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賽家很輝煌,賽家人在狂歡,無數燈好像在綻放最後的光芒。
走在偏僻的路上,馬補依舊傻乎乎的,想不通爲何有人會來賽家。
準確的他又說不上來,他簡單的腦回路沒有裝正常人類的程序。至於這些人要去主樓,那就去吧,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依舊不知道。
俞悅也挺不可思議,一路竟然這麼順利。
馬賽城尤其賽家的城堡,比皇宮還堅固;但若是去皇宮,絕不可能這樣。三兩個高手或許能來去自如,但一大羣人會引起規模效應,比如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誰誰。
這或許就是賽家自己要走向滅亡,人類都擋不住。
這也是青巖的悲哀吧,竟然有一天落得這地步。不是俞悅得了便宜還賣乖,是看着賽家主樓想象曾經青巖的輝煌。賽家佔用這棟主樓,早該讓出來了。
就讓青巖在她手裡重現昔日的輝煌吧,俞悅有種復仇女神的趕腳。
莊上弦拉着月牙,到了主樓入口,這裡有一道門崗,進去必須接受檢查。
賽家自然有賽家的法度,這門崗比東北門管得還嚴,一共八個人,其中兩個三層高手,那麼魁梧。就算莊上弦一個人都不好辦。
賈鵬抓着馬補早讓一邊,管士騰提着賽歌瑪上。
魁梧的高手四肢發達反應快,看情形不對立刻動手,一記老拳正對着賽歌瑪的臉。
賽歌瑪急得直哭:“不許動,我是三公子!”
管士騰好心替三公子擋下這招:“都抱着頭蹲一邊去,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賽歌瑪心裡生出一陣感激,繼續哭:“還不趕緊照做!本公子這就去見老祖宗,讓老祖宗殺你們全家!女的全部!”
賽家高手們都心肝疼!但再憋屈就比不上人家三公子,徒呼奈何!
一個高手不甘心:“三公子,我們可以送你去,他們不安……”
賽歌瑪急得直跳腳:“該死的狗奴才!下賤的雜種!本公子要賣了你老孃、你老婆!”
高手們差點憋屈死,動不動帶全家女性誰受得了?賽歌瑪還說得出做得到,正好明兒老祖宗要出來。大家不說了,一咬牙一閉眼,抱頭蹲。
管士騰提着賽歌瑪進去,賈鵬抓着馬補跟上,莊上弦、俞悅、鹹晏緊隨其後。
賽家高手們暴起。莊上弦和鹹晏一左一右放倒兩個三層高手,繼續走。
鹹清和一撥夥計跟上,將這些人都料理了。
管士騰、賈鵬、莊上弦、俞悅、鹹晏等走在一樓走廊,地上鋪着地毯,走路都沒什麼聲音。
走廊上一些忙碌的奴隸,看到三公子都目瞪口呆。
等他們回過神,後面又來一撥人,他們來不及反應便紛紛倒下。有的人尖叫,不如北樓叫的亢奮、*。南樓又響起金石絲竹之聲,歌聲豪放激盪,像是和北樓爭鋒。
管士騰提着賽歌瑪、賈鵬抓着馬補,已經來到二樓樓梯口。
這裡又一層守衛,也是八個人,清一色二層高手,看着三公子就發抖。
賽歌瑪油頭粉面的很好認,這回大家都認出來,在賽家認錯這張臉可是意味着災難。本來三公子回來是喜事,現在怎麼辦?
賽歌瑪主動喊:“都抱着頭蹲一邊去,否則別怪本公子不客氣。”
一高手機靈的轉身上樓,俞悅一顆石子兒砸他的頭。莊上弦從她手裡拿一顆石子兒,砸過去直接鑲到高手頭上。高手又上五級臺階,嘭一聲摔倒。
俞悅看着莊上弦,這一招不夠帥,也不好看。
莊上弦抿抿嘴,從她手裡又拿一顆石子兒,對準一個高手,直接砸穿頭再砸牆上。
賽歌瑪差點嚇尿,死死的盯着其他高手之類,還不趕緊!別害了本公子啊!
別的高手渾身發抖,這顯然來者不善,到底是三公子要緊,還是賽家其他人要緊?他們做不了主啊,嗚嗚嗚阿拉怎麼就這麼命苦!
一高手張嘴要喊兩聲,另一高手捂了他的嘴,賽家其他人反正就那樣。
一些奴隸已經躲起來。就算他們命中註定,也沒人願意畜生都不如。雖然在賽家這兒能比那些低級奴隸強一絲絲,終究還是奴隸。奴隸哪裡有資格管主人的事?大家還是躲好了,順便看個熱鬧。就當保存實力吧。
“你們在做什麼?”二樓宴會廳出來一人怒喝,大步走過來。
莊上弦揮手,鹹晏、鹹清、夥計們立即動手,一陣腥風颳過,障礙清掃完畢。
不是賽家實力弱,是莊上弦集中優勢兵力,必須先打開局面;否則城堡反應過來進行反擊,就不好整了,傷亡一定會增加。
賽歌瑪是個神器,這兒用完,管士騰提着他換個方向繼續發揮餘熱。
莊上弦拉着月牙,上二樓,過走廊,來到宴會廳。
宴會廳的兩扇門足有三人高,歷史至少五百年,上面用青金石等裝飾出繁複美麗的圖騰,燈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永不褪色。現在不是欣賞的最佳時間。
兩扇門半開着,裡邊觥籌交錯,調戲美人,歡聲笑語打着機鋒。
“外面有什麼事?青馬酒店消息還沒傳回來?”一個大爺冷靜又頗有理智。
“派人去看看,墨國公很擅長陰謀詭計。”一個大叔很樂觀很銀蕩而且是大公子一派。
“二公子對墨國公最熟悉,你說墨國公會怎麼樣?”一個大爺也是大公子一派,說話不耽誤幹活,手裡一個女奴在嬌嬌的叫痛。
賽歌特冷哼一聲,起來走到門口,對上莊上弦和俞悅的臉。
“嗨,晚上好。”俞悅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櫻桃小嘴露出潔白的牙,粉嫩的臉散發着晶瑩的光,萌力指數瞬間爆表。
賽歌特登時後退,一步又一步,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我們已經來了。不請本公子和主公進去坐坐?”俞悅跟上一步,又一步,就到了門內,衝屋裡衆人繼續釋放萌力。我萌我萌我萌翻你全家。
宴會廳內頓時一陣稀里嘩啦,不知搞翻多少東西。好多人站起來或站不起來,瞪大眼睛滿是難以置信。這有人不請自來、直接來到賽家主樓宴會廳!天吶!
“老二,怎麼回事?”賽歌德愈發陰冷恐怖。
“賽歌特,你說!”賽爾文暴怒。爭權奪利在外面怎麼搞都行,但搞到這兒就不行!
賽歌特突然笑了,笑的格外狂野放肆,迴盪在宴會廳、主樓、整個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