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戈對付其這些問起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是想都不需要仔細去想,就能夠對答如流。
容啓看喬楚戈那幾乎的不假思索的模樣,當即便是有些傻了眼了。
容啓一直只是更在喬楚戈的身邊,不曾多說什麼,看着喬楚戈下筆動手的模樣,卻也是忍不住的覺得稀奇。
赫溪曲在一幫看着,似乎是一副習以爲常的模樣,多少是讓容啓覺得有幾分奇怪的。
喬楚戈自己過去兌得獎,根本就是一對一個準的,弄得那邊兌獎的人都有點傻眼了。
赫溪曲同容啓是站在人羣之外的,赫溪曲看着喬楚戈的方向,緩聲卻是同容啓說的話:“這原本就是她想出來的整人的法子,自然也就只有她才能夠想得了。”
“什麼?”容啓有些懷疑的看着赫溪曲。
“這些問題一開始是她想出來的,後來也就漸漸的被搬了上來,到了後來也就成了一種習慣了。”赫溪曲說着也是忍不住的低笑一聲,“有些問題在這裡放了五六年了,也沒有拿下去。”
要說容啓除了詫異,那是當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了。
這趟也不再接了赫溪曲的話了,只是看着喬楚戈的方向,目光之間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來了一份笑意。
“比起皇宮,她更加適合明間。”赫溪曲低聲呢喃了一句,而後便是踱步走向了喬楚戈的方向。
喬楚戈手上端了不少的東西,自然而來的丟了一把到了赫溪曲的手上,只拿了幾件自己這會兒感興趣的在手上,看了一眼那邊花燈下站着的容啓便是招了招手:“你在那兒站着做什麼?”
容啓有些恍惚的回過神來,她方纔耳邊還在響徹着剛纔赫溪曲說的那句話,這會兒見着喬楚戈笑容滿面的模樣,多少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當下的心情纔好了。
喬楚戈這般高興自然少的,可是赫溪曲的那句話卻成了容啓心中的一個結。
喬楚戈當真比起皇宮,更加適合民間嘛?
也許是真的吧,可是哪有如何呢?喬楚戈既然是已經選擇了嫁給他,那麼這一身能夠做的便是留在他的身邊了。
終歸,容啓是不會放手的。
容啓這般想着,便是走上前去,從赫溪曲手中結果了東西在手上拿着,看着喬楚戈手裡拿捏着的小玩意兒,忍不住的便是問了一聲:“這是什麼?”
“是小孩兒玩的東西。”喬楚戈左右看了一眼,見着似乎人是不少的,便是拿了起來放在嘴邊。
東西是個小東西,容啓甚至是見都沒有見過的。
卻如何也沒想到,喬楚戈竟然是能夠吹出一段小調來了。周圍的人有不少人回頭來看,看得清楚的人自然是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多看兩眼的,那不起眼的玩意兒,原本是拿來給小孩兒玩的,卻麼想到竟然還能夠吹出這般悠揚的鄉野小調來。
“這是什麼?往前怎麼從來沒聽過?”容啓是當真沒有聽過的,甚至是連類似的都沒有的,自然是止不住的好奇。
“這是哥哥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她的確是不知道是,其實也不是喬衍教的,那是喬衍吹給了喬楚戈聽,喬楚戈自己看着學會的。
赫溪曲也暗自慶幸,那也幸好喬楚戈是不知道這曲子是什麼,不然恐怕容啓醋罈子已經不夠煩了,醋缸都得碎了一地了。
“這是容國泉南那邊的小調,是男子向女方求親時候纔會吹的。不適合姑娘家吹。”說話的人看着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一副富商的打扮,笑吟吟的看着喬楚戈。
喬楚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這些的,不覺有些詫異,她可從未聽喬衍說過這話的。
“這東西的吹法失傳已久了,許多人都只當做是拿來逗弄孩子的玩具,卻沒想到今天出門一趟,竟然是能夠遇上吹奏之人的。”
“我不會。”喬楚戈搖了搖頭,“我哥會,不過他如今不在都城了。”
喬楚戈的確是不會的,剛纔那一段,他也不過是依樣畫葫蘆的學者喬衍當時的手法而已,真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其實是說不來的。
方纔搭話的人禁不住的是有些詫異的,看着喬楚戈的目光更加的多了幾分好奇,而後緩聲道:“姑娘必然是聰穎至極之人,這東西多少人蔘悟了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夠學會。”
喬楚戈卻當真是沒想過這些的,這會兒聽見人這麼說,也只多是覺得這人位面也太誇大其詞了一些。
“不知這位兄臺,高姓大名。”這東西原本是常見的,可真知道其中一二的並不多,赫溪曲忍不住的便是低聲詢問,必然能是要問個清楚明白纔好的,這東西若是問不清楚了,往後恐怕是要惹出了禍端來了。
“在下清雅山莊樓君淺,現下住在城西衚衕。”樓君淺倒是挺坦白,半點不藏着掖着。
喬楚戈是滿臉好奇的看着樓君淺的,容啓自然也是覺得奇怪更甚,品白無故的有人上前搭話,無緣無故的便是有了這一番的對話,似乎太過於巧合。
赫溪曲同樓君淺是一見如故,自然是想要暢談一番的,故而便就此同喬楚戈等人告辭。
喬楚戈隨着容啓往前走,手上還拿着不少的東西,左右看着是滿臉的興奮。
“不過是些尋常的小東西,常見的很,往日怎麼沒見你高興成這幅樣子?”終歸也不過就是個意思意思的獎品罷了,所以算不上多麼的精緻,同樣的東西,宮裡頭更加精緻貴重的多了去了,往常可重來沒見過喬楚戈這般新奇的。
喬楚戈便是一本正經的看着容啓:“自然是不一樣的,這是我贏回來的,那是原本就在那兒了的。”
容啓也不過就是想同喬楚戈說說話,並未有其他的意思。
“一會兒教教我,剛纔那調子是怎麼吹的。”容啓是當真記下了這回子事情的,那調子是男子吹給女子聽的啊。
喬楚戈微微挑眉,看着容啓的目光充滿了審視的架勢,便是擺出來了三堂會審的模樣,沉聲道:“你要學這個做什麼?揹着我去勾姑娘不成?”
“勾着你就夠了,還能勾誰?”容啓哭笑不得的看着喬楚戈,伸手便是將人攬入懷中,點着她的鼻子笑罵了一句。
“誰知道你還要勾着誰的,後宮那麼多人呢,哪一個不是貌美如花。”
“那都及不上你的一眉一眼,你同那些人計較什麼?這些天,你可曾見過我去過其他人那兒?”容啓問的是一本正經的,看着喬楚戈的眸子裡蘊含着脈脈情深。
喬楚戈支支吾吾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騰紅了一張臉,東張西望的是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
容啓也不及,知道喬楚戈是不好意思了,不把人追得太緊,鬆開了人便是繼續往前。
這邊街市上尚且還有許多好玩好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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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窕是放完了天燈便被要求連夜出宮的,這趟出門到底是出去受罰去了,身邊帶着的人自然也不能夠多的。
“二雅你帶着,她身上有些功夫,若是在外頭遇上了什麼人什麼事的,也還有個照應。”喬楚笙看着蘇窈窕那一副輕裝簡行的模樣,終歸如今蘇窈窕還不能夠出事,還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蘇窈窕看了一眼二雅,到底是無奈點了點頭,終歸如今要出門的人是她,即便是在不喜歡這人也只能夠如此,有個會功夫的總比手無縛雞之力的好些。
雖然這人弄到自己身邊來,到底是爲了監視她,還是爲了保護她估計各自各自心裡都明白。
“這趟出門是萬事小心,肅州的雨已經停了,湖州上回已經下過雨了,想來你也去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了。”喬楚笙替蘇窈窕算着日子,而後仔細的叮囑,“那地方雖說是清苦了一些,卻也好,終歸這段日子怕是靜了好些年的人該動了,後宮不太平,你這咋咋呼呼的性子留在宮裡頭也不安全。”
蘇窈窕滿臉胡藝的看着喬楚笙,她當然明白喬楚笙擺出來這麼一副關心擔心的模樣是什麼,可終歸還是好奇蘇窈窕說的那個靜了好幾年的人,到底是事兒。
這後宮裡頭安靜是安靜的很的,留着的妃嬪不多,可就近是妃嬪還是宮女亦或者是其他?
“這事兒你不必管,也輪不上你管,等你回來的時候,早就該翻篇了。若是一年前動了,怕也就事成了,如今是晚了。”喬楚笙後面一句話說的如同呢喃,蘇窈窕聽得不算真切,也不打算多問。
反正,即便是問了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陛下帶着皇后今晚出宮去了,你這會兒出去正好是能碰上的,趕緊去吧。”
蘇窈窕回過頭,看着站在門口的喬楚笙,便是止不住的好奇:“喬楚笙,你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容啓的?你若是喜歡容啓,爲何如今要這麼害他?你若是喜歡容臻,爲何又要進宮呢?”
“趕緊走吧,別耽擱了時辰了。”喬楚笙笑了笑,卻並不答話,擺了擺手示意蘇窈窕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