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郴看了一眼楚窈,又看了一眼等着他動作的姜老太爺,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正是蕪寶和硯寶休息的房間。
楚窈頓時明瞭,恐怕蕭郴是擔心蕪寶被那個魔胎算計到,所以纔會把東西放下蕪寶的房間。
難怪他這幾日對蕪寶和硯寶都放心了不少。
姜老太爺不明白其中道理,臉上倒也沒什麼變化。
很快,蕭郴就拿着東西出來了。
那塊石頭雖然看上去普通,但是他還是把它收在了一個很寶貴的盒子裡,也很是小心地對待。
姜老太爺見狀,立刻就明白了兩人的慎重,臉上的難過稍稍減退。
伸手接過,姜老太爺撫摸着那塊石頭,觸手冰涼讓他險些落下淚來。
楚窈和蕭郴不知道這個石頭是什麼東西,雖然摸着像是玉石,但是看姜老太爺這個樣子,也知道這塊石頭可能並不簡單。
這塊石頭究竟是什麼東西?
只不過,兩人看姜老太爺這個樣子,誰也沒有開口問出這個問題。
只可惜,兩人雖然沒有問出這個問題,但是可能眼神太過強烈,以至於姜老太爺很容易就看出了他們的想法。
他看着兩人不解的眼神落在石頭上,之前的傷感也被沖淡了一些。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說這是我曾祖父死後留下的唯一東西,他當初咋子臨死前,曾囑託我的父親把他的屍骨燒掉,這個就是他屍骨裡面留下的唯一東西,在之前,我父親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何物,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這個東西能剋制我們的能力。”
因此,在楚窈詢問楚父和宋老,宋老等人不知道情況去找他的時候,他就忽然猜到了這個東西的人用處。
楚窈和蕭郴一聽說這是姜老太爺的祖父唯一留下的東西,如此珍貴,心裡也對姜老太爺多了幾分敬重。
這樣珍貴的東西,旁人怕是都不捨得拿出來,但是姜老太爺卻肯如此大方地借給他們使用,這份人情他們也是實在難還。
“多謝姜爺爺。”
這句感謝,兩人都說的很是誠懇。
姜老太爺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嚴肅。
“這不過是個死物,雖說是念想,可留着也只是放在那裡看着,但是若是能幫助你們兩個,想必祖父在天之靈也能高興些。”
畢竟這一切都是由他而且,若是當初他能狠心殺了這個魔胎,就不會有今日之事,更不會有那麼多的孩子命喪他手。
看蒙國祭祀祈福這麼多年,誰知道死了多少孩子。
而這一切,都是罪孽。
楚窈和蕭郴看姜老太爺如此深明大義,心中更是肅然起敬,他們自問做不到這樣,會對付那個魔胎也不過是因爲他對他們的孩子有壞心思。
“姜爺爺如此高義,我等是在自愧不如。”
蕭郴說着,卻聽到姜老太爺笑了一聲說道: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深明大義,之所以會給你們用,自然也是相信你們不會損壞這東西,剛剛看到你們把它安置地很好,我就知道我沒有做錯。”
楚窈和蕭郴鬆了口氣,他們一方面的確是因爲這個玉石是他人之物,所以才妥善保存,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這個玉石對他們來說太過重要。
姜老太爺不會不明白這些,卻還是相信他們,讓他們一時之間更是自愧不如。
很快,暗衛就帶着姜家那對兄妹回來了,只不過,暗衛完全成了小廝,手上抱滿了街上的零食以及玩具,看上去,那些玩具跟蕪寶玩的都差不多。
楚窈心裡默然,看來姜家還是往日的風格,怪不得來拿姜歡姜樂這麼打的人了還不忘這些玩具,定然是小的時候玩的太少了。
不過此刻,並沒有人感受到楚窈的想法,姜老太爺一心想着那個魔胎的事情。而姜歡姜樂兩兄妹則是沉浸在剛見到的繁華之中,只有蕭郴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楚窈撇嘴,沒有多說什麼。
這些當然不會當着姜老太爺的面上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吐槽一下而已麼。
他們剛回來,另一邊跟蕪寶和硯寶玩耍的楚譽也過來了額,看到姜歡和姜樂兩兄妹,他也打了聲招呼,然後才規規矩矩地跟姜老太爺行了一禮。
楚譽雖說是楚父看着長大的,可實際上,對於姜老太爺也並不陌生,反而比楚窈還要近一些。
當初,在楚譽準備離開楚家來找楚窈之前,楚父給他介紹的女孩子就是姜歡。
只是兩人的性格差太多,再加上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只見只有兄妹之情,並無其他的感情,反倒是嚇得楚譽離開了。
誰曾想,剛離開沒多久,姜歡就跟着姜老太爺也來到了這裡。
如今,看着姜歡一直盯着自己,楚譽的臉上滿是尷尬。
“歡兒,別瞧了,你的姻緣不是他。”
姜老太爺看着楚譽窘迫的樣子,開口說了一句。
在楚父來商量兩人的事情的時候,姜老太爺恰好不在家,並不知道此事。
好在楚譽直接拒絕了。
雖然如此有些傷姜歡的面子,但是在姜老太爺看來卻是再好不過。
兩人的姻緣不是對方,若是強行在一起,只會害了兩個人的一生。
姜歡本來也對楚譽沒有別的感情,但是拒絕這件事情從楚譽嘴裡說出來,姜歡就覺得讓很多人看了笑話,所以纔會對楚譽一直耿耿於懷。
如今祖父都發話了,姜歡也只是冷哼一聲,拿着暗衛手裡的玩具和吃食坐到了一邊,不再理會楚譽。
楚譽倒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姜爺爺等的那個人是誰?”
楚窈是真的想要儘快解決這件事,讓她的蕪寶和硯寶能得到安全,但是姜老太爺卻搖了搖頭。
“此事自有定數,急不得。不過那人很快就會到,此次定然會把那個魔胎誅殺,還這裡一片安寧。”
姜老太爺的話讓楚窈想到了那些靠孩子賺錢的人,想來,若是魔胎被誅殺了,他們失去了這個意外之財的途徑,只怕是不會安寧。
不過這些,都是蒙皇或者蒙太多越需要思考的事情了。
屋裡沉默了下來,只剩下了姜歡嚼着點心的聲音。
另一邊,蒙古斯琦卻是跟楚欣坐在了一起。
“當初,你能出來全是仰仗本公主,本公主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搭上了燕政。”
她們之前在燕政面前,還能裝裝樣子,但是現在,只剩下她們兩人,蒙古斯琦 一想到楚欣竟然被着她跟燕政有所瓜葛,就總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倒不僅僅是背叛,更多的還是一種擔心控制不住楚欣的感覺。
楚欣沒有說話,也沒有辯解,反而開口道:
“公主?你自己算什麼公主?當初你救我也是有自己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不過,我們的仇人都是楚窈,那麼你最好不要把我當做假想敵,另外,我跟誰有關係不是你能控制豬耳朵,不想你的父汗對你感興趣,那最好少進宮,否則下次我可要在他面前說些什麼了。”
蒙古斯琦怎麼也想不到,楚欣竟然還敢威脅她,下意識就要揚起手打她巴掌,卻看到楚欣反而把臉伸了上來,大有一副你敢打我就敢說的樣子。
蒙古斯琦憤怒地捏了捏拳頭,指着楚欣的鼻子說道:
“你最好給本公主小心點!若是敢做什麼,本公主就是同歸於盡,也不會放過你的!”
楚欣沒有再吭聲,心裡卻在想着別的事情。
蒙古斯琦氣得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臨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話。
“楚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楚窈如此,楚欣亦是如此!
早知道,當初她哪怕隨便帶一個女子給父汗,替她擋着,也絕對不會帶着個女人回來。
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楚欣滿腦子想的都是楚窈,這次這個怪物沒能把楚窈殺了真是太可惜了,現在蒙皇又被燕國人施壓,無力去找楚窈的下落,但是她絕對不會放棄的。
燕政雖說跟楚窈無仇,但是卻很蕭郴有仇有怨,她若是想要對付楚窈,自然可以聯合燕政一起,但是現在,就連燕政都不知道楚窈他們躲到了哪裡。
再加上他們自己都還在躲避着燕國人的追殺,肯定不會幫她太多。
但是要她跟燕政不再聯繫,那是絕無可能的,蒙古斯綺也不過是藉着親情的名義耍了蒙太多越罷了,這麼久都沒有把楚窈趕走,這個人對她來說根本沒用。
楚欣胡思亂想之時,蒙皇已經沉着臉到了她的宮殿。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蒙皇的臉色很是難看。
楚欣當即不敢大意,迎了上去。
“王,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蒙皇抱着楚欣,坐下之後,才臉色不霽地開口道:
“那個怪物,剛剛又來了皇宮,他已經發瘋了,竟然跟寡人要更多的小孩,還要寡人在兩天內把蕭郴那個孩子找來。”
他最近被燕國的人纏得焦頭爛額,還有抽空給那個怪物去找蕭郴的孩子,還被那個怪物威脅着。 шшш•ttКan•c ○
儘管他現在已經肯定,那個根本不是什麼神明,分明就是怪物,可他依然有什麼辦法擺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