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景淑淇和容錦歌聊的很開心,遠遠的看去當真是一對母女,前提之下是拋卻年齡,兩人說了會兒子的話,景淑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她,猶猶豫豫的想說些什麼,可話已經到了嘴邊卻是又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看在容錦歌的眼裡一時間的狐疑起來,轉而一想也就知道她是爲什麼事情而爲難:“今天母親難得來一趟,不若去看看一曼如何?”
“好。”回答的很利索,眼裡也充滿的希望,轉而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訕訕的笑了幾聲:“哎,孃的交代,我這做女兒的也……還希望錦歌理解一番。”
“母親說的話嚴重了,等到過一階段,我自是會把景小姐送回府中,但是……不知道景小姐是個什麼意思?”這回是容錦歌爲難的道。
“這……”景淑淇張了張嘴,是呀,若是景一曼真的看上了邪王,若是執意不走,那……擡眸噓了眼滿臉爲難的容錦歌,下意識的緊抿了下嘴,像是暗自做了決定,拍拍她的手:“不管如何,景一曼是必須要回到鎮南王府的。”
有了景淑淇的這句話,容錦歌着實的放下了不少的心。
六個女子當中,也就是蘇偉的侄女蘇婉柔和景一曼比較麻煩。
其餘的那些女的,更是好解決,所以若是景一曼不出府邸,寧死也要賴在這府裡到也沒什麼事情,無非就是管吃管住,王府裡還真是不缺她這一口吃的。
但是後果也就是孤獨終老,還不如趁着現在年輕,嫁給一個好人家來的自在。
容錦歌叫來了翡翠,讓她領着容景氏去後院見上一見景一曼,有的事情只有她們姐妹去說比她說來的實在,這件事情也是早晚要決絕的,就算是今天拖過一天,明天就沒事兒了的。
翡翠領着容景氏慢慢的往後院走,雖然早先邪王不受寵,但是宅子倒也是按照親王的規格建造,比起容將軍府那是大上一倍也不知道,就從合歡殿走到走到景一曼住的後院也只足足走上了兩刻鐘還要多。
看到院子裡紅花綠草,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們在院子裡天南地北的聊着,她的眉頭不由的一蹙,同爲女人,她當然知道這些姨娘小妾們的手段,也最是看不上自甘墮落的人。
景一曼看見了大姐來了,欣喜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了笑容,哪怕是景淑淇沒有出嫁前,她們在府裡過的並不融洽,可此時卻氏笑着上前,就像是在海里,尋求庇護,抓住了浮萍一樣感覺到了安全,此時的她才明白,原來加入後門深似海,背後還是要有孃家撐腰才行。
“姐。”嬌嗔了一聲上前,撒嬌的摟着景淑淇的胳膊,於此同時還不讓暗自等了眼翡翠。
後者對她直接無視,一個臉小妾成稱不上的人,她是沒有必要和這種人過不去。
“容夫人,奴婢就在外面守着,若是夫人有什麼事情叫奴婢就成,奴婢就不打擾夫人和……景小姐敘話。”說完淺淺的福身,起身走出了院子。
她實在是不想看見這院子裡打扮的如此妖嬈的女人,聞着那香味都能把人給薰死。
……
一進屋子,景一曼就迫不及待的跟着她訴苦。
“姐,你可是不知道,這容錦歌
也着實的太過分了。”
景淑淇皺着眉,不好痕跡的把自己胳膊抽了回來,轉眼瞅着這屋子裡,暗自的點頭,對於妹妹嘴裡的過分,她倒是不相信。
這庶妹妹原先在傢什麼樣子她當然是一清二楚,現在到她這裡來訴苦,似乎是……沒有想到去一起是怎麼對付她的,明裡暗裡的諷刺,要不是因爲母親是王府的王妃,想必她都被諷刺的死上千百次。
輕聲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人家不開口讓她做,那她只有自己找地方做,總不能就這樣的站着說話吧,若是以往自己也就是看看她是不是還活着,可剛纔進過和容錦歌的一番對話,她還是有必要的她交談一番,聽聽她對邪王的看法。
“一曼,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如此的毛毛躁躁,若是以後伺候邪王,那還了得?”不經意的斥責了幾聲,而她的雙眼卻是緊緊的盯着景一曼的表情。
害羞,羞澀轉而是憤怒,和不甘心,當她看見了這一些列的神態的時候,心裡忽然見的生氣一股子不好的預感,難道說景一曼真的看上了邪王?
“姐,現在比說是時侍候王爺了,就是連王爺的一面我都是看不見,都怪那個容錦歌,天天霸佔這王爺不說,更是不讓王爺來後院,哼,就是一個妒婦。”說完的時候還狠狠的擰着手裡的錦帕,完全的沒有意識到現在她的處境,更是沒有意識到對面做的人,論身份現在可也不是她的姐而是容將軍府裡的當家主母。
聽完這話,在看那十足的吃醋的表情,這她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想必容錦歌看出了什麼才那樣的爲難,若是擱在自己的身上,也着實的讓人頭疼。
沉吟了片刻,而此時的景一曼完全的沒有注意到景淑淇臉上的冷意,此時的她還誤以爲是在生容錦歌的氣,心裡有些得意,有了孃家的插手,即便是容錦歌想獨佔王爺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瞧見景淑淇還沒有吱聲,她倒是毛催自薦:“姐,你回去跟爹說一聲,妹妹在王府做了個側妃也好過這樣無名無分的,再說了不也能幫襯着你和爹麼,這樣的好機會錯過了可就晚了。”說着話,朝着景淑淇揚着下顎:“你看見外面的那個穿着翠綠色襦裙的那個蘇婉柔了沒,她叔叔可是丞相蘇偉,若是我趕不在她的前頭得到寵幸,那……咱們家可是落後了一大截。”
景淑淇聽完這話,臉色頓時青黑一片,心中暗自的慶幸,這邪王不是好色之人,若不然,就憑着這景一曼這幾句話,她們鎮南王府豈不是垮臺的更要快!
她,景淑淇用的着讓她幫襯?
鎮南王府用的找她幫襯着?
現在的他們都像是走在刀刃上一般,晉王府明面上不能得罪,而這邪王府此刻也不能得罪,唯有的就是明哲保身,不去參合裡面的事情,若是不到萬一,他們將軍府,哦不,元帥府和鎮南王府是堅決的不會出面,雖然和邪王有過商定,但……他們也是要量其自行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的眼前如此的糊塗的人,她十分的無奈,譏笑了一番,挑了挑眉,看向她,用着非常鄭重的口氣道:“景一曼,從現在起,你必須的要低調行事,今兒我來是看邪王妃來了,順道的來看看你,見到你過的
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等有時間,我會把你接回鎮南王府去,至於你做邪王府的側妃或者是夫人……想都不要想了。”
“什麼?”撐大了眼睛不敢信景淑淇,眼前的嫡姐的話:“憑什麼接我回府,不回,當初你母親不顧我的反對把我送來了這府裡,現在又不顧我的意願想着把我接回去,你們當我是什麼?隨便的一個玩偶,想扔就扔,不想扔在撿回來?告訴你,不、可、能。”
若是以前沒有看見邪王也就罷了,現在看見了,也知道這邪王府在皇上的眼中也算是香餑餑。
不但如此,太子已經被廢,若是在想重新的冊立太子恐怕已是難事。
而皇上的子嗣甚少,一個已經給了封地出了京城,沒有皇上的聖旨是不得回京的,而京城也就剩下邪王府和淮王府這兩位皇子,淮王資質平平,和邪王如何能比。
邪王被冊立太子是指日可待,若是有朝一日登基爲皇,那她便是後宮中的四妃之一。
這等尊榮是每一個女子夢寐以求,她只需要在邪王府裡耐心的登上一段時日,她就能一展雙翅,成爲衆人眼中的妃子,而現在,景淑淇居然讓自己安分,還要接自己會鎮南王府,這怎麼可能。
此時此刻,她算是看清了景淑淇來的目的,從原先的高興到現在的一臉沉着,轉瞬之間似乎她已經超快的長大,見景淑淇張嘴,她立刻的擡手,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容夫人,您請回,煩請告訴母親,既然已經嫁入到邪王府斷然沒有回去的道理,即便是把一曼以前的經歷可以抹殺掉,但終究會被人詬病,一曼是個俗人,受不了世人的異樣的眼光,那樣豈不是跟必死一曼沒有什麼區別,今生一曼活,是邪王府的人,死,是邪王府的鬼,一曼不孝,還請姐姐把話帶給爹和母親,若是爹還人我這個女兒,那是一曼今生最大的心願,若是……若是不認,一曼只好世在做爹和母親的女兒了。”說完朝着西面跪地,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眼淚不知不覺間已經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原本還在生怒氣的她,聽聞景一曼這話倒也消了不少氣,說起來,這件事情也不是她的錯,只是……哎,微微的搖頭。
不管是走出這邪王府回到鎮南王府,兩邊對她來說都是已經註定了的傷害,就像她說的那樣,不管怎麼抹殺,也是抹殺不掉她曾經被人送進來,就算是能證明現在的她是清白之身。
可世人的眼睛裡,她已經是不潔了,甚至還有可能出現各種的言論,就好比當年的她,若不是一時的生病,現在的她,鎮南王府的嫡女,怎麼會去給人做填房,所以這其中的苦楚,她也是清楚的知道。
景一曼瞧着不語的她,暗自的譏笑,不管如何,這邪王府,她只待定了,若不是以柔制動,想必,不會過幾天,他們定然的會把自己接回府中,那可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要用景淑淇的過去來刺激她,讓她和她的娘感覺對不起自己,唯有這一點,景淑淇才能幫她說服鎮南王妃和邪王妃。
只是沒有讓她想到的是,她今天來看的是容錦歌,看自己是順便,從什麼時候,她們的關係是如此之好?若是自己沒記錯的話,他們之間似乎還是繼母和嫡女之間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