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父覺得狂喜,同時還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不是失敗了?不是被抄了家嗎,難道是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所以他不知道?可是爲什麼不直接把他們接出去,爲什麼還一直關着他們?
看着眼前的大女兒想到妙妙,貴人啊!
狂喜的杜父一瞬間想了許多,那些說不過去的地方漸漸被他忽略。
“你們見不到了,我爲什麼不能是貴人,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們?女兒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父親。”
杜宛宛不知道父親想到什麼,爲何看起來很不對勁,她直視着劉氏,接受不了了?
劉氏確實是接受不了,要是杜宛宛過得很不好,或者死了都好,可一個自己以爲死了,從不覺得如何的人跑到面前,活得好好的不說,高貴得宛如真正的貴人,把她曾經的自尊還有自以爲是襯得像個笑話,她如何能接受?
“趙晟成功了?”
不等劉氏開口,杜父不敢置信的小聲問。
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變得不一樣,顯然是貴人的女兒。
話落。
幾個宮人還有太監都變了臉色,兩個黑衣人也皺起了眉頭,很快變得怪異,杜宛宛揮手止住了宮人太監還有黑衣人的動作,眼神同樣變得怪異。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這父親會問出這樣的話。
她父親到底在想什麼?
趙晟成功了?難道他以爲,杜宛宛突然想到了她父親可能想的,一時無話可說,又覺得萬分可笑。
還真是會想,以爲趙晟謀反成功了?
他以爲趙晟那個男人真的謀反了?杜宛宛眼中閃過嘲諷還有恨意,謀反只是一個理由,是三郎羅列的理由。
杜宛宛想到這裡,有些生氣,要是趙晟都能謀反成功,那三郎呢?
“父親你想多了。”杜宛宛冷笑。
“怎麼會?難道爹弄錯了?”
杜父一聽杜宛宛的愕然了一下,隨即回過神,顯然不相信,自己不可能弄錯的,如果不是這樣:“可是你不是說你就是貴人,要不是趙晟成功了,你怎麼成了貴人的?”
語氣中滿是疑惑,說着小心的睥了一邊的宮人還有黑衣人一眼。
看得出很是擔心,見黑衣人還有宮人沒有動作,又覺得自己不會有錯,說不準是女兒騙自己。
“你可不要騙爹!還有你說妙妙爲什麼見不到了?”忽然他想到另一個女兒,雖然他之前決定放棄,也失望徹底,直接把她塞到趙晟當妾,可是要是趙晟成功,那也是他女兒。
眼前這個女兒他一向不關注,另一個女兒他不久前也不太看得上,可一向比眼前這個聽話。
“呵呵。”
杜宛宛從不知道自己父親是這樣可笑的一個人,她冷笑不已,她爹還在作夢吧,剛要開口。
“你害死了杜妙妙是不是?趙晟不可能成功的,你不知道怎麼活下來,你到底來幹什麼?”
劉氏叫了起來,瞪大眼,在她想來趙晟不可能成功,她和杜父想倒是不同,她也是不信趙晟會成功,不信杜宛宛真成貴人,隱隱的她還有另一層猜測。
不願意去想的猜測。
這一層不安令她變得理智,同時又氣虛,杜宛宛不管是不是貴人,她會出現在這裡,還活着,看她的樣子她來是想報復她?
劉氏想起很多事情。
以前的杜宛宛,以前的事,自己一直算計杜宛宛不把她放在眼裡,終年打雁,終被雁啄了眼。
她又想到之前被單獨審問,問的都是杜宛宛親孃的事,還有娘娘兩個字。
杜宛宛無論是不是貴人,來這裡都不可能是來接他們出去,這一點她看得很清楚,她如何也想不到杜宛宛會成娘娘。
會有這樣的造化。
要是早知道,早知道她還是會那樣做的,不過不會再讓杜宛宛有這樣的造化。
“你在說什麼,快點閉嘴!宛姐兒來看我們——”杜宛宛還沒有說話,杜父已經不悅的打斷了劉氏,狠瞪着劉氏,看得出格外不高興。
“不許再亂說。”
劉氏想不到杜宛宛還沒說,老爺就瞪着她,她愣了愣,回頭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緊張還有……忽然她明白了。
明白了他的打算。
她想笑,他可真是會打算,不過不知道杜宛宛怎麼想!
劉氏猛的看向杜宛宛。
“你可不許再亂說。”杜父見狀怕她再亂說,又開口,拉了拉劉氏。
杜宛宛看着劉氏和她父親的樣子,突然竟不想再多說什麼:“你們也不要亂想了,你們最疼愛的女兒杜妙妙已經死了,雖然不是女兒害死的,不過確實是因爲女兒,趙晟也被處死了,定遠侯府已經不存在,至於女兒爲什麼活下來,這你們不需要知道,女兒爲什麼來這裡,來這裡是幹什麼?其實女兒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來,來看你們的下場?讓你們死不瞑目?來問清楚?問你們爲什麼要害死我娘?爲什麼以前那樣對我?那樣算計我?我也是你的女兒,也許我不該來的,現在我只想問你們一句,父親還有你後悔了嗎?”
後悔害死我娘,後悔看不起我,後悔不該那樣對我!
杜宛宛想完,覺得自己可笑。
他們會後悔?
“什麼?宛姐兒妙姐兒因爲你而死?趙晟也死了,定遠侯府不存了,可是你?你來是想看我們是什麼下場?死不瞑目?你娘,你怎麼知道的?你提你娘幹會,以前怎麼了?以前爹不過是以爲你——所以纔沒有重視,你當然是爹的女兒,爹後悔什麼?”
杜父大驚失色,張嘴想說什麼,他方纔還想着怎麼勸過這女兒,還不太在意,也不想去深想。
後悔?
還有宛姐兒怎麼知道她孃的事?還提起?他不安得很。
再沒有心思亂想。
劉氏同樣大驚,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她驚的是杜妙妙那蠢物真的死了,被杜宛宛弄死的,果然,杜宛宛果然是來看笑話的,果然是杜宛宛,她就說那些黑衣男人爲什麼要提起那個死去女人,杜宛宛都知道了吧,她是來看他們的下場的,後悔?她從不後悔。
心中最怕的成了真。
最不願想的發生了。
杜宛宛真的成了貴人,娘娘,不知道她怎麼成爲貴人的?
不知道她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死,是還沒有到時候?劉氏還沒有活夠,她怕死,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兒子乖孫子乖孫女被自己連累,因爲自己被杜宛宛記恨,她就算還是不後悔,卻心慌。
她害死了杜宛宛親孃,杜宛宛不會放過她的。
她又算計杜宛宛。
當初爲何害死杜宛宛親孃?如果杜宛宛親孃在,她算什麼?也不知道杜宛宛憑什麼得了寵愛,成了貴人娘娘的。
“你要做什麼衝我來就是。”劉氏咬緊牙。
“看來你不後悔?”
杜宛宛沒有管他父親的話,直衝着劉氏。
“對,當年的事我不想多說,你娘確實是我害死的,想必你也查清楚了,真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居然成了貴人,不得不說我小看了你,還以爲你也是個蠢物,不想你能走到這一步,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成爲貴人娘娘的。”
劉氏昂着頭。
她不願放棄,要是能找到原因:“當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牽扯上其它的人,你要怎麼做就可衝我來。”
她沒有提她的兒女還有孫兒孫女也是杜宛宛的姐妹兄弟侄兒侄女,她不屑。
“不後悔嗎?衝你來,你覺得可能嗎?”
杜宛宛哪裡會不明白劉氏的意思,不過是怕她,她也會怕她?
她如果成爲貴人?
這是她的事,她不準備告訴劉氏,何況過程的辛酸,要不是她的算計,她怎麼會經歷這麼多。
“你!”
終於挺起的身體無法保持,臉色也變得難看不已。
杜宛宛冷笑。
“宛姐兒!”
一直聽着的杜父臉色也很是難看,宛姐兒是什麼意思?趙晟早就死了,妙姐兒也死了,他想錯了,宛姐兒是來爲她親孃報仇的?
他可是她爹!
不管如何他都是她爹,她都得認,她敢把他怎麼樣?
就不怕世人說?
她不是成了貴人嗎,不管她是如何成爲貴人的,只要她敢不孝,世人一定不會放過她,不對,她不是定遠侯夫人?卻莫明奇妙成了貴人,要是世人並不知道她的身份,那,杜父有些擔心了。
剛纔宛姐兒的意思是誰也不放過,宛姐兒怎麼這樣狠,杜父很想仗着自己的身份說她幾句,可又有些怕,想着以前宛姐兒一向是懦弱的:“宛姐兒你真要這麼做?”只是一擡頭一看着宛姐兒如今的樣子,再看着旁邊黑衣人還有隻有貴人身邊纔有的宮女和太監又有些不敢。
他想不相信宛姐兒會真的那麼狠,可宛姐兒變得他都快不認識了,誰知道她怎麼想的。
“我爲什麼不可以?怕了?你覺得光你能叫我解恨?早幹什麼去了,在害死我孃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知道怕,在算計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父親,女兒再叫你一聲父親,你何曾把我當成女兒過,你們不把我當女兒。”
杜宛宛冷笑連連。
“你敢。”
劉氏臉色扭曲,就要朝杜宛宛撲去。
“都怪你!”
杜父看出這個女兒是真的恨,也是真的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同樣這個女兒陌生得他不敢相認,劉氏剛動,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黑衣男人還有宮人和太監馬上就攔在這個女兒面前,知道不好,馬上轉頭,一個耳光就對着劉氏打過去。
另一隻手直接拉住劉氏。
砰一聲響中,杜父邊拉着劉氏,邊看着宛姐兒的表情,見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面無表情看過來,忙又是一個耳光:“叫你胡說,叫你亂說,站住,都是你,都怪你,都是你這個毒婦!”
此時只有這樣,先讓宛姐兒消恨,宛姐兒既然恨毒了這毒婦,那他就先打了這毒婦給她出氣。
待她消了氣,到時候就好說了。
硬的不行來軟的就是,他再怎麼也是她親爹。
“你打我!”
劉氏臉色狂變,他打她!
他怎麼敢打她!
不就是杜宛宛成了貴人嗎?他居然爲此打她,還怪她,把一切推到她的身上,似乎一切都只有她錯了。
他怎麼能,劉氏要是說先前是難受憤怒如今就是怨憤,要不是因爲他,她怎麼會害死杜宛宛的親孃。
要不是他騙了她,她怎可能害死杜宛宛她娘,她這些年爲了他做了多少,給他生兒育女,幫他在孃家謀劃,幫他操持內務,他就是這樣待她的?
他就那麼怕被她連累?以爲這樣杜宛宛就會放過他?
“打的就是你怎麼了?要不是因爲你怎麼有這麼多的事,要不是你寧娘如何會就那樣去了,你說你還算計了宛姐兒什麼,要不是你瞞着我,要是我早知道你是這樣對宛姐兒的,我早把你。”
把你什麼杜父沒有說,他手指着劉氏,一臉被完全矇在鼓裡的憤怒。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要不是我你以爲你能走到今天,你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你以爲你那好女兒就會相信?要不是你同意我能那麼對她,要不是你同意,我能害死那個女人?”
劉氏恨極了,從來沒有人這麼對過她,從來沒有人打過她,她一輩子順風順水,當年她要那女人死那女人就死了,如今被那女人的女兒害成這樣,早該一起弄死的,眼前的男人她爲他付出多少,他敢把一切往她身上推,她當真是瞎了眼,爲了這麼一個男人手上染滿了血腥。
“你說什麼!”
杜父臉色一剎那猙獰了,就要捂住劉氏的嘴,另一隻手更是想掐住她的脖子。
劉氏當然不會答應,用力推開杜父,見他不罷手,也撲上去糾纏。
“你這毒婦,都是你害的,你還敢動手!”
“你以爲你這樣說就可以逃脫?你休想推到我身上。”
“你給我放手,毒婦。”
“你想掐死我,我爲什麼要放手,我這些年的心思都喂狗吃了,要不是我你會有今天,早知道我……”
“毒婦,毒婦,你想害死全家是不是,你只要承認了,到時候——”
“哼。”
“毒婦,你還不放手,還想不通?宛姐兒快來幫幫爲父,都是這個毒婦的錯。”
“……”
聽到杜父的話,劉氏臉色大變,也顧不上別的,就要掐住杜父的脖子。
杜父一向斯文,根本不是完全放開了的劉氏的對手,更是覺得自己有辱斯文,見劉氏不管不顧,臉色也黑了。
杜宛宛看到這裡,再也不想看。
“走吧。”她厭惡的收回目光,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朝着身邊的宮人道,起身就要走。
“是,娘娘。”宮人太監早就等着她的命令,聞言,上前扶住她開道。
兩個黑衣男人看出她的意思,更是準備把杜父還有劉氏帶下去,既然這位娘娘不耐煩看了。
他們都知道這位娘娘和這兩人的關係,也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宮人太監心中也有數,都爲娘娘心疼。
所以沒有人覺得有什麼。
娘娘不想看了就不看了。
“恭送娘娘。”
“嗯。”聽了黑衣人的話,杜宛宛淡淡道。
“宛姐兒。”
只是卻有人不想讓杜宛宛走,杜父眼見杜宛宛要離開,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也顧不上劉氏,急切的望着杜宛宛。
“宛姐兒你不要走,爹的話還沒有說完,爹還有話和你說,你等一等,宛姐兒,你要是不想見劉氏就讓人把劉氏帶下去就是。”
“我纔不走,我就要在這裡,你叫什麼,你以爲你那女兒願意聽你說?”
劉氏和杜父不同,發現杜宛宛要走,她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害怕,見這個男人還想以情動人,不由嘲諷。
“你這毒婦閉嘴!”
杜父一聽劉氏說的話就氣極,直接開口,撲過去就捂住她的嘴,而後急切的對着杜宛宛:“宛姐兒要是還是不解氣,只要你開口,爲父都聽你的,讓爲父休了這毒婦也行。”
不能再試探了,他一直想試探看看這個女兒的心思,不弄清楚他便慌,可這時看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直接下猛藥。
也不再同不久前一樣,他要真的想掐死劉氏或者捂住劉氏的嘴怎麼可能一直都掐不住,劉氏再潑也是婦人。
“你要休了我?”
劉氏和杜父生活那麼多年,要說了解,沒有誰比她更瞭解的了,她早就發覺杜父並不是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她也隱隱猜出他的心思,可是此時此刻,她同樣感覺出杜父是真的要休了她。
杜宛宛的態度讓他下了決心,無法再繼續先前的心思,只要杜宛宛一句許,讓他做什麼他都會。
她太瞭解他了,同時更是怨憤。
劉氏嘴被捂着,只能嗚嗚嗚的叫,她用力的掙扎試圖掙開,她知道她完了,她不甘,不甘心這樣。
她真的不甘啊。
劉氏眼中是絕望是怨毒。
“宛姐兒你看如何?”杜父根本不管劉氏想說什麼,要做什麼,看也不看她,只看着杜宛宛。
杜宛宛有些怔仲,步子不由停了下來,宮人太監當然也停下,兩個黑衣人臉色變了變,退到一邊。
杜宛宛沒想到她這父親會這樣說,他不是很是愛重這個劉氏?爲了她害死她親孃?
她曾經在最難的時候想過要是孃親還在,要是沒有劉氏,皇帝也問過她要不要她父親休了劉氏,她記不得以前有沒有想過讓她父親休了劉氏了,聽着她這父親親自只要她開口就休了劉氏,她不覺得高興,唯覺荒唐。
也可笑,着實可笑。
這就是那個男人讓她來見他們的目的吧,讓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不管想要什麼不用她吩咐都會自己送到她面前。
而杜父見杜宛宛的樣子,還以爲自己說動了她。
以爲杜宛宛要的就是這個,倒是不由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這個女兒還不滿意,真的想要他死。
原來是想他休了劉氏呀。
早說呀。
他看在她的面子上一定會辦到了。
她是他最親的女兒。
當然杜宛宛要是知道,肯定會罵無恥。
“怎麼樣宛姐兒?只要你說一聲。”杜父微微有些得意,覺得自己果真果斷,英明,且這個女兒看着變了很多,不過也就是些婦人心思。
不過太放在眼裡。
倒是有些輕視。
幾個宮人還有太監都看出了杜父的得意,兩個黑衣人也看出來了,都望向杜宛宛,杜宛宛微微皺眉。
這令杜父心中頓了頓,他可不管那些宮人太監黑衣男人怎麼想,反正都要聽他女兒的,以爲他女兒還不滿意,覺得女兒家就是得寸進尺,以後一定要和她說說,當了貴人可不能這樣,不過在有些方面倒是需要這樣,杜父心想着。
劉氏同樣感受到了杜父的得意,她邊用力的掙扎,邊嗚嗚的亂叫邊狠狠瞪向杜宛宛,就怕杜宛宛答應了。
她臉色極白,再不見以前的樣子。
杜宛宛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她,都在看她,可她真的厭煩了,她縱使不知道她這父親所思所想,可光看到的就能想到。
還有劉氏,在她的記憶裡,劉氏從來都是高貴的貴婦人樣子,她這個父親也是一派官員的樣子,她需要在角落裡仰視。
依然不被他們看在眼中,她不覺得劉氏可憐,這是罪有應得。
對這父親,則是覺得醜態畢露,不想再呆下去,也不想她這父親自以爲是的樣子,不想讓人看笑話。
“你真要休了她?你說真的?只要我開口你都會照辦?”杜宛宛想完。
“對,只要宛姐兒你說。”
杜父忙不跌的點頭。
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都以爲杜宛宛要答應了,也是,必竟是親生父親,休了這個惡婦就是。
杜父也是這樣覺得,就連劉氏也如此想,不過仍有些狐疑,也是不甘心。
“看來父親是厭了這位,不知道我讓你殺了她,你會不會同意?”
杜宛宛突然想到被害死的親孃,忽而冷笑。
杜父一愣:“宛姐兒?”
劉氏則是劇烈掙扎:“你們——敢!”
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詫異了一下,沒有說話。
杜宛宛笑了:“怕了,不願意,捨不得?”
“不是。”杜父忙說。
劉氏一下子停下掙扎,只瞪着杜宛宛,像是要看清什麼。
杜宛宛又笑:“父親是不是又要說只要我說就可以,父親當你你爲了這個女人害死母親,如今你怕死,所以就想讓她死?”笑完,也不等杜父回答,扶着宮人的手就朝外面去。
“宛姐兒。”杜父臉色變了又變,劉氏嗚嗚笑了,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擋在杜父前面。
“心肝。”不想,一個聲音響起。
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隨着聲音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帶着兩個黑衣人。
“陛下。”
宮人太監黑衣人都跪在地上請安。
只有杜父滿臉不信還有劉氏瞪着眼看着,蕭繹只看着杜宛宛,直接走到杜宛宛面前,一把摟住她。
杜宛宛有些呆,他怎麼來了?
“心肝,你可是讓朕等慘了,這麼久還沒完嗯?”蕭繹摟緊杜宛宛,摸了摸她的臉,抱怨道。
“你怎麼來了?”杜宛宛回過神來。
“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麼,接你。”蕭繹替杜宛宛理了理額發笑說。
“已經完了,正要出去。”杜宛宛聽他一提,想到旁邊還有人,不由推了他一把,想到她那父親還有那個劉氏,她側過頭,見她父親滿臉不信,劉氏也是一樣。
她轉開視線拉着男人往外走。
“覺得如何?”蕭繹也順着杜宛宛的目光看了杜父還有劉氏一眼,揮手讓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起來,關切的問懷中婦人。
“無趣。”杜宛宛見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