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欺詐小鎮鬧市區,倒是遇上不少打探消息的參賽者。
和鎮民那一張張帶着和善的臉相比,參賽者間警覺提防在人羣裡顯得格格不入,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中,比拼着某種耐心。
順着對面茶樓盯瞧自己一隊許久的男子,鄞冽嘴角笑意清揚,不加避諱地回看上男子,神色鎮定;尷尬頓時相形見絀,那男子立馬做出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頭和身旁的隊友攀談起來。
看什麼,瞧什麼,自然是等着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
“鄞大哥。”
正在四處留心動靜,阮秀兒湊過來拉了拉鄞冽的衣角,順着她的暗示看向對面一個蹲在水果攤前揀石榴的參賽者,對話立馬引起人的注意。
“小夥子,咱家的石榴不是老婆子吹,我若在鎮子裡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你看看,這都給現開了三石榴,個個飽滿籽紅,有啥不放心的?”
“譁”的一聲,老婆子順着劃下的開口又掰開石榴,紫紅的石榴籽如剔透的紅寶石展現在人前。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就想去你家地裡摘新鮮的。”這男子倒是不在意阿婆手中的石榴品相,扭着要去她家現摘。
“哎呀小夥子,不成不成,我這裡的石榴都沒賣完,怎麼能回去?”擺着手,阿婆一臉爲難,“我這攤子上的石榴,都是剛從樹上摘下的,你這小夥子非要去我家現摘,不是存心折騰我這老骨頭嗎?再說了,我一走,攤子誰來照看?小夥子,你就別爲難我了。”
“你看這樣成不?”阿婆再三婉拒,可奇怪的是,這男子越發堅持,“你攤子上的石榴我都包了,另外,我再要三十斤,總共五枚小晶玉對吧阿婆。”
說着,拿出晶玉的男子伸手遞上前,做足了誠意。
只是,阿婆此時沒接過晶玉,反而是下意識朝後縮了縮身子,更奇怪地是,挨着阿婆身邊的小販們也是連帶退了退。
“阿婆這是何意?”男子也犯疑了,不過緩過神的阿婆倒是立馬擺手解釋到。
“小夥子,上門的生意哪裡會拒絕?只是我家裡離集鎮有些遠,這來來回回的,不是存心折騰我個老婆子嗎?”
此時,這男子回頭左顧右盼了番,低頭嘀咕了兩句,這阿婆也是笑得窘迫,進而改了口。
“行,行,行,就沒見過你這麼不乾脆的小夥子。”
說着,阿婆拍了拍圍裙上的灰,順手塞了個石榴在小夥手裡,嗔怪地掃了眼後起身,便領着那男子朝巷子另一頭走去。
而在看此時男子暗藏喜色的臉,更添神秘。
“我們跟上去瞧瞧。”
雖然沒摸清他們倆究竟在搗鼓些什麼,可有一點值得考究:這是生死攸關的出線賽,爲什麼這男子一定要扭着這阿婆買這麼多石榴?這男子一定是想從這阿婆口中套出什麼線索,所以才如此執拗要去阿婆家。
爲了不被察覺,緊隨其後的鄞冽三人藉助路上來往的商販,和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雖然行蹤掩藏的很好,可兩人話語間的交談,卻混淆在周遭的人聲鼎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