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大結局

有意見親們可以提,還有新文親們可以說下。

就這樣了,開新文親們多多支持。

昨晚就寫好了,可是編輯下班了,只能今早更了,親們見諒。最後寫的有些簡單,但也差不多了。這幾天,娃娃老要我抱,沒能好好碼。

------題外話------

後記:史書有載,自杜氏貴妃入宮,帝再無納妃,再無新寵,帝一生只寵愛貴妃一人,杜氏貴妃爲帝共育七個子女,皆長成,帝崩,貴妃半載隨帝而去,貴妃生之大皇子太子繼位,開創前所未有之盛世。

冷宮,曾經的吳貴嬪一天夜裡去了,等巧月發現遲了。

兩年後,太子大婚,蕭繹在太子大婚後,杜宛宛又生下幾個子女,太后生了一場大病,去了,寧貴人隨之而去。

訂給了杜家。

最後小縣主和杜家的嫡次子看上眼。

太子妃人選也定了下來,昭陽公主的伴讀年家的嫡次女年曉曉。

一年後,幾個孩子都訂了人。

有一天杜宛宛想起來,就問晗兒,晗兒一聽她提起景家那位公子,就羞紅了臉,杜宛宛明白了晗兒的心思。

這一下杜宛宛發現自己不用操心了。

煜兒是太子,他心中早有太子妃的人選。

先看着,要是好,就給晗兒。

蕭繹告訴她,景子軒還算不錯。

玉姐兒的事定下,就是晗兒,還有煜兒,琰兒陽兒還小,在蕭繹和她一起用膳的時候,她揮退宮人問起。

玉姐兒臉羞紅了。

知女莫若母,不用玉姐兒說什麼,杜宛宛已經看出來。

“皇上說可以。”

她把她和忠親王的事說了出來,說的時候她也是擔心的,怕自己配不上忠親王。

玉姐兒知道母親是擔心她。

與此同時回想着是不是有什麼自己沒注意到的,不然怎麼她都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事。

杜宛宛大驚,然後捨不得,覺得忠親王不知道做了什麼,在她沒有發現的時候,忙問起玉姐兒。

最後支支吾吾點了頭。

讓人下去後,她悄聲問了玉姐兒,她邊問邊觀察着她的表情,不想玉姐兒一聽臉就紅了。

第二天,她見到玉姐兒。

“你怎麼知道?”杜宛宛不想承認,蕭繹不多說,讓她先去問,問了再定。

“哈哈,看你的樣子,玉姐兒多半是願意的。”惹得蕭繹愉悅的笑起來,他抱着她,看着她。

杜宛宛:“……”

蕭繹直接道。

“那你問完再說。”

誰知道玉姐兒怎麼想。

“玉姐兒我還沒問。”

“啊?”杜宛宛發現自己還沒有問,他就說可以,那?

“可以。”

蕭繹聽完,倒是想了想,覺得還是可以,她看向心肝,玉姐兒他是看着長大的,忠親王他有他的想法。

等着他的意思。

她看着他。

想了會,她下不了決定,讓人找蕭繹,在他過來後,把蕭平想娶玉姐兒的想法說了。

蕭平沒有說話,杜宛宛問完才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問,她讓他下去,派了人讓玉姐兒入宮,然後她想着忠親王適不適合玉姐兒。

“玉姐兒呢?”她看着蕭平。

玉姐兒適合忠親王妃這個位置嗎?

那玉姐兒呢?

哪裡知道平兒看上玉姐兒。

她想到玉姐兒的性格,她一直最擔心就是玉姐兒的親事。

這?

這個孩子她也算看着長大,知道他的性情,可萬萬沒想到他喜歡她的玉姐兒,還想要迎娶爲王妃。

看着蕭平,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卻不想,隔了十幾天,蕭平來見她,跪在她的面前,求她把玉姐兒嫁給他,說他喜歡玉姐兒。

她告訴皇帝,讓他幫忙看看。

親事不能再拖了。

蕭繹讓她把人接進宮,教一些東西,到了時間,便嫁去草原,事情過去,杜宛宛忽然發現她的玉姐兒也大了。

這位新封公主,不是別的人,是晗兒的伴讀之一。

晗兒纔多大。

這位草原部落的大王子帶着人很快回了草原,倒是沒有因爲沒娶到真的公主不高興,後來杜宛宛才知道自己想太多。

杜宛宛沒有勸他。

蕭繹告訴她,蕭蘭他是不可能放出來的。

第一次問起蕭蘭。

杜宛宛知道旨意的時候,有些意外,她這幾天其實想到一個人,大公主蕭蘭,她去了御書房。

嫁到草原爲大王子妃。

封了一個大臣的女兒爲公主。

這位大王子沒有在京城呆太久,走之前,蕭繹下了旨。

也不再問他會怎麼做。

杜宛宛一聽,放下心。

蕭繹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臉:“你想多了,心肝,朕最心愛的公主朕怎麼可能捨得。”

她問他難道真把晗兒嫁到草原上。

他說是。

蕭繹回來,她便問起她,到底怎麼想,那位草原部落的大王子是不是真的想要迎娶公主。

好在那位大王子說完沒有再說,長得和傳聞差不多。

只是當着人她不好說什麼,感覺到各色的目光,她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準備私下問一下皇帝。

她不想她的晗兒去受苦。

她怕皇帝把晗兒配給那個大王子,她不是有什麼偏見,只是晗兒還小,草原氣侯多變和中年完全不同。

當場杜宛宛臉色就不好。宮裡就一個公主,就是她的晗兒。

這位草原歸順的部落大王子直接道,想娶一位公主。

在宮宴上。

說完,她看蕭繹皺着眉若有所思,問他怎麼,他又不說,不過沒等多久她知道爲什麼了。

杜宛宛想笑。

晗兒很是不待見那位大王子,覺得長得太黑。

晚上蕭繹回來,她問了問,把晗兒的話說了出來。

太子還有晗兒幾個又跑出了宮,聽着晗兒說起這位草原部落的大王子入京的情形,杜宛宛搖了搖頭。

杜宛宛便不再問。

杜宛宛幾次問蕭繹,蕭繹都不說。

不知道蕭繹還做了什麼,那個公主沒有再來。

去年這個部落唯一的公主草原最聰豔美麗的公主被當成禮物送來,被蕭繹拒絕了,很是沒臉還想找杜宛宛,被蕭繹讓人攔下,送了回去。

整個京城都熱鬧了起來。

這位大王子據說很是英武,長得高大壯實,能隻手射大雕,隨着這位大王子帶着進貢的隊伍入京。

今年是部落的大王子來進貢。

曾經統一的草原在幾年前又動亂起來,蕭繹派了人平亂,之後草原最大的部落被分裂,其中最大的部落歸順朝廷,每年就會來朝貢。

今年,又到了草原進貢的時候。

太子蕭煜成了少年,昭陽公主蕭晗也長大了許多,趙玉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二皇子蕭琰成了真正的熊孩子,三皇子蕭陽也長大,忠親王更是可以選妃了。

幾年後。

宮裡平靜,宮外也是。

幾個良人才人美人更不用說。

玉嬪也變得深居簡出。

對於兩人的死,她沒有過多的探究,不知道是不是靜貴人春貴人還有周嬪一個個出事,後宮再沒有人敢做什麼。

杜宛宛也不再驚訝。

他一早就決定事情結束再和心肝說,比如現在,說完,杜宛宛很是覺得不可思議,蕭繹細細和她說着。

只因他不說就沒有。

蕭繹得到消息,什麼也沒說,夜裡,他把一切告訴杜宛宛,杜宛宛這才知道一切,他知道心肝早想問。

與刺殺太子的刺客有關,犯了大罪,理應賜死。

因爲在其他人的眼中,靜貴人早被賜死。

再多的懷疑在皇權下,沒有人吱聲,再說只是一個貴人罷了,還是宮人升的,靜貴人的死更引不起人的注意。

沒有人再提春貴人。

天牢裡發生的,靜貴人和春貴人的離逝,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蕭繹下了一道旨。

他說完走開,出了天牢。

總管公公看着,上前一步,試了一下鼻息,他回過頭:“靜貴人和春貴人一起斷了氣。”

靜貴人比春貴人懷疑得早,臨死前,她不怪任何人,也不怨恨誰,只是後悔,她突然看到曾經的自己,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下一刻她睜着眼斷了氣。

靜貴人也睜大了眼,像是要說什麼,總管公公同樣把皇上的意思說了。

總管公公冷眼看着躺在天牢,不成人樣的春貴人閉上眼,而後他揮了揮手,自有人上前收拾,他走到關着靜貴人的天牢。

在後悔中,春貴人閉上了眼。

她後悔穿越,是的。

她有些明白,想說什麼,來不及了,她知道自己馬上要死,她後悔,恨,不甘,她拼命想要清醒,只是不行了。

她和靜貴人那個女人病得一模一樣,她早就懷疑過,再想到皇上不來見她,她知道的好多都說了。

春曉沒有想到皇上不願來見她,她可是知道未來的,不等她說,她眼前一黑,忽然她想到什麼。

“皇上!”

總管公公也不管春貴人能不能聽到,打斷她的激動。

“皇上說了不會來。”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聲音,還是到了時間,春貴人忽然睜開了眼,從昏迷中,她一下看到總管公公,馬上激動起來,想要伸出手,可是她哪裡有力氣,整個人躺在天牢。

“皇上!”

他挨着進去。

總管公公到後,看了一眼裡面,示意了一番,天牢的門打開。

她們躺着,臉色臘黃,頭髮花白,身上又瘦,陷入了昏迷,天牢外面,站着侍衛太監還有蕭平。

曾經認識的人到這裡說不定認不出兩人。

仍然是天牢,靜貴人和春貴人一直沒有離開過天牢,她們老了很多,身上也沒有曾經貴氣,不過應該說完全變了一個人。

天牢。

靜貴人的孃家早在一年前就被入處置了。

他其實也不贊成皇上去見。

那個靜貴人和春貴人太詭異。

總管公公頷首,腦中想到那兩人的樣子,皇上的想法他是知道一些的。

蕭繹讓他到時看好那兩個女人,直到斷氣。

總管公公早有所料,並不意外。

哪怕她們要說什麼,他自覺只要知道一些,多的知道不知道他都有自信,何況已經問得差不多了。

他不可能留下這樣的禍害,該死還是要死,要是換成以前他可能會去見,現在他不會去。

他作爲天子,作爲皇帝,最不能容忍就是這樣的人。

“不見,朕去見她們作什麼,沒有必要。”蕭繹並不想去見,那兩個女人知道太多的事,不止是留不得。

總管公公就知道陛下的態度,果然。

“陛下,靜貴人還有春貴人想見你。”

“還有什麼事?”蕭繹不知道還有什麼事,他還想回去陪心肝。

總管公公又俯身:“陛下。”

再想到那兩位口口聲聲要見皇上,平時兩人自覺自己知道得多。

皇上一開始就不準備留下這兩位,他一清二楚,皇上要他們下藥,還是他找的藥,那兩位什麼也不知道。

好在該問的都問得差不多。

現在時間到了,兩個人也不行了。

想到那兩位,很久了,一直不願意把所有的說出來,讓他想盡了辦法,現在,哼,皇上吩咐下的藥起效了。

總管公公也明白了陛下的想法,再沒有擔心和負擔。

“是,陛下。”

只是爲了一些事才拖着。

那兩個女人早該死了。

“既然都弄清楚了,就這樣吧。”聽到都弄得差不多,蕭繹沒有多問,只要該問的問清楚,那兩個女人他本來就沒有準備一直留着。

“都弄得差不多了。”總管公公知道陛下指的是什麼,他趕緊道,爲了讓皇上滿意,他可是和忠親王一起想盡了辦法。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都弄清楚了?”蕭繹想到什麼想要開口,過了會又沒有,反而問起別的。

“是。”總管公公點頭。

蕭繹盯着他。

“確定不行了?”

“是,陛下,已經不行了。”總管公公聽罷,擡起頭來小心的道。

蕭繹一聽皺起眉頭,臉色一沉。

“不行了?”

“陛下,靜貴人還有春貴人已經不行了。”總管公公也看了眼四周,對着陛下道:“陛下你看?”

到了外面,他纔看着總管公公:“何事?”

看到總管太監,蕭繹和杜宛宛說了聲走了出去。

“嗯。”

“陛下。”

他本來想逗一逗這個三兒子的,總管公公來了。

蕭繹也很喜歡這個三皇子。

三皇子是一個格外安靜的孩子,倒是不調皮,喜歡睡覺,不像二皇子蕭琰,杜宛宛也沒那麼累。

從三皇子出生,到半年,過得極快。

天下人都高興不已,曾經的地動,還有關於宸貴妃娘娘獨佔皇寵,祖宗示警還有老天爺示警的話再沒有人提。

滿月後直接大赦天下。

三皇子蕭陽洗三后皇上就賜了名。

宸貴妃生下三皇子,這樣的喜事,宮裡宮外都極爲高興,小皇子又多了一位,天下也更穩妥。

杜宛宛經過一夜,生下又一個小皇子,當今三皇子,蕭陽。

二月二龍擡頭。

在過了年不久,肚子更是越來越大,沒幾日就要生產。

只因,她的肚子大了起來。

孩子們陸續長大,有了自己的玩伴,也有自己的想法,杜宛宛也放開手,她也不得不放開手。

已經沒有多少人提了。

大公主曾經的伴讀因爲大公主成了庶人無法再入女學,其餘的伴讀陸續入宮,大公主的事過了太久。

隨着蕭晗趙玉身體好起來,女學又重新開始。

玉姐兒雖出了宮,杜宛宛心裡放不下,每日都會派人傳話進宮,蕭繹也縱容着。

杜宛宛很是不捨,可縱是再不捨也不可能一直留玉姐兒在宮裡,只是這段時間玉姐兒在宮裡讓她有些習慣了。

回了南陽郡主府。

宮宴上杜宛宛和蕭繹一起,宮宴後晗兒和玉姐兒一日日好起來,好得差不多,玉姐兒出了宮。

太后和長公主回宮,蕭繹挑了一個日子舉行了宮宴。

那位寧貴人杜宛宛最初還有點擔心,不想這位寧貴人一回宮又深居簡出起來,像以前一樣,整天在小佛堂禮佛。

南陽郡主也一起進了宮,帶着小縣主。

長公主離了太后的宮又見了杜宛宛,還有太子幾個。

過了兩日長公主入宮,不知道和蕭繹在御書房說了什麼,接着長公主到了太后宮中,不知道和太后說了什麼,太后再沒有管別的事。

過後,太后也想過打聽,可惜什麼也打聽不出來。

之後太后試圖再提,蕭繹都不讓她多管,太后只好作罷,只是臉色不好就是,蕭繹也不在意。

蕭繹直接叉開話,說起別的事。

太后臉色不好,想說什麼。

“母后不用管那些,朕心中有數,有些事朕現在不想說,到時候再告訴母后。”不想她的皇帝兒子顯然不想告訴她,更不想讓她多問,不想讓她管。

她要親自問問。

有些事在信中說過,有些沒有來得及。

在宮外她就聽到了。

她主要是就是想問一下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問起眼前的皇帝。

她是太后,皇帝大權在握,很多事都輪不到她操心,想到周嬪還有春貴人靜貴人的事。

也不想說什麼,看一眼眼前的皇帝更是懶得多說,在宮外的這些日子,她看穿了很多事。

太后聽到杜氏又有了,只覺得杜氏命好得沒邊。

這對母子倆也沒有說什麼,太后先說了一些在宮外的事,蕭繹聽着,沒有說,等到太后說完,蕭繹把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太后。

宮人太監都退下。

她看着眼前的晗兒還有玉姐兒,太子,還有琰兒,太后宮中,蕭繹和太后說着話,這對天下最尊貴的母子倆很久沒見,難得一起說話。

太后不知道會說什麼,姑姑那裡等休息幾日會進宮。

皇帝去了太后宮中。

這次也跟着太后回了宮,杜宛宛和這個寧貴人並沒有見過幾面。

宮亂後這位寧貴人大病了一場,一直深居簡出,更沒有人記得,還是太后離宮前不知怎麼記起這位寧貴人,一起帶走了。

沒有多少人還記得的人,寧貴人是最早的嬪妃,只是小產過後就失了寵,專門設了一個小佛堂禮佛,所以沒有多少人記得。

寧貴人。

一個在後宮一直沒有存在感的人。

只在事後聽說了,聽了幾個孩了說很熱鬧,倒是沒有發生什麼,太后當初離宮裡除了身邊的人,還帶走一個人。

杜宛宛因爲有孕沒有去。

日子就這樣過去,長公主還有太后娘娘帶着人回京,太后更是回了宮,滿朝文武大臣子還有後宮各人在宮門口迎了太后回宮。

周嬪的祖母還有老嬤嬤死之前知道自己爲什麼死的。

又從自己母妃那知道一些,也從父皇那又知道了些,宮外也有人懷疑。

具體的她沒有問,那個男人似乎不想說,她想着等那個男人想說的自會告訴她,太子蕭煜從忠親王那裡知道一點。

但也知道春曉被關了起來,周嬪被賜死了。

也有人懷疑,主要是先是靜貴人又是春貴人現在又是周嬪,宮裡除了低位的嬪妃就玉嬪了,只是有皇上的口諭,再是懷疑又能如何,找不到周嬪,無法得知真相,杜宛宛雖然不知道全部的事。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懷疑。

這病重的人還真是多。

沒想到這個周嬪病得這樣重,被皇上送出了宮,等不久之後周嬪的祖母病重去世,周嬪也病得很重,更沒有人懷疑。

周嬪和沁蓮還有其餘宮人的消失在蕭繹的口諭下沒有人懷疑什麼。

總管公公非常平靜,宮人和太監哪敢說什麼。

“派人稟給陛下,周嬪娘娘還有這個宮人讓人進來送出宮吧。”

待知道周嬪主僕都死。

總管公公還有宮人太監撿起了沁蓮丟到一邊的空酒壺,他們相視一眼,總管公公示意宮人上前看看。

死去前她還叫着主子。

“主子。”

沒有多久,她閉眼倒下。

沁蓮笑了,笑得很開心,笑着笑着她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和周嬪之前一樣,她並不在意。

“主子!”奴婢來陪你了。

拿到手中,她昂起頭,一口喝盡了酒壺中的酒,喝完她丟開酒壺,恭敬的跪在主子的面前。

她要趕緊,她還要服侍主子。

她剛纔看到主子喝的毒酒就是從這裡面倒出來的。

沁蓮紅着眼望着,她什麼也沒有說,恨也好都沒有用,主子死了,走了,她陡的起身,衝向放在一邊的托盤,她拿起裡面的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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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公公還有宮人太監被她看到,也不以爲然。

猛的轉身。

不,她臉色大變,整個人一跌。

沁蓮眼晴更紅,撲在周嬪的身上哭了一會,發現主子動也不動,她顫抖着手伸到主子的鼻端。

總管公公還有宮人太監看着,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主子!”沁蓮忍不住大喊,眼中全是淚,帶着紅色。

周嬪什麼也沒有說,笑了笑,嘴角黑血越來越多,她笑着忽然倒了下去。

沁蓮一見撲了上去。

她想笑,笑不出來,她沒有再看總管公公等人,她轉向沁蓮,伸出手。

這時她笑了,她知道她的大限到了。

不等她說什麼,她神情一變,手快速捂肚子,痛,她整個人一跌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色的血。

周嬪揮開她的手,沒有讓她扶,喝下毒酒這一刻她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她並沒有覺得如何,她不讓沁蓮扶着自己,她看向總管公公還有其它的人。

“沒事。”

沁蓮眼晴紅了,慌忙扶着主子。

“主子!”

周嬪國色天香的臉不復從前,她看了一眼,沁蓮還想張嘴,周嬪一把拿過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他在一邊道。

“請吧,周嬪娘娘。”

在周嬪還有沁蓮的目光下,總管公公讓宮人倒好了酒,端到周嬪和沁蓮面前。

殿外有人守着,沒有人進來,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毒酒早就準備好了,就像周嬪想的毒酒不會讓人痛苦。

總管公公還有身後的宮人太監聽了周嬪的話,上前來。

沁蓮也絕望起來,不再說什麼,主子都認命了,都要死的。

“就毒酒吧。”除了毒酒還有白綾,周嬪不想受罪。

“來,送周嬪娘娘上路,不知道周嬪娘娘想選哪一樣。”他直接道。

“主子。”沁蓮扶着她,見狀想說什麼,臉白得不行,總管公公哪會在意一個宮女,他對着身後一揮手。

“來吧,送本宮上路吧。”她仔細看了眼宮人手上端的,毒酒?

國色天香的臉還是很白。

周嬪原還想再問問別的,也不想問了。

“本宮知道了。”

他沒有說完。

“周嬪娘娘得了病,被送出宮休養。”總管公公平平的開口:“然後周嬪娘娘應該知道。”

也沒有什麼了,只是想到宸貴妃還有那些女人,還有那個侍衛,是她害了他,還有沁蓮,哪怕她懷疑沁蓮背叛了她。

死就死吧。

這樣死也不錯,既然小產了,她的孩子死了,不能生下來,又不能得寵,皇上又知道了,那個男人也被抓起來。

周嬪心裡還是有滿滿不甘,只是皇上不會放過她們的,她們逃不了,只能死,想到自己給皇上帶的綠帽,她笑了。

“陛下對外是?”

總管公公臉色不變,看出周嬪和沁蓮的心思,開口。

“周嬪娘娘你還是不要多問了,陛下有令,你還是不要爲難雜家,到時候不好交待,皇上還等着,你是知道你的情況的,她身邊的宮人,侍侯的人也會陪着,要是你不願意到時候皇上一個生氣,不知道多少人被連累。”

纔多久,皇上的命令就來了。

從被陛下發現,說出一切,周嬪還有沁蓮就知道自己活不了,皇上走後,她們就知道外面有人守着,她們只能等着,等着皇上的命令。

“陛下。”

周嬪雖然才小產不久,不能久站,不過也被沁蓮扶着站着,哪怕整個人搖搖欲墜,臉白得透明。

總管公公看着一臉慘白的周嬪還有沁蓮,他上前。

“請吧,周嬪娘娘,陛下有令。”

總管公公身後有兩個小太監還有宮人,手上端着東西。

周嬪被沁蓮扶着,她們看着過來的總管公公。

總管公公過了一會見陛下沒有要問和交待的,小心的退了出去,他可要趕緊的去辦好陛下交待的。

蕭繹聞言哼了一聲,臉色陰沉。

“哼!”

那兩位可是一直打聽着陛下的心思,又墨墨跡跡的,皇上眼見不耐煩了。

他小心望着陛下。

以爲這樣就能活命?

總管公公愣了下,想到陛下指的是誰,他:“還是那個樣子,說要想!”語畢想到靜貴人和那個春貴人還有她們身邊的人宮人,這兩人還不知道惹離了陛下,真是嫌命長了。

“陛下。”

蕭繹又想到什麼,盯向他。

“那兩個女人如何?”

總管公公正要退下去。

他懶得再派人查這些宮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沒有看好周氏,那麼也跟着周氏一起去。

雖然那些宮人可能並不知道,但蕭繹還是不消氣,他不想看到任何與周氏有關的東西和人。

“周氏身邊的人,既然關起來了,就不要再放出來,不要叫人發現。”

“是,陛下。”總管公公再次道。

他又交待了一遍、

“周氏的祖母還有身邊的人你知道怎麼做。”

不過皇上已經派了暗衛出宮,那個男人皇上要腰斬,哼,膽敢對不起陛下,哪裡是那麼容易死的。

周嬪做出那樣的死,賜死算是便宜了。

總管公公就等着陛下下令,他趕緊道。

“是,陛下。”

他對着總管公公滿臉戾氣,壓抑着怒火:“馬上去辦,那個男人腰斬,不要讓人看到!”

“周氏賜死!”

想到周氏的樣子,他臉色就是一黑。

一想到周氏膽敢做出這樣的事,他就想掐死周氏。

處理了周嬪還有這些事,蕭繹依然沒有好臉色。

蕭繹又派了暗衛暗查各宮,如今派了暗衛出宮盯着周氏出自的國公府,周氏的祖母還有身邊的人既然知道,那麼也留不得了。

一部份暗衛早前被蕭繹派去查穆家了,不久就會帶着人回京。

之後不止周嬪侍衛,周嬪身邊的宮人太監全部被私下關了起來,暗衛更是私下暗查,只要發生不對,都抓起來。

半晌,審問清楚了事情大致的經過,和周氏一起的侍衛被抓。

主僕倆再次說不出話來,慘白着臉。

沁蓮也是。

周嬪知道自己完了。

蕭繹眼中又閃過戾色。

“說。”

周嬪將要出口的話在皇上的話後說不出來,臉色慘白,沁蓮也是,主僕倆是一個表情,暗衛?

“別想糊弄朕,朕的暗衛知道得很清楚!”

蕭繹:“告訴朕你到底和那個侍衛——”他壓抑着怒火,慢慢的。

總管公公覺得可笑,這位周嬪還在怪身邊的宮人,要不是她做出那樣的事,哪會成現在這樣。

周嬪一點不信。

“主子,奴婢。”她想說什麼。

沁蓮以爲沒有人知道主子的事,可皇上知道了,感覺到主子的目光她一眼看出主子在懷疑她。

她不是讓沁蓮不要叫人發現嗎,想到此,她盯着沁蓮。

周嬪整個人不再像之前,她手握得很緊,沒有想到皇上會知道,還來質問,皇上怎麼會知道?

蕭繹再次大聲道。

“說!”

周嬪臉上的表情隨之一變,沁蓮更是整個人一顫。

他大喝。

“說,你和那個侍衛到底是什麼時候?你還揹着朕做了什麼?朕還以爲你改了,原來就是這樣改的!”

蕭繹對上她的目光,不屑厭惡。

“主子!”沁蓮撲在周嬪身上,不停的叫着,周嬪擡起頭,望着蕭繹。

蕭繹猶自恨着,總管公公也看出皇上的恨。

周嬪在被提起眼晴就動了動,被扔到地上後,痛意讓她臉色變了一下,此時此刻她整個人在地上滾了滾,然後是砰的響聲。

蕭繹看也沒看沁蓮,居高臨下冰冷的看了會周氏,他眼中閃過陰戾,一腳踢在周嬪的身上。

總管公公沒有皇上的命令沒的攔着。

沁蓮再是怕再是怎麼,也嚇得肝膽俱裂,撲到主子身上。

“主子!”

“住嘴!”蕭繹懶得聽,暴喝道,對着沁蓮,在沁蓮臉色慘白跪不住的時候,掃過總管公公,冰冷的凝着周嬪:“裝瘋賣傻,以爲這樣朕就拿你沒辦法,就不會處置,就不可能知道,誰給你的膽子周氏!”說到這他直接就是一腳,踢在榻上。踢完,砰一聲響後,他大力一伸,直接抓住周嬪,把她提了起來很快砰一聲她整個人被扔到地上。

總管公公倒沒想到這個周嬪身邊的宮人到了如今還想哄騙皇上。

這個時候沁蓮剛好進來,她衝到近前,一看到皇上生氣,主子還是那個樣子,很是想哭,她砰一聲跪在地上,重重,向着主子:“主子,陛下來了。”說完又望向蕭繹還有總管公公:“陛下,主子這些日子一直不好,擔心老夫人。”

總管公公聞言,也盯向周嬪。

總管公公站在一邊,也看到了周嬪的樣子,周嬪那不言不語的樣子,叫蕭繹暴怒開來:“周嬪!”他冷冷喝道。

沁蓮衝得遲了,裡面,蕭繹已經看到了周嬪的情形。

蕭繹陰沉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說,往裡面去。總管公公落後幾步,看了看沁蓮,沁蓮怔怔的跪着,片刻回過神來,猛的起身,慘白着臉衝進去。主子,主子在裡面,要是皇上看到了主子的情況,不行。

神色害怕,惶恐,皇上的話是什麼意思?皇上真的知道什麼?她穩住身體,晃動着跪在地上不敢動。

隨着話落,砰一聲,沁蓮被蕭繹一腳踢得在地上滾了幾圈,她臉色大變,縱是及時避了避還是沒有躲開。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穩住身體,但被皇上踢中的地方很痛。她白着臉。

“該死的狗奴才,欺君大罪!”

總管公公沒有再開口,等着皇上的示意,蕭繹在聽到沁蓮的話後,臉色直接黑到底,暴怒,一腳就朝着沁蓮踢了過去。

也許皇上並不知道。

“主子,主子在裡面,主子人不舒服在休息,陛下你?”沁蓮雖然感覺到了不安,不過還是壓了下去,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想要阻止皇上。

蕭繹臉不知道想到什麼黑了,往裡面看了眼。

“周氏呢?”

聽着皇上的話,沁蓮連忙道,說完,隱隱察覺皇上的怒意,她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做。

“是。”

蕭繹:“你是周嬪身邊的宮人?”

總管公公看在眼裡沒有說話。

“皇上!”沁蓮在總管公公的話落下後終於回過神來,她整個人一晃,砰一聲跪在地上,就要行禮。

蕭繹臉很陰沉。

不等沁蓮想完,總管公公眼見陛下停下步子,沉着臉,他一眼看過去,冷喝道。

“大膽狗奴才!”

她愣愣的,皇上怎麼來了,怎麼來了這裡,還有總管公公,其它的宮人她沒有看到,但是,她嚇着了,皇上難道是知道什麼?還是來看主子,可主子的樣子。不,不能讓皇上見到主子。

“皇上?”

爲首的赫然是皇上,總管公公,這一看沁蓮嚇到了,呆在原地。

不想這次沒有用,她說完,腳步依然在靠近,而且沁蓮聽出不是一道腳步聲,是很多,她心一緊。待要再出聲,還有幾步就走到殿門口。一行人出現。

“誰?有什麼事,主子在休息!”她邊走邊開口。往日她就是這樣阻止宮人進來的。

她卻不敢這樣,她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主子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她心一沉,主子自從那日像是什麼也不在乎了。

她剛說到這,因爲主子的情況,這幾日仍然沒有讓別的宮人進來,突然她聽到腳步聲,她臉色一變,看了主子一眼。

“主子,奴婢——”

主子怕是根本就不會用,她再要說什麼,主子這樣她不能不想辦法。

“主子,奴婢讓人做了一些吃的,主子吃一點吧。”沁蓮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準備的吃食。

周嬪依然是那個樣子,不說話不聽不看不吃不喝。

可這幾日她說的主子聽也不聽,她再次開口:“主子,你想開一點,事情過去了,不要再這樣了,主子。”很是無奈也很擔憂。

“主子?”她想勸主子。

主子再這樣不行的,本來主子小產就傷了身體,再這樣不吃不喝,她想要去找太醫了。

老嬤嬤從那日出宮就沒有再來,老夫人的病聽說好了,可主子卻這樣,雖然沒有人發現主子的不對,可這樣下場該怎麼辦。

老夫人沒有再派人進宮。

永和宮偏殿,周嬪這幾日不吃也不喝也不說話,沁蓮每日急得不行,可是主子什麼也聽不進去。

身後的宮人太監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得了總管公公的示意,忙跟上。一行人不久到了永和宮,周嬪的偏殿。守在外面的宮人還什麼都不知道,一下見到皇上,嚇了一跳,馬上就要行禮。蕭繹直接讓人守在外面,帶着總管公公進了殿裡。也不讓人通報,直接進去。

幾年前陛下是派了暗衛盯着後宮和前朝,但是後來見無事便沒有再派暗衛盯着各宮,前幾日由於靜貴人還有春貴人的事可能是叫陛下起了疑心,便又派了暗衛盯緊各宮。哪裡想到,發現了這樣的事!要不是陛下突然派暗衛,還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一直沒有人發現。幸虧陛下派了暗衛,在他看來要是一直沒有人發現,周嬪做的那點子事不就沒有人知道,皇上纔是真的……

總管公公一看之下哪裡敢說什麼,叫了身後的人跟了上去。

蕭繹不想再在這裡說什麼,陰沉着一張臉大怒道。帶頭就往永和宮去。

“走,去永和宮。”

他說得時候可是小心得很。

皇上更不用說,他不敢再開口,這樣的事,皇上要是一怒之下封了他的號也是有可能的。

竟敢,竟敢——他都不想說出來,怕污了自己的耳朵,明明是世家千金,也難怪皇上這樣,他聽到時除了不信也是和皇上一樣。

和那個靜貴人一樣。

“陛下,是方纔暗衛傳來的消息,之前陛下讓暗衛盯着,才發現的。”總管公公也覺得不敢相信,周嬪居然如此大膽。

蕭繹聽完,臉色迅速的陰沉下來,暴怒,直直盯着總管公公。

“什麼?”

“說,起來說。”蕭繹皺着眉頭也沒有多問,直接揮手讓他起來說,總管公公得了話起來後,看了眼四周,上前對着陛下說了剛纔得到的消息。

他擡起頭來。

“皇上,有事。”

他有些擔心有些小心。

他停下步子,盯着行禮的總管太監,總管公公想到纔得到的消息,是暗衛傳來的,他跪下行完禮。

“怎麼?”蕭繹一看皺起眉頭,是什麼事?

剛出了御書房,總管公公不知道從哪裡出現。

一晃又是幾日,春貴人的事並沒有在後宮引起多大的注意,這日蕭繹交待了總管公公,不久心肝那邊派了宮人來,他便準備沒事就回去陪他的心肝,看看心肝好不好。

“我怎麼。”兩人一時針鋒相對。

“你——”

這個春貴人知道的竟然這樣多,比她還多,不行。

“我想說就說!”靜貴人眼中閃過一抹光,穿越重生?

“你是不是也是穿越或重生的,你爲什麼要說出來,還要供出我!”春曉最恨就是這,她死死看過去,要是可以,她想掐死靜貴人。

春曉表情扭曲,靜貴人還是一臉冷漠。

“爲什麼不能?”

“你怎麼能——”

對於這個春貴人,靜貴人一臉冷淡。

“是我又如何!”

“靜貴人是你!”

眼神很淡漠。

叫了很久,春曉想到什麼,臉上全是恨意,滿滿的恨意看向一邊的靜貴人,靜貴人感覺到她的目光擡頭看向她。

留下春曉還有靜貴人。

蕭平還有侍衛太監很快離去。

不過看她那大喊大叫的樣子,明顯是沒有想到皇上會把她關到天牢裡的。

最初她是想過皇上會怎麼對這個春貴人,看樣子這個春貴人和她一樣。

那個春貴人也被皇上送到了天牢裡面來,也被關在這裡,不知道這個春貴人承認了沒有。

等看到春曉聽到春曉的聲音,她知道她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春曉還在叫,不甘心,另一邊的靜貴人在寫着什麼,聽到聲音看過來,看到蕭平還有侍衛眼中多了什麼。

“妾要見皇上,放我出去!”

蕭平是不管這些女人想什麼,侍衛們還有太監是聽皇上的命令。

任憑春曉怎麼叫怎麼拍打,怎麼想衝出天牢都沒有用。

“妾要見皇上!”

蕭平只看了她一眼,理也沒理,其餘的侍衛還有黑衣人太監一看忠親王的態度再想到皇上的意思沒有人上前。

她大聲開口,恨不能馬上衝出去,同時手拍着天牢,砰砰砰作響。

她猛的回身,天牢的門砰一聲關上,她只能撲到門上,對着外面,她只認識忠親王蕭平:“皇上,妾要見皇上!”

“皇上——”

和靜貴人作伴,不遠處就是關着靜貴人的天牢。

就是有靜貴人皇上不是留下她了嗎,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皇上讓人把她直接送來天牢,關進天牢。

還有很多事沒說,皇上肯定想知道。

只有她一個人,她本來以爲自己能活命,皇上是讓人把她送回宮,最多是禁足,必竟她說了那麼多。

她身邊的宮人早被扣下來。

待要說什麼,天牢的門已經被打開,她被推了進去。

看着忠親王蕭平還有他身邊的人再看眼前的天牢,春曉臉上都是不相信,待到看到天牢裡面的靜貴人,臉色慘白。

總管公公當然不用親自過去,他到了外面吩咐了下面的人,春曉被侍衛還有太監送進了天牢。

靜貴人和那個春貴人居然一個樣,以爲跑得掉?

總管公公想到陛下的命令。

嘖嘖,要是放在以前他還真是怎麼也不願相信這樣匪夷所思的事,從幾百年後回來,真是叫他到現在還是難以相信。

再想到靜貴人。

他臉色不好再次道,總管公公低下頭,頷了一下首,快步離開,他同樣想到春貴人說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話。

“去吧。”

那兩個女人都只說一半,餘下的一半什麼叫一時記不起來,要想一想,慢慢想。

到了現在他還是並不能完全相信,但也不能不信,本來想直接處理了的,但那兩個女人知道太多,不問清楚他怎肯罷休。

任誰聽到那些話都會不好,居然有人知道未來的事還是從幾百年後回來的,最重要的是很可能是真的,不過是兩個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這種事。

蕭繹臉色並不好。

“嗯。”

總管公公早就等着,一聽了陛下的話道。

“是,陛下。”

沒有人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繹猛的停下步子,看着下面的總管公公:“讓人給朕盯好了,對外就說春貴人得了風寒,怕過了病氣,讓人守住了。”

蕭繹沉着一張臉來回走了幾遍,整個御書房一片沉凝,總管公公跪在下面,除此外沒有人。

這個時候御書房,春曉已經不在這裡了,被帶了下去。

然後準備去看看二弟,再去見父皇。

東宮,太子蕭煜看到回來的太監,問完知道皇妹還有玉姐姐喜歡他送去的蕭:“皇妹和玉姐姐喜歡就好。”

太監沒有遲疑,回答完,退了出去。

“是,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你回去告訴太子哥哥,說我和玉姐姐都喜歡,謝謝太子哥哥了。”

宮人們聽着主子的話,太監還是站在那裡,蕭晗愛不釋手的看了看兩支蕭,發現玉姐姐好像也和她一樣,笑起來。

蕭晗越說越有興致,趙玉點了點頭又搖頭。

“嗯,玉姐姐一起學吧,你這支也好,我那支也不錯,玉姐姐看看喜歡哪支,我讓母妃還有父皇讓人教我們如何?”

蕭晗沒有說什麼給了趙玉,趙玉把手上那支給她,看了看:“其實學蕭也不錯。”

“晗兒妹妹給我看看。”趙玉再次搖頭。

蕭晗:“想要我這一支?”她笑。

她雖然並沒有想過學蕭,不過她還是喜歡的,她看着手上的蕭,摸了摸,又轉頭髮現晗妹妹在笑她,她目光落在晗妹妹手上的蕭上。

蕭晗笑容加深,開着玩笑。趙玉搖了搖頭,又笑了笑。

“景哥哥不是會蕭,我便想學一學,太子哥哥知道就說給我找支好的,玉姐姐你要是不喜歡就便宜我了,我一起要了,太子哥哥看來是想問玉姐姐喜歡什麼一起找的,誰知玉姐姐不說。”

“晗妹妹怎麼想學蕭?”趙玉也笑了笑,帶着好奇問道。

蕭晗笑了。

“那就好,還怕玉姐姐不喜歡。”

“嗯。”趙玉點頭:“之前太子阿弟問過我喜歡什麼,我沒有說,我很喜歡這支蕭。”

蕭晗望着面前的玉姐姐。

“玉姐姐,太子哥哥之前見我想學蕭所以說要找只好的送我,玉姐姐不知道喜不喜歡?”

“晗妹妹。”

她沒聽過晗妹妹想學簫倒景公子喜歡,不知道晗妹妹是怎麼和太子阿弟說的,她記得不久前太子阿弟問她喜歡什麼,她當時沒在意。太子阿弟那個時候應該是想問她喜歡什麼,給她找,她沒有回答,太子阿弟找到這兩隻玉簫,幹是送了過來。太子阿弟應該也怕她不喜歡。

趙玉也仔細的看了看手上的玉簫,看了幾眼看向晗妹妹,她已經明白太子弟弟應該是答應過給晗兒妹妹找,然後想到她,剛好有兩支,就一併送了過來。

竟不比景哥哥的那支差,她想到當時太子哥哥和她說過的話,景哥哥的玉簫她還了回去。她好久沒有見到景哥哥,不知道景哥哥?太子殿下問她喜不喜歡他找的這支玉簫,她是喜歡的,只是景哥哥——她側過頭望着玉姐姐。

他們都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還有郡主殿下,蕭晗拿起玉簫看了看,這支玉簫不知道太子哥哥在哪裡找的。

宮人們看了看對方,太監微擡頭。

蕭晗沒有再問,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她拿起面前的玉簫,趙玉也猜到了什麼,也拿起面前的玉簫。 шшш ¤тт kдn ¤¢ ○

太監把太子殿下最後交待的說了。

“太子殿下讓奴才問公主殿下喜不喜歡,要是喜歡就用,太子殿下還讓奴才告訴郡主殿下,不知道郡主殿下喜不喜歡,找的時候剛好找到兩支好的,就一起送來,讓郡主殿下和公主殿下各自挑一支。”

蕭晗接着問。趙玉沒有說話,看着太監。

“太子哥哥還說了什麼。”

宮人們手上捧着盒子,聽着太監的話,看了眼盒中的東西又看着公主殿下還有郡主殿下。

太監點頭,沒想到公主殿下猜到,也是,太子殿下應該和公主殿下說過。

“是,公主殿下。”

蕭晗左右看看,趙玉有些怔,蕭晗看完想到什麼,盯向太監:“太子哥哥什麼時候找的,怎麼這麼快,太子哥哥是不是還交待了什麼?”

蕭晗和趙玉沒有再問,宮人已經完全打開盒子,她們很快看到了裡面的東西,蕭晗面前的盒子裡裝的是一支上好的玉簫,趙玉面前盒子裡也是一支上好的玉簫。一支是碧玉的,一支是翡翠紅。

“太子殿下沒有說,只讓奴才送過來說公主殿下郡主殿下打開就知道了。”太監聽完道。

宮人們此時已經打開盒子了。

蕭晗與此同時問道,趙玉也看過去。

“太子哥哥有沒有說裡面是什麼?”

蕭晗和趙玉讓她們打開。

宮人們得了命令,上前,捧住太監手上的盒子,轉身恭敬的奉到郡主殿下還有公主殿下面前。

蕭晗和趙玉看了會,示意宮人拿上來。

太監沒有動,也沒有再說話,等着。

蕭晗和趙玉看了他一眼,沒有再意,目光又落在他手上奉上的盒子上,宮人們也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找了什麼東西送給公主殿下還有郡主殿下。

他很是恭敬。

“太子殿下讓奴才給公主殿下郡主殿下送來。”

太監聽到昭陽公主還有安平郡主的話,不敢擡頭,起身後就把手上捧着的盒子奉上。

“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她們也看到他手上捧着的兩個盒子,宮人行完禮又站在蕭晗和趙玉身邊。

看到太監蕭晗和趙玉就認出是太子身邊親近的公公,更是好奇了,在對方行完禮後就叫了起,問起來。

不一會,一個太監走了進來,跟着宮人。進來後就跪下行了禮。

兩人雖好得並不多,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要注意,看着出去的宮人,不知道太子派人送了什麼過來,她們不由有些好奇。

“讓人進來吧。”蕭晗和趙玉相視一眼後,對着宮人。

蕭晗挑了挑眉,又看了眼趙玉,趙玉也看着蕭晗,不知道太子弟弟要送什麼東西過來。

“哦?”

宮人說。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派了身邊的人過來,說是有東西要給公主殿下還有郡主殿下。”

“什麼事?”蕭晗看着宮人,趙玉也是,她們正說着太后祖母還有長公主姑祖母要回宮的事。

“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什麼事?”蕭晗和趙玉相視一眼,蕭晗對着身邊的宮人,讓她出去看看,宮人出去一會回來。

鳳陽閣偏殿。蕭晗和趙玉說着話,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宮人得了貴妃娘娘的話,馬上退了出去,杜宛宛看着,不知道那個男人又在忙什麼。她想知道。

“是,貴妃娘娘。”

杜宛宛發現自己最近只知道吃,然後就是散步看陪幾個孩子,最多的就是吃,睡覺,那個男人不知道查清了沒有。

“去吧。”

“貴妃娘娘?皇上在御書房,要不要奴婢去看看?”宮人一聽貴妃娘娘的話,馬上道。

“皇上在做什麼?”吃完東西,她看向身邊的宮人。

杜宛宛最近的胃口越來越好,也不再像之前,想到皇帝說的姑姑太后就這幾日回宮,宮裡已經準備迎接太后了。

“陛下,妾是幾百年後的人,在書上看過陛下還有宸貴妃,不想穿回過去回到了幾百年前,成了一戶農家女,然後便是入宮小選宮人。”

不過她不準備全都說出來。

她神色變了變,還是說了起來。

總管公公聽罷,也看向春貴人,等着這位春貴人說,春曉:“陛下,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醒來就成了現在的自己。”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蕭繹直接道。

春曉整個人一頓,心又一緊,皇上想知道什麼?

“皇上,你要問的未來具體是?”

“那你說說未來。”蕭繹冷下臉。

皇上也好像有點信了。

總管公公再次覺得不可思議,不由想要仔細看看這個春貴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看這個春貴人的樣子像是真的。

“是。”春曉立刻點頭。

蕭繹臉上仍然不置可否,聽到這裡,他沉着聲音。

“從未來回來?”

就算她活不了,靜貴人也別想活,她也看出總管公公沒有相信她,也是,換一個人聽到她說的也不會相信。要不是親自體驗誰會輕易信。她又想到宸貴妃,想的別的,一切和她知道的不同的地方。

春曉沒想到自己也會走到這一步。她曾經有多少想法,現在都夭折了,反正爲了保命要把一切說出來,說來說去都是靜貴人。

她只希望皇上相信了她,在發現她有價值後饒她一命,只是靜貴人也是知道未來的,要是都說了,她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讓皇上留下她。只希望靜貴人知道的不如她,那她纔有價值,除此外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賭一賭。

春曉一眼就看出皇上不相信她,她有些後悔,難道靜貴人沒有和皇帝說,皇帝只是詐她的?不然爲什麼不信,不過說都說了,她知道就算不說她也可能沒命。她都說了一半,皇上不會放過她。還有靜貴人。

“陛下,是真的,你要相信妾,妾真的是從未來回來的,對了,靜貴人靜貴不知道是怎麼和皇上說的,靜貴人也和妾一樣,應該不是穿越就是重生,反正就是這兩樣,不然不可能和妾一樣知道那麼多,皇上妾本來不想說的,也不打算說,可是陛下一定要妾說,妾也知道說了沒有人相信,可妾是真的從未來回來的。”

蕭繹沒有看他,還是直視着面前的女人,面前的女人是覺得他好糊弄是不是,一個個的。從未來回來的,他是天子,她以爲他會信?她要是再這樣,哼。

總管公公整個人不可思議的一跌,穩住身體,甩了甩手上的拂塵,他簡直是難以置信的瞪向那位春貴人。這位春貴人說她是未來回來的?這是什麼意思?再看陛下,陛下明顯也沒有想到,皺緊眉頭,一臉不信,他回過神來,看來陛下和他一樣,他快步上前。

春曉仰着頭,白着臉,咬着脣。

“陛下,妾是從未來回來的。”

總管公公送她們出去,交待了外面的人看好,又進來。

總管公公趕緊走到兩個宮人面前,知道陛下不想讓人聽,兩個宮人面對陛下的目光,看了眼貴人,有些擔心,不過想到自己的命很可能也沒有了,再看向總管公公,她們害怕的退了下去。

“下去!”蕭繹突然想到什麼,冷眼看向兩個宮人。

兩個宮人惶恐得不行。

總管公公接到皇上的示意,又退了回去,明白皇上是要親自問。

“說!”他沉着聲音。

“哼!”蕭繹對此只是冷冷哼一聲,對着走上前的總管公公,揮了揮手,看着春曉,至於她身後惶恐不安的宮人更是懶得多看。

“皇上,我知道很多的事,未來的事我都知道。”她大聲的道。像是抓到最後的救命稻草,任是靜貴人和春曉平時一個冷若冰霜,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什麼都不在意,一個自覺低調聰明在這一刻心情還有表現都是差不多的。春曉跪行着朝着蕭繹,伸出手。

老天爺既然讓她穿越爲什麼還讓靜貴人也和她一樣。突然春曉覺得她把知道的說出來,皇上很可能不會讓她死。靜貴人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她不知道皇上要讓人把她帶到哪裡審問,她還想還能不能讓皇上放過她。靜貴人!靜貴人想要刺殺太子就刺殺,被發現關起來,還把她供出來,春曉知道自己很可能沒有翻身之力了。

靜貴人也和她一樣,總是和她搶,靜貴人的出現讓她竟然落到這般的下場。

什麼都逃不過她的手心,不想都和她想的不同,以前她不明白,後來她知道是靜貴人的原因。

哪裡知道她怕什麼來什麼,她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知道很多,未來她都知道,還記得初進宮的時候她是那樣自信。

因爲不知道所以她還帶着僥倖,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不知道靜貴人現在是什麼樣子,她心裡一直有個想法就是靜貴人要是聰明就不會說,除非要死了,說了皇上知道了不可能放過她,她覺得以靜貴人的手段說不定能讓皇上恕了她的罪。

她不知道靜貴人到底說了多少,是全都說了還是?

“皇上,不,不要,妾說,妾說!”春曉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感覺要是她再不說,就沒有一點機會了。

兩個宮人都被皇上還有貴人的話嚇到了,跟着春曉的那一個更不用說,另一個也想得更多。

總管公公一聽馬上出來。

“來人!”說着就要叫人。

這兩個女人何德何能居然能知道這麼多,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是怎麼知道未來的事的,穆氏還瞞着什麼,但是他眼中一陣冷光閃過,他會弄清楚的。

蕭繹之前還有懷疑,到了此時哪裡還需要懷疑。他還真沒的料到有人知道未來的事,還不止一個。

“看來不願意承認,你覺得不承認就可以,靜貴人說得很明白,帶下去,給朕好好的審問,審問清楚!”

“皇上,妾——”春曉瘋了一樣搖着頭:“靜貴人說的妾不知道,靜貴人怎麼會知道妾的事,妾真的不知道靜貴人爲何這樣說,皇上,明鑑!”

蕭繹一看面前女人的表情,哪裡還不明白,他隨即冷笑了。

“不什麼?你承認不承認,給朕說清楚,認不認罪!”

她還不想死,想好好活着,她做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做。

那個靜貴人真的把她供出來了,那個靜貴人怎麼不去死,她要死就死憑什麼代表供出她,把她也拉下水。

“不!”春曉嚇到了,真的嚇到了,她的害怕成了真。

“靜貴人告訴朕,你早有預謀,知道一些——”後面的蕭繹沒有說完,他死死鎖着眼前的春貴人,看着她的表情,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總管公公沒有什麼表情。

兩個宮人跟着春曉那個和春曉的表情差不多,另一個隱約察覺了什麼。

“皇上,妾不明白,妾做了什麼?”春曉只覺得更不安了,可是她不想就這樣,她要解釋,她昂着頭。

“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欺君,你可知道朕爲何見你!”蕭繹一口氣道,陰冷的開口。

兩個宮人其中跟着春曉的那個隱隱不安,另一個也有些怕,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總管公公知道陛下要定罪了。

春曉原本就不安忐忑,心虛剛想着皇上召見她到底是爲何就聽到皇上沉聲大喝,她整個人一抖,擡頭,一下看到皇上怒瞪着她。她張嘴,說不出話來。

“皇上!”

“春貴人,你可知罪!”突然蕭繹沉下臉,冷冰冰的盯着春曉。

兩個宮人也不敢多看,伏下身,總管公公看了春曉一眼,還有兩個宮人,過後還是望着自家皇上。

要是換作以前她會很高興,如今一想到那個靜貴人她就擔心,要是以前皇上召見她,她說不得要做點什麼,以爲皇上對她改觀,她可是救了宸貴妃,但現在她反而害怕。尤其是看到皇上的眼晴。她快速低下頭。

“陛下,不知陛下召見妾是?”

蕭繹目光冷冷落眼前的這個春貴人身上,什麼也沒有說,春曉很快對上皇上的眼晴,她心一緊。

總管公公則是看向自家陛下。

春曉有種不安的感覺,她低着頭行完禮磕了頭擡起頭來。兩個宮人,也一起微微擡頭。

“妾給皇上請安!”

還是在御書房,蕭繹見了被帶來的春曉,總管公公守在一邊,跟着春曉的宮人還有另一個被總管公公一起帶來的宮人跪在春曉身後。

春曉再是怎麼,也不能違抗,在總管公公把皇帝擡出來後,她一路幾次想開口,總管公公都沒有看她。

“貴人,請吧,陛下要見你。”春曉剛發現不對,宮人怎麼都不在,就聽到總管公公說。她愣了下然後心又一滯。總管公公卻不多說,時間已經耽擱很久了。

春曉這個時候心裡已急得不行,杜氏那裡進展還是不大,她心情不好,她也想了別的方法,可一樣時間太短,沒有什麼進展,要是時間長說不定可以,只是她就是沒有時間才這樣急。誰知一回來就看到皇帝身邊的總管公公。她滯了滯。不過很快她恢復了,行了禮。

陛下可是交待了不能讓人知道,眼前的宮人,哼。好在沒有讓總管公公想別的辦法,春曉就帶着人回來了。

到了地方,得知這個春貴人不在,一問居然去見宸貴妃娘娘了,再問,得知這個春貴人最近時常給貴妃娘娘請安,他之前也聽過了一些,不過現在再聽。他一邊讓人給陛下送信,一邊等着,要是這個春貴人再不回來,他就要想別的辦法。

“……”蕭繹沒有再說,總管公公發現陛下沒有要吩咐的,退了出去,退出御書房,帶着人離開。

“是,陛下。”

“不要讓人知道,悄悄帶來,她身邊的人你看着處置,把人帶到這裡來。”蕭繹繼續冷着臉吩咐。

“是。”總管公公鬆口氣,他早就知道陛下會如此,行了禮。

“讓人去,朕要見春貴人。”蕭繹開口。

總管公公低下頭。

蕭繹聞聲,看向他。

靜貴人被侍衛和太監送回天牢,總管公公沒有去,留了下來,他看向陛下。

“陛下?”

蕭繹沒有處置靜貴人,她要慢慢想就慢慢想,以爲他不知道她想什麼,哼。他讓人把穆氏繼續關入天牢,然後派人守着,盯着。只等她把知道的寫出來後處置。還有她口中的春貴人。

靜貴人身體晃了晃:“陛下,妾有些也記不清了,妾只能慢慢想!”

總管公公等人回過神來,也一起凝着靜貴人。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蕭繹坐回御案,拿出那本帳本,砰一聲扔到靜貴人的身上。

靜貴人還想說什麼。

“陛下!”

總管公公等人也說不出來話。

蕭繹:“……”

“妾說得句句是真,陛下不是查出來了嗎,應該能猜到,妾本來不準備承認的,妾一直以爲陛下查不到,要不是陛下查到妾不會說。”靜貴人又磕了一個頭。

蕭繹神情又變得黑沉:“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總管公公等又怔了下。

靜貴人又道。恨不得立馬說完。

“陛下,妾知道未來的事,那本帳本里就是妾記的未來有關的事,怕忘了,又怕有人看到,才那樣記,只有妾一個人看得懂。”

蕭繹臉色也一樣變了,再次站了起來,逼視着靜貴人:“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穆氏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簡直是胡言亂語。但是他想到以前的一些事,眼中變得冰冷黑沉。

靜貴人仍然不看他們。

總管公公還有侍衛太監都沒有料到靜貴人會說出這樣的話,神色一變,愣了一下望向皇上,靜貴人不會是瘋了吧?知道未來的事,還扯出春貴人。他們又看一眼再不復冷淡的靜貴人,接着又看向陛下。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驚訝不已,怔愣。

靜貴人怕自己不說就沒機會,她:“皇上,我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事,還有春貴人,那個春貴人也和妾一樣,知道未來的事,妾可以確定就算和妾有些不同,也差不多,妾夢一日醒來突然知道了未來的事,就是因爲這樣妾纔會養刺客,那個春貴人也是,五年多前纔會和妾一起出現,還有地動的時候,宸貴妃娘娘差點出事,那個春貴人明顯是早知道,妾也是早知道纔在那晚派刺客!”她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蕭繹沒有說話。

靜貴人看也不看又上前來抓向她的總管公公們,只望着蕭繹。

“皇上,妾有話說!”

“貴人。”總管公公還有侍衛太監更在意的是皇上的命令,臉色不好再次上前。

“不,陛下,妾有話說!”一聽蕭繹的話,靜貴人用力推開抓着她的總管公公還有太監,撞開侍衛就朝蕭繹跪行而去。

與此同時,蕭繹不耐到極點的聲音響起。

“拉下去~!”

她咬着脣,開口。再也無法保持冷若冰霜的表情,她大聲道。

“皇上,妾有話說!”

靜貴人知道再不說就不行了,她再次躲了躲,往一邊移了移,看着皇上。

總管公公的示意下,太監和侍衛攔住靜貴人的動作。

總管公公還有太監手放到靜貴人的身上,下一刻就要把靜貴人帶下去,之後便是照着皇上的吩咐皇上說了靜貴人畏罪自盡於天牢。

“貴人陛下有令。”

蕭繹又走回了御案前坐下,冰冷注視。

“陛下!”靜貴人看着朝着她伸出的手,移了移,躲了躲。

總管公公和侍衛還有太監,侍衛們不好動作,總管公公和太監親自上前伸出手。

他們也不開口,直接就要動手,這讓靜貴人整個人晃了晃,盯緊蕭繹,蕭繹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陛下可是看着,靜貴人啊靜貴人,以爲還是以前,就她做的那些事,陛下查了來的,這個下場是自作自受。

靜貴人不再是靜貴人。

“陛下。”靜貴人一想到自已真的要死,她禁不住伸出手拉住陛下,尤其是看陛下不耐了,總管公公還有侍衛太監不管靜貴人如何,走到她的面前,陛下有令,他們當然要照着陛下的命令。

蕭繹冷冷看她一眼,懶得再說,這個女人不說就算了,他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是一點也不耐煩再看這個女人。

靜貴人滿臉蒼白,不敢相信:“陛下!”她昂着頭,試圖說什麼。

“是,陛下。”總管公公侍衛還有太監頷首後就要起身往靜貴人去。

“把穆氏帶下去,穆氏行刺太子,在天牢中畏罪自盡,穆氏與刺客有關,抄家——”蕭繹慢慢的,聲音夾帶着森冷。

而靜貴人整個人又是一顫,就要擡起頭來。

“陛下。”總管公公侍衛還有太監一直等着陛下的話,一聽哪裡還遲疑,馬上上前跪在地上,行禮。

“來人!”蕭繹沒有多少時間浪費,到了現在,他陰沉着臉狠狠的。

從知道將來的事開始她就覺得自己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爲什麼這麼快她就落得這般的下場?這個結果她不要。

她知道的,一旦她承認,她的命就沒了,她活不了,她做了那麼多,從入宮前到現在謀劃了那麼久,計劃了那麼多,她萬分不甘,她還沒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她竟然落到這樣的下場。她接受不了這樣的後果。她一向相信自己,她一直以爲自己能算計所有,她可是知道將來要發生的事,如果連她都不行,還有誰行?

不會的,她養刺客,行刺昭陽公主還有太子,她要是承認了,皇上不會放過她。

蕭繹還是沒有說話。靜貴人想來想去,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承認,不承認皇上說已經查到,而且皇上剛纔的話——可是承認了,她就完了,皇上會饒過她嗎?

靜貴人幾次想要張嘴都沒有說出話來,一邊的總管公公還有侍衛太監聽到這裡,都等着,就看靜貴人如何回答。陛下如何下令了。

蕭繹沒有再開口,只冰冷無情看着她。

皇帝好像真的查到,知道。不。靜貴人還想搖頭。

說完整個人再也撐不住,跌了跌,她望着蕭繹,想說什麼,又沒有,她對上皇上的目光還有表情。

靜貴人混身一顫,臉色大變。

“陛下。”

蕭繹懶得再多問,直接狠狠道,話中的嘲諷還有狠意冰冷以及無情,那樣的明顯。

“之前朕問你你說什麼也不知道,不是你,朕讓你好好交待你還糊弄朕,那本帳本朕問你是什麼,你也敢不說,是篤定朕查不到,可是朕查到了,你以爲你做的事天衣無縫?朕的人查得很清楚,穆氏你在入宮前供養死士,刺客,入宮後接近蕭蘭,妄圖派刺客刺殺太子,朕再問你一遍,要是你再不說!”

之前踢傷的地方纔好,靜貴人臉色很白,好不容易纔穩住自己,跪在地上,她擡頭青白着臉,忍着痛:“陛下。”

靜貴人身體又是一痛,整個人被踢得滾了幾圈。

蕭繹黑着一張臉,幾步繞過御案,走到靜貴人的身邊,砰一聲就是一腳,重重的踢在靜貴人的身上。

“還想騙朕!”

可此時她不知爲何有些怕。

對,一定是這樣,靜貴人對自己很自信,這份自信從被關進天牢她都一直有。

要是皇上查到,早就處置她了。

皇上這次召見她也是爲了騙她。

靜貴人心沉到底,臉色又是一變,她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會的,皇上不會查到,皇上又在騙她。

“陛下,妾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妾——”

手指着靜貴人,恨不能馬上過去,一腳踢上去。

神色陰沉難看,聲音帶着濃濃的怒火。

蕭繹猛的站了起來,他高高在上俯視跪在下面的穆氏。

“你當然有罪,看來你自己也知道,你的罪大了,膽大包天,之前還要欺君,不承認,以爲朕查不到,朕現在告訴你,朕都查到了!”

靜貴人心有點慌了,磕了一個頭。

“陛下妾有罪!”

“你還知道失禮,讓朕治罪,朕還以爲你什麼也不怕!”對於靜貴人的話,蕭繹冷笑。

“陛下,妾失禮,請陛下治罪。”靜貴人心也跟着一沉,臉上不敢表現出來,她快速低頭,說道。

冷喝聲讓整個御書房沉凝起來,沒有人敢動,敢擡頭,敢說話,都屏住呼吸,靜貴人臉色也變了變。

蕭繹冷冷一笑:“大膽!”陡的大喝。

一下對上皇上冰冷無情的雙眼,她心一沉。

“陛下!”靜貴人本來還在猜測,聽到皇上的稱呼,她猛的擡頭。

一看到穆氏他就忍不住怒火。想要馬上叫人進來把她叉出去。

“穆氏,你可知道朕爲何又見你?”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繹沉着聲音,對着靜貴人,一個字一個字壓抑着滿滿的怒火。

靜貴人心裡還在不停的猜測。她感受着身上的目光,知道是皇帝。

蕭繹沒有說話,仍然冷冷盯着下面的靜貴人。

靜貴人從容冷靜,一臉冷若冰霜,侍衛和太監還有總管公公站在後面,行着禮,然後看了皇上一眼後退到一邊,不敢插話。

“給陛下請安。”

不久,蕭繹看到了靜貴人,從靜貴人進來他就沉着一張臉,等靜貴人跪下後,想到什麼,臉色越發的冷。

總管公公見狀。

“請吧,貴人。”

靜貴人感覺到目光看向總管公公。

靜貴人看着御書房,總管公公此時纔看向她。

侍衛和太監知道了陛下的意思,看向靜貴人。

“是。”

總管公公沒有理會靜貴人,對着侍衛還有太監:“陛下讓貴人進去。”

“是,陛下。”總管公公半刻也不敢耽擱,馬上退出去,外面,侍衛帶着靜貴人站着,看到出來的總管公公,靜貴人忙看過去。

“帶進來!”蕭繹一聽,丟開奏摺,冷冷道。

“陛下,靜貴人帶來了。”總管公公開口,雖然陛下沒有說什麼,可是他知道陛下很生氣,他可不敢擡頭。

蕭繹馬上放下奏摺,沉着一張臉。

“陛下。”總管公公進來了。

蕭平還是站在天牢外看着,侍衛也是,御書房,蕭繹坐在御案前,手上再次拿着奏摺,看了會,這時腳步聲響起。

總管公公也不再開口。

靜貴人本來想先沐浴更衣再去,不過聞言也不再多說。

“好吧。”

總管公公多看了靜貴人一眼:“貴人不用多想,陛下不會怪罪的。”這位靜貴人還想做什麼?陛下可是等着。

靜貴人想要在他臉上看了看:“是,只是本宮這個樣子。”她沒有說完,意思很明白,同時在心裡繼續猜測。

對於靜貴人的話,總管公公沒有多說,他臉上什麼也看不出。

“皇上有事要問貴人,貴人還是請吧,皇上還等着。”

就算自己現在的樣子叫人看到,又如何,等她出去了,這些人她會讓他們忘記。

靜貴人感覺到他們的目光,擡頭看着他們,聽完總管公公的話,她握緊的手一鬆:“不知道皇上要見妾做什麼?”

他目光落在靜貴人身上,像是要看出什麼。

“貴人,皇上要見你。”天牢的門沒有過太久在靜貴人的目光打開,蕭平沒有進來,別的人也是,只有總管公公走了進來。

她現在這樣讓人看到,她——不過她還是什麼也沒有做,等着。

她壓下心裡的激動還有情緒,看過去,想到自己的樣子,她握緊手。

她一眼看到忠親王還有總管公公,眼中閃了閃,就要站起來,她好久沒有看到人,是皇帝要見她還是查到了什麼?不,不會到什麼。

比上一次狼狽到了哪裡去。

陡然聽到聲音,她神情一動,倏的看過去。現在的靜貴人哪裡還有一點曾經的樣子。

皇帝不可能看出什麼,可是她還是有些擔心,那可是她最大的秘密。

就是到了現在這個樣子,她一向愛潔,對於自己如今的樣子她萬分嫌惡,可是她還是要忍下去,直到出去,皇上相信她,她又想到她寫的帳本,在皇帝那裡的帳本,那並不是帳本,是她記下的未來的一些事,怕有人發現,所以她弄成了帳本。

她不是不後悔的,可是她還是不願說出自己的秘密,自己還沒有死,別的她都不會承認,無論如何。

天牢裡,靜貴人更狼狽了,憔悴許多,頭髮很亂,上次見過皇上,皇上說會查清,沒有相信她說的。這些日子她過得很不好。她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秘密,皇帝沒有再來,她的要求也沒有人理會,一個人也沒有。

蕭平聽到來意,沒有說什麼,野獸般的眼眯了眯,帶着總管公公去了天牢,總管公公擡頭小心看了眼前的忠親王一眼。

總管公公見蕭平。

總管公公一出了御書房馬上叫了人跟着他往天牢去,去天牢前還要先見一下忠親王。

要不是穆氏像是知道什麼他已經下了命令了,這個穆氏太奇怪,他眸中劃過一抹冰冷的光。

一個後宅的婦人,膽子竟然這樣大,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穆氏這樣膽大的婦人,他更是從來沒想到穆氏這麼敢,他從一邊放着的摺奏找出一本帳本,正是之前從穆氏那裡找到的,他翻了翻,又想到查到的,臉色不由又是一黑,這個穆氏像是知道什麼,膽大包天,這次看她還能怎麼說!砰一聲,他的手又重重砸到御案上。

蕭繹看着總管太監的背影,他是真沒有料到穆氏入宮前就那樣膽大,查出來的雖然不多,但都是他沒有想到的。那些刺客很早之前就被穆氏找來私下養着。居然敢私下養死士。

蕭繹沉着臉沒有說話,總管公公不敢耽擱,快步退了出去,退出了御書房,御書房只剩下蕭繹。

總管公公更不敢動,也不敢擡頭:“是,陛下。”他快速道,心中猜測着到底查到了什麼,看陛下的樣子顯然大怒。靜貴人竟然能叫陛下這樣大怒——

他黑沉着一張臉掃到一邊的總管太監他把信又摺好放進信封,沉下聲冷冷的:“馬上去把穆氏帶來,朕要見她,朕要好好問問她,她哪裡來的膽子!”說到最後,又是砰一聲。他手又砸在御案上。

蕭繹冷着一張臉,他已經看完了信,信上並沒有寫太多,不過夠了,那個穆氏居然如此膽大。

總管公公臉色一變,趕緊低下頭跪着。

“膽大包天的東西,來人!”砰一聲,蕭繹拿着信的手重重放在御案上,臉色格外的難看陰沉。

總管公公低着頭,等着,過了一會沒有聽到陛下的聲音他微擡頭。見陛下皺着眉頭,似乎不悅,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是不是已查清了,想到那位靜貴人。

蕭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呈上來的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具體的還要看過信才知道。他等了好幾日了,哼。他伸出手拿在手上,打開信,抽出裡面的信紙,展開看了看。

總管公公忙把手上的信呈了上去。

“陛下信來了。”

蕭繹看到他,停下手上的御筆。

總管公公拿着一封信進來,皇上派去查靜貴人孃家的暗衛過了這麼多日終於又有信傳回來了。

“皇上!”

御書房。

不可能。

“不!”話落,周嬪搖起頭,不相信。

“周嬪娘娘你見了紅小產了。”老嬤嬤開口。

周嬪死死盯着眼前的嬤嬤,放在小腹上的手握成拳頭,整個人繃得很緊,心中不停告訴自己不會的。

沁蓮有些着急,想說什麼又不敢,看一眼主子又看一眼嬤嬤。

“周嬪娘娘。”老嬤嬤對上週嬪的目光。

周嬪神情更難看,突然想到別的,放在小腹上的手一緊,陡的看向老嬤嬤:“嬤嬤你也在這裡,你說,本宮——”她說到最後說不出來。

沁蓮還是說不出口。

“主子。”

“你說。”周嬪臉色很不好。

老嬤嬤眸閃了閃。

“主子你。”沁蓮被抓住才反應過來,愣了下,看着主子的樣子,纔想到主子小產才醒過來,她想要出口的話說不出來,表情一下了滯住,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主子。

手輕輕放在小腹上。

“沁蓮你告訴本宮,本宮?”周嬪聞言,再也忍不住,猛的抓住沁蓮,沉着聲音問,她剛纔試着動了動身體,腹中一陣陣揪痛,像是少了什麼,身上的宮裝也換了,她不讓自己多想。

“主子,你有哪裡不舒服嗎,你不知道奴婢多擔心。”沁蓮還在問着周嬪,一時忘了自家主子剛小產。

“周嬪娘娘。”老嬤嬤神色不變。

周嬪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慢慢回過神,想到昏迷前發生的,她臉色很不好,她忘不了昏過去前身下的血還有痛,她緊緊盯着沁蓮,隨後看到老嬤嬤,臉色又一變。

“主子,你醒了。”沁蓮上前。

沁蓮看到主子醒來格外高興,老嬤嬤站在一邊,看不出什麼有什麼。

外面守着的宮人沒有人多想。周嬪一醒來,就看向自己的小腹。

不久之後,周嬪醒了,身上換了一身寢衣,地上的血跡沒有了,老嬤嬤和沁蓮的動作都很小心。

周嬪身下的血也染紅了宮裝,仍然帶着血腥味還有鮮紅,把周嬪扶回牀榻上,老嬤嬤安排沁蓮端了熱水進來。當然還是不能叫其餘的人進來,兩人擦了地上幹了的血跡。又替周嬪淨身。

兩人小心扶起周嬪,把她扶到內室的牀上。地上那一攤血還在。有些幹了。

沁蓮早就想這樣做,只是一個人扶不動主子,又不敢隨意亂動主子,如今有嬤嬤的話,又多了一個人,她便照着嬤嬤的話。

“周嬪娘娘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說着讓沁蓮幫着一起先扶周嬪起來。把周嬪扶到牀上再說。

沁蓮全都聽完,心裡更不知道如何辦,只能看着嬤嬤:“嬤嬤你說現在怎麼辦,主子什麼時候纔會醒來,主子這樣要不要做點什麼,需要怎麼處理嗎?”

老嬤嬤倒是沒有什麼,一一回答了沁蓮的問題。沁蓮聽着心中還是擔心害怕主子醒來知道,老嬤嬤把所有說完,纔沒有再說。

“那主子呢,主子沒事嗎,還有。”她一股惱問出了很多:“主子會不會傷了身體,流了這麼多血,主子又爲什麼會落胎,這對主子以後?”

主子果然落了胎,主子要是醒來不知道會不會難過。

沁蓮神色又是一變,再看主子,她說不出話。

“那!”

老嬤嬤像是知道:“周嬪娘娘這一胎是保不住了,落了胎了。”

不再多想,沁蓮並不清楚老嬤嬤心中所想,要是知道就不會這樣,聽了嬤嬤的話,臉色變了又變,主子真的小產了,她又想到什麼,又盯着老嬤嬤:“主子那——”她不知道怎麼表達她的意思。

眼中閃過一抹光,老夫人是下定決心的,周嬪娘娘還有這個沁蓮還不知道,她在心裡嘆了口氣。

老嬤嬤則是想起老夫人的話,老夫人可以放心了,周嬪娘娘果真落胎了,其它的只要處理好了,她掃了眼沁蓮又看向周嬪。

其實從診脈到現在並沒有用太多時間,不過是沁蓮覺得時間慢,緊張害怕纔會覺得過了很久。

“周嬪娘娘是見了紅,小產了。”老嬤嬤看完,一聽到沁蓮的話她看過去,有些沉重的開口。

過了一會,她禁不住開口。

“主子?”

“……”時間過得很慢,沁蓮覺得自己等得急得不行了,纔等到嬤嬤放下手,她看了看主子,盯着給主子診脈的嬤嬤。

“……”

只把着脈。

老嬤嬤感覺到了沁蓮的目光,不過她不以爲然。

現在就看主子有沒有落胎。

她一開始也是不贊成主子生下來的,她又想到主子要是醒了知道小產了?

她看着眼前的嬤嬤給主子診起脈,突然想到老夫人一開始和她一樣不同意主子生下來,後來不知爲什麼想通了,送了東西進宮,又讓眼前的嬤嬤入宮,誰知道,主子忽然就見了紅,如今主子很可能小產,她緊盯着老嬤嬤,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後會?

沁蓮看着,移了移身體,一邊扶着主子一邊讓開,等着嬤嬤給主子診脈,現在誰都不能進來,只有她們。

“是,老奴馬上看,給周嬪娘娘看。”老嬤嬤重重點頭。

“好,嬤嬤你快給主子看看,主子是不是——”沁蓮一見,立馬點頭,後面的話沁蓮沒有說,可是意思很清楚。

“老奴給周嬪娘娘把一下脈,周嬪怎麼會見紅小產?”老嬤嬤沒有看沁蓮,繼續道,就要伸出手。

沁蓮沒有回答,她先叫了一下主子,片刻後纔看向老嬤嬤,急切的想要說什麼。

“主子,主子?”

有些急的道蹲下身看着周嬪還有沁蓮。

“周嬪娘娘怎麼見了紅,這是小產?”走到近前,她眉頭皺得更緊,也看清了沁蓮還有周嬪的樣子,臉色一下變了,急切起來。

斂起思緒,老嬤嬤快步走過去,帶着疑惑着急還有別的。

幾日下來,今日正是時候。

老夫人這幾日讓她入宮送東西給周嬪娘娘,都是爲了讓周嬪娘娘放下戒心,然後好落胎,老夫人算得很準。

老夫人讓她入宮,就是爲了看一看周嬪娘娘是不是已經——還以爲來得不晚,沒想到遲了。

想到外面的宮人,再想到老夫人的交待。

再看向沁蓮,她走過去。

老嬤嬤進殿後就皺起了眉,心中有了數,她之前本來想問一問沁蓮的,只不過沁蓮急着進殿,她纔沒有問,最開始她就懷疑了,她聞着空氣中的多出來的氣味。

沁蓮帶着老嬤嬤快速回到殿內,看到主子還好好的,再看向主子身下的血,她又急起來,衝了過去。

宮人和太監看着沁蓮,又看了眼老嬤嬤,心裡倒是沒有再懷疑。

“是。”

點了點頭就跟着沁蓮一起,沁蓮走前,遲疑了下又回頭對着守在外面的宮人還有太監:“你們好好守着,有時會叫你們。”

“好。”老嬤嬤也不多問。

沁蓮連忙說,對於嬤嬤臉上的表情,她沒心情多想。

“對,走吧,嬤嬤,主子一直擔着心,之前有些頭暈,這幾日主子都沒有休息好,一直擔心着老夫人。”

老嬤嬤臉上適時的帶了些驚訝。

“哦?周嬪娘娘醒了?好,奴婢這就去。”

要知道老夫人這一病可是有太醫去府上的,也不知道老夫人怎麼做的,沒有叫人起疑,沁蓮邊想邊對着老嬤嬤,按下心裡的情緒,緊緊盯着老嬤嬤,對於一邊的宮人太監她一眼也沒有看。恨不得馬上帶着老嬤嬤進去看主子。只要說得過去,讓這些宮人不起疑心就好。

“嬤嬤,快請,主子醒了要見你,問一問老夫人的情況。”

到了殿外,她怕耽擱太久主子醒了或有事,一看到守在外面的宮人身邊的老嬤嬤,她忙上前。

語畢她把主子小心的放好,可是又怕主子有什麼事,放心不下,最後想了又想還是小心走出了殿。

“等一下,我馬上出來。”她又道,對着殿外。

說完,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怕宮人跟着進來看到什麼。

會不會?沁蓮心中有些不好的想法,不過沒有時間多想,再說主子這個樣子,她咬了咬牙,主子不能再這般下去,別的辦法沒有,老嬤嬤來了,反正老嬤嬤是知道主子的情況,每隔一日都會給主子診脈,不如讓她進來,也許有好的辦法,想到這她:“讓嬤嬤進來。”

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

給主子診脈,老夫人一直是以生着病,派人進宮是爲了讓主子安心爲由讓老嬤嬤入宮的,皇上那裡還有各宮也沒有人懷疑。

話落,外面的宮人馬上開口。聽完宮人的話沁蓮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怎麼,是老夫人身邊的那位嬤嬤又來了,這幾日老夫人都會派人入宮。

她又叫了一聲,看主子還是不醒,主子不醒,她只能強撐着心中的擔憂還有慌張和着急:“什麼事?不是說了主子要休息,不要吵到主子嗎?”外面她不能不管。希望不要叫人起疑。

“主子你?”

“主子?”她又急又慌的小聲開口,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是不是外面的宮人又聽到什麼還是想到什麼。外面的宮人主子一個都信不過,她就算信得過也不敢放進來。

她不能讓主子出事。至於別的是之後的事,只要主子暫時沒事。就在沁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外面又有了聲音,是宮人的聲音,沁蓮臉色一變,慌忙看向主子。主子如今還昏迷着,還不知怎麼辦,外面又有人。

要不然她顧不上別的,要叫人了,主子要是真的是小產,那麼不叫太醫,不想辦法肯定會很危險。

只是什麼也不做,主子這樣下去不行,沁蓮左右都不是,只能希望主子醒一醒。

主子似乎是見了紅,不知爲何小產,這樣的情況她並沒有經歷過不過聽說過,最好是叫太醫,可一旦叫太醫就完了,要麼就叫人進來,幫她扶主子起來再想辦法,可也不行,只要叫人進來,主子的樣子就瞞不了人了。

“主子,你醒一醒。”沁蓮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只能小聲的叫着主子,希望主子能醒過來,她不敢大聲叫人,怕又讓外面的宮人聽到,到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阻止得了,只是主子現在的樣子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如何。

“……”

“主子你醒醒!”

“……”

“主子?”

看着懷中的主子,沁蓮急切又害怕,可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周嬪痛得昏了過去,身下一攤血,沁蓮一個人根本扶不住周嬪,外面的宮人在聽到沁蓮的話後雖然覺得不對,但沒有進來。

“……是!”半晌過後。

沁蓮見狀:“沒事,不用進來,主子有些頭有些昏,你們守在外面。”

再是顧不上別的,聽到聲音沁蓮神情一下僵硬,周嬪雖然很痛,可是還是意識到不好。

“周嬪娘娘?”“主子?”可能是沁蓮的聲音還有周嬪的聲音,守在外面的宮人聽到了,聲音傳了進來。

外面。

周嬪此時此刻只覺得痛得想要昏過去她緊緊抓着沁蓮,顧不了別的了,沁蓮扶住主子,看着主子身下的血,同樣顧不上別的。

“主子!”下一刻沁蓮回過神來,她大聲的叫了起來,忘了所有,不過在叫出來後,隨即意識到什麼,臉色一白,不敢再叫出聲。

她愣愣的看着主子的宮裝下面,有血流染紅。

沁蓮看在眼裡,再也沒有辦法想太多,待要再說話,她突然看到了什麼,整個人愣住。

“主子?”

“啊!”

周嬪痛得臉幾乎扭曲。她看向身下,身下流出來的熱流更多了。

“本——宮——”周嬪聽到了沁蓮的聲音也聽到了沁蓮的腳步聲,她試圖擡頭,想要說什麼,可是劇烈的痛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想要扶住主子,可主子的樣子叫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一時手忙腳亂,手足無措起來。主子到底怎麼了?爲什麼這樣?她伸出手。

“主子,主子?”

她衝到主子身邊。

沁蓮一進來就看到主子的樣子不對,再看主子的臉色還有動作,她神情大變,主子怎麼了,主子?

“主子,主子,你怎麼了?”

可現在,到底怎麼了?她忽然想到她的孩子,她臉色又是一變,抱住小腹。

周嬪此時國色天香的臉變得很白,她痛得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好痛,好痛,她握緊雙手,整個人縮在一起,她感覺到身下有什麼流了出來,本來她是想出去走一走的。

其它也顧不上了。

沁蓮正要去小廚房端吃食,永和宮早就有小廚房,聽到裡面主子的聲音,她知道不對,忙跑了進去。

“主子!”

“沁蓮!”

這日周嬪正要起來突然覺得胸悶氣短,小腹隱隱作痛,她不知道怎麼了,而且越來越痛,她再也忍不住,臉色大變。

又過去兩日。

老嬤嬤這次入宮,知道的人有,但仍然沒有多少人太過關注,在意。

沁蓮聞言滯了滯。

“你說祖母是不是真的想通了?”周嬪沒有問她,直接道。

“主子。”沁蓮想說什麼。

周嬪纔看向沁蓮。

老嬤嬤出宮後。

周嬪看了老嬤嬤很久,讓她回去告訴祖母,她知道了,希望祖母能想辦法幫一幫她。

可是主子不開口,她沒有辦法說,只能看着主子還有老嬤嬤。

沁蓮也隱隱猜到什麼,一臉欲言又止。

不過就算祖母是騙她的,周嬪也鬆了口氣,也許祖母想明白了呢。

老嬤嬤低着頭。

也隱隱猜到祖母的意思,她心頭鬆了鬆,只是還是有點懷疑,祖母是真的想清楚了?還是騙她的?

周嬪看着祖母送到宮裡的東西,知道是祖母的意思。

之後無論周嬪怎麼問,老嬤嬤什麼也不多說。

沁蓮忙站到周嬪的身邊,一起看着老嬤嬤。

老嬤嬤見到周嬪並沒有說太多,行過禮把老夫人的意思交待了,比如送進宮的東西。

“……主子,是那位嬤嬤,老夫人身邊的,你看?”沁蓮說完接着問,周嬪問清了一些事,讓沁蓮讓外面的人進來,進來的還是那個老嬤嬤。

周嬪立馬問。

“是誰?”

“就在外面,主子。”沁蓮回答。

最重要的是老夫人的意思變了?老夫人要答應主子的要求嗎?周嬪也想了很多,很快她問沁蓮:“是什麼?人呢?”

不怕讓人知道?

沁蓮其實心情也差不多,不明白老夫人怎麼送了東西進宮。

聽完沁蓮的話,周嬪皺起了眉,怔了怔。

“祖母?”

沒有讓周嬪等太久,沁蓮回來了,她已經知道是有什麼事,她站在幾步遠處,行禮:“主子,老夫人送了東西進宮。”

“主子,主子。”

周嬪國色天香的臉一直看着。

她出了殿。

她進來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難道是剛發生的?

沁蓮明白主子的意思,待要再說看到主子不耐的表情也只好嚥下,等一會回來再勸主子吧,行了一禮點了點頭,出去了,要是沒事守在外面的人不會求見主子,可這個時候有什麼事?

“是主子。”

“要是有什麼你想辦法。”她又道。

周嬪哪裡還有心思,就怕自己還沒有想到辦法就讓人發現,她如今有些急起來,恨不能馬上想出辦法。

“嗯,去吧。”

她還記得主子想吃東西,主子好久沒好好吃了。

“那主子奴婢出去看看,主子,吃食奴婢端進來了,你看看?”得了主子的命令,沁蓮不敢說什麼,不過她沒有馬上走,而是道。

周嬪臉色不是很好,她這幾日都沒有睡好,總是擔心,她摸着小腹,示意沁蓮出去,別是發生了什麼,她現在不能叫人發現。

“去看看、”

走了幾步,外面有人來,她看到主子也回過頭,沁蓮看向主子。

她忙上前。

主子站在窗前。

沒多久,她看到了主子。

沁蓮看了她們一眼,沒有再看,到了裡面,她沒有看到主子的人,她把手上端着的吃食放下。

兩個宮人一聽,點頭,守在殿外。

“是。”

沁蓮想完,對着身後的宮人。

“給我吧,我給主子端進去,你們守在外面。”

主子一直好好的。

方纔主子說想吃酸的東西,她怕被人知道,自己單獨去了小廚房,讓人做了送過來,主子的小心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作用。

只相信她,有時連她也不信。

永和宮偏殿,沁蓮準備服侍了主子就去見那個侍衛,那個侍衛傳了話要見她,主子最近疑心更重。

他不知道沁蓮什麼時候來見他,周嬪又怎麼樣。

是他不能護着周嬪,以他的身份他是配不上週嬪的,可週嬪和他一起還有了他們的孩子,打掉他捨不得,可。

怕周嬪有事,是他沒用。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同時懊惱還有後悔,周嬪懷了他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他高興,可是更怕。

最好是見一下週嬪。

他想再見一下沁蓮。

一想到那日沁蓮說的,周嬪的想法,他就安不下心。

前宮和後宮交界處,仍是那處不惹人注意的一角,侍衛這兩日越想越不對,越來越不安。

對此她不好說什麼。

周嬪不是沒有懷疑過祖母會不會想辦法讓她落胎,漸漸周嬪有些疑心起來,沁蓮也一點點發現了主子的疑心。

吩咐起來,在不讓別的人知道的情況下。

她更是定了心。

在傳了消息入宮,沒有得到半點消息,想了想就明白周嬪下了決心要混淆皇室血脈,怕遲了周嬪真做出什麼。

就怕出什麼事,她是主子的奴婢,又不敢說什麼,周嬪的想法她的祖母本來就知道。

老夫人那邊好像也是。

知道主子是不高興了,她想到老夫人的意思,不知道事情會怎麼解決,有些憂心不已,主子是鐵了心。

沁蓮面對周嬪的目光不敢不答應。

“是。”

想了一會周嬪道。

“要是祖母再傳消息,如果不是同意本宮的意思,不用再管。”

她只一心護着腹中的孩子,而後想辦法讓皇上寵幸她,家裡不幫她,她自己想辦法。

周嬪也不想再聽什麼。

沁蓮什麼也沒有再開口。

周嬪國色天香的臉多了別的東西,良久她:“我一定要生下來,不會打掉!”她摸着小腹,語氣堅定決然。

沁蓮覺得這個時候說什麼也不是,她跪着低下頭。

周嬪忽然冷下臉。

“你也想勸我?”

沁蓮只能喚了主子。

“主子——”

“你說是不是,只要皇上來,讓人以爲皇上寵幸了本宮,本宮就可以明正言順生下來,只要家裡幫忙,那個人也會幫忙的。”

她自顧自的說着,來來回回急切的走了好幾圈,又盯向沁蓮。

“不!祖母怎麼能這樣,祖母一定是沒有想清楚,我不同意,我一定要生下他,只要家裡幫我,只要皇上來,只要想辦法得了皇上的寵幸,到時候沒有人敢懷疑我!”周嬪猛的搖頭。

跪在地上。

沁蓮提起的心放下一點,把老夫人傳來的話又說了一遍,她小心的望着主子。

“主子。”

周嬪很生氣,根本沒有心思顧忌別的,不過在看到沁蓮的表情還有動作後還是沒有再繼續加大聲音,她臉色格外難看的道。

“你說!”

雖有人守着,可主子要是太大聲叫人知道,到時候可怎麼辦。

沁蓮一聽到主子激動的聲音再擡頭看到主子的表情,她忙開口,想要打斷主子的話,同時看了眼殿外。

“主子!”

也顧不上有沒有人聽到,聲音加大對着沁蓮:“你再說一遍。”

周嬪聽了消息國色天香的臉一下子變得格外的難看,簡直是難以相信,她站起來,盯着沁蓮。

“你說什麼?”

最好是主子聽了想明白。

說鬆口氣是老夫人和她的想法差不多,擔心是怕主子聽了會生氣,可是還是要告訴主子。

引起人的注意。

不同意主子的想法,還讓主子準備好,會想辦法送人和送藥入宮,讓她看着主子,勸主子,不要讓主子做出不好的事來。

沁蓮臉色有些白,她說不上是鬆口氣還是擔心,老夫人的意思是主子肚子留不得,要主子打掉。

隔日,周嬪的祖母想辦法送了信進宮,沁蓮得了信,馬上告訴了周嬪。

沁蓮:“……”

周嬪見罷纔沒有多說:“不管如何,本宮一定要生下來!”

沁蓮臉色一變跪了下來,啪一聲。

“主子!”

“哼,別以爲本宮不知道你的想法。”周嬪再次冷冷道。

她只要跟着主子就好。

沁蓮是瞭解主子是下了決心的,她不過一個宮人,一切還是讓老夫人操心吧。

“不是主子。”

周嬪注意關沁蓮的表情,見狀冷笑。

“怎麼?不相信?”

她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府裡還有老夫人會不會像主子想的想通。

沁蓮卻聽得很不安很擔心還有害怕,主子真的有了,真的懷了,她其實一直希望主子沒有懷上,會不會診錯了,嬤嬤會不會沒有診對?她忽然想,再想到主子說把想法和嬤嬤說了,可是她並不贊成主子這樣。

她說得很平靜。

周嬪國色天香的臉上看不到別的,她又盯了沁蓮一會,她沒有再盯着:“本宮有了,嬤嬤替本宮把了脈,本宮沒有弄錯,你也沒有,和先前我們想的一樣,既然確定了,本宮便把想法告訴了嬤嬤,讓嬤嬤告訴祖母,這個孩子本宮一定要生下來,你是知道的本宮的打算,本宮之前說過,要是有了就生下來,本宮相信祖母會想通的。”

沁蓮對上主子的眼晴,她看出了主子在看她,她再次開口:“奴婢沒有想什麼,只是主子你現在?”

“主子。”

國色天香的臉微昂着。

她如今對誰都放心不下,因爲她有了,不是皇上的。

周嬪神色恢復了過來,看着她,不過手還是放在小腹上,眼神也有些異樣,像是要看到沁蓮心裡。

“你在想什麼?”

沁蓮感覺到主子的目光,心頭一鬆,只是更緊張和擔心,她快速:“主子。”

過了一會,周嬪終於看向了沁蓮。

可主子的樣子。

她又急着進來,也沒有問,只想問主子。

沁蓮很着急,之前她守在外面以防有人過來,並沒有聽到主子和嬤嬤的話,嬤嬤出宮的時候也沒有和她說什麼。

周嬪一個人坐着手放在小腹上,神色難言還有迷茫,隱隱又有恨還有怨,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要是主子真的和嬤嬤說了,那麼接下來府裡會怎麼做,想到自己傳給老夫人的話。

可是主子不說話她不敢問,尤其是主子現在的樣子讓她擔憂,難道主子真的懷了?要是這樣主子是不是——

在老嬤嬤走後不久,沁蓮走了進去,看着主子,有些着急,她很想問一問主子到底怎麼了,還有主子和嬤嬤說了什麼,嬤嬤又說了什麼。

永和宮偏殿。

老嬤嬤還是低着頭。

周嬪的祖母冷着臉,說到最後,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盯着老嬤嬤。

“芸丫頭是糊塗了,瘋了,她要是沒有懷就算了,既然如此,她懷的那個是不能留下的,這樣的事老身是不可能跟着芸丫頭一起,想要生下來,以此冒充皇室血脈,芸丫頭留不得了。”

老嬤嬤沒有說話,但周嬪的祖母卻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哼了一聲,老嬤嬤低下頭,沒有多久。

“沒有了?”周嬪的祖母見狀,臉又沉了幾分。

老嬤嬤聞言微擡頭。

“老夫人——”

“芸丫頭還說了什麼?”周嬪的祖母沉着臉又問,盯着面前的人。

周嬪的祖母怕有人知道很是小心,就是府裡的人,幾個兒子媳婦她都不敢讓他們知道,只想着先弄清楚再說,她還想着會不會並沒有懷,那樣她只需要想辦法處理就行,可是現在,一個弄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那也是拿着全府全族的命在賭,何況如今這樣。

她那孫女瘋了,她不可能跟着一起瘋,她再是寵這個孫女也不會跟着她試圖混淆皇室血脈,這樣的事要是有十足把握還好說。

真的想要混淆皇室血脈,這是不可能的。

聽完了老嬤嬤的話氣得不行,周嬪的祖母沒有想到她那孫女真的——而且真的想要生下來,還想要家裡幫她。

府中周嬪的祖母早等着,見到老嬤嬤馬上遣退了其他的人,問了起來。

老嬤嬤沒有說話,低頭行了一禮,不久之後離開了永和宮偏殿,出了宮,回到了府裡。

“……”

周嬪張了張嘴,臉色變幻不定。

“嬤嬤。”

老嬤嬤直接道。

“好。”

“嬤嬤你只和祖母說清楚,我會想辦法,要是祖母願意幫我!”後面的周嬪沒有說,她看着老嬤嬤。

周嬪臉色一變,握緊雙手,不知道想到什麼情緒不好,她想說什麼,最後沒有。

“嬤嬤,我也不想,可是。”

老嬤嬤繼續說。

“好,奴婢會和老夫人說,只是周嬪娘娘你想生下來,想要得皇上的寵,讓皇上以爲你懷了小皇子,卻不是那麼容易的,周嬪娘娘想要混淆皇室血脈?”

周嬪總覺得眼前的嬤嬤不像表面這樣,可是她看了很久也沒有看出她以爲的情緒,她只能重重點頭。

“嗯。”

聽完周嬪的話,老嬤嬤看着她。

“周嬪娘娘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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