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冽所言非虛,兩次三番調動火元,赤烈卻發現無法凝聚奇經八脈中的真力。
“你曾祖母乃是南天師教收服的靈獸,想必你對南教鎮派奇書,混元金卷不會陌生。裡面可是記載了許多剋制神魔靈獸的法子,要不要我一一爲你展示?”
“你少耀武耀威!我曾祖母之所以會受制於地脈千年,就是因爲你們這些無聊世人的教唆!什麼狗屁混元金卷,本殿下一點都不稀罕!”
掙扎無果,赤烈破口大罵到。
“既然九殿下這般無慾無求,那你要我手中的火元珠有何用?”
“火元珠是我鳳族聖物,自當由我鳳族保管,絕不能旁落外人!”
“說來說去,其實你不過就是想借助火元珠,衝破火幻池中的禁制,救出你曾祖母。可惜晚了。”
“你你說什麼,什麼晚了?你把曾祖母怎麼了?”
如遭雷劈,赤烈傲氣不在,面色如蠟。
“看來你腦子真是被地精玄火燒糊了。我說過,這五色金翎是你曾祖母所贈,如今我能安然站在這裡和你探討,你認爲現在赤汐前輩人在何方?”
鄞冽輕嘆一聲,把目光轉向窗外濃濃夜色,多了幾分哀沉。
“身化虛無,神散三界。”
“你說謊!我不信,我決然不信!”
一時難以接受赤汐之死的消息,赤練爬起身衝上前,欲和鄞冽拼個你死我活。
“定是你覬覦我鳳族聖物火元珠,趁我曾祖母受制大陣,殺人奪寶!我殺了你!”
叫囂雖狠,可鄞冽卻未加理會,道袖一揮,地板上忽然竄出十幾條藤蔓,將赤練捆個結實。
“你除了魯莽冒進,還能做什麼?赤烈,不是我瞧不起你,即使你再修千年萬年,也不能爲你曾祖母報仇。”
迅速跳下窗櫺,鄞冽捏住赤烈的下巴,嚴色提點到。
“若我真是加害你曾祖母的歹人,我何需多此一舉留你一條殘命,悉心呵護你至恢復真身?動動你的鳥腦子,連自己的仇人都弄不清楚,還敢口口聲聲嚷着報仇?若鳳族真被你接掌,恐怕真要絕後!”
話畢,鄞冽重重撂開赤烈,滿眼鄙夷。
頓時,寢臥裡響起嚎啕大哭,悲聲悽悽。
“不可能!曾祖母是開天闢地後天地間第一隻鳳凰,鳳身有玄氣護體,怎麼會去了?你胡謅的!”
說着不信,可一雙赤瞳間金淚成珠,不住地朝地板間落去。
“那隻能說你活得太天真。世間萬物,沒有什麼是永生不滅的。”
蹲下身,把鬱氣沉到肚底,鄞冽雙手按住赤烈發抖的雙肩。
“我和你曾祖母赤汐,因由緣分皆由南教而起。她以內丹做賭,保我脫困乾元五行大陣,而我,也應了她的請求,重振南教聲威,清除當年爲禍的亂黨。至於你,曾祖母曾慎重託付,助你重築道基,早日飛離凡塵。”
“又是南教,你老人家到死還是惦念着南教安危,可曾把我鳳族的半點興衰放在心上!曾祖母,白玉蟾一個外人,值得你這般爲他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嗎?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你,給不了他許你的太平盛世!”
“你見過南教教主白玉蟾?”鄞冽頓時心一驚。
“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