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還是元閔翔先開的口:“你怎麼看這事?”
拓拔巖俊美微緊,搖了搖頭:“依我之見,此事必定和閆丞相有關,先是閆素素,後是閆凌峰,明顯是衝着閆丞相來的。”
元閔翔卻不怎麼認同:“我倒是覺得,此事和閆凌峰有關,我雖然記不太清楚,但是素素失蹤後,閆凌峰的表情似乎有些異樣。”
“你懷疑,是他所爲?”
“即便不是他所爲,也和他脫不了干係。”
“那現在,閆凌峰也不知了去向,難道是畏罪潛逃?”
元閔翔凝神搖頭:“應該不會,據我所知,素素和他關係甚好,倩兒說前一日晚還在一起把酒言歡直至深夜,相談甚歡,閆凌峰根本沒有理由要擄走素素。”
元閔翔的話聽的拓拔巖有些懵了:“你既說和閆凌峰有關,又說不是閆凌峰,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巖,當日白雪和素素在一起,你說會不會那個刺客,要擄的是白雪,夜黑風高的,擄錯了人?”其實,元閔翔是猜對了的。
但是拓拔巖的話,卻讓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怎麼可能,夜行之人,這點眼力勁兒能沒有,再說了,這和閆凌峰,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覺得是閆凌峰買通了刺客來擄走白雪公主,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且就算如此,那他未免也太蠢了,白雪再閆府出了事,你以爲閆家能脫的了干係,所以依我之見,絕對不可能。”
被拓拔巖前後這麼分析一番,元閔翔也推翻了自己的推斷,眉心皺的更緊:“到底,是誰?素素,你還安全嗎?素素……”
“素素!”
“誰?”被關在這個地下小屋不知道多少時間後,閆素素終於聽到了人聲。
“是我,哥哥!”閆凌峰的聲音。
蠟燭已經燃盡,是以閆素素只能靠聲音來辨識對方。
“哥?”閆素素皺眉,心裡暗暗起了地方。
對方柔笑一聲:“讓你受苦了,你暫且在這住上幾日,外頭一切都由哥哥安排着,等到白雪的事情一解決,我就來接你,這幾日,你一切全都聽憑安陽侯安排就是,我已經和他商量妥了一切,我們一切依計行事。”
黑暗中,閆素素眉心緊皺,聲音卻依然僞裝鎮定,甚至試探着問道:“哥哥,你們到底制定了什麼計劃,爲何要把我藏起來?”
“這個你不用管,總之是能讓白雪對我死心的計劃,你只要配合便是,好了,我先走了,一會兒會有婢女給你送食物和蠟燭來,你缺什麼,儘管說,知道嗎?”
閆凌峰的聲音,很是溫柔。
閆素素應了一聲:“恩!”
隨後,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閆素素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呷味着閆凌峰的聲音和腳步,很快就認定了,方纔來的人,絕對不是閆凌峰。
閆凌峰雖然和她關係不錯,但是絕對不會用那般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閆凌峰的語氣,是溫潤的,但絕對不是溫柔的,而且閆凌峰習武多年,腳步輕盈如塵,而方纔遠去之人,腳步聲顯然很重。
想必,是安陽侯安排的人,僞充了閆凌峰,果然如閆素素所料想的,安陽侯沒有直接殺了她,是因爲她還有利用價值,而能利用閆素素的,現下看來,就只有“閆凌峰”了。
閆凌峰走後不久,果然有丫鬟過來送膳食和蠟燭,閆素素且不動聲色,問道:“你叫什麼?”
那丫鬟背對着她,沒有說話,只顧自己佈菜。
閆素素靠了近前,拍了下那丫鬟的後背,那丫鬟一個激靈,含糊的叫了一聲:“餓……”
“你叫什麼名字?”閆素素又問了一遍。
那丫鬟對着自己的嗓子和耳朵比劃了一下,依依呀呀的吐了些無意義的音節,閆素素明白了,原來是個聾啞人。
不知道是不是安陽侯怕嚇人說漏嘴了,是以刻意派了這樣一個人來伺候閆素素。
話是問不到也套不出來了,閆素素只能老老實實的坐下吃飯,只是才入口一筷子,她就皺了眉心。
飯菜裡,下藥了,身爲一個資深的中醫,那點迷藥她能吃不出來?
只是那聾啞丫鬟好似監督一樣一直盯着她,閆素素就算想把檀口中的食物吐出,也是沒法,下嚥不得,又不能吐出,正兩難之間,閆素素忽然想了個絕妙的辦法。
蠟燭就在她的身邊桌上,她趁着她丫鬟一心注意着她嘴巴的時候,拿着筷子的手臂,饒了一個弧度,假裝去夾菜,實則,是夾住了燈芯,熄滅了燭火。
趁着燭火熄滅之際,閆素素一口吐出了檀口中的飯菜,只是吐出這一口,只是權宜之計,若是燭火點燃,她勢必要繼續在監視下用餐。
想到這,她嘴角微微的勾了個弧度,促狹一笑,在丫鬟摸索着火捻子的時候,將蠟燭握入了手心,偷偷藏到了袖子裡。
那丫鬟擰開了火捻子,卻不見蠟燭,只看到燭臺倒翻着,微微有些納悶,舉着火捻子,藉着火捻子的光芒,低下頭就去地上尋找蠟燭。
眼看着火捻子燃到了盡頭,仍是不見蠟燭,她只能站起身,對閆素素比劃了幾下,走了出去。
想必,她是重新去取蠟燭了。
趁着她出去的當會兒,閆素素摸到了牀邊,揭開了被子,將桌上的兩盤菜,一碗飯,都倒進了被褥中,接着,用菜汁塗抹了一把飯碗,又將一粒米飯糊在了自己的嘴角,手握筷子,若無其事的等着那丫鬟回來。
一抹跳躍的燭火送入房間的時候,閆素素正在往嘴巴里“送飯”,而她面前的兩盤菜餚,早已經“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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