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水一直陪在司徒鈺的身邊守着他,而這一轉眼,便快到天黑了。
魯格鎮通往雲靈學院的那個出口處,有着一家茶樓。
茶樓靠近鎮口處,來往的行人很多,因而,茶樓的生意也十分的熱鬧。
在一樓大廳一張靠近窗戶的桌前,蘇晴嵐和楚珂面對面坐着,兩人都扭頭看着窗外過往的行人。
她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天了,也沒見着凌若水經過這裡。
“若水這是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出現?”蘇晴嵐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着。
楚珂的臉色也很嚴肅,加之她平日裡就是一付清冷的樣子,此時更是顯得嚴肅凌厲。
“凌師妹不會是遇見什麼危險了吧?”
蘇晴嵐聞言急忙收回視線看向她,詫異道:“不會吧?”
隨後,仔細一想,便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便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若水那麼厲害,她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鎮子不大,若是有人打起來的話,大家口口相傳,應該很多人都會知道。
可今日鎮子上卻十分的平靜,沒有任何的異樣。
然而楚珂卻依舊很擔心:“話雖如此,但凌師妹許久未出現,難免讓人擔心。”
“會不會是她在我們沒注意時,已經離開鎮子回去學院了?”蘇晴嵐說道。
楚珂輕咬着下脣沉思了片刻,輕輕頷首:“有這可能。畢竟,我們並非一直盯着外面看。”
“那不如,我們先回去學院看看,若是她沒有回去,我們這在想辦法。”蘇晴嵐提議道。
楚珂點頭同意,隨後二人便帶着凌若水交給她們的藥材,離開了茶樓,一路徑直返回雲靈學院。
……
天色漸晚,夜幕逐漸降臨,偌大的雲靈學院已經逐漸亮起了燈光。
楚珂和蘇晴嵐回到學院後,便徑直回去了寢室樓。
來到房間外,卻見房門正好好地鎖着,顯然屋子裡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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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沒有回來嗎?”蘇晴嵐皺眉,疑惑道,“若是沒有回來,那她會在哪裡呢?”
“先進屋將藥材放下,我們再去找她吧。”楚珂說着,動作麻利地打開門鎖。
屋子裡是她們離開時的模樣,連牀上的牀單都沒有半點褶皺的痕跡,顯然在她們離開之後,沒人進來過。
這下子,兩人更加的疑惑了,心中也漸漸擔心起來。
放下藥材,二人出了房間,準備先在學院裡尋找凌若水。
平日裡,學生們結束一天的課業後,都會選擇在自己的房間裡修煉或是歇息。
因而,夜晚的學院很安靜。
再加之,今日是學院的放假日,不少學生都外出了,亦或者是趁着這三天返回自己家中,學院裡的學生便更少了。
楚珂和蘇晴嵐在這廣袤寬敞的學院裡仔細地尋找着,卻在尋找的途中,遇見了一起從學院外回來的鳳溪夜等三人。
封飛揚將胳膊搭在司徒楠的肩膀上,正面帶笑容地和他說着話,兩人看上去聊得挺愉快。
鳳溪夜則是獨自一人走在前方,似乎對二人的聊天並不感興趣,臉上的表情也很平靜。
“咦,那不是晴嵐和楚師姐嗎?”封飛揚率先看見了二人,立馬衝二人揮手打招呼,“晴嵐,楚師姐,你們在找什麼?”
聽見聲音,二人同時望了過來,見到三人後便快步來到了三人的面前。
“你們有看見若水嗎?”蘇晴嵐立馬出聲問道。
她的話讓三人有些疑惑,鳳溪夜的臉上更是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他往前一步來到蘇晴嵐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胳膊,急忙問道:“若水怎麼了?”
這是她和鳳溪夜第一次親密接觸,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是因爲着急若水,情急之下才抓住了她的胳膊,而且力氣很大,讓她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要斷掉了。
但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忍着胳膊的疼痛,將今日鎮子上的事告訴了三人。
末了,她說道:“我和楚師姐在鎮子上等了若水很久也沒見着她,原以爲她已經回來了,可我們幾乎將整個學院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她。”
鳳溪夜等三人聞言均是大驚,鳳溪夜那妖孽般的面龐上,更是浮現出了一抹陰沉的怒意。
“怎麼會這樣?”封飛揚呢喃地說道,“若水會去哪裡呢?她在街上看見了什麼?”
他的聲音雖輕,但其他人還是能聽見,蘇晴嵐趕緊道:“我們也不知若水到底看見了什麼,才那麼匆忙的離開。”
“你說,你們陪若水買藥材時,遇見了賀志生?”鳳溪夜忽然開口,聲音冷冽得猶如刺骨寒冰。
蘇晴嵐被他那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怔怔地點了點頭:“我們離開藥鋪時,我看見賀志生氣憤地看着若水。”
垂在身側的雙手瞬間收緊,雙拳攥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泄露了他內心的憤怒。
鳳溪夜陰沉着臉,忽然,他邁開步子便徑直往前方走去。
其餘人見狀均是疑惑不解,但沒有任何遲疑,紛紛跟了上去。
“鳳溪夜,你這是要去哪裡?”蘇晴嵐追上了鳳溪夜,忍不住說道,“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去鎮上找若水嗎?你怎麼還往學院裡走?”
鳳溪夜卻沒理會她,繼續大步往前,步子愈發的迅疾,很快就將其餘幾人甩在了後面。
“鳳溪夜……”
蘇晴嵐想要喊住他,可他的身影卻是越走越遠,最後竟是眨眼間就看不見了。
“晴嵐,你別喊了。”司徒楠走到她的身邊,低聲說道,“鳳兄自有他的打算,我們趕緊跟上去吧。”
蘇晴嵐聞言沉默了稍許,這才點了點頭,與三人一起繼續去追鳳溪夜。
……
整個雲靈學院內,男學生的人數比女學生多,因而,寢室樓也比女學生的寢室樓建造得多一些。
此時,沒有出去學院的學生,大多都呆在自己的寢室內,整個寢室樓便顯得很熱鬧。
賀志生和幾名學生正在自己的房間裡賭錢打發時間,正賭到興高采烈時,忽然之間,那上了門閂的房門,竟是被人一腳踹開。
緊接着,一抹修長的身影,帶着濃郁的冷意,自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