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天,當容錦歌穿上這淺藍色長裙去參加晚宴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掐死香菱,挑見什麼顏色的衣服不行,非要藍色,這下子好了,看南宮琰那一臉笑意,眼神還不斷的瞄着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一猜就知道這人想錯的地方。
“愛妃,你...今天的這身長裙真是合了本王的心,不錯,好看。”
“......。”
他們兩個一站,那簡直是絕配,看看衣着都是藍色,這讓別人看了去還不說他們是夫唱婦隨,他一想到這個詞就很興奮。
南宮琰和容錦歌在宮門口小聚了一下,隨後南宮琰被人給叫走了,只剩下一個獨自生悶氣的容錦歌。
“哎呦,這不是...準邪王妃麼!嘖嘖嘖,真是何其有幸能嫁給邪王!”
刺耳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容錦歌心裡咯噔一下,這麼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她!
蘇楚玉!
真是冤家路窄,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
“原來是準太子妃啊!”容錦歌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的姐姐剛剛病逝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代替你姐姐太子妃之位,難不成...。”
蘇楚玉臉色微變,看見周圍的時不時有人走過,收斂上了心性,嘴角彎彎下垂,面上很是痛苦:“姐姐她...病逝我也難過,可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怎麼可能自己做主?在說太子對姐姐一往情深那個,我怎麼可能代替的的了呢?”
眼裡瞬間的升起水沼氣,眼淚掛在眼圈,貝齒咬脣,倔強的就是不落,這一副表情讓人看了去,十個人是一個人都認爲是自己欺負了她。
原來蘇楚玉的另一面是這個樣子。
真是好笑,原來自己還以爲她非常柔弱,處處都護着她,那個時候的她是不是感覺自己非常的傻,聚攏的手指慢慢的抓緊,雙眸死死的盯着她片刻,淺笑:“你門姐妹情深,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只是可惜,太子妃去的早,哦,對了,太子妃真的是病逝嗎?”疑惑的眨着大眼看望她。
蘇楚玉想也沒想的點頭:“當然。”
“當真?”容錦歌挑了挑眉:“據說人正常的死亡,魂魄會迴歸地府,如若是枉死,那麼她的魂魄會回來的找...謀害她所有的人。”眼睛斜眯了她,見她臉有些白,額間還留着細密的汗,脣角爲抿:“當然,你和你姐那麼好,她一定不會回來嚇唬的。”
“你...我姐是病逝,魂魄早迴歸地府,你別在這信口雌黃。”蘇楚玉定了定神色。
蘇錦歌的魂魄就是回來了又怎麼樣,親手殺死的又不是她蘇楚玉,在這說她那笨的跟豬一樣的姐姐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和太子早已定情,哼,回來又能怎樣,她偏生的就是不信。
容錦歌見她眼裡留出得意之色不屑的冷笑,病逝,魂歸地府是嗎?今晚就讓你嚐嚐什麼叫惡魔連連,側身,不着痕跡的抖了下手裡的錦帕:“錦歌還有事情,先走一步,您...自便。”
錦歌!
蘇楚玉即便是知道她姓容,可當聽見錦歌名字的時候還是不免心中一陣,咬咬牙,儘量
的控制心中的情緒,緩了緩,才領着貼身的丫鬟漫步的走在宮裡。
賞花廳,裡面聚着很多家閨閣中的女兒,宴會還沒有正式的開始,所有的賓客會被分開男的在另一側,女的則是在這賞花廳,自打容錦歌一斤來,帶抽氣的聲音不斷。
“呵呵,瞧瞧,這不是容將軍府上的嫡女,即將要嫁給邪王的容錦歌麼!”狄雅揚着下顎對身側的笑道。
“可不,也算是一個苦命的人,被邪王一碰就...。”赫連靜怡見人已經走了進來,立時住嘴。
不管人家怎麼說,那也是將軍府的嫡女,她們被裡說說也就算了,可是沒有必要再去招惹這樣的人。
容錦歌踏進賞花廳輕撇了他門一眼,禮部尚書家的狄雅,戶部尚書家的赫連靜怡,她門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事沒事的你在一起,這關係真是菲比尋常。
禮部,戶部,現在是南宮煥那邊的人,雖然這兩個人隱藏的很深,但她還是清楚的知道,表面上禮部家的嫡長女嫁給了戶部家的大公子,大家都說這是一樁好婚事,男的玉樹臨風,女的花容月貌,可是誰又知道這兩個家人的婚事完全是太子南宮煥背後出謀劃策的?
還不是想着老老的抓住他門兩家爲自己效力,戶部,那可是一個掌櫃這全國的銀子和糧食,有了戶部再手,南宮煥也算是能放下一點心,不用在爲戶部籌謀劃策。
容錦歌的原身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這裡的貴女門‘容錦歌’是都不認識,所以她也裝作原來的樣子,既然不認識那就沒有必要上前說話去打招呼,惹人嫌。
過了小半晌,皇后身邊的公公前來召喚,酒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進入大殿,大致的看了看,和前階段選妃宴也沒什麼卻別,找道自己的座位坐下,片刻後,容夢晴也姍姍的來了,看見容錦歌的時候也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安安份份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容烈抿脣輕笑的從不遠處走來,看樣子心情極好,容錦歌好奇,什麼人能讓他漏出笑臉?扭頭看向容烈走來的方向,見道一個穿着藏青色服飾的男子,看那背影像是像是鎮南侯爺,景錫。
容錦歌收回視線,心裡狐疑,既然想不明白就沒在去想,景錫雖然是兩朝元老,一個能在朝堂上屹立三十年不動搖的人,豈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片刻大殿進來一人。
德妃,南宮琰的母妃,也是皇上很寵愛的一個妃子,如果不是南宮琰身上有着盅,讓皇上那樣的反感,恐怕這南宮煥根本就坐不上太子之位。
容錦歌還來不及收回視線,就和德妃的視線撞倒一起,隨後兩人默不作聲的分開,各自忙着各自的。
就那一眼,容錦歌脊背生風,她明顯的感覺道了德妃眼裡的伶俐,她,根本就不像是外界人所說的那樣溫良賢淑。
大殿裡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很快,皇后獨步而來,而這次卻沒有皇上,想來是爲了某些事情給絆住了,人都來了,南宮煥這個太子也是來了,爲什麼南宮琰還沒道?
莫非......。
殿裡舞女擺手弄姿的挑
着舞,容錦歌無心去看,這一次的晚宴雖然和上一次選妃宴不能比較,但是也不錯,心神不擰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南宮琰的作爲,空的,隨後不經意的瞄像了南宮煥,一怔。
這人什麼時候開始盯着她的看的?她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看他舉杯的動作,明顯的是向着自己敬酒,容錦歌低瞄了瞄就被,伸手端起,隔着大殿回敬,只不過這一切的事情都看在容錦歌身側的蘇楚玉的眼裡。
八仙過海,大顯全能,各家的小姐也都是不逞多讓,輪番的展示自己的才華,容夢晴經歷過上次的事件,這次選擇的不是在跳舞,而是撫琴。
容錦歌淺笑,經一事長一智,看來她是學乖了!
琴聲悠揚的響起,清脆悅耳,說是好聽,錦歌不得不佩服這柳姨娘,捨得花銀子栽培她,可以說這容夢晴的舞姿和琴,都是數道着的。
噔!
一陣刺耳的聲音從琴聲裡傳來。
大家齊齊的看去,發現是琴絃斷了!這可是不好的徵兆。
容夢晴臉如土灰,怯怯不安的瞄了眼南宮煥,見他臉色冷冽臉,眼神像把刀好似在凌遲她,緊緊只是那一撇足夠能嚇破她的膽子。
上次的舞衣事件自己上是知道的,而這次琴是怎麼回事?琴可是皇宮裡的,再說容夢晴也是未來太子側妃,誰還有這個膽子去...難道這皇宮還有誰討厭她?
哦!對了,還真是有那麼一人。
驗證自己的想法,扭頭朝着皇后下手座看去,果然見道寶鸞公主狡黠的眼睛半眯,嘴角彎起,錦歌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這幕後黑手一準兒的是她。
皇后的臉更是比爐低灰還黑,導致後面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的,大家見皇后和太子的臉色都十分的不善,也都把笑容緊鎖,一個個的艱難的熬着。
赫連蕊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在看下去,這一場晚宴算是徹底的搞砸了,不但是搞砸了,而容夢情的名聲又臭了一會,柔柔眉心,最後起身:“本宮累了,先行回宮,煥兒你可要爲母后好好的招待。”
“...是,母后。”南宮煥起身,恭送。
在場的大臣和家眷也都起身相送,赫連蕊懶得應付,今晚她算是徹底的失望了,扶着身邊的貼身宮女,走了。
皇后一走,剩下的這些大臣和美眷更是不想待在這裡,但是太子還在,他門也不能就此離開,那樣豈不是給太子上眼藥!這凳子上的屁股還是穩穩的坐着。
看着屋子裡的人在太子推杯換盞的情況下漸漸的熱絡了起來,容錦歌感覺這殿裡的空氣要窒息一般,和前面的容烈小聲的道:“爹,酒多喝了幾口,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
容烈側身的看了看她,臉色發紅,確實是喝多了些,關心的道:“不如咱門先回去?”
“不妥,太子代替皇后招待大臣,現在咱門走了,會讓太子難堪,對爹不利,女兒無事,出去透透氣就好。”
容烈欣慰的笑了:“還是錦歌懂事,那行,讓香菱陪着,切記不要走遠。”
“恩。”容錦歌輕輕的頷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