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灰衣男子腰間的腰牌後,三位院長分別交換了一個眼神。
隨後,清虛院長出聲說道:“兩位,實在抱歉,我靈武學院的學生一向不隨便與別人比試,還請二位見諒。”
雖知曉了這二人的來歷,也知道這二人不好惹,但即便如此,他身爲靈武學院的院長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學生,和這兩人比試而最終受傷。
兩名男子也沒料到,三位院長的態度會如此堅定。他們已經亮出了身份居然還是被拒絕了,這下子,兩名男子有些不高興了。
“一向不與別人比試,並不表示不能比試。”青衣男子擡了擡下顎,態度傲慢地說道,“難不成,堂堂靈武學院是怕了不成?”
青衣男子的這番話,立馬引起了周圍圍觀學生的不滿,人羣中瞬間爆發出一陣不小的議論聲。
這些年輕氣盛的年輕人,如何忍受得了被別人這般鄙薄貶低?於是,大家紛紛露出了不滿之色。
甚至還有人出聲說道:“哼,你們少囂張,這裡可是靈武學院,還輪不到你們放肆!識相的就趕緊離開!”
緊接着,有人附和道:“對,趕緊離開,這裡不歡迎你們!居然敢對我們三位院長如此不敬,真是可惡!”
……
圍觀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響亮大聲,顯然已經忘了,在此之前他們可是十分的害怕這兩名男子。
而這兩名男子靜靜地聽着大家的議論聲,兩人的臉上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卻是在忽然間,只見那名灰衣男子身形快速一閃,轉眼間便到了一名學生的面前,一把扼住了這名學生的脖子,掐得死死的,這名學生的臉色頓時變得漲紅起來。
“住手!”清輝院長率先出聲,厲聲呵斥道,“這裡可由不得你們放肆!”
話音一落,他平地躍起徑直朝着灰衣男子而去。
然而不等清輝院長靠近那名灰衣男子,一旁的青衣男子便閃現而出擋在了清輝院長的面前。
“這位院長何必如此生氣?”青衣男子自知自己不是清輝院長的對手,也不同清輝院長動手,而是笑着說道,“我們不過是想和貴校的學生比試一番而已,又不會傷害貴校學生的性命,三位院長何必如此緊張?”
清輝院長冷眼注視着這名青衣男子,用僅是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們丹玉宗到底想要做什麼?我靈武學院和你丹玉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青衣男子依舊帶着笑容,漫不經心道:“院長,瞧把你緊張的,我們早就說過了,只是想和貴校的學生比試一下,僅此而已。”
“哼,就是爲了這個?”清輝院長冷哼着說道,顯然不相信他的話,“既然要比試,何不找比你們厲害的人比試?”
青衣男子微微搖了搖頭,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我們不過是想看看,今年可否有能夠進入我丹玉宗的學生。”
清輝院長聞言稍稍愣了愣,隨即沉聲說道:“你們若是想知道,大可以等一個月後的比靈大會再仔細分辨!”
扭頭看了看旁邊的灰衣男子,見灰衣男子還掐着那名學生的脖子,青衣男子不由地冷笑了一下,隨後收回視線看向清輝院長。
“比靈大會如何比得上我們親自試驗?”
“你們!”清輝院長氣急,憤怒地瞪視着青衣男子,卻因太過氣憤,而導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稍許後,清輝院長才出聲道:“把人放了!”
青衣男子也沒多言,扭頭朝灰衣男子使了個眼色,灰衣男子這才鬆開了那名學生。
憤憤地瞪了青衣男子一眼,清輝院長一甩衣袖,轉身回到了清虛院長的身邊,同清虛院長小聲說道:“清虛院長,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這兩名男子顯然是鐵了心要和學院的學生比試,若是不應下他們的挑戰,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雖說三位院長的實力,遠高於這兩名男子,但這兩名男子畢竟來自丹玉宗,他們也不能輕易對這兩名男子動手,否則,得罪的便是他們背後的丹玉宗。
可若是應下了這兩人的挑戰,那麼,整個學院的學生沒人能比得過這二人。到時整個學院的學生都會受傷。
這下子,三位院長還真是頭痛了。
凌若水和蘇晴嵐來到廣場上時,正好見着清輝院長回到清虛院長的身邊。
兩人奮力擠到人羣的最前面,尋了個稍微寬鬆一點的位置站定。
剛站穩,凌若水便看見了廣場中央的那兩名男子,頓時間,她不由地蹙緊了精緻的秀眉。
“若水,那兩人就是你昨日遇見的兩人嗎?”蘇晴嵐看了看那兩名男子,疑惑地問道。
凌若水輕輕點了點頭,小聲地應了一聲,目光卻一直落在那二人的身上。
“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蘇晴嵐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道,“看來這丹玉宗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不然,怎會有這等狂妄的弟子?”
凌若水沒說話,微眯着雙眸注視着那二人,觀察着二人的一舉一動。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青衣男子扭頭朝她這邊望來,一眼便看見了人羣中的凌若水,頓時間,他的脣角邊揚起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灰衣男子注意到了他的舉動,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同樣看見了凌若水,當下便出聲說道:“那不是昨日在街上遇見的小妞兒麼?沒想到她也是靈武學院的學生。”
青衣男子沒說話,而是邁步便朝凌若水走了過去。灰衣男子隨後邁步跟了上去。
見兩名男子朝着這邊走來,周圍的學生們紛紛往後退去,試圖躲得遠遠的,而凌若水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是一抹平靜的神色,白皙的面龐上卻帶着一臉的嚴肅。
走到凌若水的面前站定,灰衣男子率先開口道:“小妞兒,我們又見面了。”
凌若水沒說話,只是那平靜無波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凌厲,周身也不自覺地籠罩着一股懾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