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不能這樣!”
她雙手用力的抓着,像是要抓到什麼,聲音尖銳刺耳:“父皇,我沒有錯,你不能這樣對我,父皇,都是那個噁心的宸貴妃!”
這是一間佈置得還算過得去的屋子。
只是有些陰暗,開着窗,依然光線不足,有種潮溼的和沒有散去的黴味,不知道是不是背對着光的原因,屋子裡的一應物什算得上一般。
這是皇莊上一間算比較差的房間,此時蕭蘭便從有些簡單的榻上坐了起來。
她望着頭頂,張着嘴說着什麼,滿眼仇恨和怨恨。
頭髮凌亂的披散着,很亂,少女般柔滑的肌膚缺了光澤,身上穿的是很簡單的寢衣,有些亂。
臉色很不好,整個人憑空瘦了很多,眉眼間帶着仇恨。
“父皇,是靜貴人,是靜貴人,不對,不是我,我什麼也沒有做,不,我恨蕭晗還有趙玉,她們憑什麼爬到我頭上?還有那個噁心的宸貴妃,明明是她害了母妃,我只是報仇,太子想害我。!”
“……”
“來人,來人,我要見父皇,本公主要見父皇!”
“……”
“父皇你太偏心了,父皇你不能不要我,那個討厭該死的宸貴妃纔是罪魁禍首!”
砰一聲響,門從外面打開,兩個老婆子相視一眼,冷笑一聲走了進來,看到尖叫着的蕭蘭,臉上的冷意更甚。
“勸你還是小聲點,住嘴,宸貴妃娘娘是你能提的,什麼東西!”
蕭蘭還想要尖叫,突然她像是醒了過來,尖叫聲突然從中斷裂,她睜着眼慌忙看向四周,搖着頭,很快她看到站在面前冷笑着盯着她的兩個婆子,她臉色一變,猛的尖叫開來:“你們進來幹什麼!”
兩個婆子並不說話還是冷笑着。
眼中全是不屑和輕視。
“你們看我做什麼?你們那是什麼眼神,老太婆你那是什麼表情,該死的老太婆,你們給本公主滾出去,你們是什麼東西,敢看不起本公主,本公主是父皇的女兒,是大公主,你們敢看不起我,敢這樣對我,敢不聽本公主的話,本公主要你們好笑,要你們的命!”
蕭蘭像是瘋了般,忽然歇斯底里指着兩個婆子。
兩個婆子看了看對方,看着蕭蘭的目光更加輕視。
“啊!你們都要死!”
蕭蘭陡的坐起來,伸出手顫抖而氣憤指着兩個婆子。
“姑娘我看你還是省省力吧,你再是罵奴婢也沒用,再是想讓奴婢兩人死,也沒用。”兩個老婆子一臉不以爲然。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膽子。
蕭蘭氣得真的瘋了。
她伸着手,指着她們,氣到幾次想要再說什麼,罵什麼,歇斯底里發瘋卻都說不出話來,只有混身顫抖。
兩個老婆子沒有一點要靠近的意思。
這位曾經的大公主殿下,現在已經不是公主殿下了,要是換在以前她們說不定還會害怕巴結,可現在嘛,她們一點也不需要害怕,只需要冷眼看着就好。
她們是被吩咐到這位身邊侍侯的,一些事都打聽得很清楚。
這位大公主殿下如今只是一介庶人。
早在多日前就被皇上親口除了公主的封號,變了庶人,完全失了寵,更是被送出宮,送到這個皇莊,很可能以後都只能呆在這裡。
永遠也出不了皇莊。
她們根本不需要有一點顧忌,只要不死,別的都可以,以後這位曾經的大公主就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活動,要是上面問起,只要說一聲沒死,就行。
別的應該不會有人在意,打聽,就是打聽有她們盯着,她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除非皇上又想起這位。
可怎麼可能。
一介庶人,她們根本不用怕。
何況她們是知道這位曾經的大公主犯了何事被皇上除了公主封號身邊一個人也沒帶送到這皇莊讓她們盯着的。
她們原本是這個皇莊的管事,這位曾經的大公主被送來,皇上親自指定她們看着這位大公主的人,一開始她們只是聽說一些消息,加上歷年來聽到的一些傳言,並不知道詳細,也不能肯定。
必竟曾經是公主,再怎麼也要問個明白,好心裡有事,後來打聽了一下,她們也是認識宮中的一些舊人的,她們最早也是在宮裡呆過。
雖然費了一些神,加上外面的一些消息,她們基本上都知道了。
據說這位公主殿下心明惡毒,想要害太子殿下還有最受寵愛的昭陽公主安平郡主,甚至和後宮的靜貴人一起找了刺客入宮行刺太子殿下。
就是地龍翻身那晚,差點刺殺太子殿下成功。
昭陽公主還有安平郡主也差點出事,後來也受了傷,皇上爲此大怒,一查,不用說查了出來。
和外面傳的差不多,沒有多少區別,這位大公主殿下本來就不算得寵,但最近幾年一直跟着太子殿下還有昭陽公主等,還算不錯。
不久前皇上也爲這位曾經的大公主挑了伴讀,說明宸貴妃娘娘對這位還是不錯的,誰知道這位就是一個白眼狼。
臉白心黑的。
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表面上和太子殿下昭陽公主一起,私底想想讓太子殿下死。
怎麼有這樣的。
也難怪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果然是自作自受,作的,要知
自作自受,作的,要知道要是宸貴妃娘娘在皇上耳邊多說一句,這位哪能有寵。
要不是這位整天跟着太子殿下,跟着宸貴妃娘娘哪裡能有寵。
得了人家的好處還想害死人家,也就這位過氣的公主敢。
以前這位也不算得寵。
有了昭陽公主宸貴妃娘娘,皇上哪還記得這位,這位原先跟着太子殿下還算聰明,可是心思太惡。
活該,到了這裡還整天吵着鬧着要見皇上。
說皇上不能這樣對她。
也不看看她都做了什麼,跟個瘋子一樣,一介公主居然是這個樣子,她們也算是見識到了。
就是一個蠢的,沒想到公主也有這樣蠢的,到了這個地步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整天做着夢,大吼大叫,大吵大鬧,自以爲自己還是大公主。
更可笑的是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還敢罵她們。
一點也不像公主。
特別是還以爲自己是公主,想要讓她們死,不吃就算了,不喝也算了,只要不死,兩個婆子像看瘋子的目光盯着蕭蘭。
天下間誰不知道皇上多寵愛宸貴妃娘娘,多喜歡太子殿下,昭陽公主,就是安平郡主也是郡主娘娘。
這位原來的大公主明明不得寵,還靠着宸貴妃偏要作。
對於這種人,她們是最不待見的。
當然她們倚仗的還是這位差點害了太子殿下昭陽公主和安平郡主,宸貴妃指不定心裡惱恨着,皇上又怒了,相信不會想看到這位曾經的大公主。
她們呆要不是太過份,就能說得過去,說不定宸貴妃心裡反而高興,太子殿下可是未來的皇帝。
兩個婆子打算得很好。
“你們這樣對本公主,父皇要是知道,不會放過你們的,本公主是公主,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說話!還有本公主就要罵,想罵就罵。”
蕭蘭不願意相信父皇真的不要她,她更不想承認她不再是公主,成了她以前最看不起的庶人。
她滿臉憤恨,大吼。
兩個婆子還是一臉不屑和平靜,對着蕭蘭大吼大叫的樣子:“皇上若是知道會如何,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知道皇上早就除了你的公主封號,你還是不要這樣叫了,你現在不過一介庶人,只能在奴婢眼皮底下,皇上把你交給奴婢兩人看管,所以,你想太多了。”
“不!父皇不會這樣對我,不可能這樣對我,父皇是喜歡我的,父皇是被宸貴妃哄住!”
蕭蘭猛的大喊起來。
兩個婆子眸光一厲:“你住嘴吧,竟敢妄提宸貴妃娘娘!”
這位曾經的公主從醒來開始就咒罵,咒罵宸貴妃娘娘,宸貴妃娘娘可是貴人,那是皇上的心尖子。
是太子殿下的母妃,是昭陽公主的生母,是——
誰敢罵,這個不長腦子的公主。
“你們是不是被那個噁心的宸貴妃收買了?對,一定是這樣,你們也想巴結那個噁心的宸貴妃,也不看看你們什麼身份,我爲什麼不能罵,本公主想罵就罵,你們是不是得了那個噁心的宸貴妃的命令,她是不是讓她們弄死本公主?你們別得意,父皇要是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蕭蘭突然想到什麼,憤恨還有仇恨的盯着兩個婆子。
兩個婆子越發不想理會,輕蔑一笑,目光掃了這個曾經的公主一眼:“宸貴妃娘娘哪裡需要收買奴婢。”
“你是說沒有收買你們,你們自願想害死我?你們這些該死的,怎麼敢,宸貴妃算什麼,我是公主,天家的公主,宸貴妃不過是一個妾。”蕭蘭被眼前兩個噁心的婆子盯着,她又氣又恨還怒,她們又要笑她了,她知道她現在的樣子,都是那個宸貴妃,還有眼前這兩個可惡的婆子。
父皇爲了那個噁心的宸貴妃還有蕭晗趙玉,問也不問就把她送出宮。
不要她了。
連兩個婆子也看不起她!
她想從榻上起來,想要下牀,想要讓人把這兩個可惡的老婆子拉出去亂棍打死,可是她身上沒有力氣。
她知道有人想害她,想害死她。
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宸貴妃,父皇不會要她的命的,父皇已經不要她了,她知道她被下了藥。
她幾次想要起身,下牀,衝着那兩個可恨的老太婆去,幾次跌在榻上。
啪啪啪幾聲,當着那兩個老太婆的面,想到那兩個老太婆看着笑話,她堂堂的大公主,不過是兩個老不死的。
她們就是想折騰她。
她知道,那兩個老太婆就是想折磨死她,定是宸貴妃那個女人,父皇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宸貴妃是什麼樣的人。
她臉又紅又恨,只能握着雙手,死死盯着那兩個看不起她,要害她的老太婆。
兩個婆子冷眼看着蕭蘭的折騰。
她們只是想讓這位沒有力氣折騰,她們可沒有那麼好的精力,反正只要死不了。
“我們就是自願的,宸貴妃娘娘天仙一樣的人,哪裡像你口中說的,倒是你,要不是你想害太子殿下皇上怎麼會把你送到這來。除了公主封號。”
“住嘴,不準再說!”
蕭蘭再也聽不下去,再次大吼。
她要是早知道靜貴人幫不了她,刺客會被父皇發現,她不會答應靜貴人,靜貴人騙她說不會被發現。
說那晚是最好的時機。
她當時不明白問靜貴
明白問靜貴人,靜貴人說相信她。
她相信了。
只以爲定會成功,靜貴人讓要最好不要去見蕭晗和趙玉,可她恨死她們,好不容易可以報仇,她當然要去,她要去看看蕭晗和趙玉的下場。
看她們是不是還敢看不起她。
她去了,也報了仇,本以爲太子會像靜貴人說的被殺死,可是在她走後,等着一切照着靜貴人說的發生時父皇知道了一切。
太子還有蕭晗趙玉都沒有事。
她被父皇的人帶到了父皇面前。
靜貴人也被發現。
她不知道靜貴人怎麼安排的,居然會讓父皇發現,還有太子竟沒有被殺死,還逃掉,刺客被殺死不說,蕭晗和趙玉都被救了。
反而是她和靜貴人,面對父皇的震怒,靜貴人曾經說過父皇還是愛她的,不管如何,父皇都不會不要她。
她雖然恨父皇,心底深處還是知道父皇不是一點不喜歡她,只是父皇更寵愛蕭晗,更在意那個宸貴妃。
所以她怨,恨,但她是贊同靜貴人說的,靜貴人還說要是出了事,皇上可能不會饒了她,還要讓她這個大公主救,她也答應了。
那個時候,面對父皇的質問,她縱使很慌很怕,可她還想着怎麼和父皇說。
反正太子蕭晗趙玉又沒事,還好好的。
父皇應該會饒了靜貴人。
至於她自己,父皇不可能不要她,她是父皇的女兒,就是有點可惜太子和討厭的蕭晗還有趙玉居然沒事。
要是有事就好了,可她沒想到父皇只質問了她和靜貴人一句,連靜貴人的話也不聽,也不再問她,直接就下了旨。
她一時慌了,急了。
接着靜貴人被關起來,她不知道現在靜貴人怎麼樣,她呢,不管她怎麼慌怎麼急,都被父皇派人送出了宮,被剝去了公主封號,什麼也不是,只是一介庶人。
父皇派的身邊的人送她出宮的,她再是不甘大鬧都沒用。
那個時候她只知道她一定不要出宮,一定要留在宮裡,只有留在宮裡她就還是公主,她甚至想了很多辦法,後來,她被敲昏了。
再醒來便是在這個讓她嫌惡厭惡的屋子裡。
蕭蘭不知道外面是哪裡,這裡是哪裡,她纔不要呆在這樣的地方,呆在這樣的屋子裡,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粗陋的屋子,什麼也沒有,又舊又破還黑,又冷又臭,髒得她噁心,她是大公主,她怎麼能呆在這樣的房間。
她覺得討厭的宸貴妃把她關在這裡的,她要見父皇。
她大鬧,大吼,之後有人來。
來的人便是眼前的老太婆,她試圖見到父皇,可她們告訴她,她們是父皇安排守着她的人,這裡是宮外的一處皇莊。
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裡,外面沒有人會聽到她的聲音,父皇讓她呆在這裡,她們負責看管她。
她在這裡不是她想的是那個宸貴妃的安排。
是父皇。
父皇不要她了。
她還是不信,又鬧,這兩個可惡的老太婆便給她下了藥,不給她好吃的,什麼也不給她,關着她,把她關在這個噁心的屋子裡。
她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躺在榻上,任由她們害。
她們還敢騙她,明明就是那個宸貴妃想害她,她們是那個宸貴妃的人。
她們休想害死她。
她會活着,好好活着,等着看那個討厭的宸貴妃的報應。
父皇總有一天會想起她來。
想到她的好,知道那個可恨的宸貴妃不是好人,父皇會知道對不起她,對不起母妃,對不起靜貴人,父皇會替她報仇。
父皇會派人來接她,接她回宮。
她會再次成爲公主。
父皇會封她爲大公主,長公主,大長公主,父皇會給她無盡的寵愛,給她一切,她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沒有人比得上她。
蕭蘭想到這裡,看着眼前的老太婆,她們對她做的,她會記着。
兩個婆子冷冷站了一會,發現蕭蘭沒有再大吼大叫,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雙眼仇恨的盯着她們,她們又看了會,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們看了對方一眼,出了屋子。
蕭蘭眼中的仇恨更深了幾分,她看着兩個討厭的婆子出去,關上門,她動了動,想要下榻。
可是還是跌了。
她臉又白又青,帶着怨毒,她會找到機會的。
不一會。
兩個婆子又走了回來,蕭蘭聽到腳步聲,她眼中又閃過仇恨,看向門口,門被打開,兩個婆子進來。
看到兩個婆子,蕭蘭馬上別開頭。
兩個婆子不以爲意,手上端着托盤,托盤裡有飯有菜,她們不屑的走到蕭蘭面前,隨意的把手上的托盤放在有些舊的桌子上。
兩個婆子放好,睥了蕭蘭一眼:“這是午膳,姑娘看着用吧。”她們冷淡的隨口說完,輕蔑的又看了蕭蘭一眼。
也不動,只是掃了掃桌上的托盤。
蕭蘭聽到她們的話,才聞到一股味道,她皺起眉頭,帶着厭惡回頭,惡狠狠瞪了兩個婆了一眼,看向桌子。
眼中不由又是厭惡,從沒見過這麼破的桌子。
再看上面的飯菜,她只看了一眼,就滿是不屑還有厭惡,昂着頭:“這是什麼東西,給狗吃的嗎?”
狗都不吃,蕭蘭很想說。
很想說。
眼中要多厭惡有多厭惡,要多嫌棄有多嫌棄,似乎看都懶得再看一眼,只覺得又被污辱了。
那兩個老太婆就是看不起她。
聽了那個宸貴妃的話,給她最不好的,她纔不要吃,她堂堂公主,怎麼可能吃,那兩個老太婆別想再逼她。
其實兩個婆子送來放在桌子上的午膳哪裡有蕭蘭想的那麼差。
有菜有肉有白米飯,可以說很好了。
除了有些涼,不夠熱,香味還是有的。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樣一頓午膳,已算美味就是一般的富戶吃的也不過如此,可是這是對於別的人來說。
可對於蕭蘭卻不是。
蕭蘭是誰,從小就是公主,原來更是唯一的公主,什麼沒有吃過,穿過,哪裡看得上這樣的飯菜。
她的嫌棄是真的。
對於兩個老婆子來說,她們是不可能像蕭蘭在宮裡一樣,給她準備那樣的飯菜,那是不可能的。
別說她們置辦不上。
就是置辦得上也不可能,又不再是公主,被送到莊子裡,失了寵,什麼也不是,還得罪了宸貴妃太子殿下,能給口飯吃都不錯了。
再說爲了怕她太鬧,她們給蕭蘭送的飯菜也是皇莊上不錯的,只是不太挑剔都能吃得下。
在偏蕭蘭看不上。
她們幾次下來也惱了,不吃是吧,那拉倒,在實在不行的時候,直接硬逼,別餓死了就行。
就像她們想的,別死了就成。
飯菜也一次次下降,有時送來都冷了。
蕭蘭不是愛作嗎,又不吃,那就晚點送來,等她餓個幾頓,說不定就吃了,冷了有什麼。
有的吃就行,之前蕭蘭一直沒有吃什麼,又到了晌午,她們出去時剛好送膳的過來,她們就擰了進來。
此時此刻看着蕭蘭的樣子,就知道她不吃。
兩個老婆子也不理,轉身就出去了。
愛吃不吃,蕭蘭是聽到再一次的關門聲纔回過頭來,她惡狠狠的又瞪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門,瞪了半晌,她轉回頭,一眼掃到破桌子上的飯菜。
“這樣的狗都不吃的也敢送來給本公主。”她不屑到了極點,她不屑的恨恨的收回目光,只是過了不久,她又忍不住回頭。
她餓了。
她不想吃,不想吃那狗都不吃的,可是沒有人來,那兩個老太婆又不在,她還不想死,蕭蘭臉上一時不屑又憤恨。
皇宮。
蕭繹一知道心肝有了身子,他哪裡還坐得住,只有親眼去看看心肝,才放心,沒想到心肝又有了。
想到心肝最近的樣子,難怪。
他還以爲心肝哪裡不舒服,不過想着,心肝的樣子倒是很像前幾次差不多,雖然心肝的身體休養好了,他也沒有多想。
哪裡想到這麼快——
他又想到心肝的樣子,顯然心肝也是沒想到,也不知道心肝怎麼想到請太醫的,先不想這些。
蕭繹很快帶着人往寢宮去。
這些還是見了心肝再說。
他心肝其實有些微妙,心肝前幾次生產讓他有些陰影,還有擔心,特別是懷着琰兒那臭小子那次。
因隔得太近,身體不好,最後還傷了身體。
好在沒事。
可這次呢?
他不由擔心起來,他和心肝已經有太子晗兒還有琰兒,不生也可以,懷不上也沒什麼,他也想好了。
可心肝又有了,只希望沒事,想着太醫那次說心肝身體好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忘了問清楚了。
蕭繹想清楚,對着身邊的總管太監還有心肝派來的宮人,他問起來。
“太醫還說了什麼,貴妃的身體如何?”在擔心的同時,蕭繹心底深處還有一種作爲男人的高興。
他的心肝果然能幹。
又有了,又懷了他的龍種。
“回陛下的話,太醫說貴妃娘娘身體很好,小皇子也很穩。”宮人一聽皇上的話,忙高興道。
太醫可是說了呢。
總管公公先前的擔心一下沒有了。
蕭繹同樣也是。
中是還有點擔憂而已。
寢宮。
半天后,南陽郡主帶着縣主出了宮,蕭繹則攬着心肝,一邊溫柔的和心肝說着話,一邊看着心肝的小腹。
“朕很高興,又很擔心,心肝,朕很是矛盾。”
“皇上怕什麼?”杜宛宛聞言望向他。
“怕你有事。”蕭繹直視她。
“不會的,太醫說了。”杜宛宛已猜到他的心思,她笑。
“好。”
蕭繹握緊她的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