾個奏摺。
而另一邊還有幾本,桌子上還擺放着一本,瞅着上面的硃砂批示過,女人眉頭一挑。
伸手拿起來,看了看,無非都是一些什麼各個地方成揍上來的豐收的情況。
“這各地豐收倒是一個好事,說明今年風調雨順。”
南宮琰輕輕的點頭:“是啊,去年冬天那長雪災已經過去了,而我又免稅,這下子,今年百姓倒是可以吃飽飯了,不怕到青黃不接的時候去上山刨樹根吃了。”
容錦歌聽到吃樹根兒,詫異了下:“你怎麼知道?”
“傻丫頭,我要是沒有這幾下子,那我這皇位你以爲能做的這麼長久?”
說的很神秘,但對娘子也沒有過多的去說。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清楚,這幽冥宮在江湖上的勢力還是比較強大了。
而他又是幽冥宮的宮主,知道被人不知道的事情自是多了一些。
女人含笑,轉過身子,看向另一邊上下那基本奏摺,伸手拿過來一本。
瞧着上面揍請的竟然是一樁婚事。
是吏部尚書家的嫡次女和工部尚書家的公子原本要訂婚。
可正在這脊骨眼上,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許山明之子卻也不是上們提親。
這一家有女百家求,說明吏部尚書家的女兒是個好的。
這隻要吏部尚書做決定即可。
可是吏部瞧着工部尚書家的公子不錯,想着和工部尚書家結成這門親事。
沒想到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拿出一條肚兜出現。
說是吏部家的小姐給的定情信物。
禮部尚書牧逸當時就把嫡次女牧月珍叫了出來,當面對峙。
可他這一舉動,倒是讓牧月珍羞愧死,當下就撞柱子了。
卻是不想被人給擋了住。
這下子三家鬧的很僵,紛紛上奏摺。
吏部尚書牧逸要求大理寺卿公開給他女兒道歉。
而大理寺卿也上了奏摺。
說牧月珍給他兒子的肚兜,這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說他們悔婚在前,欺瞞在後。他兒子拿出定情信物來,已是證明並沒有錯。
不過大理寺卿上書並非是要他兒子許秋平娶吏部尚書加的千金牧月珍,而是……納妾。
理由倒是十分的充足,只有一條值得一看,便是這牧月珍婚前失德。
容錦歌看完這兩本摺子,感覺到好笑。
“這一天的,連這等小事都能來煩你,他們當真是清閒的很。”
“所以我尋思把這件事情給你去處理。”
南宮琰抓過剛審批過的奏摺。
在看看那桌子上的奏摺,頭疼的搖頭。
這閨閣中的小姐最是怕名譽。
這一旦損失了,那便是要面臨一輩子的污垢。
即便這件事情是假,那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一般的高門大戶家娶婦都是身家清白。
沒有哪一家希望自己府上的女人會是不清不楚。
反倒是一些小妾姨娘的,可以不計較身份。
但也多多少少的會稍加掩
蓋。
“行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半好了,你就少操這點心了。”
容錦歌把兩份奏摺放在一旁,準備走的時候帶上。
“皇上,皇后娘娘,膳食已經準備好了。”
翡翠拎着食盒在御書房外高聲的道。
南宮琰驚訝了下,回頭看向容錦歌:“是你準備的?”
“恩,我來的時候,寒月說你午膳和晚膳都沒吃,我明御膳房給你做了一些粥和小菜,晚上吃些清淡的對腸胃好一些。”
“這個寒月……”
“這個寒月不錯,知道關心你,就衝這點,就應該賞。”
容錦歌沒等南宮琰說完話,順勢的把話接了過來,輕輕的哼了一聲。
轉頭望向御書房門外:“進來。”
話音落下,御書房厚重的大門輕輕的被人給推開。
看見翡翠和身後的宮女拎着食盒走了進來。
把裝着粥的罈子放在了書案上,後面宮女分別把食盒裡的小菜端了出來。
雖然都是一些常見的綠葉菜。
但被這御膳房的廚子一做,色香味俱全。
東西擺放好,宮女們紛紛都退出了屋子。
容錦歌給南宮琰盛了一碗粥,遞到他跟前,看着他吃。
見他吃的香甜,嘴角微微的勾起。
歲月靜好。
次日,晌午過後,吏部尚書的夫人,羅雅蘭帶着牧月珍來到合歡宮。
她們來的時候,不巧皇后正在午睡。
便被翡翠把人輕道了大殿。
好茶,精緻的糕點伺候着。
沒過一刻鐘,大理寺卿家的夫人云中薇領着她的嫡子,許秋平也來到了合歡宮。
看見這偌大的宮殿外,隨處可見的花池。
以及走動的宮女以及站在外面守護的宮殿的侍衛。
也頗爲叫這對母子心中略微的緊張了下。
“娘……”
許秋平瞧見娘錯愕的眼看着前面偌大宮殿,緊忙出生提醒娘。
現在可是在皇后的宮殿裡。
可不能允許他們出現一絲錯誤,不然非常有可能掉腦袋的。
冊封大典上,皇上可是當着滿朝大臣放下話。
皇后說出的話和皇上說的是一樣,等同於聖旨。
在這宮殿裡隨時都能看見皇上,對此,他們是一點都不能大意。
“走,給皇后娘娘請安去。”
雲中薇聽見兒子叫喚了她一聲,飛快的回神,領着兒子走上前。
卻是被一旁等候許久的紅纓給攔住。
“可是大理寺卿家的雲夫人,許公子?”
“臣婦正是雲中薇,身後便是臣婦的兒子,許秋平。”
雲中薇瞧見紅纓朝着自己微微的欠了下身,她只是略微的回了下。
隨着回禮,順便的也把身後的人給介紹了一下。
許秋平看見紅纓,兩眼出神,沒想到皇后身邊的侍女張的也是如此的美麗。
當對上紅纓凌厲的眼神,他微楞,迅速的回眸。
朝着紅纓恭候,很是謙謙君子的道:“小生正是……”許秋平。
還不等他介紹完自己,紅纓挑了下眉,不屑的轉身。
“皇后娘娘正在小睡,你們先到大殿裡等候。”
“是。”
隨着紅纓的話落,雲中薇緊忙的回着。
皇后身邊的貼身大宮女,可也不是一般人的宮女可比。
她若是在皇后面前說一句話,
就能頂的過她在皇后面前說上十句話的。
俗話說,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誰知道皇后身邊這宮女是不是小人。
還是謹慎一些的要好。
畢竟這皇后可是非常得皇上的寵愛。
爲了她都能廢掉後宮三千佳麗。
跟着紅纓走進大殿,看見大殿裡坐着的人,雲中薇頓時一愣。
愣是惡聲惡氣的扭過頭不去看羅雅蘭。
反倒是許秋平看見滿臉憔悴的牧月珍的時候。
那雙眼裡但是有些憐惜。
可看在紅纓的眼裡,也只有憐惜倆字,僅此而已。
“坐吧,皇后娘娘醒了自然會過來。”
紅纓話音一落,宮殿裡的宮女很有眼力見的上了兩杯香茗。
放在了雲中薇和許秋平中間的小茶几上。
順帶的也放上了幾碟子比較精緻的糕點。
若是仔細看去,茗茶和糕點和羅雅蘭跟前的桌子上放的一致。
就連糕點上的花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紅纓和翡翠對視一眼,兩人雙雙的退出了宮殿。
守在邊上的宮女也退了出去。
獨自留下一個值守的宮女,站在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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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隨時爲這殿裡的四位客人填茶倒水的。
羅雅蘭瞅着皇后宮殿裡的宮女都非常的規矩。
心裡倒是對這見過幾次面的皇后敬佩起來。
不着痕跡的點頭,端着桌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
“恩,皇后宮中的茶就是香甜。”
對着身側的女兒牧月珍輕道,說完又抿了一口。
“真是沒見識,這皇后用的茶豈會是一般。”
朝着對面嘴的羅雅蘭翻翻白眼,端起茶杯清潤了一口。
點點頭,轉動眼睛也沒有說上來這是什麼茶。
盾了下臉色,把茶杯放在一遍。
扭頭打量大殿的四周。
羅雅蘭瞧見雲中薇那一閃而過的尷尬,譏笑出生。
“我倒以爲你是有見識的,鬧了半天也是說不出這茶的來歷,呵呵……裝模作樣還真是有一套。”
“哼,要說裝模作樣也沒有你閨女裝的好。”
雲中薇撤出錦帕揮動了下。
掩住嘴輕笑:“這前面剛剛給了我兒肚兜爲定情信物,這後面就要和工部尚書家的公子哥定親,當真是不一般的嘛。”
話裡透着諷刺,侮辱。
牧月珍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的慘白。
羅雅蘭氣的更是不一出來。
啪的一聲,手重重的拍向椅子扶手上,憤怒起身。
大步的走向前,怒指着雲中薇。
“你放屁,我閨女可從未給過任何人的定情信物,誰知道你兒子在哪風流拿着一個肚兜到處顯擺。”
臉紅脖子粗的羅雅蘭剜了一眼雲中薇身側的許秋平,更加沒好氣的道。
“無非就是看上我家珍兒美貌了,妒忌工部家的公子娶我珍兒,你家浪蕩公子許秋平纔打主意上門的。”
“你才放屁,你也不看看你閨女張的什麼樣,還貌美,我呸,連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還嫉妒,你個潑婦可真是會想。”
“你纔是潑婦,你也不去外面打聽打聽,你兒子平日裡都去那混,京城有明的浪蕩紈絝敗家子,好的不學,竟是學去青樓放蕩,再不然就去調戲良家婦女,京城凡事有女兒家的人,誰會把閨女嫁去你家的,竟然還舔着臉說我女兒的不是,我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