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灌了大半下子的浴桶,緊隨其後來的便是幾個水靈的丫鬟,手裡拎着花籃子,慢慢的往浴桶裡拋灑,冒着熱氣的水面上淡淡的飄來了一陣的花香,很是好聞。
香菱走過來扶着容錦歌:“奴婢侍候小姐沐浴。”
容錦歌輕輕的點頭,對於成親前的程序,她不陌生,站在浴桶的旁邊,靜靜的立着,香菱脫去小姐身上的褻衣褻庫,見道小姐身後的那些疤痕已經淡了很多,很驚奇的身後摸了上去:“小姐,若果不是仔細的去看,這些疤痕根本就看不出來!”
錦歌身子一僵,隨後輕微的頷首,南宮琰給的去疤痕的藥也不是普通的,那藥裡面摻和的也都是千金難求的幾味兒藥材,對於去疤最是再好不多,自己用了十來天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效果,可見南宮琰身邊還有藏龍臥虎之人。
泡在浴桶裡,閉目養神,身後的香菱不假他人之後,從頭大腳給錦歌洗漱了一遍,看着越發潔白的美背,抿脣輕笑:“小姐去除那些傷疤,這摸起來都很是光滑!令人愛不釋手呢,要是姑爺...估計更是...。”嬌笑的調戲浴桶裡的小姐。
錦歌臉一紅,嬌嗔的眼她,這死妮子什麼話都敢說:“你從哪裡學來的這套詞,也忒是...忒輕狂了,你要是在怎麼說,我不裡你了。”
香菱笑着扶起她,見小姐的耳根子都紅了,笑的更是開心:“好小姐,剛纔都是我的錯。”
“這還差不多。”出神出手輕點了點她額頭。
香菱笑而不語的拿着錦帕輕輕的擦拭小姐身上的水珠,又把自己給小姐做好的火紅色的裡衣爲她穿上,剛從丫鬟手裡的托盤上拿起一件就被錦歌給攔住。
“牀上有,你去拿來,我今天...穿那件嫁衣。”
“牀上?嫁衣?”
香菱驚訝扭頭看看牀上,牀上已經被丫鬟鋪了嶄新的紅色的錦被,哪有小姐說的嫁衣?
正在拾掇牀的丫頭把放在一遍的抱負遞給了她:“香菱姐,這是牀上的包袱,你看是不是這個。”
香菱手速超快的打開一看,點頭:“行,你去忙吧。”回頭看着那一套嫁衣。
嘖嘖嘖的搖頭,這哪是什麼嫁衣啊,這簡直就是銀子,這火紅的嫁衣上用着金絲線繡着大朵的牡丹,而牡丹上的花露則是用細小的金剛石打造,一點一點的粘在上面,牡丹上有兩隻靜靜的蝴蝶,而蝴蝶則完全是用寶石堆砌的,胸前還有幾隻在追逐的蝴蝶,一樣都是用着各種寶石擺出不同造型,不用顏色的蝴蝶,用功只巧妙,手法直細膩,比起自己那一件嫁衣,簡直甩出好幾十裡地去。
“小姐,真漂亮。”香菱由衷的讚美了一聲。
漂亮?
錦歌回眸,瞬間也是被這間嫁衣給晃花了眼,伸手摸了摸那嫁衣,雖然看似這麼多的東西追在嫁衣上,但是並不忠,南宮琰有心了,緩慢的放下了那見嫁衣。
香菱見小姐沒有說話,摸摸鼻子,怪不得小姐不着急做嫁衣,感情這嫁衣小姐已經做好了,聳聳肩,繼續服侍小姐穿衣服,從裡道外全部是紅。
穿完了裡衣,外免東方也漏出魚肚白,整個府裡已經人頭在贊動。
將軍府裡當家主母病臥再創,剩下的便是一個柳姨娘,錦歌出嫁,容烈又是一個漢子,自然這心也沒有女人來的細緻,無法,便讓柳
姨娘辦置錦歌的婚禮,一切事情都要做道最好。
柳姨娘和容夢晴領着開臉的嬤嬤,笑着走進了這淑芳園,進屋先給錦歌道喜請安。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祝錦歌早生貴子。”
“夢晴祝妹妹幸福美滿。”
話一落,身後的侍女就把一小匣子的東西送上:“這是姐姐添的箱,希望妹妹不要嫌棄的好。”
這母女兩個,一個祝她早生貴子,誰不知道這南宮琰碰水誰死,一個祝她幸福美滿,哼,要不是她有着特殊的身體,否者她早包庇身亡了,那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一個個的都是虛情假意!不過可惜,她門並不知道自己並非碰南宮琰就死,不然還真是順了她門的心。
看看桌子上的那些東西,輕笑:“怎麼會嫌棄呢,妹妹高興都來不及!”
會虛僞的人不止一個,她也會,再說過了今天,自己就是想要見她也是很難,只是不知道日後她進了太子府回是個什麼樣子!
對於蘇楚玉,她還是比較瞭解性格,外面柔柔弱弱,心裡卻陰險狡詐,對於和自己奪得寵愛的人,不知道將來這太子府內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太陽高照,自己大婚,時間緊湊,再說遠在邊關,而大哥身兼監軍,根本無暇回來,不過還是趕在自己出嫁前捎來一封信,錦歌打開信一目十行,大哥話裡字間句句都是想念之詞,最多的卻是讓自己保重身體,可見大哥也是多麼的不放心。
合上書信,把新房子自己的陪嫁裡。
柳姨娘見是大少爺的信,臉上樂了:“錦歌,信上都說了些啥?有沒有提道你二姐?”
容錦歌挑了挑繡眉,轉而看像夢晴。輕笑:“大哥的給二姐的書信可能要道二姐出門子的時候出才能道。”
她給了一個含糊其辭的說法,這柳姨娘恨不得現在就盼着她去死,好讓大哥轉而成爲她門的依靠,簡直是太可笑。
將軍府外,鞭炮齊鳴,香菱急匆匆的從外面奔回來:“小姐,花轎來了,邪王正...。”
“錦歌,我來了。”邪王也不管那些禮俗,大步的走進了新娘的婚房。
柳姨娘看見來人,頓時往後大腿一步,臉色蒼白,眼睛瞪着大大的,生怕被他碰上一下。
香菱也管不得許多,手速超快的拿起一旁的蓋頭給小姐蓋上,心裡埋怨這邪王,這還沒嫁過去呢,就這樣膽大的闖進小姐的閨房,要是以後...恩,好吧,以後也不用闖。
容錦歌伸手拽了拽香菱:“蘋果呢?”
要是她不出聲,這香菱丫頭還得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讓南宮琰看,她也不行想想,這邪王要是想見,是誰都能阻止的麼?
“啊,哦,蘋果。”香菱回眸,可是牀上,桌子上,都沒有,急的在屋子裡團團轉。
柳姨娘拉着容夢晴福身,隨後就着找拼過的由頭緊忙的出了新房,快速的跑道院子裡,伸手拍拍胸:“艾瑪,嚇死了,嚇死了。”
“娘,這個邪王還真是....。”
“噓噓。”柳姨娘捂住她的嘴,緊忙的把人拽出淑芳園。
南宮琰對於她門那些小動作根本就不理會,此刻他的眼裡全部是眼前穿着而一身紅色嫁衣的人。
容錦歌看向地上,一雙給色繡着祥雲的黑色的長靴慢慢的走
向自己,心臟的位置猛烈的狂跳,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生澀道:“你怎麼來了?”
迎親,王爺是可以不用親自前來,而這個傢伙不但來迎親,還居然膽大的跑進了將軍府的後院,自己的閨房,半夜沒人看見也就算了,可現在居然這樣明目張膽,生怕比人不知道似的。
“我來被你出去。”
背?
就算是大哥不在還有比人被她上花轎,這人.....
“啊.....。”容錦歌只是愣神了一下,身子忽然間就騰空而起。
嚇的她驚叫一聲,緊緊的抓着他胸前的喜服,低吼:“你瘋了!”
剛纔不是說背麼,怎麼現在成抱的了?再說這和外面還有那麼多的人,這以後還叫她怎麼有臉的面對大家!
南宮琰斜長的桃花眼裡含笑,嘴角更是上彎,邪魅的笑着在她耳邊輕語:“爲你而瘋。”不等她緩過神來,大步的走了出去,所道之處,沒有一絲擁擠,而大家則是紛紛的瞪視他懷裡的人。
“容錦歌怎麼沒死?”
“對啊,不是說這邪王碰道誰誰死嗎?”
“可我剛剛還看見容錦歌活着的!”
大臣和那些美眷門等人出去後議論紛紛,容烈送完親回來站在人羣中聽見這些話,黑着臉:“小女今兒大婚,諸位不囑咐也就罷了,爲何還要盼着我家小女去死?”
哪有在人家大婚當日說這話的,這不擺明了是在詛咒?
“啊,容將軍誤會,誤會,容小...不,邪王妃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對,對,王大人的意思就是我門的意思。”
容烈黑着的臉好看了那麼一些,看看門外的花轎已經走了,輕嘆了一口氣。
邪王大婚,娶的是將軍府的嫡女,在京城裡也是一陣茶餘飯後的話題,大婚當日,大家都圍着將軍府看個熱鬧,也有不少的人爲容錦歌感道惋惜,這前腳剛加坐上花轎,後腳就要躺在棺材裡,都唏噓不已。
可當看見邪王抱着容錦歌出來的時候,大家的眼睛瞬間瞪的很大,這容錦歌沒死!
看熱鬧的不相信,擦了擦眼睛, 可她是真的沒死。
“唉唉唉,這容錦歌是咋回事?”
“沒死,還活着!”
“嗯嗯,我也看見了。”
百信門圍堆的議論,一個個都稀奇不已,現在他門已經打破了這邪王碰誰誰死的概念,瞧瞧,這不就是,碰了容錦歌還不死,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以前是有人誤傳,謠言。
做在花轎裡的容錦歌輕聲嘆氣,這人家結婚都是大吉大利,百年好合,白頭道老等等,而道自己這裡,他門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自己沒死?
哪有這樣的事情!大婚當日居然說出了這樣的問題,不過也是難怪大家這麼驚訝,這南宮琰卻是碰誰誰沒,自己是唯一一個例外。
八擡大轎平緩的把她擡去了邪王府,放在地上的片刻,只聽見有人高喊射箭,片刻後,轎子的兩邊瞬間盯上了三支箭羽,箭雨一落,一隻白皙袖長的大手伸進了轎子裡,容錦歌對這手還算是比較熟悉,不爲別的,就是單單的散發出來的寒氣也知道是他。
把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他的手上,他大掌一攥,包裹住她溫暖的小手,微微一扯,人已經出了花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