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袍袖,空中鹿秋鶴顯出了幾分得意。
“怎麼,老夫說中你心中事,心虛了?”
“哼。”眉宇如刀,破開面上僵色,鄞冽迴應到:“晚輩見識淺薄,不知鹿護法在說些什麼。”
“小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心中那點小九九,還是省省吧。”
笑意一沉,鹿秋鶴不怒自威。
“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老夫即使一時間撬不開你這張鐵嘴,總歸有辦法讓其他知情人開口。”
“你把我三弟怎麼樣了?”
鄞冽嘴硬,可人不傻,定是這老賊在三弟身上察覺到金卷功法,再三威逼,故這才走漏了風聲。
“你兄弟的命,老夫當然還留着。不過霍書言好與壞,生與死,就得看你小子的悟性了。”
驀地,鹿秋鶴臉色一沉,威脅到。
“識相的,把我教無上真法交出來,你和你兄弟還有個活命盼頭;如若不然,今日圓月山莊,將成爲你等狂妄小輩的葬身之地!”
“不要臉的人平日裡見得多了,可像您這等臭不要臉的,晚輩還第一次遇見。”
輸人不輸陣,鄞冽也是魄力在懷。
“這混元金卷譯本,乃是南天師教中無上心法,何時成了鈞天教這幫宵小之輩的私產?”
“你小子果然有問題!”
藏在袖間拳頭一握,鹿秋鶴面色更見鐵青。
“老夫先前便納悶,你小子有何能耐闖入天魃地宮,奪取重寶;原來不想,你這兔崽子,竟是南天師教餘孽。老夫今日若不除了你,日後必然是心腹大患!”
“你不是怕我,而是怕天師他老人家吧?”
正欲出手間,鄞冽一個警醒,忽然讓鹿秋鶴狠厲的面色間顯出了忌憚。
“想動我,你得先問問天師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白玉蟾那賊老道也在?”
倏地全身一僵,鹿秋鶴跟換了個似的,緊張打量着四下動靜。
而看着這位名震神魔兩道的鹿秋鶴,因爲一個白玉蟾,在個無名小輩面前露出了驚慌失措樣,這大快人心的感覺,令人無比舒暢。
“你猜呢?”
戲謔深深地調侃了句,鄞冽蔑笑間,更把眼前這鹿秋鶴吃得死死的。
“祖師爺還未露面,你就一副嚇破膽的慫樣;鹿秋鶴,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無明業火在心中直燒,但鹿秋鶴腦中,始終有一根弦緊繃不鬆。
千算萬算,這請君入甕的計策間,卻還是算漏了白玉蟾這賊老道一手!
鄞冽如今敢單刀赴會,定是仗着有白玉蟾在背後爲他撐腰,才這般有恃無恐。強壓着做涌的心火,鹿秋鶴謹慎地鄞冽周旋到。
“鄞冽,別聰明反被聰明誤!既然當初我等有辦法讓白玉蟾那賊老道兵解天魃地宮,而眼下他不過剩下一縷元魂苟延殘喘,若他敢來圓月山莊,我鹿秋鶴定叫他神魂俱滅!”
“就憑你?”
鄞冽斜目而視,反脣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