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喜歡的人自然也是韋鈺,聽她說起和韋鈺的事,我倚着一棵樹看着那羣舉杯不止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次的聚會。
聚會散了那天簡成扶着醉酒的我,我仰着臉問他,是不是大家都有人送回去,他一邊跟大家揮手打招呼,一邊低聲應付我帶着微微的寵溺說:你呀,喝不了還要逞能。
阿芙在後來跟我聊qq的時候,說原本是她拍着胸跟帥哥領隊說一定將我送回去的,結果韋鈺一走,我就整個八爪魚似的纏上了簡成,她拉也拉不開。
阿芙說再也沒有比我更丟臉的人,好在簡成十分溫和的安慰她,沒關係,反正他跟我順路。
其實我是記得那一刻,我仰起臉絮絮叨叨的問他的時候,正將整張臉貼在他胸膛上,他胸膛很寬厚,我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環抱着他,是久違的安全感。
簡成是比較乾淨的男人,跟段以暉不一樣,他身上沒有一點異味,大概是我喝多了的緣故,我連他身上的酒味都沒聞到。
我肯定我不是寂寞久了,想找個男人。他給人的味道太安心,太讓人嚮往。
我擡起頭看着他,心裡想,這次分別,大概再也不沒有機會抱着他了,一個我特別想得到想佔爲己有,卻又不忍褻瀆的男人。我想我一定要記住這一刻,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叫緣分或者叫註定的東西。我那天忘記了很多事,偏偏記得那一幕。那樣深的印象,儘管後來他那樣冷漠,依然支持着我對他窮追不捨。
一個城市兩種天氣,來的路上都打雷了,這邊卻只是起了風。風從湖邊吹來,帶着涼爽的溼氣,大家玩的很開心。
酒過三巡,風越吹越大,湖水被掀起小波濤。再過一會,天上開始下起了豆大的雨點。大把大把敲打在湖面,燒烤處的大傘很快擋不住雨水,炭全澆滅了,空氣裡瀰漫着一股焦味。大家這才依依不捨的準備散。
不過頃刻功夫,我和簡成舉着把小傘,我幾乎整個人貓在他懷裡,跌跌撞撞找到個避雨處,外面已經狂風暴雨,壓根出不去。
天氣很涼,我拿的那把小傘遮陽還好,這種狂風暴雨,就剛剛好保住了上半。跟我走一起的簡成將傘全傾向我,身上自然溼淋淋的。再被風一吹,都冷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簡成喝了酒不能開車,這麼大的雨,又已經是晚上,也不好打車,我們左顧右盼,他乾脆請了個順路的朋友送我們。
簡成住的地方差不多是這湖邊和我住的地方的中間。那個朋友也淋溼了,又還得送另外的人,所以只把我們放在簡成家就走了。
沒別的解決辦法,這個時候我要再說獨自去住酒店就很顯得太矯情,只好跟簡成一起上了樓。
他住的地方很簡潔,乾淨。沒什麼多餘的東西,所以顯得大。
我以前跟他聊天,知道他有兩年的時間在全國到處旅行,爲了節省體力,揹包裡只帶必需品,所以他沒有在家裡購置多餘東西的習慣。難怪他看到我出租房之後會感嘆我東西多。
跟簡成在一起是很舒服的事。當然,前提是他不針對你。簡成不是太挑剔的人,但也不是能圓滑掩飾情緒的人,所以之前對我那麼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