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知姑娘找皇上,所爲何事?”赫溪曲略微蹙眉,瞧着尺素這般急切的模樣,便是詢問了一聲。
“娘娘想見喬侯爺,遣奴婢來問問,喬侯爺回府當日她是否可以同行。”尺素匆匆忙忙的答了一聲,便是準備往上書房去。
赫溪曲略微一頓,連忙是敢上前攔下了尺素,而後長嘆了一聲說道:“上書房你進不去,下官隨你同去吧。”
尺素感激的望了赫溪曲一眼:“如此,便有勞大人。”
赫溪曲是剛議完事離開的,這會兒過來求見,容啓不覺的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進門的赫溪曲,已經站在門外未曾再進門的尺素。
“愛卿去而復返,所謂何事?”上書房的門並未關上,尺素依然走到了一側,卻是豎着耳朵,探聽上書房內的動靜。
“微臣方纔回去路上遇上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赫溪曲並未代爲詢問,“女眷不得入上書房,微臣見尺素姑娘神色匆忙,擔心是娘娘出了事情,故而便隨同一道過來。”
容啓受傷握着的硃筆被放下,不知何人縮寫的奏摺上便是出現了一片硃紅。
“尺素姑娘,皇上叫你進去問話。”和順到是沒有了當日的兇狠模樣,和顏悅色的望着尺素,低聲說道。
尺素略微一頓,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上書房不得女眷入內。她也不過就是個宮女罷了,進去問個話倒也是無妨的。
“皇后讓你來,所爲何事?”容啓手中復而拿起了那支硃筆,繼續批閱着手上奏摺,並未擡頭看尺素一眼。
“娘娘差遣奴婢過來,問皇上一聲,侯爺回京,娘娘是否可以出宮相迎。”
容啓原本想着約莫是爲了喬楚戈的身子,卻見着問的並非此事,心下多少詫異,想來是喬楚戈的身子調理的不錯了,不然何來的心思問這個?
“此事朕既已經答應她了,她明日若是起得來,便隨朕一塊兒去。”容啓將閱過的摺子丟在了一旁,便是打發了尺素離開了。
尺素匆忙趕着回去回話,自然是不曾多留。
“明日赫大人便一同隨行吧。”容啓看了一眼準備離開的赫溪曲,“喬侯爺離京也有半年了,皇后想念兄長倒也情有可原。赫大人與喬侯爺朋友一場,想來又赫大人一同前去,喬侯爺應當也是高興的。”
這般事情原本是輪不上赫溪曲去的,所說是想不通怎麼突然之間想着讓他一道了,卻也沒有託辭。
“微臣,遵旨。”
三月二十,晴空萬里。
喬楚戈一早便是起來了,換了出宮的衣服,再挽了常人家的髮飾,一切皆是從簡。叮囑了晴婷這兩日萬事小心,帶上了該帶上的,便是領着尺素離開。
嶽如鉤是正往這邊走的,卻剛到了端寧宮門口,便見着喬楚戈一身民間的打扮,領着丫鬟匆忙離開,不禁微微蹙眉。
隨着嶽如鉤一道過來的自然還有這幾日形影不離的蘭貴人,見着喬楚戈離開的背影,蘭貴人微微伸長了脖子張望,而後嘟囔了一句:“這皇后這般打扮,又如此匆忙,是要做什麼去?”
嶽如鉤冷哼了一聲:“做什麼去都與你我無關,暫且將此事記着,且看看其他宮的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