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痕?你怎麼也在這裡。”
“聞到香味來蹭吃的。”
“信你有鬼。”楚泠歌翻了個白眼,“也不管是誰聞到香味就蹭吃?”
“好吧我是來找你的。這不是擔心你一個人不安全嘛。”
“就你一個?”
“來的路上碰見倚言,我們分頭找你的。”
“幹嘛這麼麻煩,坐。”楚泠歌指了指墨千痕,“這是我二師兄墨千痕,墨千痕,這是我朋友蘇慕嵐。”
“這纔不到一個月你找着朋友了?當心被人拐跑。”
“我跟他從小就認識的,後來我來了雲城就很久沒有再聯繫了。”
墨千痕看向坐在火堆邊的男子,與他差不多的年紀,少有的傾世容顏妖孽氣質,有些吊兒郎當的慵懶。
“墨千痕,幸會,小師妹近日勞你照顧了。”
“蘇慕嵐,墨兄幸會,我與泠歌早就相識,如今重逢照顧些也是應當。”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客套什麼啊,蛇肉好了,要不要吃。”楚泠歌淡定的把蛇肉伸到兩人面前。
“…………”
“好~無~聊~啊~”墨千痕叼着草躺在草地上。
楚泠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上次你說無聊的時候突然就躥出來一羣人跟我們搶令牌,上上次你說無聊的時候突然遇上了狼羣,又上次你說無聊的時候你的小未婚妻上門來逼婚…對了,你未婚妻呢?”
“說了她不是我未婚妻,再說了,她怎麼能來這裡。”
“挺關心的呀,嘴硬心軟。”
“我只當她是我妹妹。”
“得了吧,又沒有血緣關係,人家小姑娘可是心心念念嫁給你呢。”
“一口一個小姑娘,好像你很大一樣。”
“千痕有未婚妻?”
“對啊,姑娘癡心不悔的。”
“慕嵐呢,這般自由自在應該未曾娶妻吧。”
“也有未婚妻……”北辰夙仰面躺下,聲音有些苦澀,“不過是爲了家裡的利益罷了。”
“在我看來,正妻之位是要留給自己喜歡的女子的,至於其他人納爲妾室就好了。”
“納妾?”楚泠歌瞪着他,“墨千痕你居然還打算納妾。”
“這不是很正常麼,現在哪個男子不是想着三妻四妾的。”
“師父就沒有!我懶得跟你說話。”楚泠歌轉身就走。
“泠歌你去哪。”北辰夙叫住她。
“我去冷靜一下,不然的話我怕我會一掌拍死有些人。”
泠歌走遠,北辰夙嘆了一聲:“她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慕嵐納妾了嗎?”
“如果可以…我一個都不想要。”
“你看,你自己都有妾室。”
楚泠歌心中莫名的煩悶。
這是古代,哪來的生世雙人。
墨千痕說的沒錯,她怎麼能強求別人跟自己有一樣的想法。
還有北辰夙…有那些妃子日後還會有皇后。
“把你的令牌乖乖交出來吧。”面前突然出現攔路之人讓楚泠歌怒氣更甚。
“什麼令牌,我沒有令牌。”
“這兩天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你身邊那兩個男子與你寸步不離,前日我引了人去圍攻你們,看得出來他們非常厲害,至於你…小妹妹,交出令牌,我饒你一命。”
“讓開,別上門找不痛快。”
“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句話留給你自己。”長鞭毫不猶豫的甩飛出去。
慘叫聲不斷響起。
北辰夙和墨千痕趕到時便見到一個強壯的男子被一個過肩摔狠狠的摔在地上。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抖了抖。
男子的胳膊被卸掉又安上,慘叫不已。
“女俠,女俠放過我吧女俠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啊。”
“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三日之期,你偏要自討苦頭。”撞我槍口上就給我當出氣包,虐死你丫的。
“泠歌,停下吧。”北辰夙出聲,楚泠歌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三日之期到了之後,楚泠歌瞧見大部分人都是垂頭喪氣的重新站在擂臺下。
“恭喜拿到令牌的各位,大家也看到了這個擂臺,現在請各位調養七日之後帶着你們的令牌來到這裡,如果令牌丟失或者被搶,後果自負,我們只認令牌不認人。”
此話一出,人羣又混亂了起來。
結束之後墨千痕嚷嚷着要去喝酒,拽着北辰夙去了酒樓,楚泠歌回了客棧。
七日風平浪靜的走了過去,楚泠歌與平日一樣晨起練功午睡下午起牀看書去茶樓看看賬。
那日關於納妾的話題再也沒有人提起過,楚泠歌也像從沒對於這事生氣過一般,說笑如常。
因爲…泠歌她不在乎吧,若是她在乎的男子,驕傲如她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夫君有妾室。
他……日後會娶師父月相的獨女爲後,又爲了前朝安定選了妃子,怎麼能有資格奢望她的心。
“走吧。”七日之期已到,兩人一同離開客棧。
七日之後再到雲隱山下,擂臺邊除了一些大的武林門派還有人在留人守着,很多沒能拿到令牌的人都已經漸漸離開,雖說人還是不少,卻是與第一日比起來少了許多。
“今日又要比什麼啊?”有人在臺下喊道。
“大家不要着急,現在看一看自己手中的令牌,令牌的一面有一個雲字,另一面刻着數字,分別是一到五十,現在請各位按自己手中令牌上的數字上臺,兩人一組。”
臺下的人面面相覷,終於有人抱着疑惑走上擂臺:“我手上的令牌寫着一字。”
緊跟着另外一個人也掠上擂臺,站在那人對面:“我的也是一。”
一條條身影依次掠上擂臺,楚泠歌看了看自己手中寫着三十六的令牌,靜靜等在原地。
“三十五。”
“幸會。”
數着到了第三十五組,楚泠歌緊接着閃身掠上擂臺。
“三十六,請賜教。”
“泠歌。”含着笑意的清朗聲音響起,“好巧。”
楚泠歌擡頭看見對面的人時愣了下來:“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