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看着眼前的春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春曉會去了吳貴嬪的宮中,她臉上帶着驚訝,還有擔心。
春曉不是讓她想辦法得到宸貴妃娘娘的信任,她以爲春曉會等她找到機會和宸貴妃娘娘說,然後和她一起服侍宸貴妃娘娘。
她一直在努力。
她現在已經到了宸貴妃娘娘身邊侍侯,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幫春曉了,皇上不久前還誇她守規矩,宸貴妃娘娘也慢慢重用她。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春曉卻去了吳貴嬪的身邊。
怎麼會這樣。
荷葉不明白。
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明明春曉也想和她一樣服侍宸貴妃娘娘,爲什麼又去了吳貴嬪的延禧宮?春曉是怕不能去宸貴妃娘娘身邊還是她讓春曉等太久?
她今日來見春曉,就是想告訴春曉,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幫她了,讓她也一起服侍害喜妃娘娘還有皇上。
沒想到春曉告訴她她去了吳貴嬪娘娘的延禧宮。
想到吳貴嬪娘娘,她便有些擔心,吳貴嬪娘娘根本就不受寵,春曉去了吳貴嬪娘娘身邊,那——
不過想到有認識的宮人說吳貴嬪娘娘對身邊的宮人都很好,她才放下心中的擔心。
只是還是不明白。
“春曉。”
荷葉見春曉不回答她,她再次開口,望着春曉。
“荷葉姐。”
春曉也看着荷葉,她細細的看着這個和她一起進宮的荷葉,以前的荷花,她們一起參選宮人,一起入宮,後來她被挑到李氏的身邊,荷葉卻去了宸貴妃杜氏的承乾宮。
她想引起皇上的注意,被皇上派人帶走。
什麼也沒有得到,還惹了皇上的厭惡。
一度她是羨慕荷葉,也嫉妒過,後來她教荷葉得到宸貴妃杜氏的看重,讓她被皇上注意,荷葉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一步步做到了,眼前的荷葉再不是剛進宮時的樣子。
變了很多,而她自己也變了,她教荷葉,並不是想讓她幫她也去承乾宮,也去宸貴妃杜氏身邊。
當然她也有她的目的。
但她並不準備告訴荷葉,既然荷葉已經做到她要做的,她也該走出這裡,她想辦法去了吳貴嬪的延禧宮。
吳貴嬪是唯一有機會的人。
她也不是真的不想去宸貴妃杜氏的身邊,如果她和荷葉一樣,她會去。
可是她不是荷葉。
她已經在皇上那裡掛上號了,她若是什麼也不做還好,若是去其它宮還好,就像她之前,可她要是想去服侍宸貴妃杜氏,是不可能的。
只要荷葉向宸貴妃杜氏提出,只要皇上知道是她,只要皇上見到她,只要她出現在皇上面前,她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該如何走,怎麼做,她最好是不要靠近宸貴妃杜氏,杜氏是皇上和逆鱗,哪怕她什麼也不做,哪怕她沒什麼目的,皇上也可能會因爲她曾經的勾引怕她對宸貴妃不利除去她。
說不定皇上還派人盯着她。
其實說不後悔是假的,要是她那次沒有想勾引皇上,就不會讓她如此小心,就可以和荷葉一樣。
只要在宸貴妃杜氏身邊,就能時常能見到皇上。
因此,她才非常嫉妒荷葉。
現在她仍然羨慕。
所謂傻人有傻福,荷葉就是,在她的眼中,荷葉一向傻乎乎的,她當初被她的急躁害了,說到底也是荷葉,她們一同入宮,偏荷葉去了她想去的地方,她纔會急。
一急就壞事,後來病好後,她一直沉着心思考,教荷葉。
然後爲自己找另一條出路。
“春曉,你爲什麼去吳貴嬪身邊?”
荷葉以爲春曉會和她解釋,等了一會,見春曉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不由再次開口,望着春曉的眼晴。
“荷葉姐,你不要多想。”
聽到荷葉的聲音,春曉回過神來,她看到荷葉擔心的目光,雖然覺得荷葉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不過知道她是擔憂她。
“我怎麼能不多想,你到底怎麼想的,我以爲你和我一起想服侍宸貴妃娘娘還有皇上,我已經近身服侍宸貴妃娘娘了,你倒是說啊。”
荷葉不等春曉說完,就急急的說。
春曉還叫她不要多想,她怎麼能不多想,她什麼也不知道,春曉突然就去了吳貴嬪宮裡。
“荷葉姐有些事你不知道,吳貴嬪娘娘的延禧宮也不錯,宸貴妃娘娘身邊人那麼多,皇上不可能隨便讓人到宸貴妃娘娘身邊的,我和你不同,你一開始就在承乾宮,我一開始卻是在李庶人身邊服侍,李庶人害過宸貴妃娘娘,皇上要是知道定不會要我服侍宸貴妃娘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知道我不是李庶人的人,可是皇上那麼在意宸貴妃娘娘,你我不過一介宮人,還是最卑微的小宮女,我不想你爲難,也不想讓皇上以爲你也是李庶人的人,到時候連累了你。”
春曉把想好的理由說出來,她凝着荷葉。
“我不怕你連累,你明明和李庶人無關,春曉。”
荷葉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她連忙打斷春曉的話。
“荷葉姐你先聽我說完。”
春曉還是搖頭,對着荷葉,認真的說。
荷葉張了張嘴,看着春藍認真的樣子,怔了怔,沒有再多說,她想着春
沒有再多說,她想着春曉剛剛說的話,春曉還有什麼沒說?
春曉一向就想得多,比她想得多。
一向比她聰明也比她能幹,什麼都明白,什麼都一下就想清楚,不像她,什麼都到了最後才知道。
她是很佩服春曉的,所以纔想讓春曉和她一起服侍皇上和宸貴妃。
尤其是春曉教她,她才能得到皇上宸貴妃娘娘看中。
她要報答春曉。
“我知道荷葉姐你不在意,可我不能那麼自私,你好不容易纔得了宸貴妃娘娘看中入了皇上的眼,荷葉姐你以後好好服侍宸貴妃娘娘還有皇上,不用操心我,我不想連累你。”
春曉見荷葉不說了,她開口。
“春曉!”
荷葉還想說什麼,對上春曉的目光,她沒有說。
她心中知道春曉說的都沒有錯,她先前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根本沒有像春曉那樣想,纔會沒有想明白。
聽春曉一說她就明白,春曉都是對的。
可,可是。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到延禧宮,不能再變了。”春曉繼續說,她沒有說太多,可明白過來的荷葉一下想了許多。
春曉先前是李庶人的人,李庶人害過宸貴妃娘娘,如今不管是爲什麼已到了延禧宮,是不可能和她一起服侍皇上和宸貴妃娘娘了。
說來說去,最關鍵的還是:“春曉,你怎麼去了延禧宮?”
“還有你以前是服侍李庶人的,吳貴嬪娘娘知道嗎?會不會在意,那你以後?”荷葉又問。
很擔心着急。
“你不用擔心着急,沒事的,吳貴嬪知道,早前我跟着李庶人見過吳貴嬪,前幾日我又見到吳貴嬪,吳貴嬪問了我的情況讓我去她身邊。”
春曉安撫荷葉,眸中閃了閃。
她說的是真的,不過有一部份不是。
不過她不準備告訴荷葉。
“原來是這樣,那我稍微放心了,只是我們不能一起了,你不知道宸貴妃娘娘讓我到身邊侍侯,皇上也誇我。”
荷葉舒了口氣,有些難過的對着春曉,說起她今日來的目的:“本來想和你說,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幫你,可你。”
後面的她沒有說。
意思很清楚。
春曉不意外,嘴裡:“那你和我說說,你現在在宸貴妃娘娘身邊服侍?皇上誇你,爲什麼誇你?”
“春曉,你知道的。”荷葉被春曉這麼一問,看着春曉的表情,她不好意思起來,主要是想到宸貴妃娘娘誇了她,皇上又誇她。
她臉有些紅了。
春曉眸光閃動,也不說話,等着。
荷葉最終還是把一切說了出來:“你知道大公主生病吧,皇上心中只有宸貴妃娘娘,知道後沒有理會,依然陪着宸貴妃娘娘……”
春曉注視着荷葉,在她看過來時點頭,荷葉臉上帶着笑,接着往下說。
兩人說着話。
延禧宮。
吳貴嬪和巧月也在說着話,說了一些別的後,巧月想到什麼,看向吳貴嬪:“主子,你怎麼留下那個叫春曉的小宮女?”
她有些不解,那個叫春曉的小宮女是以前李庶人身邊的。
主子見到後,不知道那個小宮女做了什麼,竟留下了那個小宮女,她先前就想問,一時忘了。
吳貴嬪想着事,聞言,看了巧月一眼:“你說那個叫春曉的小宮女?”
“是,主子,你?”巧月點頭。
“不過是看看有沒有用處,你不用多想,也不用多在意,讓人看着她一些,到時候再說。”
吳貴嬪仔細的看了看巧月,看出巧月只是不解,便開口解釋了一句。
巧月這一下大概知道了主子的意思,她點頭,沒有再多問。
有些事主子有數就好,她不過是奴婢。
吳貴嬪看在眼裡,巧月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她也只相信巧月,想到這,她又說了一句,對着巧月:“那個叫春曉的小宮女,說她有認識的宮人在宸貴妃身邊。”
“主子!”
巧月馬上看向主子。
吳貴嬪這次是真的沒有再多說,輕頷了一下首。
巧月完全懂了主子的想法,她也覺得那個小宮女或許有一天有用處,她:“我會看着那個小宮人。”
“嗯,但注意一些。”吳貴嬪又交待了一句。
“是。”巧月點頭。
“……”
“……”
過了一會,吳貴嬪看着巧月,巧月也看着吳貴嬪,距離宸貴妃的冊封禮又過去了兩天,這時有宮人進來。
吳貴嬪和巧月看向殿門口。
“娘娘。”
一個宮人跪在殿門口,對着裡面,吳貴嬪和巧月一聽,再次相視一眼,吳貴嬪朝巧月輕點頭,巧月扶着吳貴嬪坐下,往殿門口走去。
跪在殿門口的宮人見到巧月,馬上起來,巧月只看了她一眼,問了一句什麼,待宮人回答後她帶着宮人往裡面進了殿。
吳貴嬪坐着,看着她們,巧月直接走到吳貴嬪和身邊站着,宮人砰一聲跪在下面,吳貴嬪看着宮人。
“娘娘。”宮人低着頭。
“說吧。”
吳貴嬪睥了眼巧月,巧月對着宮人開口,吳貴嬪收回視線,聽着。
宮人得了宮人的話,知道貴嬪娘娘讓她說,巧月可是貴嬪娘娘身邊最得用的,她看
用的,她看着地面:“回娘娘的話,靜嬪娘娘說隨時有空。”
“哦?”
沒等巧月說話,吳貴嬪淡淡的凝着宮人,巧月見罷,知道主子的意思,對着宮人:“靜嬪娘娘說隨時有空?”
“是!”宮人重重點頭。
巧月知道不會有假,望着主子,吳貴嬪沒有再看巧月,她目光落在宮人身上,過了一會,對着宮人揮了揮手:“你下去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對着宮人,宮人就算說了也沒什麼。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宮人再一次重重點頭。
“好,你先下去。”吳貴嬪看在眼中,揮了揮手,讓宮人下去,巧月也看了宮人一眼,待宮人退下。
巧月凝着主子,吳貴嬪沒有回頭看巧月,她坐起身,伸出手讓巧月扶着她:“我們去靜嬪那裡。”
而後才注視着巧月,巧月沒想到主子現在就要去,她啓了啓脣,又不知如何說。
“娘娘現在就去?”
“嗯,靜嬪有空,本宮也有空,就去靜嬪那裡一趟。”吳貴嬪知道巧月的擔心,她並不是急躁。
不過她不想解釋太多。
皇上根本不打算寵她們,她不可能真的一直什麼也不做,那天她看得出靜嬪也想見她。
還有周嬪。
想到周氏的改變,還有周氏嘴角的嘲諷,玉嬪被禁了足,還不知何時解禁,幾個良人才人美人沒有什麼用。
太后也幫不了她什麼了,家裡也是,靜嬪和大公主的關係,讓她想會不會靜嬪。
哪怕被皇上知道。
巧月看出主子是下定決心,就算心裡還是有點遲疑,覺得主子有些急,萬一皇上知道會不會誤會主子,不過再想也沒什麼,便上前扶住主子。
“走吧。”
“是。”
永和宮,靜嬪站在花園裡,身邊的宮人站在不遠處,她看着頭頂陰沉的天,天一天比一天冷。
半晌,聽到身後有聲音,靜嬪轉過身,冷若冰霜的臉上帶上一抹譏諷,她看着一個地方。
不遠處,有宮人過來,不知和不遠處站着的宮人說了什麼,其中一個宮人看過來,不一會,宮人小心的小跑到靜嬪面前跪下,靜嬪慢慢收回目光,她先前看的地方似乎是延禧宮。
收回目光,靜嬪冷冷看着跪下的宮人。
宮人低着頭:“主子,吳貴嬪娘娘來見你。”
“來了?”
靜嬪毫不在意。
“是,主子。”宮人再次道,靜嬪沒有讓她多說,對着宮人:“去請吳貴嬪進來,來這裡,就說我在這裡等她。”
“是,主子。”宮人不敢多說,主子的決定不容人反對,她點頭後,見主子沒有再說,小心的退下去。
靜嬪看着宮人,冷着一張臉。
吳貴嬪,想見她?她也想和這位吳貴嬪好好聊一聊,她們還沒有好好聊過,這位吳貴嬪一向不爭不搶,太后很喜歡她的守規矩。
靜嬪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不久,再次聽到聲音,她擡頭看去。
一眼看到扶着宮人走過來的吳貴嬪。
吳貴嬪扶着巧月的手,也看到了靜嬪,她臉色並不好,這個靜嬪讓她來這裡見面,吳貴嬪掃了一眼四周,想到這個靜嬪一向的性格,雖然她不認爲靜嬪真的像她表現在的一樣,但臉色緩和了些。
巧月更是不岔,這個靜嬪居然讓主子來見她不說,還讓主子到花園,不過是一個嬪,哪裡比得上主子。
如此的囂張,她不喜歡這個靜嬪,一直都不喜歡,這個靜嬪不過是得了大公主的眼緣,想到主子要來見這個靜嬪,她按下心裡的不高興。
扶着宮人往前。
吳貴嬪感覺得出巧月的不滿,知道巧月是爲她,她按了一下她的手。
巧月感應到,低下頭。
靜嬪依然沒有讓宮人上前,她看着吳貴嬪和巧月,半晌過後,吳貴嬪扶着巧月的手走到靜嬪面前。
四目相對,沒有人說話,吳貴嬪神色淡然,靜嬪冷若冰霜,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巧月看着吳貴嬪。
良久,吳貴嬪對着靜嬪:“靜嬪。”
“不知貴嬪娘娘有何指教?”
靜嬪冷冷的示意吳貴嬪和巧月,有話就說。
巧月眉頭不由皺起,想到主子才展開,她擔心主子,吳貴嬪沒有看巧月,仍舊凝着靜嬪:“靜嬪你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目的?”
面對吳貴嬪的話,靜嬪還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巧月:“不知道貴嬪娘娘在說什麼。”
“巧月你退下。”
吳貴嬪接下來什麼也沒有說,只鬆開巧月,讓巧月退下。
巧月沒有馬上退下,她不放心主子,直到吳貴嬪開口,巧月才退開,吳貴嬪又盯着靜嬪。
靜嬪目光從巧月身上收回也盯着吳貴嬪。
“……”
“……”
“貴嬪娘娘身邊的人很忠心。”片刻靜嬪開口,吳貴嬪知道她指的是誰,她指的是巧月,她:“靜嬪身邊的也一樣。”
靜嬪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
吳貴嬪也一樣。
又是一會,靜嬪:“貴嬪娘娘今日來是爲什麼?”
“想和靜嬪你說說話,靜嬪有空嗎?”
“好。”
“……”
兩人再度看着彼此,眼中都有什
眼中都有什麼閃過,之後沒有人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因爲沒有人在,誰也不知道兩人的談話內容。
吳貴嬪沒有在永和宮呆太久,差不多便帶着巧月離開,回了延禧宮,靜嬪站在花園裡送走吳貴嬪,還是沒有人宮人靠近,她再次看着頭頂的天空。
吳貴嬪離開一會,周嬪便得了消息,聽說她最不喜歡的吳氏居然去見靜嬪那個女人,周嬪直覺有貓膩。
問了看到的宮人,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只好讓沁蓮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吳氏那個女人最是虛僞,靜嬪那個女人整天冷着一張臉,比她還高傲的樣子。
先是讓大公主親近,現在又和吳氏那個最虛僞的女人一起。
周嬪雖然不準備做什麼了,只准備冷眼旁觀,可是她怕吳氏那個虛僞的女人算計到她身上,對吳氏那個女人她很是瞭解。
以前吳氏那個虛僞的女人整天和柳氏一起,現在柳氏被禁足,吳氏那個女人又和靜嬪那女人勾搭一起。
不知道想做什麼。
周嬪想着吳氏和靜嬪那女人最有可能是爲什麼事,她把所有的事又想了一遍,吳氏那女人呆不住想爭寵了?
所以找靜嬪?
她不是得太后看重?不是整天一幅規矩的樣子讓太后看重嗎?周嬪想到上回在太后宮中皇上的態度。
太后看重也沒用,吳氏那女人一定氣得不行,靜嬪也是,以爲得了大公主的親近就能得到皇上另眼相看?
早晚和柳氏還有惠妃一個下場,到現在還想爭寵,哼,也不看看皇上的心全是宸貴妃,太后都沒用。
指不定到時候還連累家裡。
周嬪不由有點幸災樂禍,要是真的連累家裡纔好,吳氏那女人和那個靜嬪,只要不算計她,管她們去死。
沁連得了周嬪的話,她如今慢慢不擔心主子了。
乾清宮,蕭繹此時才把那天去看蕭蘭的事告訴心肝,杜宛宛也把自己讓荷葉到身邊服侍的事告訴他。
蕭繹那天見到心肝,還有煜兒和他的小公主,不想提起那些不高興的便沒有和心肝說,接着兩天前朝有事,到了現在才得空。
杜宛宛也是忘了,他又沒問,剛剛纔想起來。
又過了兩天。
蕭繹下了朝,又到了太后宮裡,還沒進去就聽說靜嬪也來了,他沒有讓人通報,悄悄走了進去。
他想看看這個靜嬪和蕭蘭一起時都說些什麼。
進去後,蕭繹卻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