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八荒又炸開了鍋,自帝君在長歲帝君女兒婚宴之後,又強行把青丘神君給辦了。
衆人不禁唏噓,帝君沒有得到南冥墨久,所以藉着不甘風流的把言煜給辦了,帝君,這不是你的作風啊,你怎麼變得這樣暴躁了呢,好歹你問問別人願不願意啊,雖然人家青丘神君不說,但是你讓他的一羣紅粉佳人怎麼想?人家神君的貞操就這麼交代在你手裡了,一干人哭的梨花帶雨,一干人替言煜抱打不平,憑什麼!你是帝君所以就可以對別人爲所欲爲嗎!
總之,火璃這一次引起了廣大女仙的不滿。
天上司命閣
“哎喲,司命你怎麼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作爲帝君背後的男人,你好歹應該有點過激的反應啊。”太乙等人坐在司命閣的院子裡嗑着瓜子,一副看好戲悠哉遊哉的樣子。
止息就曉得這幾個天天吃飽喝足沒事幹閒的蛋疼的人會來這出。
“止息無話可說。”對於這件事,他的卻無話可說,他曉得阿璃肯定不會因爲得不到墨久就跑去把言煜給什麼樣,多半是那青丘神君打翻了醋罈子,一氣之下做出了什麼事,他倒是不擔心火璃會怎麼樣,她雖然迷糊了些,但是還是曉得保護自己,怕是青丘那位神君又在她手上吃虧了,爲了維護那位神君,青丘散播這種消息也無可厚非,畢竟人家也背了八千年的黑鍋。
“欸,司命你這就有些薄情了啊,你不能因爲帝君貞/操給了人家青丘神君你就對帝君始亂終棄啊。”太白吐出嘴裡的瓜子殼,喝了口水,用眼神瞥了一眼止息。
“對啊,司命,咱們帝君以前對你那麼好你卻是忘記了麼,我若沒看錯,你那醜不拉嘰的木頭髮簪還是帝君親手給你刻的吧,帝君那時候爲了給你刻髮簪手上可是傷痕累累啊。”百花倒是有些責怪的意思,還盯着他頭上看不出什麼形狀的木頭簪子看了半天。
“哎,先前以爲那青丘神君不過爾爾,現在看來司命你也不輸給他咯。”嫦娥一臉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表情。
止息一個頭兩個大,一個個左一句右一句的,他只不過才說了一句話,這幾個人就一個個接着恨不得說他無數句,他是有無數張嘴也跟這幾個人說不清楚,他現在才曉得,八卦不可怕,腦補纔可怕啊。風言風語就是這樣把一個人給毀了啊。
蓮華在這頭有一搭沒一搭的給花澆水,這幾個八卦代表的話她都聽見了,她家帝君好像又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爲何她家帝君只要跟那個青丘神君一沾上關係就沒好事呢!這青丘神君莫不是專門來克她家帝君的?蓮華那是一個惆悵,她不信帝君會把那勞什子狐狸神君怎麼樣,哪一次不是那勞什子神君招惹她家帝君的?你看她家帝君好好的過個生辰,他非要送那等禮物讓帝君生氣,後來又說帝君輕薄她,姑且可以相信,但是她家帝君輕薄了他怎麼就還一走兩百年不見蹤影呢,好不容易要回來了,他又把帝君扯走了,如今又鬧出這等荒唐事,蓮華就覺得那青丘神君跟言一那狐狸一樣討人厭了。
帝君風流歸風流,但是每次不過小打小鬧,怎麼會去強行把言煜給辦了呢,她家帝君可是一個連看情愛話本子都想着要怎麼寫打打殺殺情節的人啊,帝君的情商不是一般低啊,雖然情商低,但是她不是白癡啊,她曉得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不能做,現在你青丘放出這樣的話來不僅是侮辱了她家帝君的名聲,還侮辱了她家帝君的智商。蓮華不禁在心裡將青丘上下全都問候了一遍。
這頭的止息是百口莫辯,那邊的木媛是被自家夫君萌的一臉血。
“娘子娘子,這傳聞中的帝君是那日想借我的那個帝君麼。”墨久趴在蓮華池子邊上,一頭銀髮披散,兩鬢淡藍色的魚鰭帶着水珠,尾巴拍打着水花,一臉呆萌好奇的看着木媛。
他以前從未離開過南冥之海,不曾聽聞外界的事情,他來外界也沒有多久,許多事情他還是很好奇的,況且這是木媛一直以來生活的世界,他想要更多的瞭解。
木媛坐在池子邊上的椅子上看書,聽到墨久這麼問她,她想也是時候跟自家夫君講講這帝君的事情了,以後見着了一定要繞着走。
木媛將書放在一旁,“對,那位帝君啊,咱們以後見着了一定要繞路走,帝君雖然人不壞,但是呢,帝君喜歡美人,不管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是美人帝君都喜歡,特別喜歡像你這樣的美人。”
木媛勾起墨久的下巴,對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跟他說。
墨久的尾巴又甩了一下,“她當真喜歡我得不到才把那什麼神君…了嗎?”墨久不知道怎麼說出那個詞,臉上帶着一抹紅暈,不好意思的看着木媛。
木媛見他那副模樣,你害羞個屁啊,又不是她把你給辦了!我說老公啊,你當着自己老婆的面操那麼多心,這樣真的好嗎?你就不怕我把你給辦了嗎!
看着他那個嬌羞的萌樣,迷茫的眼神,木媛心都被萌化了怎麼捨得忍心責怪他,俯下身一口親上他的脣,還想着這麼個呆萌的美人老公,還是私藏的好,不要帶出去拋頭露面了,免得遭人惦記。
然而她肯定不曉得墨久是以爲火璃真的喜歡自己的不到而把言煜怎麼樣了心裡覺得有些對不住言煜,但是他纔不會對不起他娘子呢,恩,好喜歡娘子,也好喜歡娘子的親親,墨久開心的尾巴左右甩着。
這是有人圓滿了當上了人生贏家,有人還在繼續着悲催的革命。
青丘
“你說你!怎生做出這等混賬之事!”言麒是氣死了,原本以爲火璃真把自己寶貝兒子怎麼樣了,怒氣衝衝的就要去找火璃算賬!你說你混賬風流就算了,你別禍害我兒子!老子唯一一個兒子可不能糟蹋在你手上了,哪曉得他一肚子火沒發出來倒是火璃卻氣沖沖的對着他一頓大罵。後來他才曉得,這是他那寶貝兒子做的好事,還是未遂。
言煜在言麒的書房默默站着,一言不發的等着他老爹發完脾氣。
“罷了,這幾日我就幫你選一門婚事,你趁早收起這副心思,同那小丫頭片子斷了孽緣。”在言麒看來,火璃就是個石頭化的娃子,又無父無母,縱然受天寵但是性子如此嬌縱頑劣比不得正經人家的大家閨秀,且不說她的名聲如何,就說言煜跟她糾纏在一起以來就醜聞不斷,實乃孽緣。
“如果父王堅持要爲孩兒選妻,孩兒恕難從命,孩兒此生非她不可。”言煜說得很堅定,他從三萬多年前的驚鴻一瞥開始,他的心就被一個叫火璃的人佔滿了,不管是執念也好,固執也罷,那一抹鮮豔的紅已然讓他魂牽夢繞,如果說從前他對火璃是念念不忘,是傾慕,是想再見她一眼,那麼現在他對火璃是已經超出他控制範圍之外的喜歡,是不由自主的牽引,是瘋狂想讓她在意,是想得到她的迴應,是想擁有她的全部,哪怕她只是喜歡自己的容貌也好,多見她一眼,都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洶涌。他喜歡火璃這種事情和他內心蘊藏的洶涌澎湃他只需要火璃知道只想讓火璃感受到,他不管是孽緣還是良緣,他活了十二萬多年,唯一能讓他瘋狂讓他狂暴讓他失態都甘之如飴的人,只有一個火璃。他說的非她不可,就是非她不可。
砰的一聲,言麒書桌上的茶杯就那麼砸碎在地上,茶水茶葉散落了一地。
“放肆!你到底是被那小丫頭片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看你現在說得都是些什麼混賬話!你當真以爲我不敢收拾你?”言麒臉色鐵青,自他打小出生他娘難產去世,自己就加倍疼愛這個兒子,從前他的兒是他的驕傲是青丘的驕傲,而如今,他的兒卻爲了一個劣跡斑斑的小丫頭片子說出這等混賬話來,你叫他怎麼不生氣。
“她沒有給孩兒灌什麼迷魂湯,都是孩兒心甘情願,還望父王莫要插手了,不然孩兒不曉得還會做出什麼混賬事,說出什麼混賬話。”言煜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言麒的書房,她從來都不曾刻意讓他喜歡,一切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他情願落入那鮮紅的烈火裡,哪怕成骨成灰,他不悔。
言麒氣的直喘粗氣,好!好得很!他從小溫潤如玉謙謙有禮的兒子今天曉得威脅他了,爲了一個聲名狼藉的丫頭片子威脅他!
言煜的臉色不太好,即使在他爹面前說了那番話,但是他心裡卻沒底,他不曉得火璃有沒有真正對他上過心,哪怕一絲一毫,畢竟她嘴裡的喜歡,是那般的讓人吃不消。
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身份如何,實力如何,他縱然揹負一讚美,也不過虛名,他始終都看不透火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