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妃不是半年多前難產,一屍兩命?
沒有聽說江妃娘娘平安產下皇子啊,這個小皇子真的是江妃娘娘生的小皇子嗎?爲什麼都說江妃娘娘難產,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小皇子?
這些新進的小主娘娘在入宮前都聽說過這位江妃娘娘,不止有皇上的專寵,還懷有小皇子,要是平安生產這位江妃娘娘很可能被立爲皇后,小皇子便是小太子,只可惜。
她們進宮前對這位江妃娘娘又羨慕又慶幸。
沒想到這位江妃娘娘生的小皇子活了下來。
這?
之前一點消息也沒有,要是活着爲什麼到處都說小皇子沒生得下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還是這位小皇子身體不好?
那現在這位小皇子的身體好了?
都過了半年多了,要是這位小皇子真是江妃娘娘生的小皇子,那不是都半歲了?別哪一天江妃又活過來了。
不知道除了皇上這半年裡還有沒有人知道這位小皇子的存在,太后娘娘知道嗎?
看起來皇上很在意這位小皇子,也是,當初皇上那麼寵愛江妃,皇上的血脈又少,皇上不知道會不會封小皇子爲太子?
這個消息對於新進宮的小主娘娘算不上一個好消息。
這些新進宮的小主娘娘正躊躇滿志,一下子就聽到兩個壞消息,一個是關於多出的宸貴妃,一個是江妃留下的小皇子。
這些新進宮的娘娘小主都恨不得馬上打聽清楚。
宮外各家更是進宮準備求見太后,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其它的人在家裡等着,太后臉色一直不好,此時更不好,良久,嘆了一口氣,惠妃滿臉的不相信,她自以爲什麼事都知道,可是卻不知道江嬪那賤人並不是難產一屍兩命,惠妃恨不能馬上把曾經盯着江嬪的宮人千刀萬剮,可是那人早死在宮亂那夜。
她想到曾經因爲江嬪那賤人難產鬆口氣幸災樂禍,她就恨,她被江嬪那賤人愚弄了,被皇上瞞在鼓裡。
皇上就那麼護着江嬪那賤人生的孽種?
她曾以爲皇上對江嬪那女人不過如此,一切不過是爲了那個該死的杜氏,所以江嬪那女人死了連帶肚子裡的孽種,她覺得江嬪那樣也好,至少不用知道真相痛苦,可惜又可憐,誰知道她纔是被愚弄的,這半年來她居然毫無所覺,從此就能看出皇上保護得多好,她一心對付杜氏,江嬪那女人生的孽種爲什麼要活下來?
她還笑話江嬪那女人,她也成了笑話。
杜氏那個女人指不定也是擋箭牌,太后肯定是知道的,皇上瞞得她好苦,瞞了所有人,她和那些人一樣。
既然江嬪那女人生的孽種活得好好的,皇上爲何不說出來,怕有人害他?還是有什麼問題?惠妃也和一些人想到一起去了。
那現在是沒問題了?爲什麼要好?
早知道,早知道——
她一直想生下皇子,江嬪那女人居然先她生下來,惠妃恨不得,恨不得……皇上竟把江嬪那女人生的孽種交給那個該死的杜氏。
皇上就不怕杜氏不安好心?
就不怕那杜氏心中不滿?
宸貴妃,那個杜氏怎麼敢,哪裡有資格,惠妃咬牙切齒,臉猙獰恐怖,叫人心驚,四個宮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忽然不知想起什麼,惠妃神色詭異起來:“那個孽種既然記在杜氏那女人名下,那要是那孽種出了什麼事,杜氏也別想推脫掉,再得寵又如何,看皇上那樣子對那孽種如此看重,就算那孽種長大了,只要挑拔幾句,哼!”
惠妃漸漸平靜下來。
似乎有了對策。
不過她很快想到另一個可能,她一直讓人盯着江嬪那女人,很多事自認很清楚,雖然現在看來她被愚弄了,可是她心裡對於皇上對江嬪那女人的寵愛還是有些不以爲然,皇上的性情她還是知道的。
不會,不會那個孽子本來就是杜氏的吧?
惠妃臉色又是一陣大變,因爲知道的多,仔細的回想這半年多來的事,就算沒有聽說杜氏有喜,可是誰知道呢,她越想越有可能,如果是這樣,那麼——
她覺得裡面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隱隱感覺很重要。
似乎只要知道她就能讓杜氏一無所有。
惠妃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她還是無法肯定,她準備還是按着之前安排好的,什麼也不做先讓人查,然後試探,慢慢試探。
要是她的眼晴沒有瞎……
都是那些賤人!
宮裡不知道小皇子存在的宮人面面相窺,不管是太監還有宮人還有嬤嬤他們可從來不知道江妃娘娘生下了小皇子,不過也只是驚奇,皇上下了旨就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被挑去服侍小皇子?
不過小皇子要養在宸貴妃娘娘身邊,宸貴妃娘娘身邊不知道要不要人。
在杜宛宛身邊服侍的宮人太監還有嬤嬤,照看小皇子的奶嬤嬤除了高興就是高興。
宮外。
長公主也對皇帝這一出又一出無奈,對着身邊的人:“這樣纔是對的,只是這皇上這一出又一出,宸貴妃也不知道勸一勸,罷了,皇帝是什麼樣的哪裡能勸得住,皇帝把事情都處理好了,現在只看——”
只看什麼長公主沒有說。
“皇上英明。”
長公主身邊的宮人一聽跪在地上。
“皇帝又沒在這裡,英明什麼?”
長公主笑了笑,搖頭。
“……”
看她這皇侄的樣子也不用太擔心了,除了皇嫂那裡,在京城也呆得夠久,該出京看看了。
南陽郡主直接讓容真和容喜把玉姐兒抱到面前,對着玉姐兒還有容真和容喜:“你娘被封爲宸貴妃,你弟弟也出現在世人眼中,玉姐兒乖乖的長大。”
容真容喜對視一眼,再次替夫人開心。
太后最後還是見了那些遞了牌子求見打聽消息的各家夫人誥命,太后知道這些人想什麼,因不想麻煩,直接一直召見了。
“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小皇子的事?”“江妃娘娘當初不是難產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太后娘娘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當初可是說……”
“……”
這些夫人誥命一起到了太后宮裡,見到太后請了安在太后問她們有什麼事後就一個個開了口。
太后早就知道等她們問完後:“這件事是真的,你們不用懷疑,也不用多想,半年多前江妃生下小皇子便難產去了,小皇子生下來後有些虛弱,由於當時皇帝御駕親征,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前一段時間小皇子的身子好了。”
太后簡單的把經過說了。
並不準備多說。
她本就不喜杜氏,又是杜氏生的,皇帝爲杜氏可說費盡心思,要不是事關皇室體面,她也不會出面。
杜氏何德何能!
“原來是這樣。”“這樣啊。”“哦!”
各家夫人和誥命一臉恍然大悟,其實大家進宮前就猜到,只是不得到確認心中無法確定。
“哀家早就知道,只是。”太后又道。
大家都明白太后的意思。
“小皇子身子弱,皇上又御駕親征,難怪,太后娘娘想必也擔着心吧,而且江妃生下的這個小皇子身體肯定不止是弱,怕是怕夭折了。”
看來除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知道這位小皇子的存在,其它人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沒有消息傳出來,嗯。
“不知道能不能見一見這位小皇子,小皇子半週歲了。”“是啊太后娘娘,不知道能不能見一見?”
幾家的夫人還有誥命心中想完。
另一些沒有開口的夫人誥命也看向太后。
等着太后的回答。
這位小皇子從出生到現在叫人所知,沒有洗三也沒有舉辦滿月,這些夫人誥命有一些是好奇有一些是想看一看心中有個數。
太后想到她那皇帝兒子的意思,抿了抿脣:“過一段時間。”
幾家夫人和誥命還待說什麼,太后:“你們先回去,到了時候總會見到的。”那幾家夫和誥命見狀沒有再說。
她們哪裡會不知道太后是不準備多說了。
沒有開口的幾家夫人和誥命也沒有再開口。
本來想要是能見一見這位小皇子,那就能知道清楚情況。
過了一會,幾家夫人和誥命,威遠侯夫人,定國公夫人還有安國公夫人相互看了一眼,由安國公夫人:“太后娘娘這位小皇子交給宸貴妃娘娘?”
一聽安國公夫人的話,其它的夫人誥命也都望着太后娘娘。
太后眸光一沉,她最不喜歡有人提到杜氏,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國公夫人還有一邊的夫人和誥命,見她們都在聽,心中冷哼:“皇上寵愛宸貴妃,覺得宸貴妃最合適。”
太后依然沒有說太多,只簡單的一句。
可是在場的夫人和誥命都心中有了數,看來皇上是真的寵愛宸貴妃。
連太后都沒辦法。
這樣一來?
安國公夫人臉色變了下,定國公夫人幾家夫人誥命看着彼此。
沒有人提起江妃。
也沒有人提曾經皇上要封江妃爲後立太子的事。
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久之後,這些夫人誥命出了宮,有些事能打聽有些不能打聽,縱使大家沒有從太后口中得知太多,也夠了。
雖說她們更想見一見宸貴妃,打聽一下這位宸貴妃。
不過早晚會見到的。
待各家從各家夫人那裡知道後,原先有些懷疑的也打消了懷疑,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給小皇子賜名。
應該說不知道什麼時候給這位二皇子賜名,隨即大家想到大皇子好像還沒有名字,不過想到大皇子的不得寵,也就釋然。
“珞,璋,禧,瑞,祺,承,耀……”蕭繹看了看這些字,還是沒有下決定,放下硃筆,揉了揉眉間,皺了皺眉,想了想,起身對着一邊的總管公公隨口問道:“貴妃呢?”
“回皇上的話,貴妃娘娘陪着小皇子呢。”
總管公公站在一邊,看出皇上的意思,掃了一眼御案上的字,低下頭。
“哦。”
蕭繹挑了挑眉,想了會,決定還是找心肝看看,轉身往外走指着御案上的字:“把它帶上去見貴妃。”
“是皇上。”
總管公公忙讓一邊的小太監把寫滿了字的紙張摺好,接到手中後小跑着跟在陛下身後,蕭繹幾步出了御書房。
總管公公跟在後面。
“陛下。”
守在殿外的宮人還有太監一眼看到皇上,忙跪下去,蕭繹沒理,徑直去了偏殿,總管公公對着宮人太監揮揮手,忙跟上。
一到偏殿蕭繹就聽到笑聲,竟然是心肝婦人的笑聲,他有些詫異,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心肝婦人抱着皇兒笑着。
他掃向一邊的奶嬤嬤還有宮人。
總管公公也聽到了笑聲,同樣聽出是那位夫人的笑聲,這是?
幾個宮人還有奶嬤嬤看着小皇子臉上帶着笑:“娘娘,小皇子笑了。”
“嗯。”
杜宛宛帶着笑容點頭,被她抱在懷裡的小嬰兒正張着嘴笑着,可愛極了。
都沒有看到蕭繹。
“在笑什麼?”直到蕭繹出聲,蕭繹目光落在杜宛宛身上,他聽到了她們的話,也看到臭小子在笑。
原來是這臭小子在笑,難怪,哼,這心肝眼中就只有這臭小子,心中邊想邊走上前。
“陛下。”幾個宮人還有奶嬤嬤臉色一變,這纔看到蕭繹,忙行禮。
蕭繹揮了下手,走到杜宛宛身邊,看着臭小子。
也不知道笑什麼。
總管公公看了看幾個宮人和奶嬤嬤,跟在皇上身後。
“皇上怎麼這麼早就回來?”杜宛宛笑着擡起頭,看向蕭繹,現在還早,掃了一眼總管公公,見他好像捧着什麼,沒等看清,發現男人正盯着皇兒,她收回目光:“皇兒剛纔和妾身說話了呢,一本正經的跟皇上一樣,妾身笑他,他居然不理妾身。”
“哦?”
蕭繹也來了興趣。
這臭小子哪裡像他。
居然板着臉,敢不理人。
哼哼,還說話。
總管公公注意到太真夫人的目光,他上前一步:“給貴妃娘娘請安。”
“不用多禮。”
杜宛宛聽到總管公公的聲音,再次看向他,笑着道。
“謝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讓他不要多禮,是恩典,他可不能真聽,起來後看了看陛下退到一邊等着。
杜宛宛又看到他手上捧着的東西,不過沒有問,男人既然沒有提她也不問,她低頭看着笑着的兒子。
“來叫父皇,剛剛不是叫了母妃嗎?”
這孩子先前居然不理她,她說要走才轉過頭看她,見她真的要走竟伸出手要她抱,還笑。
真是叫好氣又好笑,明明一丁點大。
蕭繹饒有興趣的看着婦人懷中的臭小子,看着臭小子傻乎乎的笑,心肝就會亂說這臭小子哪裡有一點像他?
他什麼時候會這樣傻乎乎的笑?
像她還差不多,跟心肝一樣傻。
蕭繹想完,伸出手對着杜宛宛:“把他給朕,朕來看看他是不是像朕。”見臭小子看着他,他瞪了瞪眼,嚇着了吧,臭小子。
小皇子瞪着眼看着眼前這亮亮的人,幹嘛瞪他?他還小嘛,這人是誰,壞壞,壞蛋,嚇小孩子。
“嗚嗚!”
小嘴一扁,就要哭起來,嘴裡咿呀咿呀的說着什麼,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夸人,小手抓着杜宛宛,眼晴對着蕭繹。
似乎怕他抱走他,小身子縮在杜宛宛懷裡。
杜宛宛和蕭繹:“……”
這臭小子哭了,居然真哭了,看來是被嚇到了,蕭繹心中有些窘迫有些恨恨有些後悔,這臭小子。
這該死的臭小子。
杜宛宛看到了男人幼稚的行爲,見皇兒真被嚇哭了,再次覺得好氣又好笑,這男人竟會嚇皇兒。
見皇兒嚇得抓着她,窩在懷裡,看了男人一眼,忙抱着皇兒哄起來:“好了好了,母妃不給你父皇抱,叫你父皇嚇人,別怕,母妃在,母妃在呢,你父皇和你鬧着玩的,乖,乖,不要哭了,剛纔不是還不理母妃,和母妃說話,母妃笑你你也沒哭啊,怎麼你父皇一來就哭了,好了,母妃也不理你父皇,嗯,乖,母妃抱着呢。”
蕭繹看着自己空着的手,再聽婦人的話,再看那靠着婦人的臭小子,臉都丟盡了,這臭小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想說點什麼,做點什麼,這婦人也真是,居然說不理他了。
臭小子你狠。
蕭繹恨恨的看了母子倆一眼,腦中很多想法,可是最後只得恨恨轉開頭,見總管太監站在一邊,看到一邊的宮人還有臭小子的奶嬤嬤。
“出去。”
他不悅開口。
“是陛下。”
幾個宮人還有奶嬤嬤擔心的看了一眼杜宛宛和皇子,還有總管公公,小心的退了下去。
總管公公則望着自家陛下。
蕭繹沒有再說什麼,再次看向婦人和臭小子。
“嗚嗚,嗚嗚。”
小皇子依然倚在杜宛宛懷裡,小身子不停動着,對着杜宛宛咿咿呀呀不知道說什麼,杜宛宛:“好了,你父皇也是想抱你,逗你玩呢,母妃愛你,你父皇也愛你,只是你父皇不會表達,別生你父皇氣了,母妃不是抱着你嗎,不要哭了,都是母妃和你父皇的錯,以後不理你父皇就是。”
她是知道男人的心思的。
跟個孩子一樣。
哄了一會見皇兒不再哭,她鬆了口氣,換了一個姿勢橫抱,低頭見皇兒乖乖的:“你這小東西,一丁點大就會鬧人,怎麼不哭了?不哭了吧,又笑了,一哭一笑。”她一手抱着一手點了點皇兒的小肥下巴。
每次只要一點,皇兒就會笑,小腦袋一擺一擺的,有時還會咯咯咯的笑。
調皮又搗蛋,小人精似的。
“咯咯咯。”
剛想完就見小東西咯咯笑出聲,杜宛宛再次點了點他的小鼻子:“笑,叫你笑,剛纔不是還嚇得哭?”
“臭小子。”
蕭繹也鬆了口氣,只會哭鬧的臭小子,一個整天只會哭哭啼啼的臭小子,怎麼不哭了笑了?不理父皇就算了,父皇也不理你。
他上前幾步走到杜宛宛面前。
總管公公也鬆了口氣,陛下和小皇子好像天生不對付,哎喲喂。
“朕什麼時候愛這臭小子了,你可不要亂說,尤其別在這臭小子面前,免得這臭小子還以爲朕。”後面的蕭繹沒有說,哼哼兩聲。
杜宛宛哪裡聽不出他是在彆扭,也不說話,只抱着皇兒,點着皇兒的小額頭,逗他笑。
“咯咯母,母。”
“哼”蕭繹再次哼了聲,彆扭的看着母子倆互動,想再瞪那不理他的臭小子一眼想到剛纔臭小子那小樣,狠狠瞪了瞪婦人,心裡有些酸酸的。
總管公公看出自家陛下的心思,皇上呀,你能不彆扭嗎,上前抱住貴妃娘娘呀,像往常一樣啊。
過了一會見陛下還是不動,就看着貴妃娘娘還有小皇子,他咬了咬牙,上前幾步:“陛下。”
把手上的東西舉起來。
蕭繹正要伸出手就聽到聲音,他臉色不悅了,低頭一看,微皺了皺眉,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他沒有理會總管太監,從他手中拿過寫好的字。
“下去吧。”
“是,陛下。”總管公公聽了陛下的話,舒口氣,低頭退下。
蕭繹收回目光,看向杜宛宛,目光掃過她懷中的皇兒,把手上寫好的字展開:“朕準備給我們的皇兒賜名,你看看哪一個喜歡,哪個字好。”
說着從杜宛宛懷裡抱過臭小子,把展開的字交給杜宛宛,抱着臭小子走到榻邊坐下。
杜宛宛怔了怔回神,她看向兒子和男人,隨後低頭看向手上寫滿的字。
皇兒賜名?
皇兒已經半歲多了,一直沒有名字,原來他一直記着,她還以爲他忘了,還想着什麼時候和他說一說。
她拿着手中寫滿的字,走到男人面前,看了看他懷中的皇兒,皇兒正睜着眼看着男人,男人用手逗着。
她坐到一邊,看着父子倆,展開手上的字,仔細的看了看,看了一會就頭昏,一張紙寫滿了。
這些全是?
“這些都是?”她擡頭看向男人,這麼多?
“嗯。”
蕭繹邊逗着皇兒邊說,見臭小子張着嘴要吃他的手,只知道顧嘴的臭小子:“你好好看看,挑一個好的,朕再看看。”臭小子知道對朕笑了?討好朕也沒用。
“哦。”杜宛宛點點頭,低頭看着那些字:“皇上覺得哪一個好?”半晌,她發現每一個她都覺得不錯,這怎麼選?
“朕就是不知如何選,才讓你挑,你自己看看。”
蕭繹漫不經心的。
杜宛宛只得繼續看,又看了看:“禧和珞?耀?”他也不知道如何選?
“珞字還行,耀字也不錯,昱字呢?還有煜字。”蕭繹擡起頭來,注視着婦人,他每個都覺得不錯,可是隻能選一個。
看婦人的樣子也是不知道如何選。
“煜?”杜宛宛聽了他的話。
“蕭煜,蕭煜,嗯。”蕭繹皺着眉頭唸了念,杜宛宛也念了一遍:“煜兒,蕭煜,皇上你看?”
“再看看吧,臭小子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朕的大皇子,朕的一切將來都會給他,所以。”
蕭繹對上杜宛宛的眼,開口道。
杜宛宛:“陛下。”她早就聽他說過這些,他忘了嗎。
他們的皇兒並不是大皇子,
她想說,可是看他的表情。
“三郎,大皇子不是我們的皇兒,我們的皇兒是二皇子。”過了會,杜宛宛還是開了口,對着男人。
蕭繹聞言,摸着臭小子的頭,看向婦人,神色冷淡:“那個孩子。”說着神色厭惡,杜宛宛早知道他不喜歡那位大皇子。
“朕並不喜歡那個孩子,只是,算了。”蕭繹沒有說完,空出一隻手拉着杜宛宛:“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杜宛宛並不覺得。
翌日,除了已有名字的大公主,大皇子賜名蕭平,二皇子賜名蕭煜,被所有人忘卻的大皇子也被賜了名。
皇上竟記起大皇子,還給大皇子賜名,皇上不會是?這些人一聽大皇子就知道是誰,二皇子是誰。
隨即想到皇上賜的名字,蕭平,看來還真是平,皇上的意思不要太明顯,而二皇子的名字完全不一樣,蕭煜,煜。
相比於之前的事,大皇子二皇子被賜名的事很快過去。
大家關注的是這都過了好些天了,綠頭牌早就做好,皇上卻一直沒有留宿後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